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时她专门负责收钱。
在云墨白话音落下之后,名门闺秀们在丫鬟的搀扶下,陆续往榕树下走去。
“我去报名了。”与夏候明轩说了一句,宫琉月不紧不慢地往榕树下走去,碧珠碧玉跟在身后。
没有排队,宫琉月直接走到云墨白所坐的那张书案前,朝着站在第一的那名女子,嚣张地说:“站后面去。”
自古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
那名女子有着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刘翠花。她穿着杏色华报,是澜城一位富商之女,生性懦弱,胆小怕事。
在宫琉月凌厉的逼视下,刘翠花眼睛湿润,在丫鬟的搀扶下,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队伍,走到最后面的位置站好。
宫琉月则一屁股在书案前的交椅上落坐,与云墨白隔桌而坐。
“宫琉月,请排队,不要插队。”隔案直视着嚣张狂妄的宫琉月,云墨白俊眉轻蹙,语气微冷。
'正文 024诡异的风(2)'
“碧珠,问问她们,我有插队吗?”宫琉月绝美的面容张扬地笑着。请百度搜眼;快,即可找到本书最新最全的章节每年学院开学,她都是这样报名的。
“郡主问你们,郡主有插队吗?”碧珠身形如大山,嗓门一拉,震人耳膜。
“琉月郡主没有插队。”
去年有一个新入学报名的,没有眼力劲,指责宫琉月插队,结果被宫琉月整得再也不敢踏进皇家学院一步。想到这里,众人心底发毛,后面排队的名门闺秀们齐声答道。
可怜的她们是敢怒不敢言,只怪身份没有宫琉月高。唯一一个与宫琉月同样有着郡主身份,平起平坐的贺兰雪刚要开口,碧玉走上前,只说了一句话。
“贺兰郡主,轩王爷此时正往这边看着。”
一句话,令贺兰雪立刻闭嘴。在夏候明轩的面前,她一向是温柔可人,与宫琉月是一对好姐妹。
既然排除报名的闺秀都默许宫琉月插队的行为,云墨白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将书案上的纸笔往宫琉月的面前一推,“姓名、年龄。”
“宫琉月,芳龄十七。”宫琉月慵懒地靠在交椅上,看了看面前的纸笔,冲着云墨白挑了挑眉,示意他帮自己写上。不是她不想动笔,而是她不会写毛笔字,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云墨白假装看不懂宫琉月的暗示,左手一伸,不给面子敲打着书案上的白纸,“宫琉月,麻烦你在纸上登记下自己的姓名与年龄。”
宫琉月面色一黑,陡然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微倾,凑到云墨白的面前,仅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碧珠,清场。”宫琉月冷声命令。
“郡主有令,报名者请跟我来。”碧珠大嗓门一拉,毫不费力地搬起舞蹈老师面前的书案往百米之外走去。
众闺秀们虽然心中极度不满,却也是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嘴上不敢抱怨半个字。大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碧珠的后面,往前走去。
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此时只剩下红衣妖娆夺目,态度嚣张狂妄的宫琉月和青衣素雅,淡泊清峻的云墨白。
“云墨白,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刚才我接受夏候明轩的鲜花而生气,才故意这样做,让我出丑?”宫琉月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愠怒,整个澜城,谁不知道她宫琉月大字不识几个,除了画鸭蛋,字更是一个不会写。
“郡主请不要自作多情,还是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吧。”云墨白身子微微朝后一靠,勾唇轻笑,如轻云飘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刚才送花一事而生气。
“自作多情?”宫琉月乌亮的瞳眸中浮现出丝丝怒气,她抬手一只手,一把拎住云墨白的衣领往身前一拽,逼迫得云墨白的脸庞不得不再一次靠过来。
只见宫琉月一只手拽着云墨白的衣襟,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我要是自作多情的话,刚才你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手里的鲜花怎么会无缘无故变成光秃秃的花枝。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你搞的鬼吧。还有,那天晚上在轩王别院,赏荷亭垮,你就不会出现,不顾自己的安危救我?”
