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料到,宫琉月因为屁股的伤势过重,看着桌上的茶杯,只能望茶壶而止渴。
“云墨白,救我。”
只来得及大呼一声,宫琉月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正文 110火烧刑部(2)'
火越烧越旺,滚滚浓烟弥漫着整间牢房,视线不明。
沅水河畔的小楼,替宫琉月挡板子的云墨白请了大夫上了药后,此刻也趴在床上。
疼痛令他睡不着。
突然,耳朵一动,他似乎听到宫琉月的遥遥的呼唤声。
眼睛里紫芒大放,用天极紫瞳搜索着邢部大牢。
只看到一片滚滚浓烟和熊熊燃烧的火焰。
“宫琉月,你千万不要出事。”
念了一句,云墨白支撑着坐起来,眼瞳中紫芒越来越亮,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房间里。
邢部大牢,火焰疯狂地燃烧着,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云墨白出现在邢部大牢中,紫色的眼瞳中映照着一片妖异的绯红。
他捂着嘴,一边往前走,一边忙碌地搜索着宫琉月的身影。
终于,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他看到了昏迷倒在地上的宫琉月。
念力一动,直接穿过那大腿粗的木栏,来到宫琉月的身边。
“宫琉月,你醒醒。”
忍着屁股传来的剧痛,蹲下来轻轻地拍着宫琉月的脸庞,没有任何的反应。
念力一动,抱起宫琉月离开了邢部大牢。
两人一离开,宫岳山派来保护宫琉月的,隐在暗处的侍卫也冲进了牢房里,一圈下来,没有发现宫琉月的身影,又飞速退出。
景王府。
收到邢部大牢起火的消息,宫岳山披上一件衣服,和宫少华两人就准备前往邢部大牢。
父子俩刚走到景王府的大门口,云墨白抱着宫琉月从天而降。
屁股受伤的云墨白落地之时,一个不稳,抱着宫琉月狼狈在摔倒在地上,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宫岳山和宫少华眼角不停地抽搐再抽搐,简直不敢相信所看到的。
两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被刚才所见给震傻掉了。
“景王爷,快救琉月。”
云墨白虚弱的声音传出。
刚才落地之时,没有控制好,他受伤了,手腕的骨头断裂,鲜血直淌,可是怀中的宫琉月却是毫发无损。
在说完这句话,云墨白因为晕血而彻底昏迷过去。
回过神来的宫岳山和宫少华,宫岳山抱起宫琉月往纤云院而去,宫少华抚着云墨白往客房而去。
同时,还吩咐府中的下人去请大夫。
此时,在父子俩人的眼中,云墨白之所以昏迷,完全是因为救宫琉月而导致,内心深处对云墨白那是感激不已。
大夫请来了,救醒了宫琉月和云墨白。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旭日从地面线上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一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自己呈趴姿躺在了纤云院闺房的大床上。
宫琉月知道,她被救了。
“少华,是谁救了我?”
醒来的宫琉月扭头看向守在床边的宫少华,问道。
“宫琉月,你和云夫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你老实交待,你之所以搬去别院,根本不是为了学习,而是想离云夫子近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宫少华脸上笑容暧0昧,逼问道。
“是云夫子救了我?”
听完宫少华的话,宫琉月猜到。
宫少华点头。提到云夫子,想起景王府大门口的一幕,犀利的视线打量着宫琉月,好像要在她身上穿出一个洞来。
宫琉月瞥了宫少华一眼,“有什么话就问,别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盯着我,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云夫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然怎么会抱着你凭空而降?”
将先前看到的一幕说出,问话的时候,宫少华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宫琉月的脸上,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什么秘密,我怎么可能知道?”宫琉月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你敢说你不知道,不知道你的眼睛干嘛一直眨个不停?”
宫少华说谎的样子宫琉月了解,反之,也是一样。
“眼睛进沙子了,眨两下还不成。”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宫琉月还将脸凑到宫少华的面前,连续眨了好几下。
“你就编吧你。你不对我说,等父王忙完了,同样会来问你。到时候你撒谎眨眼的时候,可千万别说眼睛进沙子,这样的谎话太没有水准了,连我都骗不了,何况是精明睿智的父王。”
揭穿宫琉月的同时,宫少华还不忘记狠贬一顿。
贬完之后,不给宫琉月反驳的机会,宫少华站起来。
“既然你醒来了,我也应该去看看云夫子醒来了没有。”
“等等,我和你一起过去看他。”
听到云墨白也受伤了,宫琉月心中一阵焦急,不顾身上的伤,就要爬起来。
一动之下,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痛得直吸气。
“这么紧张他,看来你和他之间真的有猫腻?”宫少华冲着宫琉月耸耸眉,眨眨眼。
“猫腻你个头,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宫琉月伸手朝着宫少华身上用力拍去,宫少华条件反射般跳开。
“没猫腻你干嘛一脸担心焦急的样子。”
“人家救了我,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过去看看他,表达一下谢意。”
“相信你才怪。”
“你到底扶不扶,不扶的话我自己走过去?”
