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踢了几脚,看她嚎得跟个杀猪的一样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里却异常兴奋,扯着她头发按到墙上,褪了裤子从后面泻了一回。
小疤瘌的娘只觉得□木辣辣的,但刘疤瘌疯狂发泄的样子却让她格外兴起,虽没有往日的快感,可也卖力的迎合他。被他掰过脑袋甩巴掌,又掐又打时叫得更欢快,也换来身后男人更猛烈的抽、送。
小疤瘌她娘这一回就好悬去了半条命,见他不再支使更多的男人到她的木棚子里来,也就不敢再要求啥见好就收了。
这种逆境下长大的孩子特别早熟,也特别的会看人眼色,小疤瘌两岁多才会走路,将三岁才会说话,就懂的看人脸色听人话音了。当然,他的年岁也只能估个大概,连她娘都忘了具体是啥时候生得他了,只记得是下雪那天。
小疤瘌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爹是啥意思,只知道只有那个叫刘疤瘌的男人来才会给他个好脸,有时还会给他好吃的,不像其余的男人,看见他踹一脚打一撇子都是轻的,有一次还差点掐死他。还是他娘说,怕刘疤瘌找茬什么的,那男人才收了一脸戾气,但转身和他娘上床后却伴着一阵巴掌撇子的‘噼啪’响声。
从那以后除了睡觉,他基本都在矿上四处游荡,若是看见那个叫刘疤瘌的监工,就会在他屁股后面绕前绕后的。只要赶上了,总会混点吃吃喝喝的。
记得有一年特别的冷,才第一场大雪矿上就死了老大一茬人,管事见人补不上来,连他这样走路不利索的孩子都撵到矿坑里去拉煤了。
矿道往下特别的热,稍一露头又寒得入骨,小疤瘌因为有刘疤瘌的关照一直是在入口接送,可也不断的在这冷热交叉的环境中饱受煎熬。总是偷偷羡慕那些穿得厚实得监工,还有那一盆盆能随便喝的热气滚滚的浓汤。
天越来越冷的渗人,据说十年来都没这么冷得天了,管事除了必要从不出那栋二层的小楼,每日有人定时送饭,还会有最新鲜最嫩的姑娘去伺候。
刘疤瘌就逮了空隙让小疤瘌在矿口处待着,小疤瘌捧着破瓷杯装的热汤找了个背风的地方。
一口汤刚顺到嗓子里,缓了缓好像已经结了冰茬的肠子,就听到一个男童的跋扈声音,说:“诶,你就是内个小贱、种?!”
小疤瘌抬头一看,几个长的结实高壮的男孩插着腰,正用鼻子眼儿看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滚着毛边儿,带着灰毛耳罩,还围了厚厚的围巾,指着他的手还带着两指的手闷,小疤瘌羡慕的看着。
矿上总会来一些好奇的贵人(在现在的小疤瘌眼里,只是穿戴整齐,手面干净就属于贵人一类了。),谁也不敢得罪,有得讨了贵人的欢心还会得些好处。小疤瘌想,没准贵人会赏他一条毛围巾带带,一定又软又暖。
可他这样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种防备心里,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小疤瘌缩了缩身子,护住破瓷杯,也不管他们问得到底是啥,只点头称是。
来人其实就是刘疤瘌的儿子刘达,今儿陪着管事家的公子来矿上看鲜儿,听见私下里有人把他和一个贱、种放在一起谈论。他爹竟然还有个私生子,刘达一向霸王惯了,怎能容得这样一个秽物,所以叫了几个伙伴打算给那个贱、种一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爹的儿子。
一腔怒火的寻人丧气,哪知道就看见一个冻的青紫浑身颤抖的小灰老鼠,如尘埃一样的低贱生物,哪配小爷跟他较劲儿,传闻神马的果真不实。
可后面这么多人跟来看着呢,这么回去,别人也不知道是自己其实是不屑和这样低贱的人计较啊。又见那个快要蜷成一团的小灰老鼠,总是用那鼠眼贼兮兮的瞟看他的周身穿戴,小刘达生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要知道他爹只是个私窑里的小小监工,除了能管点掏窑的爷们劈腿的姐妹儿,在外面都低人一等,连带他在这些小伙伴面前都抬不起头。
于是踢了踢小疤瘌,说:“诶,你想要这个?”刘达拽下他一直盯着看的围巾。
小疤瘌含着脑袋,弓着身子,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小刘达实在瞧不上他这鹌鹑样,口气更是不屑了,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不明物体,说:“你要是把那个吃了,我就把它给你了。不然,我就告诉管事你偷懒还偷吃,让他把你扔进废井眼里!知道这位是谁么,他可是管事的大公子,处理你这种废物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说完他指指一旁穿着白兔毛坎儿的富贵少年。
小疤瘌一时用惊讶的眼神抬头看着他,小刘达以为他这是屈辱的不忿,抓着围巾和旁边的小伙伴哈哈笑起来。虽也一起欺负过其他孩子,但从没这么羞辱过一个人呢,简直是一种太新奇的体验了。
又有几个嫌事儿小的男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我再加一个手闷。”
“我再加一个耳套。”
“你要说吃的香,小爷的棉坎儿就赏你了。”
若是一个自尊心强大的孩子,长大后这一幕绝对会是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几个稚龄孩童笑的狰狞,遮天蔽日的如群魔乱舞般。
可小疤瘌长这么大除了身体什么都没长过,在现在的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好的,只有什么是好的。这帮贵人果然大方,这可比小混蛋叫人踢吐血了,才得一只鸡腿划算多了,得了这些暖乎乎的棉件儿,天再冷也不用怕了。
“快点!”小刘达有点不耐烦了,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倒更想踢他一顿了。可管事公子又来了兴致,能讨好了他也不错,兴许又能让他去家里再吃些上次的糕点呢。
“是啊,贱、狗,快去□啊!”
