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跑出去，在另一个小厮耳边不知道说一些什么，两个人就放那些个女人进来了。
一放她们进来，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在聚仙阁里左找右找，左看右看的，没有找到韩夜凝。
几个女人一起围住芍药和完颜邪鲁几人，问道：“韩公子呢？他在哪里？”
“哼，几位头牌姑娘，你们要找人也要看地方，在外面，韩夜做什么，我芍药都不管，可是这是聚仙阁，我的地盘，请你们不要在我的地盘撒野”。看看眼前这几个女人，都是浓妆艳抹的，真不晓得她们有什么好的，竟会让男人流连忘返，若不是她们身上有很重的胭脂水粉味儿，可以掩盖韩夜凝身上的体香，芍药和韩夜凝还真不想招惹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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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似她香
“你的地盘？芍药，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韩公子的地方，你也只不过是借住”。其中一个，不知道是哪家妓院的姑娘不服气的说道。江南谁人不知，韩公子有钱，这么大一间聚仙阁都是他经营的，而这个芍药竟然说是她的地盘，真是太好笑了。
完颜邪鲁手托腮，也不发言，只是就这么看着，他相信韩夜凝的眼光，既然她会将这些事情交给芍药打理，证明芍药有过人之处，这样，他还担心什么呢？看好戏好了。
芍药撇了一眼说话的人，一眼就看出，她是怡红院的竹蓝，“竹蓝姑娘，这就证明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韩夜了”。
什么意思？竹蓝看着众人都闪烁其词的。
“就在前一段时间，韩夜曾当着全城人的面宣布，在外面，不管她做什么，我都无权过问，可是在这聚仙阁里，那就是我芍药的天下，我说一，韩夜不能说二，我往东，她不能往西”。
什么？韩夜竟然说过这样的话，早知道她和芍药之间没有那么简单，现在这说明什么？是在告诉她们他的妻子已定，就是芍药吗？
竹蓝不相信的看着众人，众人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目光。
一看她们的表情，芍药就知道自己胜利了，“哼，怎么样？众位姑娘还要找韩夜吗？”
还找？她的意思不明摆着不想让她们见韩夜吗？那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不过，不让她们好过，她也别想好过，竹蓝依然说道：“既然芍药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众姐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提醒芍药姑娘，看好自己的男人，不要让他饥不择食到、连男、人都抱”。
“什么意思？”芍药不解的问，什么时候，韩夜在外面又多了一项罪名吗？
“难道芍药姑娘没有听说吗？昨天晚上在翠红楼，有很多人都看到，韩公子是由一个男人抱着离开的”。
完颜邪鲁拂面，感叹道，天哪，不会吧，宋人的嘴巴这么大啊，完颜邪鲁皱着眉头，他身后的两个人也不敢相信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他们王爷惨了。这是他们第一念头，竟然得罪这么多少女，要知道阎王好骗，小鬼儿难缠，更何况她们都是女人，孔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嘿嘿，他们两个，跟着王爷久了，还是多少知道一些汉人的文化的。
芍药善于观察，看到完颜邪鲁的表情变化万千，就知道这件事跟他有关了，“众位姑娘，多谢你们的提醒，小女子已经知道了，会注意的，既然各位没什么事了，就请各位离开吧”。
不等众多姑娘回话，芍药将外面的小厮叫进来，“来人，送客”。
小厮听到老板娘发话，急忙进来，将她们打发走了。
聚仙阁里又恢复刚才的平静，可芍药自从听到她们说的话，心中就没有平静过，瞪着完颜邪鲁，说道：“完颜公子，刚才那些姑娘口中所说之人，可否给小女子一个提示啊？”
“呃，这个，咳，我…”，完颜邪鲁觉得自己失败极了，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竟然会因为有人问起他是否抱过一个男人，感觉这么不好意思。
“别这啊，那啊的了，就知道是你”。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芍药可是很爱护韩夜凝的，她不允许她受半点伤害。
完颜邪鲁的两个随从看到芍药这般对完颜邪鲁，而他却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他们担心主子会受伤，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完颜邪鲁拦住，以眼神示意，她是韩夜的人，不许伤害她。
两人看到王爷这幅表情，纷纷叹息，唉，没救了，王爷真的没救了，没想到此次来宋朝，王爷竟然会爱上一个男人。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非常确定，王爷真的喜欢上那个叫韩夜的男人了。
“芍药姑娘，你听在下说啊，在下这也是为你好，为韩兄好啊”。他耐心的解释着。
可芍药根本听不进去，凝儿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她因为身带奇香，已经很痛苦了，“完颜公子，你说的可真好听，你不是凝儿，你怎么知道她的痛苦？”
