《家主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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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倾城-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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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倾说着,坐到了萧宇鹤的身边,所有的事都进行的很顺利,怎么萧宇鹤还会找自己来这里的?
“主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容倾依旧保持了尊敬得口气,只是语气中的疏离确是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出来的。
“没什么,只是想说,我这身子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不知道容家主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毕竟只有这天下再次回到君家的手里,你我身上的符咒或为可解。”萧宇鹤说的波澜不惊,就像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似的,可是他眼中稍纵即逝的一抹精光还是赤裸裸的出卖了他。
容倾看着萧宇鹤略微苍白的脸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搭在萧宇鹤的脉门上,面无表情的问道:“主子近来身体可好?”
“还好,只是……”萧宇鹤轻咳两声,道:“只是有些时候这身子总有那么些的不听使唤,想必你也是这样吧。”
“我?”容倾不动声色的开口。
“是啊,我们身上的符咒是一样的,近日里我这身子总是不听使唤,有时候总是会睡的很沉,有时候连步子都走不稳,想来我们应是一样的吧。”萧宇鹤随口说着,不时的瞥向容倾面无表情的脸庞。
“是啊,确是如此。”容倾微笑道,有将自己的手往下挪了有些,“主子,是杭白菊泡茶好还是金盏菊泡茶好?”
萧宇鹤不知道容倾忽然间问这个是做什么,但是还是开口回答:“这个还是杭白菊略好一些吧。”
容倾抬头朝南宫奕望了一眼,那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看样子南宫奕想的和自己一样,容倾将手收回,“主子,那些药主子还是要继续吃的,至于主子说的那件事,我会尽快安排的,东方流云已经死了,朝中官员这些日子里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不日便可成事。”
萧宇鹤点头后,容倾方才告退,待自己出了容家的别院,终是忍不住开口:“狐狸,你怎么看。”
“主子,萧宇鹤或许并不是……”南宫奕并不在多言什么,从容倾的眼神里,他也已经知道了容倾和他想的一样,当年的符咒是一起下的不假,所有的症状都应是一样的也不假,但是,萧宇鹤和容倾的症状一样却是完全不可能的,要知道容倾的那些症状可是她服用那剂药的副作用,就算是他人和容倾有一样的符咒也不该是这样,那么很显然,萧宇鹤在撒谎,但是知道容倾情况的人屈指可数,就只有君府里的人,难不成君逸墨的府中依然是有奸细了,可是要是这么一说的话,那么萧宇鹤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不要作声,让他们暗中看看。”容倾吩咐道,“我回店里看看。”容倾说着挣开南宫奕,示意他们分开来走,南宫奕还想要说什么,却也是不在开口,朝容倾背着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容倾待南宫奕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看着那抹她无比熟悉的红色身影,她竟是生出了愧疚,她仿佛看到了初见他时的情景,那只幼小的白狐狸,让人忍不住要去保护,只是往往是这只狐狸在保护着她这个主子,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问,有什么不愿意说的,他不逼迫,有什么自己做不了的事情,他总是在暗中做好,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让南宫奕知道她自己的另一面,她宁愿永远是他心里的那个喜欢使坏却又不忍心对其他人下手的主子,但其实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既然萧宇鹤想要皇位,那么她就给好了,至少这个她还给的起,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费尽心机的在诓骗自己,知晓这些个事情的人,并不多,除非是有着一个对八大家族很了解的人才会知道这么多,她倒是很好奇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至于他们的孩子,这个选择还是交给君逸墨来做好了,即使她知道君逸墨最后做的决定是什么,但是原谅她的狠心,她真的没办法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主子。”云卿已经看到了容倾的身影,走上前来,“玄门的人已经都安排好了,就等主子的命令就可以行动了。”
“好。”容倾看着空旷无人的草地上站着的一众黑衣人,沉声道:“玄门门众听令,今晚将所有忠于旧朝的官员斩草除根。”
冰冷的语气再不带任何的情感和温度,这完全和平日里的容倾判若两人,这声音听得所有的黑衣人都是浑身一个激灵。
“是,尊上。”一众的黑衣人低头抱剑应承下来这样的命令他们从来都不会感到陌生,亦不会感到任何的不妥,因为做的太多,他们这支队伍已经做了太多这样的事,但他们不会觉得残酷,因为政治本就是血腥的,没有牺牲就不会有所谓的天下,他们并不是冷血的,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若然换做了别人,恐怕也是一样。
容倾的命令下达之后,所有的黑衣人都在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云卿和容倾两个人,对于玄门的手段,云卿一只都是知道的,对于容倾的身份云卿在那日里认识容倾的时候就已是知晓的,但是现在,到了这样的一幕真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竟是不由自主的怔住了,不是因为那冰冷的声音而是因为那残酷的命令,斩草除根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容倾必定是经过一番盘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才会要杀掉那些绊脚的官员,但是斩草除根牵连甚广,这样不是太过血腥了吗。