“狗不是都改不了□么,快去啊,哈哈!不想要了么。”他们挥挥手里的东西。
“真给我?”小疤瘌不确定的哆哆嗦嗦的问,因为只穿了两层单,他的声音好像都要被刺骨寒风撕碎了一样。
“吃了就给,哈哈!小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个管事公子说。
别看小疤瘌现在年纪小,可他知道怎样才能少挨打,说啥话才能讨好处,早就练了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人下菜碟儿的油滑性子。见这些孩子都是以他为先,得了首肯他也不含糊了,扒了雪把那早就冻得硬梆梆的屎蹶子拿在手里,放到嘴里就‘嘎嘣嘎嘣’嚼了。
这群孩子别看他们年纪小,但也是能见活人生生咽气都不害怕的主,可这人胆子能练,这胃口可练不了。看他几口吞了大半的冻屎蹶子,觉得刚才吃到胃里的羊肉锅开始翻腾起来了,有两个胃浅的早就蹲一旁吐去了。
眨眼功夫小疤瘌就吃完了,朝他们伸过冻得满是冻疮的青紫双手,说:“吃完了!挺香。”
几个人觉得他伸过来的手,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带着五谷轮回之物的恶臭,丢了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跑了。小刘达也被震住了,见大家都跑了才反映过劲儿来,明明是来找麻烦的,大家都知道这贱、是他爹的私生子,现在却被他来了个下马威,在一干伙伴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一时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小刘达种指着小疤瘌说:“好,你狠!咱们这梁子结大了。”
小疤瘌等他们都走了赶忙去拣地上的衣物,迫不及待的穿戴上身。真暖啊!真软啊!他幸福的闭眼细细体会。根本没去理会他说的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无心只是本能的举动,倒给自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64
64、第 64 章全文+沈牛儿番外3 。。。
黑豹子虽遮掩的巧妙;但却瞒不过知情的沈牛儿,见他们越来越打得火热;他每每想起总忍不住得意的坏笑。哼哼,黑豹子;原忠,一个都跑不了。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几年,同睡一铺炕的两口子,见他不时泛着阴恻恻的坏笑;百惠总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
“最近是不是有啥事啊?”
沈牛儿回过神;瞟了百惠一眼,漫不经心的夹菜喝酒,道:“能有啥事;就算有你个老娘们家家的能帮上啥忙咋的!”
哎呀!我就不服这个事了;我就不相信没我这个老娘们,家里这几个小王八蛋能自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怪不得大家都要推翻统治阶级,大喊女权主义呢,这古代男人的沙文思想真是让人听了火大!该强势时强势,不该强势时也跟着瞎强势,完全不会分情况看时候。
“就算真帮不上忙,说出来给我听听也好啊!两口子过日子不就是该苦难喜乐相互倾诉分担么,啥事都你自己抗了,咋得,你喜欢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啊!”
沈牛儿横她一眼,说:“敢飞就先拧脖掐死!没用的一套一套的可多了,就说你自己好奇得了。”
沈牛儿最看重媳妇的就是她对自己的那份患难与共、不离不弃,也是自从刘达那件事后他才真正开始交托真心。两个相互打开心门的人,又经常在一个被窝里滚,相濡以沫那是早晚儿的事儿。
“嗯!就是挺好奇的,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似的!”见他有要说的意思,百惠给他又烫了壶酒,赶紧就凑跟前来一副准备好了,请说吧的样子。
沈牛儿就把设计黑豹子双胞胎姐妹,给原忠带绿帽子,设伏以后他们相斗两败俱伤的事给她说了。当然喽,他可没说黑豹子偷了他养的外室才让他记恨的,只说和他有点生意上的不快,吃了个大亏,所以才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这么多年他是发现了,他这媳妇纯就一个大醋缸,那点女戒都读狗肚子里去了,谁要敢觊觎她的东西,损害她一点利益那跟你玩命儿都敢。她不吃屈,护犊子,虽然人后会小小的挑衅他作为夫君的威严,但也享受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与爱护。
汗,百惠记得他这阵子和那个叫黑豹子的处的不错啊,这是背后捅刀有木有啊!