'正文 025诡异的风(3)'
“那是因为,那天晚上的祸是我闯下的。天空一声巨响,眼‘快看书闪亮登场至于鲜花为什么变成光秃秃的花枝,应该是老天爷看那束花碍眼,一阵风将那束鲜花吹成那样的。”
宫琉月犀利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语气,令云墨白微微慌乱,急忙替自己辩解。歹不知,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你闯下的祸?难不成那天晚上赏荷亭突然垮塌是你暗中搞的鬼?”脑海灵光一闪,再看到云墨白微微闪烁的眼神,宫琉月百分之百敢肯定,自己猜测得没有错。她收回挑着云墨白下巴的手,拿起桌上的毛笑,阴恻恻地冷笑道:“你不是想让我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好,我现在就满足你,写给你看。”
只见宫琉月手握狼毫,在云墨白白皙如玉的脸颊两侧各画上一个椭圆,还故意涂黑。
“想不到这二个黑鸭蛋还挺适合你的。”宫琉月看着云墨白越来越黑的脸色,手里的毛笔一扔,得意地嘲笑着。
“宫琉月。”云墨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控制着心底翻腾的怒火。
“碧玉,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不理会云墨白那想要杀人的目光,宫琉月交待了一声,朝着云墨白气死人不偿命地勾唇一笑,转身往学院外扬长而去。
碧玉答应了一声,捡起宫琉月扔在桌上的狼毫,醮上黑墨,在桌上的白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下宫琉月的名字,住址和年龄。然后放下狼毫,追着宫琉月而去。
景王府纤云院,满树红花似烽火,似朝霞,鲜艳夺目。
从学院回到景王府的宫琉月走进闺房,走到屏风后面,刚准备褪下身上的外套,一道愤怒之极的嗓音在屋中响起。
“宫琉月。”
随着愤怒的嗓音落下,青芒闪现,云墨白凭空出现在宫琉月闺房中。他脸上的两个黑鸭蛋已经清洗掉,恢复了他清峻白皙的面貌。
“云墨白,你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女子的闺房不能随便闯入?万一我正在沐浴怎么办?”宫琉月拢好外衣,从屏风后面淡定走出来,嗓门比云墨白还大,吼得云墨白一愣一愣的。
“我……”
刚吐出一个字,宫琉月气势凌人地打断道。
“你什么你,本郡主现在要换衣服了,还不快点离开。”
知道云墨白是来找麻烦的,宫琉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哦。”
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傻愣愣的云墨白念力一动,消失在闺房中。
宫琉月站在原地,对着云墨白消失的地方捧腹大笑,“真是个呆子。”
“远远地就听到你的笑声,你一个人傻笑什么?”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宫琉月笑容收敛,问道。
“听你说今天在皇家学院报名的时候,你在云夫子的脸上画了两个黑鸭蛋,父王知道了很生气,让我请你去前厅一趟。”宫少华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笑望着宫琉月,“这一次你死定了,你可知道,云夫子画得一手好画,父王极为赏识,亲自向皇上推荐的,让云夫子去皇家学院教授水墨丹青课。可是你,竟然在报名的第一天,就在云夫子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留下两个黑鸭蛋,你就等着父王的家法伺候吧。”
“少华,好少华,你帮我一下,去告诉父王,我还没有回府。”宫琉月拽住宫少华的手臂,左右摇晃,嗓音柔软地撒娇道。
“不行,父王早已经问过门房了,知道你回府了。”宫少华态度坚决地摇头。
“啊,我的头突然之间怎么这么昏,难道是今日在皇家学院报名的时候,在太阳下站得太久,中暑了。”宫琉月松开宫少华的手臂,抬手抚头,佯装头昏地往榻边走过去。
“宫琉月,别装了,你的演技真差,还是随我快一点去前厅吧。”宫少华长臂一伸,用力地拽紧宫琉月的手臂,一路拽着她往前厅大步行去。
宽敞明亮的前厅,奢华中透着大气。厅内中央摆放着一把宽而大的紫檀木交椅,两旁各自摆放着四把交椅,每两把交椅中间有一张小方桌。
前厅一角,兽脑铜炉内燃烧着清幽淡雅的清木香,这种香是用檀香十五克,紫檀木五克,木根十克、木棉花瓣二十克制成的一种香料,味道十分的好闻,是景王宫岳山最喜欢的香料之一。
此时,宫岳山负手而立,站在兽脑铜炉的面前,双眼微闭,沉醉在这种充满了怀念的味道的香味中。
“少华,母妃生前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清木香?怎么每次见父王的时候,不论是在前厅,还是在书房,都是点的这种香?”
