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又说:“刘虎哥哥,这名字再好听也没用的,还是要茶好才行。”
秦曼边说边示范了三点头的泡茶方法后,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然后举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说:“现在可以开始品茶,不过现在茶水很烫,喝是不能的,只能先闻闻。大家不要笑,这闻茶也是很重要的一步。”
大家听她说茶喝之前还要闻,觉得很有意思,因此都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起来,这才发现,一股茶的清香盈满鼻子!
茶已经泡开了,秦曼带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茶杯不大,几口就没了。
这时李亮也说话了:“还真香呢!喝起来还有点苦,然后又有点甜,只是没几口呀!”
秦曼见大家都喝光了,然后开始给大家加水,并轻轻的说:“这茶呀第一道并不是最好的喝的,喝这茶有讲究的。”
兰令修感兴趣的问:“秦姑娘说说,这茶有什么讲究!”
李琳问:“不是这秦姐姐你胡编的吧?”
秦曼说:“这茶讲究的是,一道汤二道茶三道四道才是精华!也就是说这茶一共可以喝四道水,今天是晚上,茶喝多了会走困,所以给大家的茶杯很小,茶也不多,只是想让大家试试,是不是真的像书上所说的那样。以后大家白天有时间品茶时,可以用一个大一点的茶杯再试试。”
李琳也喝了茶,又听了秦曼的解释,虽然她很不服气,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绿茶确定比以前的茶要好喝。听着秦曼呢呢道来的一道道茶经,她也只好沉默不言,怕别人笑她不懂茶。
兰令修真没想到,这茶还真如秦曼所说的清香甘甜,心中有了个想法,便对秦曼说:“秦姑娘,这茶制作容易么?如果可以的话,放到店里去出售可能会受欢迎。”
“兰少爷,制作倒也不是太烦,只是这里不是专业出茶的地方,炒这种茶的新茶质量要求比较高,因为茶芽很小,所以炒成以后得到的茶就更少,昨天我们七个人采了一上午才制作了这么几两茶,如果做生意的话,可能成本太高!”
兰令修一听也对,成本太高,可能利润就不会太多,做生意讲究挣大钱,看来这么做划不太来。
兰令修又对秦曼道:“秦姑娘,兰某有个不太当的请求,我叫人到附近收一些新茶,你能不能帮我制作一些,家父最爱品茶。兰某想送一些给他老人家,行不?”
秦曼想了想,对兰令修说:“兰少爷,制作这茶对采茶也有一点要求,要不这样吧,听凌婶说姜家的后山上也有一些茶树,这几有空我带人再去采一些回来,炒好让你带回去好不好?”
兰令修说:“那不好如此辛苦姑娘的,明天我去叫几个人来跟着你,你教她们采好了。”
姜承宣一听兰令修要回去叫人,马上说:“老六,不用回去叫了,凌婶和王妈以及洒扫的两个婆子,这几天听秦姑娘的安排,凌叔,隔壁几家的园子里也有一些茶叶,看能不能跟他们说一下我们收过来。”
凌叔一听姜承宣的吩咐,立即说:“是,少爷,明天老奴就去办。”
众人下去后,姜承宣端着茶杯,放在鼻下轻轻的闻起来,他脑子里不时浮现出秦曼泡茶的丛容、优雅,说茶道、唱茶歌,他心中越发觉得秦曼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可是姜承宣完全不解,从兰令修和自己的查探的信息中,这秦曼的身世是没有一点差错的,可是这许多让他无法解开的地方,让他一直搞不清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出事
李琳和香米刚进自己的院子,香米就紧张的问:“小姐,姜少爷和兰少爷他们都好象很喜欢秦姑娘呢?这可怎么办?”
李琳一脸与年龄不相符的狠厉说:“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香米疑惑的问:“小姐,您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李琳冷冷的笑着说:“总会有办法的!”
香米说:“嗯!小姐一定能做到的!”
第二天王、刘、赵几家听说姜家要去别人家找新茶,都说自己家园了里和后山都有一些,要凌婶带大家去采摘。
时令已经四月天,到处已经春暖花开。这几天来,秦曼和凌婶带着两个婆子每天上午都去采茶,三天左右炒一次,十几天来,炒制成的茶也有三斤左右。
一茶已过,昨天开始采二茶了,茶叶也比较大了,后山的茶长得慢,现在也出来了。
这一天一大早,男人们全都到刘虎家的麦田里去收尾了,秦曼她们也来刘虎家后山采茶,中午就可以在他家吃中午。
这里的茶树全是野生的,山上也长满了杂草,秦曼正在不停的采着茶叶,忽然脚上一痛,“唉哟”一声,低头一看,一条比大姆指粗一点的黑色的蛇,咬了她一口后就嗦嗦的溜走。
听天秦曼的叫声,在上面一棵树边采茶的凌婶听到了叫声,见秦曼坐在了地上,马上跑过来问了她怎么了。
凌婶一见秦曼捂着脚,过去一看,才发现秦曼双手卡住脚脖子正在挤血,看来是被蛇咬了!