“这样。。。那王坤他俩妹子不是很无辜。”不是她圣母啊,只是觉得就这么被牵拖进来,死得也太惨点了。
沈牛儿冷哼,妇人愚慈,不过跟她说也就是为逗她一开心,压根不指望她能给啥好意见。
“你以为那是俩啥省油的灯么,干爹为啥和咱家越来越疏远,还不是那俩小蹄子吹的枕旁风,给挑拨的。”当然,他也不会说其实是他不知情识趣,那俩娘们才恼羞成怒的。
“不然干爹要利用咱们,还不得哄着捧着一点,咱们现在得的也就不止是这一星半点的东西了。”
原来是怪人家断了你的财路啊,不过贪多嚼不烂:“这样不更好,继妃和世子妃到底花落谁家还没定,原忠此举反倒把咱们摘了个干净。虽然得的实惠少了,但却免了树大招风啊,不比拿座金山最后事发被人收回强多了,咱们这样多少都是白得,这帐有得算。
一向小肚鸡肠的沈大爷当然是不太能想到这点了,总觉得到手的银子飞了,恨不得报复全社会。百惠这一席话倒是点醒了他,不止一次死里逃生的他当然希望安全第一了,银子再多人没了,那啥都是白搭啊。
沈牛儿搂过百惠‘吧唧吧唧’就是好几口,恩,读书的就是不一样,道理懂得就是多,看来以后有事还真得和她多商量。
有了新一层的认识,看见的东西自然又不一样,沈牛儿不再关注黑豹子那头的花花儿事,留心了自己身边,果然发现好像有人在隐隐观察着自己。包括王坤,都若有若无的被人监控着,能做这事的,除了承郡王妃根本没有二人,看来是被疑上了!意识到此,他不禁暗暗庆幸和原忠早早的离了心。不然就算是正常走动,也难免遭人疑心,就自己这一堆一块的,那位真要动他,还不跟碾死个蚂蚁一样容易。
一阵后怕,沈牛儿意识到这两年自己太顺风顺水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就自己那点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到现在也没整出点事还真是老天庇佑了。
沈牛儿觉得继妃和世子妃分出高低之前,他有必要夹着尾巴做人,虽然那种大人物不一定有闲心一直盯着他,可防范于未然吧。现在自己可不是光棍一个,正的邪的啥都不在乎,拖家带口的总得为家里大的小的多想想。
所以黑豹子的事他也不跟着掺合了,反正都这样了,就算他不推波助澜,结局也注定会让他欣喜。继妃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早晚得扒拉出来,到时候就是打击世子妃府内最大的助力原忠的最有力武器了。
就一个太监养外室这事,只要传扬了出去,就得叫人笑话死。更何况外室还偷人,那更得笑掉人大牙了,放谁都得说一声没那金刚钻偏揽瓷器活,这可真是活王八了。
原忠这一口气撒不到王妃身上,就得都冲着下他脸面的黑豹子去。若原忠是只教训黑豹子一顿,黑豹子碍于原忠的身份,这口气肯定得生咽下去,毕竟是占了便宜嘛。
可这事若真是不受控制的传扬了出去,原忠为了杀鸡儆猴,肯定得对黑豹子下死手。黑豹子在丰城混了一辈子了,根基也不浅,哪能干坐着等死,到时两虎相争,任谁也落不了好去。
到时就得看世子妃的手段了,若她控制不住局面,降不住原忠,最后就得叫王妃坐收渔翁之利,还不费一兵一卒。
因为要防着王妃拿他这样的小人物开刀,所以这阵子沈牛儿对成郡王府的关注就多了一些,也知道了不少王府里的大事小情。
譬如现在都传世子太过软弱,还不如新生的小王子有王霸之气,小王子抓周时可是一手木马一手大刀,长大了肯定要继承乃父统领千军万马。
还有,小王子和世孙虽然只差了两个月,但小王子天资聪颖唐诗宋词已然熟记于心,小世孙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承郡王虽然欣喜有个出色的小儿子,但也忧心大儿子没个顶力的长子,世子的性格本就优柔寡断,再来个愚笨的世孙,以后承郡王府还有前途么!!
一次酒醉,承郡王不知是戏言还是酒后吐真言,竟然说想要改袭位给小儿子,却被王妃温言婉拒了。说她的儿子定然是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的,他想要的一切会自己一手打拼回来,不需要跟哥哥挣什么。
白莹语听后嗤笑,这女人上辈子也是这么说,可最后承郡王府还是她儿子袭承了。不得不承认她那儿子确实能力不俗,可就不知道这位早产一个月的小王子,有没有先前那位的能耐了。
她可清楚的记得,当初试儿,那位抓的可是一书一刀,也不像现在这样聪明外露,而是像他娘一样城府颇深,平常难见他喜形于色。
倒是她的儿子,象足了那种性子,其实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活泼开朗一些。她这个当娘的有能力护好孩子,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快乐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