被宫少华一路紧拽,刚走到前厅大门口,这股熟悉又好闻的清木香飘出,钻入鼻孔,宫琉月蹙了蹙眉,扭头纳闷地问着身旁的宫少华。
“母妃生前并不喜欢清木香,不过,这个世上倒是有一个女人特别的清木香。”宫少华颇有深意地望了宫琉月一眼。
'正文 026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是谁?”宫琉月感兴趣地问。自从知道用百度搜索眼快,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
话刚问出,听到脚步声的宫岳山转过身。
年约四十的宫岳山正当壮年,可是他眼角布着几道深深的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显得老一些。
他头戴墨玉冠,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烔烔有神的双目扫向宫琉月。
“进来。”愠怒的嗓音令人不寒而粟。
宫琉月轻颤了一下,脚步不动,被宫少华用力地拽进厅内。而这短暂的时间,宫岳山大步走到厅内中央的交椅上落坐。
“知道低着头,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事。”宫岳山威严的厉目扫向立在厅内的宫琉月,语气微冷。
“父王,我知道我在云夫子的脸上画鸭蛋是我不对。可是那云夫子着实可恶,明明知道我不会写字,却偏偏当着大家的面让我写下自己的名字,这不是成心让我丢脸,让我们景王府也跟着丢脸。我一时气不过,才手痒痒,在云夫子脸上画下黑鸭蛋。”宫琉月漆黑乌亮的眸子闪烁着不服气的光芒,替自己辩驳。
“知道丢脸还不好好学习,在皇家学院学了几年,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还好意思怪人家。少华,去把家法取来。”一番辩驳之言,气得宫岳山胸膛上下起伏,怒火节节上升,恨铁不成刚。他冷沉着脸,掉眼朝着宫少华吩咐道。
“是。”宫少华响亮地应道。平时被宫琉月欺负惨了,现在看到宫琉月遭罪,心情形容不出的兴奋与激动。
“宫少华,你要是敢把家法请来,我跟你没完。”宫琉月扭头凶狠地瞪着宫少华,恶狠狠地威胁道。
“对不起,这是父王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宫少华透着几分青涩的面容挂着兴灾乐祸的笑容,面对宫琉月瞪过的凶恶眼神,他表示很无奈地耸耸肩,吐吐舌头,飞快地离开了前厅。
不一会儿,宫少华取来了家法,其实就是一根比拇指还是粗上几分的藤条,大约三尺多长。宫少华双手捧起藤条递给宫岳山。
“跪下。”接过藤条,宫岳山厉声喝道。
“父王,明天学院就正式上课了。你看我细皮嫩肉的,你的力气又大,几鞭下来,我肯定得在榻上躺上十天半个月,这不是耽误学习吗?”宫琉月没有听话的跪下,她嘻皮笑脸地把衣袖往上轻轻一拉,露白一截莹白如藕的手腕。
“女子当端庄娴淑,可是你,竟然随意将衣袖拉起,简直太不像话了。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宫琉月的行为无疑更加激起了宫岳山心中的怒气。
只见宫岳山手里的藤条一挥,朝着宫琉月抽去。
宫琉月心里虽然尊敬这个父亲,对他也有几分惧怕,可是让她乖乖站在原地挨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宫琉月拔腿就往厅外跑去,宫少华脚下一动,好死不死挡住宫琉月的去路。
“宫少华,你这个臭小子,快点给我让开。”宫琉月双眼怒火升腾,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轻吼。
“我拦在门口可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你跑掉了,躲掉了一顿家法。下一次父王惩罚起来,只会更重。”宫少华漆黑的眼底却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正文 027涂玉雪膏'
“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赶紧给我让开。请百度搜眼;快,即可找到本书最新最全的章节”
宫琉月往左,宫少华往右,宫琉月往右,宫少华往左挡在她的面前。宫琉月心底快要抓狂了,脸上的阴沉越来越浓烈,耐心用尽,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拦路的死小子。
“好,我让开。”
宫少华侧身让开,他笑得阳光灿烂,两个浅浅的梨涡露出。宫琉月从那抹灿烂的笑容看到的是邪恶与黑暗。
抬脚刚要迈出门槛,“啪”的一声脆响,下一秒钟,宫琉月扎扎实实挨了一鞭,一股辣辣的疼从后背袭来。宫琉月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在第二鞭即将落下的时候,宫琉月忍着背部传来的剧痛,拔腿飞快地逃离前厅。
纤云院,怒放的木棉花红比朝霞鲜,遮天的艳红,朵朵赤热如火。
趴在榻上的宫琉月“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可见刚才景王爷那一鞭是真的下了狠手。正巧此时碧珠还没有回府,碧玉被她打发上街买东西去了,也没有人给她的背上处理伤口。
辣辣的疼一直侵袭着她的背部神经,痛得宫琉月只想破口大骂。
“云墨白,你这个臭混蛋,扫把星,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我写名字,我怎么会被父王用家法抽。我诅咒你一辈子都没有女人爱,一辈子都讨不到娘子。”
“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就起来,我帮你涂玉雪膏。”
一道清悦的声音诡异般送进耳中,宫琉月侧头望去,不知何时,离开的云墨白手里拿着一盒玉雪膏站在榻边。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还有胆出现,要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这么惨?”骂了一通,刚刚平复的心情看到云墨白后,怒火腾腾地往上窜。漆黑的眼瞳燃烧着熊熊怒火,瞪着云墨白。
任由宫琉月发泄似的怒骂,云墨白一言不发,在榻边坐下,灵力凝聚指尖,在宫琉月红色长裙的后襟处轻轻一划,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一道鲜红夺目的鞭痕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印入云墨白的眼帘,一道心疼的目光浮现在他黑玉般美丽的眼瞳中。
“云墨白,你这个疯子,你干什么?”趴在榻上的宫琉月头往后扭,黑瞳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苗,怒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