即使曾经身为九江彦少楼主的他想到那样的场面也是不忍,他仿佛可以嗅到那些浓烈的血腥气,其实容倾大可以将这些人贬职或是流放,不用做的这样的决绝。云卿抬头看着容倾,此刻他看到的显然是那个人,素净的衣袍,简单的发髻,这样的容倾真的骗了许多的人,究竟她如何下的了手,如何是这般的无情,云卿真的不解。
“主子……”
容倾知道云卿想要说什么,直接出手打住,“云卿,一个朝代的更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当年云影国建国的时候真的是没有一点硝烟吗,别天真了,我不会容许一点点的隐患的存在,如果说要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话,我担着便是,云影的政局中有多少的弊端,有段少的腐败我都可以不管,但是百姓们想要的不过是碧水蓝天的日子,这些官员留不得,至于那些清官我会留给那位,就看他的本事了,不管你认为是对还是错,我都会做。”
云卿不在说什么,他被容倾眼中的认真怔住了,其实容倾说的话是正确的,他无法否认,也不知如何去反驳。
天渐渐得晚了下来,君逸墨本打算回府中,却在半路上碰见了倾容,偌大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用想都知道倾容是故意在这边等他的。
“谷主,这么晚了,还在这边等我,倒还真是有心了。”君逸墨大步上前,步子却硬生生的在离倾容五十米的地方止住了,在不可上前分毫,只因着那句,“她怀了你的孩子,只是这孩子不能留。”
“为何?”君逸墨强忍住心中的痛楚,这样的消息从未想到竟会在别人的口中听到,而且他还无法去认为这话是虚假的,因为对方是天机谷主,若是天下间他说不能留,那么就算是换做了其他任何的大夫,答案都只有一个,留不住。
“本尊早就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倾丫头,到头来都只不过是两个人都伤心罢了,她的身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去留住那个孩子,现在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若,本尊的话她不愿听,或许你的他会听。”倾容说着,将一个小瓷瓶掷到君逸墨的手中,“这药还是你喂着她吃下便是。”
 


☆、36 终将逝去

卿雪园中的灯全都被人有意的灭去了,徒留着樱花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之中,容倾就那样负手立在樱花树下,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尊上。”落墨悄然得出现在容倾的背后,恭敬地站立着,君府的守卫还真的是比皇宫还要严实一些,门外夜崋的人一直在暗中部署中,他还是花费了好大的劲方才避开了他们,要想潜入君府还不被人察觉确实是要花费一般的功夫。
“阿墨,你说玄门跟夜崋若真是对立起来,谁的胜算会大些?”
落墨抬头看看容倾,复又低下头来,眼角的余光还能撇到罂粟的银色光华,他不知道为什么容倾的背影看起来还是这样的孤寂,仿佛是遗世而独立,他曾经以为这样的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尊上会一直和寂寞作伴,但是她却出乎整个玄门意外的嫁了,他们为她找到这样好的一个归宿而开心,但是为何现在看来却依旧的孤单。
“若是真有这样的一天的话,夜崋和玄门的实力怕是不相上下的,最多是个平手。”落墨如实的回答。
“呵呵,阿墨,什么时候你也会有这般温情的一面了,当年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是说,夜崋算不上什么的。”容倾开玩笑的口吻听在落墨的心里却是一震,就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对夜崋改观了,是因为尊上的原因还是其他,他无从去追寻那源头。
“宫里安排的怎么样了?”在落墨还以为容倾会说什么的时候,容倾忽然间转了话锋。
“一切都好,只是在等尊上认为的那个时机。”
“好。”容倾听到了园外渐渐明了的脚步声,示意落墨先离开。自己则斜倚在一旁的樱花树上,深邃的眼眸盯着卿雪园门口的方向,直到那熟悉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直到容倾落入到那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的时候,她依旧是怔怔的,这样的感觉好不真实,就像她一直都认为在这里的生活是那样的虚无一样。
“倾儿,为什么不告诉我。”君逸墨将容倾抱的很紧,他不想让容倾看清他现在的神情,原来这样的决定真的很残忍很无奈。
“墨哥哥要我怎么做?”容倾诺诺的问道,这样的决定其实早就已经是心照不宣了,但是她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君逸墨的身子一僵,遂将那小瓷瓶放到容倾的手里,那玉质的小瓷瓶很冷,冷到可以将人的心都冻住,就像是冬日里凌冽的寒风割到人的皮肤上一样,寒冷的温度似是要将心都割裂开来一样。
容倾不说话,君逸墨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很默契的拥着,容倾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小瓷瓶,其实,在她问出口的时候,在她将决定权交给君逸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是怎样的,只是第一次,她没有位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高兴,相反的还有着些疼,硬生生的疼,原来这样的答案是这样的伤人。
夜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月儿躲到了偌大的黑幕之中似乎是不愿看到这对年轻父母的伤心,世上最残忍的事怕也不过如是,如今这天下间无双的一对璧人却是要亲看看着自己的骨血一点一点的消亡,而下此狠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隔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子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破的容倾从噩梦中醒来,眼前的房间里充满了阳光和生机,就好像昨夜里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瞥过头去,君逸墨似乎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昨夜自己失去知觉的时候,隐约记得君逸墨依旧没有睡去,这样的决定让君逸墨去做,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或许她应该自己一个人下这样的决心?