见凌婶过来,秦曼急着说:“婶,我被蛇咬了,你把你的头巾给我把脚绑住,然后帮把我头上的银簪拨下来。”
凌婶看着已经呈黑色的伤口,双手抖动着把头巾拉下交给秦曼,秦曼咬着牙把腿绑紧,然后接过银簪说:“婶,你按住我!我得把毒血放了,要不然毒气会上行。”
秦曼其实心里很害怕,上辈子都没有被蛇咬过,但是知道被素蛇咬了来不及就医的话,那是会要命的,秦曼舍不得死,在这山上的都是几个女人,如果不能自救的话,可以就会把命扔在山上。
凌婶一见秦曼也吓得脸色发青,手发抖,急忙按秦曼的提示做,然后马上叫一起来的婆子到山下叫人。
当姜承宣赶到山上时,秦曼已经昏迷过去了,她虽然把大部分的蛇毒都在凌婶的帮助下逼了出来,但还是有不少的毒素留在了体内,这蛇可能还比较毒!
姜承宣再也没有顾及什么男女,一把把秦曼抱起来,他发现她的脸色非常苍白,这是失血的缘故,一张小脸只有他巴掌大,已经毫无生气!
姜承宣仿佛觉得她就要离开似的,心中一急只匆忙跟凌婶说了一声,就抱着秦曼往山下跑去。
在田间的众人一接到信,兰令修就骑马去镇上叫大夫,凌叔马上去田边找解毒的草药,姜承宣跟着婆子就来找人了。
山上离刘虎家大约也有五百米,姜承宣抱着秦曼一口气也没有歇就进了刘虎的家门,他突然害怕这个只认识仅一个月的女人再也醒不过来,一时自己也没有觉察出自己这种情绪是什么。
一进门姜承宣就大声的叫着凌叔,这时凌叔也很快就寻了几味草药回来放在锅里煮,等姜承宣把秦曼放在床上后,凌叔就上去看了秦曼的情况,发现脚肿得很大,情况的确很危险。
大家七手八脚,不一会草药就煮好了,并加上了凉开水,把药端过来后,凌婶在凌叔的指挥下给秦曼泡脚并给她推宫过血,除去毒血。
姜承宣一看凌婶的力道太小,自己根本没有注意男女有别这概念,接过秦曼的脚,用内力开始帮忙往外推血,一股黑得发臭的毒血流了出来,最后硬是按住伤口用嘴把毒吸了出来!
惊得凌叔大叫:“少爷,您不能这样!让老奴来吧!”
吸完素血的姜承宣说:“凌叔,这不会出事,秦姑娘的毒血大都挤出来了,就剩这最后一点点余毒,没事的,你去忙吧。”
姜凌复杂的看了姜承宣一眼才说:“少爷,以后不管有什么都让老奴来做!”
姜承宣一时感动,他对姜凌说:“凌叔,你在我的心中,并不比我自己轻!”
姜凌说:“少爷,您现在去呕吐一下,让老奴再给秦姑娘洗一下。”
姜承宣点刚出去,兰令修请的大夫也到了,当时他到镇上下马就抓了几个人问,哪里有治蛇咬的最好的大夫,一到医馆就拖着大夫上了马背飞奔而来。
一下马就拖着大夫往里走,老大夫给马癫得头都晕了,一下马,兰令修再一拖,老大夫急着说:“公子,您慢点,老夫都快要散架了!”
兰令修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急!四月的天气虽然很暖和,但也不到这么一身大汗的第步,这种紧张的情况自己是在战场上才发生的!
为什么听到她出事的消息会那么紧张?兰令修一想前几天还在他面前侃侃而谈茶经的小女子出事时,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不过后来一想,秦曼好象也是应他的要求才到处采茶的!
兰令修紧张的对着大夫说:“快,快,大夫,只要你救得了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大夫在兰令修的催促下进去给秦曼看过之后,说蛇很毒,好在救得及时,如果当时不清掉毒血,事后又没有用草药泡洗的话,可能会伤及性命。
大夫开了两张姜子,一内服一外敷,交待了用药的要求。然后才说,这几天可能会高烧,要注意,要有人日夜守着,只要烧退了下来,就不会有问题了。
大夫走后,叫婆子把采来的茶和东西收拾走拿回姜府,留下凌叔和凌婶看守秦曼,等晚上一起回去。
然后众人又一起去把麦田最后收拾一下,今天收完后四家人的麦子都收好了,等过几天雨水下了,田湿透后再翻地播种就完成了这一季的收播了。
刘虎的媳妇安排好晚饭过来看了秦曼,发现她没有醒过来。叫了一个婆子来守着她,然后换了凌叔和凌婶去吃晚饭。
戌时一刻,大家都吃好了饭,因秦曼出事,姜承宣和兰令修都没有喝酒,大家回姜家,准备把秦曼抱上马车时,才发现马车上的垫子都已拿掉了,车箱也是换了轻便简易的,姜承宣把秦曼抱到马车上才发现这个问题,秦曼还在昏迷中!自己是无法坐车的了。
最后叫让贺青把姜承宣的马骑了回去,他则抱着秦曼回了家,大家的眼神有点异样,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女人抱不了女人,总不能让凌叔抱吧?