宫琉月双手撑起身体要爬起来,可是屁股的伤经过邢部大牢那一摔,更加的严重了。
“你别乱动,我扶你过去就是。”
看到宫琉月冷汗涔涔的样子,宫少华心头一软,走到床边慢慢地扶起她。
“哎,还是我背你过去算了。”
扶着宫琉月走出她的闺房,看着她慢慢挪动着脚步,每挪动一步,都会倒吸一口冷气,看得人于心不忍。
宫少华走到宫琉月的前面,弯下腰。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宫琉月毫不客气趴到了宫少华的背上。
阳光明媚,晨风送拂。
西厢的客房。
院子里一棵桂花树正盛放着,金黄色的小花缀满整个枝头,空气中漂浮着桂花的清香。
宫琉月被宫少华背到西厢的时候,云墨白早已经苏醒。
梳洗之后,正准备去纤云院看一看宫琉月,不想她到是先过来了。
“云墨白,听说你也昏迷了,你没事吧?”
从宫少华的背上下来,一看到云墨白,宫琉月迫不及待地关心道。
“没事,老毛病犯了。”云墨白讪讪一笑。
'正文 111威胁'
一听“老毛病”三个字,宫琉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亏她刚才还担心内疚了好一会儿,搞了半天是晕血造成的。
“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其实,宫琉月很想想留下来和云墨白说说话,可是屁股受了伤又不能坐下。
厢房就只有一张床,总不可能和趴着的云墨白一同躺着,只好告辞。
云墨白点头,也不开口留人,想必心中想法与宫琉月一样。
“宫少华,背我回去。”
让人背着可比自己走舒服多了,宫琉月伸手一拽,将宫少华拽到面前,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弯下腰。
“你可真会折腾人,也不让我喘口气。”
宫少华嘴上抱怨着,可还是认命地弯下了腰。
宫琉月一离开厢房,恢复正常的云墨白眼瞳紫芒浮现,念力一动,消失在厢房内。
东宫,夏候明煜的书房。
夏候明煜站在书案前,手握狼毫正埋头忙碌着。
一股淡雅的竹香夹杂着残留在身上淡淡的桂子香飘过来。
夏候明煜抬起头,看到满脸愤怒的云墨白站在书案前,震惊、诧异布满他那双阴冷如毒蛇的眼睛。
“你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书房?”
毕竟是一国太子,遇事处变不惊。
除了刚开始那片刻的震惊之后,夏候明煜就恢复如常,放下手中的狼毫,阴冷的嗓音一如他的人,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云墨白手撑着书案的桌面,与夏候明煜隔桌而站。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相互望着对方,气场都不输对方,身上皆散发出冰冷之极的寒意。
“什么秘密?”
夏候明煜眼睛里寒光一闪,森冷的杀气一闪而逝。
“玉妃是你杀死的。”
云墨白也懒得和夏候明煜兜圈子,直接挑明。
“你是那晚出现在假山边上的人?”
夏候明煜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起,青筋暴起。
通常他对一个起杀心的时候都会这样。
想到云墨白凭空出现,想起中秋宫宴那晚,躲在假山偷听的人也是这样突然消失,肯定地问。
“不错,那天晚上偷听的人就是我。那块紫玉佩也是宫琉月送给我的,被我不小心掉在假山处。她毫不知情,你不要再陷害她。”
不希望宫琉月再受到伤害,云墨白将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要死,你更要死。”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夏候明煜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只见他黑幽幽的眼瞳浓烈的杀意浮现,朝着门口喊的一声。
“张铁。”
下一秒钟,张铁飞身而入,腰间宝剑出鞘,朝着立在书案前的云墨白快如闪电般刺去。
张铁快,云墨白更快。
杀气逼近,念力一动,原地留下一道淡白的虚影,云墨白人已经站在了书房的一个死角。
死角,通常都是退无可退,又无力还击的绝地。
张铁暗暗一喜,足下一动,身形诡异,提剑刺去。
正当他以为刺中目标的时候,手中锋利的宝剑却刺进了书房的柱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剑法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
看着那根刺进木柱的宝剑,张铁眼底浮现出疑惑。
而他所要刺的人,已经白衣翩翩地站到了另外一个角落,脸上挂着淡定如风的笑容。
书案前,夏候明煜虽然没有看到云墨白是怎么移动的,可是他却清楚地明白一点。
张铁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退下。”
夏候明煜挥手,冷喝。
张铁离开房间,寂静的书房,只剩下云墨白和夏候明煜。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候明煜目光森寒,冷冷地问道。
中秋宫宴那晚,他比任何人都要忙,自然不会去注意云墨白这种没有官职的小人物。
“放过宫琉月。”
简单五个字,就是云墨白出现的目的。
“我可以放过她,不过,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必须死。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如何?”