完颜邪鲁还想解释什么，却听到芍药说什么凝儿，“等等，芍药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凝儿？凝儿是谁啊？”
完了，一时口快说出来了，都怪她平时叫凝儿凝儿的，叫的太多了，“我什么时候说凝儿了，是你听错了”。
“是吗？”完颜邪鲁不相信，回头询问身后的两个人。
他们也急忙说道：“是啊，芍药姑娘，我们刚才真的听到你说凝儿了？这凝儿是谁啊？不会是韩公子的小名吧”。
这韩公子也太逗了吧，人长的秀气不说，就连小名都这么像女人，感情他们家没有女孩儿啊，父母将她当做女孩儿养？这也太不可思了。
“我爱怎么叫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不要岔开话题，为什么那些女人会给凝儿按一个喜欢男人的罪名，说清楚”。凝儿说过，如果说出口的话，恰巧让有心人听见了，就不要多做解释，因为越描越黑。
“咳，这个…芍药姑娘，在下完全可以解释的”。完颜邪鲁尴尬的摸一下鼻子。
“好哇，你说啊，我听着”。一副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她会将他们扒皮抽筋的模样。
“这个，呃，咳”。完颜邪鲁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告诉她，他不想看到韩夜抱着别的女人吗，不，应该说，他不喜欢看到韩夜抱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之外。
回头寻求两个随从帮忙吧，可他们一撒手，那意思是，王爷，你好自为之，我们也帮不了你。
真是岂有此理，皇兄简直养了一群饭桶，算了，还是靠他自己吧，“芍药姑娘，你想啊，韩兄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到头来还需要你为他收拾烂摊子，多累啊，昨天晚上正好，我这样做，帮了你一把”，对了，就是这样，他在帮她，没错。
哼，说的真是好听，虚伪的男人，“谎话连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哎…”。
芍药这么一说，得罪了在场的三个男人。
成谦和君翼不依的反驳道：“芍药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男人是很恶劣，可那也只是少数部分”。
“不要为你们的借口找借口，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们更加虚伪”。
“你…”，芍药说的成谦无话可说。
君翼不相信他们两个大男人摆不平一个小女人，还是宋朝的小女人，“芍药姑娘，照你这么说，韩公子也是男人，那他所说的也是谎话了？”哼，看你怎么说。
他们哪里知道，韩夜是韩夜凝，活脱脱的一个女儿身，“错了，我家老板跟你们不一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大家好”。
哼，怎么到了韩夜那里，话就完全不一样了呢，“芍药姑娘，这你说的话就前后不一了，刚才你还说，男人全都是骗子呢，怎么现在到了韩公子那里就变成另一种说法了？”
因为她的老板是个女人，笨蛋。芍药在心中骂道。“总之我家老板就是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没有人可以比的上她”。
其实说到不一样，完颜邪鲁也很好奇，韩夜跟别人真的不一样。
“芍药姑娘，其实在下一直有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你说”。只要不在这件事上纠缠就行。
“为什么韩兄身上会有女儿家的香味儿呢？而且那种香味儿好像还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并不是外界原因”。
什么？芍药不敢相信的等着完颜邪鲁，他们在江南开这家聚仙阁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会刻意注意凝儿身上的香气，没有想到这个金人一来，就看穿了他们的计划。
“怎么可能？完颜公子多虑了吧，我家老板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从身体内散发出香味儿呢？”虽然心中已是慌乱不已，但芍药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总是能够从他体内闻出一种很清晰、很好闻、很香的气味儿，难道是我的鼻子有问题吗？”完颜邪鲁自问他的鼻子没有任何问题啊。
怎么办，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凝儿还要靠女装办事情呢，再说，她说过，她师父不让她轻易以女装示人的。
对了，她和凝儿接触的最久，有凝儿在，平常她都不用擦香粉的，灵机一动，芍药将手中的绣帕在完颜邪鲁鼻子间晃动一下，“完颜公子说的可是这种香味儿？”
“对，对，就是这种香味儿”。芍药的绣帕一过，完颜邪鲁清清楚楚的闻到，就是这种清新好闻的香味儿。
“那就对了，老板每天都跟我在一起，身上沾满了我的香粉味儿也是很正常的”。看来她跟凝儿在一起还是有好处的。
“可是…”。芍药的身上只是淡淡的香味儿，不像韩夜身上，味道非常重，却不难闻，甚至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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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疑惑
“好了，别可是了，既然你是我老板的拜把兄弟，那我也不为难你，你们三个就在此住下吧，楼上的东面是为客人准备的房间，你们看看喜欢哪一间，就住下吧，我要上楼去看老板了”。
