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一个人坐在君逸墨的寝殿里,整整一天都没有踏出一步,她一直在担忧着那样的一件事,但愿这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正思索间,君逸墨一个人推门而进,隐约间,容倾看到君逸墨整个人走路都有些晃荡,他身上的酒气很大,似是喝了不少的酒。
“你……”君逸墨一把拉起容倾,居高临下得看着容倾,但却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下午,容倾的那些话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曾经过往的记忆,支离破碎的在脑中徘徊,即使想不起全部,但是君逸墨依旧怨怪容倾,这样的事情为何一定要她一个人承担,难道忘记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吗,若是这样,为何他还是这般的痛苦。
“君逸墨,你……”
君逸墨扯下了容倾的纱巾,他要好好看看这个狠心的女子,若真是这样,为何她还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何还要让他无意间知道自己确实失了记忆,难道她不知道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失了记忆有拼命的想要知道的那样的一份心情吗?
看到君逸墨那略带悲伤的眸子,容倾竟是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他们究竟为何会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唔……”君逸墨忽地毫无征兆的吻上了容倾的红唇,容倾怔怔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渐渐的两个人却都是沉沦了下去,伴着黑夜,伴着摇曳的红烛,这一刻忘了时间,忘了所有。
☆、55 终章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寝殿的时候,君逸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昨晚的一切是梦吗?
“主子。”正当君逸墨还在思索间的时候,潇潇已是闯了进来,君逸墨顿时有些不悦,“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昨晚,守城的士兵说夫人不是皇后娘娘连夜带着人出城了。”潇潇自知道容倾和倾容是同一个人时还是有那么些个吃不消的,但现在算是略略适应了过来,但是君逸墨昨天才说不允许容倾出城的,结果昨晚容倾就堂而皇之的出城了,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昨晚?”
“是,娘娘她昨晚就带着李大人和玄门的人连夜出了城,守门的士兵自是拦不住玄门的高手。”
“那夜崋呢?”
“这……”潇潇有些为难,但还是说出了口,“娘娘是硬闯的,原本就没想到娘娘会在那么晚出城,所以安排的人手并不是很好,而且昨晚玄门的杀气很重,自是拦不下来。”
潇潇尽量说的委婉些,其实昨晚容倾的原话是挡路者死,这话他自然是不敢告诉君逸墨的,似乎容倾从来就没给过夜崋什么面子,昨晚她也是说到做到,夜崋那些个家伙确实都是重伤,要说留下他们的小命应该已经算是很给君逸墨面子了吧。
“倒像是她的作风。”君逸墨舒心一笑,也是,容倾的势力从来都不可小觑,他想要拦住她自是不可能,一年前在邺城闹得满城风雨的人,他怎么就给忘记了呢,也罢,人家都对他是那样的不上心了,那为什么他还要这般的关心她的安危呢。
“没什么事了,下去吧。”君逸墨吩咐道,潇潇想不到君逸墨会就这样什么都不追究,但终还是退下了,主子们之间的事,从来就不是他可以过问的。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所有的事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君逸墨依旧忙于那些个朝务,偶尔想起了什么,也都只是一笑置之,一个三番两次要弃自己而去的女人似乎不要也罢呢。
三个月后,萧宇鹤勾结了秋沐瑶,借着沐雨国的兵力在君夜的边关叫嚣,迫于无奈,君逸墨只好亲自带兵,让人颇为头痛的是凤栖居然也从中插上了一脚。
凤栖大营主帅的营帐里正安然的坐着为不速之客,凤冉见到也不吃惊,只是做到那人的对面,“怎么,到了今日我竟还能再见到你。”
“你这样做,无非就是逼主子出来相见。”南宫奕不满道,想想主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凤冉还真是敢做,竟然帮着萧宇鹤。
容倾浅笑,对着南宫奕摆了摆手,“退兵可否?”她说得很轻松,然后就安静得等待着凤冉的答案。
“要是不呢?”凤冉的眸子中夹杂了些许的威胁,容倾一笑置之,“你确定,若我断了凤栖国的经济链,你也都是无所谓吗,君夜已经不早我的掌控之中了,但是其他几国我还是很有办法的。”
