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很轻松的避开众人的左一剑右一剑,众人看着容倾的笑容,心里一阵窝火,看着这丫头好像玩的很开心的样子,完全不费力气的样子,可是他们可是吃不消了,容倾虽未伤及他们,但是躲闪之间,悄无声息的注入了内力,这让他们近的了她的身边已着实是吃力,跟不要谈要伤及容倾的性命了,只怕还没伤到容倾,他们就都已经累倒了。
云卿也意识到这一点,现今不能在跟容倾耗下去了,只能速战速决。云卿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齐齐挡在云卿身前,容倾心里早有盘算,故意装作没在意,只是一味的退让,云卿见时机成熟,用了十成的力道向容倾刺来。
容倾心下了然一笑,果然如是,容倾刚要出手却感到身体异常的不适,心下骂道“该死”。
“主子。”在一旁观战的南宫奕见到云卿的剑迫近容倾的咽喉,惊呼出声,赶忙上前,要去将容倾搭救出来。
容倾见到云卿逼过来的剑,略微皱眉,“狐狸,呆在那别动,你家主子我还没病到那份上。”南宫奕听后只好又退到一边,他知道容倾不会去做她没把握的事。
容倾语毕便运了些内劲长袖一挥,只听“啊”的一声,云卿再一次被震飞出去,一众黑衣人现在也顾不得去管云卿,眼下他们迫在眉睫的事就是杀了眼前的女人,她不死,就是他们死,九江彦完不成任务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现在抱了必死的决心,再一次攻上前来,他们注意到容倾的不对劲,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容倾眯着眼看着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本来她还想再玩玩的,奈何她这身子偏生就是不让。容倾叹了口气,迅疾出手,一手打掉最靠近她的人的剑,“剑没拿稳。”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容倾的内劲震飞出去。
“你,跑偏了。”容倾说着一掌震飞眼前的黑衣人,较为靠近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还没反映过来,下一刻,剑就被容倾夹在两指之间,怎么都动弹不了,“你的剑,不结实。”话音一落,那人的剑就被容倾折成了两半。
一众人都当场震惊,心道,这女人居然折断了千年玄铁打造的剑,她居然说剑不结实,试问千年的玄铁不结实,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结实的?
“还有你们。”容倾的话传来,众人不由心头一个激灵,“你们的剑全都没拿稳。”
“哐当,哐,哐……”容倾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众人的剑掉落在地的声音。
众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容倾,容倾一头乌黑的秀发不知在何时变成了一片雪白,脸上、眼眸中都看不见一丝的笑意,只有让人浑身打颤的寒意,众人心里不约而同闪现两个字——魔鬼。一众人傻傻得站在原地,心道,今天当真是死定了,这女人绝对是个魔鬼。刚才,他们根本就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不是他们真的像刚才容倾说的那样不济,而是眼前这人强的不像个人。魔鬼,绝对的魔鬼。
云卿看到眼前的容倾,眼睛顿时挣的滚圆,不会错的,一定是那个人不会错的,云卿想起一年前见到的人,心中又惊又敬又惧。
“你,你是……”云卿激动的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又恼自己居然接下这单子来杀她。
“既然知道了,就放在心里好了。”容倾打断云卿不再让他说下去。
“也罢,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我云卿的福气。”容倾阖上眼帘,一副等死的表情。
“云卿哥哥,我改主意了。”云卿听到容倾的声音,不由楞楞得看着容倾,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啊,正好缺个侍从,就你吧。”容倾略有些无奈道。
云卿听后,立刻跪了下来,“云卿见过主子。”
一众的黑衣人在风中凌乱了,什么情况,感情堂堂九江彦的少楼主只配做个侍从,而他们人人敬畏的少楼主还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样世界不正常了。
“主子,那他们……”云卿指了指一旁狼狈不堪的众人,询问道,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九江彦自今日起,并入玄门,往后是自家人,我就不追究了。”容倾说的风轻云淡,这平地惊雷的消息就好像根本不是她说出来的。
众人听到这消息,心中一时大骇,玄门,那个震惊五国的杀手组织,传言玄门门主武功高深莫测,身手诡异,世上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当然除了死人。再看看容倾,心道,眼前这女人在玄门的地位显然不低,还好她没跟他们较真,不然真是不知是怎么死的。
直到云卿交代完所有的事让他们离开时,众人还是一怔一怔的,完全还没消化完刚才发生的一切。
☆、13 旧疾复发
“噗。”待方才的一众人走后,容倾咳出一口血来,一时间顿觉一阵晕眩。
“主子。”南宫奕同云卿立刻上前来,云卿心下更是一惊,心道,难道刚才容倾是硬撑的,实则早就负伤在身了?