“哎，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完颜邪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芍药已经上楼关上房门了，无奈，完颜邪鲁只好带着随从也上楼，找一间客房休息了。
算了，反正跟他已经是兄弟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现在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芍药回到房间，看到韩夜凝好似在浴、盆里睡着了，担心她着凉，走上前，轻轻呼唤，“凝儿，凝儿，凝儿，醒醒，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起来上床睡吧”。
疲惫的韩夜凝悠悠醒来，看到芍药回来，问道：“嗯，芍药姐，是你啊，怎么样？他们三个解决了吗？”
韩夜凝和芍药一直以来养成的默契，只要韩夜凝说洗澡，那就是她不想面对别人了，剩下的事情都会交给芍药解决。
“解决了，已经安排他们在东面的客房住下了，中间我还为你当掉了那些找上门的姑娘们呢”。这种事情每天都要上演百出，韩夜凝和芍药也学会了苦中作乐，拿着当是好戏看。
“你在水里待了多久了？身体都是凉的”？芍药责备道，凝儿怎么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啊。
韩夜凝吐吐舌头，“从我上楼之后，我就一直呆着水里了，可能是太累了，才在水里睡着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你会感冒的”。
“我知道了”。
韩夜凝一边听从芍药的话从水里出来，一边问：“对了，你刚才说找上门的姑娘，是她们又来了吗？这次又找我做什么？”每天都要应付这些女人，如果不是有芍药在帮她，她一定撑不到现在。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知道她们的韩公子究竟出什么问题了，竟然会喜欢男人”。她为韩夜凝擦拭着身体，然后拿了衣服，为她穿上。
“啊…”，韩夜凝拍着脑袋说道：“就知道青楼里都是一些大嘴巴，这么快就将这件事情传开了”。
“凝儿，不是我说你，你既然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就不要去招惹一些达官贵人，这三个人是金人，不是你能应付的，难道你忘记了，你的父亲就是他们间接害死的”。芍药好言相劝。
可完颜邪鲁硬要霸着她，她也没有办法啊，“芍药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不想的，可是这个完颜邪鲁不是简单人物，如果我们用平时对付那些女人的招数是没有用的”。
这芍药也知道，从刚才跟完颜邪鲁的谈话内容，芍药就听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啊，这个完颜邪鲁，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更何况他刚才说过的话，我们一定要小心啊”。
韩夜凝皱着眉头，怎么芍药这么担心啊，“芍药姐，出什么事了吗？”
“唉，也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芍药叹气，但愿是她多心了，不然凝儿就危险了。
“出什么事了？芍药姐，你从来不这么叹气的”。芍药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她和芍药是很要好的姐妹，芍药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的。
凝儿一直这样逼问，也不是办法，算了，还是告诉她，让她自己当心好了，“刚才那个完颜邪鲁对你的香味儿起疑了，他问我为什么你的香味儿不像是跟许多女人在一起的那种混合香味儿，倒像是从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一点，韩夜凝早有体会，完颜邪鲁就是凭着她身上的香味儿才找到她的，“这一点，我也清楚，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问出来了”。
“是啊，所以我们一定要当心了，如果真的瞒不下去，不如就对他说，你是天生的”。总比被人知道凝儿是女儿身要好的多。她的那一张脸，别人没有见过，她可是见过的，倾国倾城的了不得，让人看到，一定会引起男人们的争夺的。
韩夜凝同意的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师父说过，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她是女儿身，除了她的家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唉，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芍药姐，你说的事情，我记下了，外面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我要休息了”。
芍药也知道韩夜凝昨晚出去，一定累坏了，笑着说道：“好，我知道，楼里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好好休息吧”。
“嗯”。
说着，韩夜凝躺在床上，芍药为她盖好被子后，才离开房间。
韩夜凝这一觉睡的可真是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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