“只是想见上你一面,有必要这副样子吗?”凤冉定睛看着眼前的容倾,“你瘦了。”
“多谢关心,明天我要看到你退兵。”说着容倾在南宫奕等人的陪伴下离开了凤冉的视线,凤冉冷笑,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一幅让人讨人厌的死样子,这是在给谁下命令呢,他这明明是在做障眼法,难道她看不见吗,真是一点都不领情。
一夜之间,凤栖国退兵,这让沐雨国的人失了阵脚,萧宇鹤不知原来容倾的能力竟是到了这般,他更加的不敢松懈。
“主子,凤栖退兵了。”南宫奕在容倾的床前说道,容倾那日本就是强撑着去见的凤冉,其实她早就依旧下不了床了,他们都一个一个轮流的守着她,深怕她不知什么时候就去了。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记住,我走后,好好的替我守着君家的天下,那是我容氏一族的责……”容倾有气无力的交代着,终了还是当着自己忠心耿耿属下的面去了。
“主子。”
“主子。”
……
众人皆是跪了一地,事到如今,他们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了,众人正伤心间,忽见一白衣飘飘的男子出现在容倾的床边,男子怜惜的看着容倾,“娘亲,我早说过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音刚落,众人已是不见了他和容倾的踪影,君夜的大帐内,君逸墨正看着书,就看见一白衣男子抱着容倾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不等君逸墨说什么,男子长袖一挥,君逸墨脑海中的记忆便犹如泉涌,“君逸墨,娘亲为了不让你伤心,故意封住了你的记忆,但是我不是那般的善人,娘亲若是痛上一分,我便要你痛上十分。”
“倾儿?”君逸墨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容倾,为何他们之间竟会成了这般,本能的想要去触碰容倾,但是男子却避开了他,“君逸墨,若是没有你,娘亲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为了你,她逆了天,你是她深爱的人,本上神不会为难你,但是本上神要你这一生都活在孤独和愧疚当中。”
不等君逸墨反应过来,男子已经消失在了夜幕当中,望着无尽的黑夜,君逸墨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是他害了她,若不是为了救他,她便不止于此,倾儿,为何你是如此的自私,自私的连让我愧疚的机会都不愿给我,就连真想都不留给我分毫。
男子看着怀里的容倾,无奈道:“看样子,你还真是本上神的劫,不过若你我真的做一对母子似乎也不错,我就算是逆一次天又如何,只是不能太便宜那小子。”
那一夜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夜之间,萧宇鹤和沐雨国的军队不知所踪,民间传言是由于得罪了神明的缘故,更有人看见当晚有一白衣男子扬手间歼灭了整个军队,君夜的军队不战而胜,那一夜,容家家主容倾逝世,容家旧臣秉承家主容倾遗愿辅佐君夜国。
十年间,整个大陆上风起云涌,最终君夜一统天下,改国号倾崋,一时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让百姓们愁的是他们的君主始终不见有娶妻纳妃之意。
“皇上,百姓们可都议论着您娶妻的事呢。”南宫奕跟在君逸墨的后面,自从前些日子陪着君逸墨南下,这一路上可就没少听着些话。
“呵呵。”君逸墨一笑置之,他忽然想起了那日那男子的话,其实他什么都不应做,失了容倾,这一生他本就是孤寂的,若不是因为这天下染上了容倾的血,他早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了。
“皇上,若主子还在……”南宫奕劝慰着,这些年确实已经够了,这本就不是君逸墨的错,错只错在那该死的老天爷。
“娘亲,娘亲,你抓不我。”南宫奕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个孩子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正好撞了君逸墨个满怀,君逸墨忙把那孩子抱起来看看有没有摔着,见到那孩子他自己都惊呆了,为何长得和自己小时候那样的相似。
那孩子见到自己的娘亲跑过来,立刻从君逸墨的手中挣出来,甜腻腻的叫着娘亲,跑了过去。杏花树下,一大一下两个身影看着君逸墨和南宫奕皆是一愣,君逸墨慢慢的走了过去,眼前的景象是那般的不真实,直到确定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影,他才喃喃开口:“果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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