容倾看着君逸墨手上不很明细的血迹,却是再次的扎痛了她的心,她执起君逸墨的手腕,却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君逸墨的脉门,只是一下,容倾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她再次的将手搭在君逸墨的脉门上,仔仔细细的,深怕是漏掉了什么。
直到最后,容倾颓然的将身子后倾,君逸墨似是被容倾的动作惊动了,君逸墨看出了容倾的不对劲,赶紧开口问道“倾儿,怎么了?”
“墨哥哥。以前你说过要找倾容哥哥看病,到底是看什么病?”容倾死死的抓住君逸墨的手问道,就好像住着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怎么忽然间想问这个?”
“告诉我。”容倾似是有些失控,君逸墨看着容倾还带着泪痕,略显苍白的小脸,不知道容倾究竟是怎么了,但还是回答出口:“没什么,是个老毛病了,小时候母亲碰到个得道德师傅,他帮着我将那病邪压了下去,只是从那之后,小时候的记忆都记不得了,他只是嘱咐说要我十八年后找天机谷主医病,说是那段记性也会自己回来的。”
“什么时候?”
“丙辰年,三月初三。”
“丙辰年三月初三。”容倾喃喃的念着那个日期,那个日子是自己出生的日子,真是正好,当年也有人说她十八年后有一场大劫,躲不过避不开,原来如是。
“倾儿?”君逸墨担忧的看着容倾,心中总也是隐隐不安,为什么他感觉到容倾有些古怪呢。
“墨哥哥,为什么你的院子里没有迷迭花呢?”
“怎么,你喜欢?”君逸墨将容倾拥在怀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将心中的担忧压下一二。
“那花长在一出别院里,早年被母亲的侄子要了去,我便也没在意,若你喜欢,我改日找人将它们移植过来便是。”
“不用了,墨哥哥,我饿了。”
“我们去吃饭。”
“不,我要在这里吃。”
“好,我去将早膳给你端进来,可好?”君逸墨宠溺的看了一眼容倾,自己向着屋外走去。
“墨哥哥,原来我躲不了避不及的劫,竟是你。”那样的背影,自己好想珍藏起来,但是容倾知道从今天开始,君逸墨和自己之间已经多了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堵在了他们之间,那样的距离,她没有办法逾越,原生的诅咒如何才能逾越。
原来她一直误以为自己的虚弱是那剂药的副作用提前发作,原来并不是,早在多年前,君家和容家定下生生世世守护契约的时候,就立下了约定,烦容氏子孙者一律不得对君家的子孙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不得善终。
原来横在他们之间的从来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仇恨二字,而是连上苍都不曾看好过他们。他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曾是身份这简单的两个字?
墨哥哥,你终将会像今日一样,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生命里,怨不得容倾的悲观和认命,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见证了在这个时空里和命斗却输的惨痛的代价,什么样的事情会比亲身验证更加的真实。
 


☆、37 劫的开始

夏末的雨不同于阳春三月的烟雨朦胧,或许是因着接近秋的关系,打在油纸伞上都让人觉得心中被寒气一点一点的渗透进来,让人从心里一直凉到了指尖。
“主子,大夫说你身子还没好,不能染上风邪。”雪秋看着容倾一个人站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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