南宫奕心下对云卿一阵鄙视,说实话,他不喜欢这个人,南宫奕立刻将虚弱的容倾打横抱起,“别多想,就算我家主子负伤,你一样不是她的对手。”
南宫奕说完就运气向容府飞身而去,奈何南宫奕的速度太快,云卿只好在一旁紧追不舍,心道,我又没多想什么,怎么好像莫名其妙的被眼前这个主子称为狐狸的人给嫌弃了呢。
南宫奕脚刚着地,就向容倾的房里跑去,由于腾不开手,干脆用脚将门踢开。
随着南宫奕的这一脚,这扇门的寿命彻底终结,雪秋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进来,一见是南宫奕,雪秋顿时气道,“南宫奕,你……”
雪秋本来要说些什么,可却被此时眼前看到的景象震惊了,那个被南宫奕放到软塌上的人是她家小姐吗?此时的容倾早已面无血色,发间的珠钗不知何时掉落了,一头白发散乱的披着,额头之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流淌,牙口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容倾的唇边还有丝丝血迹,在这样咬下去,怕是真要破了,一袭白衣更是让容倾看起来更加的苍白无力。
“小,小姐。”看着此刻痛苦的容倾,雪秋哽咽了,心下责怪自己,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容倾本想回个笑容给雪秋的,可怎么都做不到,那磨人的疼痛再一次蔓延全身,她的力气早已被抽干净了,此刻更是连说话让他们去容笛那里拿药的力气都没有。心下暗骂,这该死的旧疾,每次都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而且只要一发作起来就没完没了,这是要她所有的计划都寸步难行吗?
“雪秋,是主子回……”容笛一进屋看到此刻的容倾,立刻上前倒了杯茶,又从怀里掏出一青色的瓷瓶,倒了几颗药在手中,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软榻边,将药和水交给雪秋。
雪秋扶起容倾,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将药和水慢慢给容倾喂了下去。一众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容倾,眼中是暴露无遗的担忧之色。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倾的头发从发梢开始渐渐变黑,脸上也有了血色,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容倾感到自己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软塌上,心情不错的给雪秋和容笛介绍了刚刚新收的侍从。
“云卿哥哥,来,这个是雪秋,这个是,”容倾刚要说出口,就瞥见自己的房中散落一地的木屑和房门的残骸,容倾缓缓将头抬起,就看见自己的房门空空如也,直对着卿雪园,门外的杏花趁着风都飘进了她的房里。
“这门,怎么了?”容倾略有些不悦的开口,刚想要回到轮椅上,可四下看看,怎么都瞧不见她的轮椅,容笛和雪秋略带同情之色齐齐看向南宫奕,云卿对这两个人的神情不甚了解,心道,他们干嘛都这样看着南宫奕。
“狐狸啊。”容倾好似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看着南宫奕,眼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到。”南宫奕条件反射般的答了一句。云卿看着,顿觉南宫奕好像很怕容倾的样子。
“门坏了,你要赔钱,还有,马上去把轮椅给我找会来,一炷香哦,不然今晚不给饭吃。”容倾邪恶的开口,话音一落,众人眼前只觉得一阵风飘过,然后就不见了南宫奕的踪影。
云卿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心中一阵恶寒,怎么他感觉南宫奕像是容倾养的一宠物似得,怎么晚饭的威慑力很大?他明明感觉到南宫奕很强大,怎么在容倾面前,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云卿看着心情大好,正在喝茶的容倾,完全一副无害的样子,天真善良纯洁,一点找不出刚才打斗时的样子,云卿不由嘴角一抽,这女人是有多能装,还有在刚刚看到容倾对南宫奕恩将仇报的恶俗趣味后,云卿心中无限感慨,天啊,谁能告诉他,他云卿究竟是认了个什么样的主子。
云卿正想着,就感觉一阵风飘过,在抬眼南宫奕已经将轮椅带了回来,抱着容倾坐了上去。容倾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的看着南宫奕。
“我家狐狸还真是神速啊。”容倾夸完,南宫奕一脸的自豪,那是那是,想他堂堂狐族当家人,这速度当然不是盖的。
“今天晚上让你这狐狸喝点小酒好了。”容倾想想又加了一句。
“真的?”南宫奕兴奋的看着容倾,雪球跟容笛都没什么反应,他们知道自家主子不让南宫奕喝酒,具体原因不知道,但是云卿不知道这事,看着南宫奕那兴奋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就是一点小酒,要不要这个样子啊。
“当然是真的啦,乖啦乖啦。”容倾说着伸手去摸了摸南宫奕的头,南宫奕还很配合的底下身子,一脸享受的样子。雪秋和云卿的嘴角一阵猛抽,云卿更是心中感慨,感情容倾是真把这厮当成宠物养的。