见云墨白这么紧张宫琉月,面色阴冷的夏候明煜以为抓到了他的软肋,提出以命换命这种荒唐的建议。
闻言,云墨白冷哼一声。
“你的秘密我虽然知道,可是我没有兴趣说给别人听,也没有兴趣插手你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这个以命换命的想法,那我只好去天澜皇帝的寝宫坐一坐。说真的,这皇帝的寝宫我还没有去过,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子的?”
云墨白笑得温润无害,清悦的嗓音也柔若春风,没有丝毫的威慑,可是说出来的话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夏候明煜袖中的手死死地攥紧,云墨白这番话直掐他的死穴。
整个天澜帝国,他可以不用惧怕任何人,唯独他父皇,天澜国的皇帝,也他唯一害怕的。
“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
“你没有选择,要不摆平宫琉月这件事情,要不我现在就去天澜皇帝的寝宫坐一坐?相信绿帽子戴得欢的皇帝应该很有兴趣知道玉妃之死背后的真相。”云墨白淡然一笑。
一番威胁,夏候明煜眼前这个微形诡异之人有本事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凭空出现在他的书房,肯定也有本事出现在父皇的御书房或者寝宫。
“好,我答应你,宫琉月之事我会出现摆平,你也要起誓,永远不会说出玉妃之死的真想。”
夏候明煜苦涩一笑,他的确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不代表他会放过眼前之人和宫琉月。
答应只是暂时的,是他使用的缓兵之计,他会暗中下手。
他相信,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给你二天的时间,二天后我要听到宫琉月与玉妃之死的案子无关的消息。如果二天后你还没有摆平,我只好去皇帝的寝宫坐一坐。”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云墨白身形一动,闪身到夏候明煜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到夏候明煜回过头的时候,云墨白念力一动,整个人就这样诡异般消失不见。
夏候明煜被云墨白这一招给吓出了一身冷汗,无边的恐惧从脚底涌出,向着四肢百骸漫延。
'正文 112嫌疑洗清'
良久,恐怖感才从体内消失。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多强,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得必须得从这个世上消失。”
对着云墨白消失的方向,夏候明煜双手紧握,狠狠地发誓。
誓言刚刚说完,云墨白又诡异般重新出现在房间,与夏候明煜隔桌而站。
原来,刚才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用了隐身术和瞬移术。
“夏候明煜,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在你动手杀我之前,我会亲手解决了你。”
云墨白看着对面的夏候明煜,一贯温润淡然的眼瞳迸射出森冷凛冽的寒气。
警告的话语丢出,念力一动,瞬间消失。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东宫书房,回到了景王府的厢房。
夏候明煜愣在原地,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这个人真是太恐怖了。
此人必除,不然将是他最大的威胁。
景王府。
西厢。
秋风习习,丹桂飘香。
云墨白刚回到厢房,趴到床上,佯装没有离开过。
景王宫岳山处理完事情后,推开了厢房的门。
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的。
云墨白勾唇苦笑,似乎早就料到宫岳山会来看望他。
步伐沉稳走到床边坐下,宫岳山望着呈趴姿的云墨白,客气地说。
“云夫子,这一次真是多谢你救了小女。”
“王爷客气,宫琉月是我的学生,知道她有难,我理应出手相救。”
云墨白笑容浅浅,好似白莲初绽,清雅脱俗。
“云夫子,昨晚你抱着小女突然从天而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疑了片刻,宫岳山还是问出心底的疑问。
“这是一种叫瞬移的功夫,可以从一个空间瞬间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昨天晚上出手救宫琉月后,我就是抱着她直接从邢部大牢瞬移到景王府。因为受了伤,当时情况又比较紧急,才会计算失误,凭空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为了防止宫岳山打破沙锅问到底,云墨白坦白地说。
当然,关于天极紫瞳、耳听八方和隐身术,他还是做了隐瞒。
“空间瞬移,从一个空间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世间真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宫岳山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就在宫岳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