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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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倾城-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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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倾瞥了一眼坐在方琦君身旁的君逸墨,君逸墨并没有反对,容倾便也坐了下来,安静的吃饭,方琦君很是热情的将一块鲈鱼夹到容倾的碗里,“这鱼很是不错,谷主尝尝?”
在方琦君的注视下,容倾夹起万种的鲈鱼,在味道那气味的时候,就嫌恶的丢开了,避开鲈鱼的鲜美,容倾很小的时候就很讨厌鲈鱼,没有原因的讨厌,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容倾起身抱歉,方琦君自是没说什么,但是心中已然有数,早在御花园中的时候,容倾就已经露出了太多的破绽,或许她可以瞒过很多人,但却没办法瞒过和她相处多年的身边人,跟何况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方琦君,刚才方琦君小小试探就已经看出来一二了。
君逸墨看着眼前的这些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但他看得出来方琦君是知道容倾讨厌鲈鱼的,而且还有些故意的意味,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朝中的事已经让他有些忙不过来了,他没那闲工夫在来顾及这些。
待君逸墨走后,容倾从容的给方琦君号脉,方琦君正坐在榻上,不经意间问道:“谷主很讨厌吃鲈鱼?这倒是和我认识的一个孩子很像。”
方琦君注意到容倾眉间细微的变化,继续说道:“那是我儿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只是她狠心的抛下我这老人家,一个人过活起来了,都不来看看我这老人家。”
“太后的病已无大碍,只要注意调养,好好吃药就行,明日我就向皇上辞行,谷中的事务已是耽搁许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容倾礼貌的回答,又跟着方琦君身边的宫女说了些许的注意事项,完全没有受到方琦君的影响一般。
“谷主,那孩子当真回不来了吗?”方琦君叫住要出门的容倾,她知道自己必然没有那个能力改变容倾的想法,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可以左右容倾的思想,她决定的事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改变。
“既然无缘,太后就别再妄自无谓伤感了。”容倾说着迈出了大殿,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俨然还是一年多前的样子,只可惜物是人非了,有些事是她强求不了的,只希望他们原谅自己的任性,她着实不想他们陪着她一起难受,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是一种折磨。
伴着春末的凉风,容倾顺着自己熟悉的路径诡异的出了宫,直接就回了容府老宅,一草一木都是一样的没有改变,只是府中的牡丹和罂粟再不似往昔的繁盛,如今只剩下了她身边自己养着的两株了,想想那两株一定颇为值钱。
“等你很久了。”安荣和李大人都站在杏花树下,早在容倾回京的时候,就已经联系过他们了,李大人自然是没话说,从上次以后,自己就自动的将自己化为容倾那边的人了,至于安荣,他知道容倾是为的君逸墨好,一年前,离开帝都的时候,容倾见的正是自己,当时他自己容倾提出来的要求吓了一跳。
不为别的,容倾让他做的事竟然是让他对付容家,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她再暗中缩小容家的生意范围,将容家的势力范围不断的缩小,虽然容家现在还是君夜最为强大的势力,但是已经不再能和一年前容家如日中天的时候相提并论。
容家是在容倾的手中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的,却又是在容倾的手中一点一点的走向败落,他知道容倾这是在暗中帮着君逸墨,因为容家所有的丢失的生意都是有意无意的交到了君逸墨的手中,容倾对君逸墨这样的情谊让他都颇为动容,但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们两人的关系会变得比陌生人还不如,君逸墨的态度是凉薄的,容倾则看似无所谓,着实是让人看不懂。
“那件事情,还是你们两个去做吧,如果是钱粮上的问题,只管去容家支取便是。”容倾说的很无所谓,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她从来都没在乎过,但这话却听的安荣一愣一愣的,容家的情况他也是知晓的,若是容家真的一个人支撑着将这件事做完,那么整个容家无疑是被容倾掏空了,为何?若容倾对君逸墨真是如此,为何他们之间的关系成了今日这般?
“真的连柔儿都不见吗?”安荣小心得问道,一年前开始容倾就一直没出过天机谷,不再见他们间的任何人,有时候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何要躲着他们所有的人。
“见了又能如何,你们还是回去吧。”容倾说着,倚在一旁的杏花树上,看着很疲倦,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都出去了。
满院的杏花应该都已经开败了吧,容倾似乎都能感受到脚下厚厚的一层花瓣了,这样的毯子倒也来的自然,自是自己这视力是越来越不行了,似乎已经是很难辨别出什么来了。
“噗。”忽地,容倾吐了口鲜血,整个人踉跄的扶着身旁的枝干,这反噬的效果是越来越严重了啊,自己离生命的尽头应该不远了吧,容倾苦笑,略略后退两步,确实跌进了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里。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娘子?”