容笛看着默不作声,心里开始同情眼前正抽着的两人,心道,主子,不带这样挑战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他知道南宫奕是狐狸,他是没关系,可是这两个人不知道啊,要注意影响啊。
☆、14 容二小姐
“乒,乒,嘭,嘭。”
容倾心情正是不错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阵摔茶盏的声音,眉头微微蹙起,这容府的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雪秋,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容倾略略反感道。
雪秋闻言也不出去,这声音她听的可着实是多了去了,“小姐,这一定又是二小姐没事在找丫鬟生气呢。”
“喔?是吗?”容倾突然来了兴致,“我们去看看。”
容笛心道,主子这是要去算账了?于是乎赶紧上前将容倾向容敏沁那屋推去。
“死丫头,还敢顶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容倾一行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容敏沁的叫骂声,容倾不由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容敏沁的脾气还真是大发了,就她在府里的这两天就一经是不下十回了,她不怕自己累着,她还心疼自己的钱呢,就她看着不顺眼,拿着撒气的一个个茶盏,那些可是去年为了把戏坐实,她特意让人换的上好的古瓷玉,一个个都上千把两银子的好不好,你容敏沁不识货也罢,可你好歹换个便宜的摔啊,这每次看到容笛清理给她的账单,她就是一阵的心痛,当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容倾突然无比后悔自己当年的决定,就算府里没有了二夫人母女,她还可以想别的办法,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看着容敏沁砸着她的东西让自己心里畅快。
容倾想到容敏沁这些年来因出气而毁了的东西,暗暗算了一下这数目,这一算心里顿时郁闷,心道,这个无耻的败家女啊。干脆把她送走得了。
想到这里,容倾忽然想到那道圣旨,心道,不错,不错,这下正好可以把她看不中的母女撵走了,而且还不用担心有人会反抗,她也可以好好把这容府给整顿整顿了。
“容笛,回去。”容倾突然间心情大好,去见容敏沁,她还不乐意见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呢。
啥,容笛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雪秋等人往回走,便也将轮椅往回推,心里一时不明所以了,他这主子是怎么了,他还是很清楚容倾的性子的,虽然容倾富可敌国,但是她是绝对的爱钱,每次看到他递上去的清单,他家主子就差没哭出来了,刚才他还以为他家主子是忍不住来找容敏沁的,可这下,他真的不明白了。
“主子,刚才您怎么又不进去了?”回到卿雪园容笛终是问出口。
“说了有用吗?”容倾伸手拂去身上的杏花,可今天这花瓣好像偏生要掉在她这衣服上似得,容倾见老也拂不去这些花瓣,就收了手,她从袖中拿出今早的圣旨,交给云卿,“云卿哥哥,去把这个拿给安王,让他明日来府里接人。”
“主子,你该不会真的要……”云卿不解的看着容倾,心道,主子要是真的要嫁,那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
“当然不是。”南宫奕白了一眼云卿,他家主子怎么能嫁给东方宇那个色胚呢。
“可圣旨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的吗?”云卿追问道,这可是事实啊。
“小子,容氏家族嫡女不在族谱排名懂吗,这二小姐当然就是容敏沁。”南宫奕不太友善的开口,想到云卿今天的所作所为他还是不太能接受眼前这个人。
“这么说,小姐是……”雪秋听到这话也是一怔,南宫奕的话,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说容倾就是容家家主。
容笛看着雪秋和云卿那惊讶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你们猜对了。
云卿心下想到容倾的另一个身份,心道,主子,你当真是无敌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势有势,世间恐怕在没有人再比你强了。
“云卿哥哥,你只要告诉东方流云我的名字不记进族谱就行。”容倾对着还在震惊之中的云卿说道。
云卿回过神来便向府外走去,他当然知道他家主子的意思,要他去,可不就是要警告秋沐瑶嘛。
“云少楼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姑苏见到云卿,赶忙上前招呼,这人可惹不得。
“奉我家主子之命,送件东西给安王。”云卿也不含糊,直接讲明来意。
“那快里面请,王爷在喜堂招呼客人呢,少楼主也可喝上一杯喜酒。”姑苏堆笑着将云卿送到喜堂,回头向外走时,心里却还泛着嘀咕,什么人还能让云卿称主子?
东方流云正在招呼这客人,一脸的高兴,好像早上的事并未发生过一般,见到云卿,东方流云走上前来,“少楼主怎么会有空来的?”
“安王,以后还是不要叫少楼主了,九江彦已经并入玄门了。”
云卿一句话说出去,这喜堂顿时间鸦雀无声,九江彦并入玄门,这是怎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