姜承宣想秦曼是他雇用来的,弘瑞很喜欢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这孩子刚刚有所好转,怕是又会回到原样,看在弘瑞的面子上,也只能为难一回。
兰令修怔怔的看着姜承宣抱着秦曼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隐隐的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于是兰令修上前一步说:“大哥,让小弟来抱吧!”
姜承宣一怔:“不用,就我来吧,你先骑马回去,让张嫂先煎药,一会还得喝一次。”
兰令修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应到:“好,大哥,那我先走了!”
当天回到姜家后,姜承宣放下她便没有再理了,叫张嫂守在秦曼的身边,然后吩咐凌婶到厨房煎了一次药给秦曼喂下去,便回了宣园。
兰令修回到宣园梳洗了后便又来看了秦曼两回,但她没有醒来,听张嫂说也没有发烧,看来是个好现象。
他和姜承宣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汉子,性格相对来讲都有点粗枝大叶,可是秦曼的这次受伤,他们倒是有志一同的关心起来。
凌婶回来后,叫张嫂去休息了,明天还得她准备早饭,王妈是回家住的,一早的热水应物的还得张嫂准备,所以凌婶叫她先去休息,自己守在秦曼的屋子里。
半夜时分,秦曼果然高烧起来,凌婶把凌叔叫地起了,叫他去打了一盆冷水来给秦曼敷毛巾,可是一直也不能把温度降下来,到时凌晨秦曼一直都在高烧中。
姜承宣每天都会早起练武,起来后想了想去看一下秦曼是不是有好转。来到院了门口才发现房门大开,姜承宣走近一看,凌叔凌婶都还在一直给秦曼敷毛巾,才知道秦曼发了一晚的高烧。因此问道:“凌叔,秦姑娘这样要不要送到城里去呢?”
凌叔知道秦曼这高烧是一定要发出来的,自己也是懂医的人,所以并不急道:“少爷,城里倒不必送,昨天大夫开的医单子倒是很好的,秦姑娘这烧是一定要烧出来的,只是要想尽办法给降下来,怕烧久了成肺症。所以老奴两口子一直在给她敷冷毛巾,您就不用担心了!”
姜承宣一看两个老人一脸的倦色,才知道两人一晚没睡。便到:“凌叔,你先去休息,凌婶和我在这里照顾一会,等白天再叫婆子们来。婶也先在这埸上休息一下,我来替你给秦姑娘退烧。”
凌叔慌忙说:“少爷,那哪里行呀,老奴吃得消,还是老奴来吧。”
姜承宣打断说:“凌叔,这里是乡下,没有那么多讲究,听我的,等婆子来了后,再叫她们来换。”说着就叫凌叔出门休息,又安排凌婶在秦曼房间休息,他一个大男人一个人呆在女人的房间里也不合适。
姜承宣此时没有去理自己是什么心情,现在根本他就把秦曼当成了他的一个兵。拿起脸盆里的毛巾拧干,然后敷在秦曼的额头上。
明亮的灯光照着秦曼通红的小脸,姜承宣才想起下午抱秦曼下山时,她的脸色很苍白,现在却是满脸通红,比之下午好看很多,红艳艳的小嘴虽然很干燥但他忽然觉得很诱人!看到此姜承宣喉咙突然干了起来,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
、还债
姜承宣发觉了自己的想法,他啪了自己一巴掌,在想什么呢!难道想女人想疯了么?这么一个瘦小无貌的女人还能引起自己的性趣?他马上集中自己的精神,开始不停的给秦曼换毛巾。
当兰令修过来见秦曼时,发现正在给秦曼退烧的姜承宣,心里有了种怪怪的感觉。
他问过姜承宣之后,才知道秦曼发了一晚的高烧,现在刚刚退下烧,异样的心情才缓和许多。
兰令修的脑子里,一直都是秦曼苍白的样子,这个为自己采茶的女子,差点就没了命!他的心里突然很难过。
凌叔凌婶照顾了一夜,刚换他们去休息,姜承宣叫兰令修去叫来了王妈照看秦曼,然后和兰令修去小树林练武去了。
第三天秦曼才完全清醒过来,这两天白天,弘瑞和茶花几乎都守在她的房里。得知自己被蛇咬后被这么多人关心着,照顾着她,秦曼的内心很感动。
特别是凌婶告诉她,在山上是姜承宣把她抱下山的,是兰令修去镇上几乎是强拖着老大夫过来给她治伤,才能得以活过来,她能让人扶着下床后,就特意去给兰令修和姜承宣道谢。
见秦曼好了很多,兰令修笑着说:“秦姑娘跟我不用客气,你是为了帮我炒茶才被蛇咬的,应该是我要负全责任的。我给你叫大夫那是应该的。不过,你可得好好谢谢大哥,是他把你从山上抱下来又及时帮你把毒血给吸出来,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兰令修的一翻话,让秦曼感到很有压力,人情债最难还!听说是姜承宣给她吸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