君逸墨熟悉的声音听到容倾的耳中,顿时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53 不再放过

君逸墨的怀抱依旧温暖如昔,容倾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什么时候被君逸墨发现的,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为何还是被发现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身后之人,容倾竟是再难说出什么来,银白色的杏花恣意得飘飞,容倾不说什么,君逸墨也是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同时陷入了安静之中,只见月光下,杏花盛雪,一对璧人站立在那里,宛若天人。
其实君逸墨本未对容倾的身份产生过什么过多的怀疑,只是那日御花园中墨清柔的一句哥哥正巧被潇潇听了去,于是他便悄悄的留在了方琦君的宫外,这正证实了潇潇的话,听着方琦君的话,似乎对容倾的感情很是不错,原则上来说,他并不讨厌容倾,甚至有时还会被他所吸引,但是她却始终是他隐藏着的威胁,虽然刚才的对话不难听出她是在帮着他,但是不难保证今后会是怎样,家主令如今只剩下了玄家和容家的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能放心,思及此处,君逸墨眼眸中的一丝柔情瞬间被狠戾所取代。
“什么时候知道的?”容倾明显的觉察到了君逸墨的不对劲,终究他们回不去当初了,现在她如同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君逸墨的心里,这还当真是报应呢,容倾浅声问道,不着边际的从君逸墨的怀抱里脱离出来。
透着月光,君逸墨方才看清了容倾此刻嘴角边的血迹,黑色的衣袍更加显现出她苍白的脸庞,容倾的武功明明就不弱,但是为何她看上去伤的如此的重?下意识的,君逸墨抓起容倾的手探着她的脉门,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何强烈的担心着容倾,或许是因为现在她还有着利用价值,所以她还不能有事。
“你……”君逸墨探着容倾的脉门,竟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痛,容倾的脉相极乱,这般杂乱无章的脉相,其实压根就不用自己去算计什么,只要放任容倾不管,她自己也会自生自灭,如此一来自己心头的那根次就会自动消失,可是君逸墨的心却是莫名的痛起来,他竟是有些想要为她遮挡这一切的冲动,究竟这是为何,君逸墨狠狠得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记忆,想要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但终是无果,对于容倾的一切,他都是陌生的,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什么交集似的。
“咳咳。”容倾轻咳两声,顺手拂去自己身上的花瓣,“打小的毛病了,皇上不必挂齿。”
这便是容倾强行改变君逸墨命运的反噬效果,她强行逆天,所以到了今日,身上的反噬也是一天比一天的严重,她的视力已经近乎于零了,自己的武功一天比一天的弱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人,她改了君逸墨的命格,所以君逸墨的命运现在由她来担着,究竟自己还能撑多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容倾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诉说着一件事情一般,事不关己的态度,竟是让君逸墨没由来的厌恶,“有病就医。”
“呵……咳咳……呵呵。”容倾无奈的笑笑,“在皇上的眼里,本尊不是一根碍眼的刺吗,不经意间,就会让皇上的心隐隐作痛,既然如此,我的死活,何苦去计较?”
容倾抬头直视君逸墨,透着丝巾很模糊的看到了脸上有些薄怒的男人,竟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算是没有了所有的记忆,君逸墨你竟还是会下意识的关心我吗?君逸墨望着容倾嘴角的笑容,脑海中竟是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桃花林中,自己的对面似乎正站着一个挂着一样笑容的她,君逸墨愣住了,他们曾经真的有过什么吗?
“咳咳……”君逸墨正想说什么,容倾却又是咳出一口血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君逸墨直接将容倾打横抱起。
“君逸墨,你……咳……”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时间的失重,容倾顿时有些大惊,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又是想要挣扎这下来,但是奈何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君逸墨的对手。
君逸墨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直接用手紧了紧,那力道差点让容倾痛的叫出来,看着容倾不满的神情,君逸墨满意的开口,“要是知道痛的话,那么就乖乖的别闹,朕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
谁有空跟你闹,容倾很不服气的想着,但是反噬之力再度在她的体内叫嚣,容倾根本就没了力气再去跟君逸墨计较那些。
君逸墨直接将容倾抱回了自己的寝宫,直觉告诉他,要是放任容倾继续住在给她安排的偏殿中,明天一早这女人一醒来,肯定会在他不经意间离开的很彻底。见容倾已经睡着了,君逸墨轻轻的将容倾放到自己的龙塌之上,这一举动倒是让寝殿里的宫女们都惊了,这一年来,他们从没看到过那个后妃可以留在君逸墨的寝殿中的,跟何况是上了龙塌这么大的事,而且那不是给太后看病的天机谷主吗,难道皇上他?自然这样的想法仅供想象,宫人们还是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看着榻上安睡的人儿,君逸墨情不自禁的解开了容倾面上的丝巾,看着容倾的面容,竟是那样的熟悉、安宁,君逸墨再次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他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往绝不是那样的简单,既然她不愿意提起,那么他会自己去找寻那个答案,但是再答案出现之前他绝不会容许容倾离开他的视线分毫。
 


☆、54 忘了所有

御书房内的气氛有着些许的诡异,潇潇一直跪在地上,他不知这是怎么了,君逸墨竟然一下早朝就让他跪在这里,而且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是不是有些磨人呢?
“潇潇,一年前我病着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君逸墨终是问出口,若是有什么可以奇怪的,那么也就只有那一天了,对于那次的事,潇潇一直都是三缄其口,他原本也没多想些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倒是由不得他不去想些什么了。
“这……”潇潇不知该不该说,夫人那天可是警告过他的,这件事死都不能让皇上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说了,那不是……
君逸墨见潇潇一脸犹豫的样子,当下就怒了:“潇潇,这是朕自己的事,难道你还要朕自己去查么?”
“主子,属下不敢。”潇潇心里微微内疚,但是对方是自己的主子,而且他也不想主子总是对夫人心存芥蒂,当下开口:“那天晚上是夫人救了主子,当时看样子夫人的医术怕是不弱,但是听着当年在场之人的话语,似乎将主子救活,对夫人的伤害极大,所以……”
“所以,她不允许你将这一切告诉我?”
“是,夫人威胁属下,不得将这件事情告诉主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自醒来后好像就对夫人疏远许多,就连最不该怀疑的夫人,主子都怀疑起来了,属下想不通,依照主子和夫人的感情,主子是断然不会怀疑夫人的。”
潇潇说着还不忘瞥一眼君逸墨,但是君逸墨依旧是面无表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君逸墨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若当真是如潇潇爱说的,他当真对容倾用情至深吗,所以直到现在,自己完全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了,但是他看到她受伤,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心痛吗,就像昨晚探到她那样的脉相时,他的心没由来的一痛,若她真是因着救自己而成了那样,君逸墨的心不由得一紧。
当午后的阳光洒进寝殿的时候,刺眼的阳光迫得容倾醒了过来,昨夜她似乎不自觉的睡着了,耀眼的光线再次打进容倾的眼中,顿时间容倾就感到了这刺眼的眼光,立刻避开了去,一手探到了一旁的丝巾,赶忙的系了起来,现在的她根本见不得一点强光。
“怎么,你很怕光?”君逸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容倾这副样子,眉头不自觉的一皱,他见不得她如今这副样子,他觉得她应是时刻都算计着怎样去赚钱的,忽地,君逸墨似乎想起了曾今容倾窝在他的怀里,奸兮兮说着自己的大计,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那般的简单,曾今她应是自己心尖上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吧,或许如今还是,哪怕他曾经欲将她除之而后快,但终是下不了手,甚至还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她。
“算是吧,我要去给太后请脉了。”容倾说着便起身往殿外走去,忽然间感觉到手被人死死的拽住,不说也知道,除了君逸墨,这寝殿里没有第二个人敢这般得拽着她的手,君逸墨迫使容倾转向自己这边,“倾儿当真对为夫没有一丝感觉?”第一次,他强迫她与他对视。
“自是没有。”不知君逸墨为何会这么问,但是容倾的心头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她给君逸墨下的锁魂咒以她的血为媒介,难道因着反噬她的一切都在退化,包括索魂咒吗?
“为何?”对上她丝巾下清冷的眸子,他再次发问。
“家主不得对君上有非分之想。”
“如此,甚好。”她答的干净,他亦回的果决。
一室的寂静,在没有人在多说些什么,任凭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君逸墨终是放开了容倾,慢慢的离开了寝殿,再也撑不住的容倾,待君逸墨走后,一个人瘫坐到地上,究竟君逸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若是他真的想起,他断然会自责,而且他们之间明明不会再有未来,这样的事情,他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要知晓,都不要面对。
容倾一个人坐在君逸墨的寝殿里,整整一天都没有踏出一步,她一直在担忧着那样的一件事,但愿这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正思索间,君逸墨一个人推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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