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千岁by山野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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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千岁by山野荆棘-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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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民三阶人员所有的诉求,可谓是相当地能让人服气。

所以,李梨芳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因分脏不均起内讧的事,官兵民三阶人员在她的带领下四处乱蹿,闷声发大财。

这么发着财,发着财,一转眼就到了齐国的广平三年。

安大官人为齐皇生的小女儿已经三周岁了,在生日宴上小女儿表现得特别地出色,齐皇一高兴给安大官人升了份位,估计是喝了点酒,齐皇h过了头,安大官人的份位升得有些猛。

贵君,相当于副平民家的侧夫,只比皇夫矮半个头。

安家人出身贫贱,家里出了个皇侧夫简直是高兴坏了,却是气坏了齐国有名的后族,姬家。

姬家现在的当家正是齐皇现在的皇夫的亲妹妹,这会儿安家大摆宴席,她这会儿却在家里砸东西,砸的全都是些老值钱的玩意儿,而且还且砸且骂。她骂安家暴发户出身上不得台面,又骂皇夫不识大局:“早十几年前我就觉得他不中用搂不住皇上的心了,当时我就说把小十送进宫里去,偏他非不干,现在好了吧,让那狗东西得了大便宜。”

姬璨站在门边儿上,默默地低着头,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从父亲那里传来的战嗦,他嘴角一勾,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不知何时起,姬明月不砸东西,也不再骂人,而是死死地盯着姬璨。姬璨正沉浸在自己的嘲讽里,被她这么一看立即就醒了。

“他娘,你看璨儿做什么?”姬璨爹惶恐地问道。

姬明月却也不答夫郎的话,只顾吩咐:“你明天带璨儿进宫给皇夫请安。”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巳时初刻过了进去,至二刻了到。”

姬家算是超品之家,进宫走的是正仪门,从正仪门直直地进后宫,得走两刻钟。皇帝巳时下朝,一般要耽搁一下才会去后宫,若是去皇夫那里至多巳时二刻就该到了。

这个姬明月分明是抱着让姬璨去跟皇帝“偶遇”的打算!

一下子姬璨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朝姬明月哭求道:“他娘,阿璨才十五还小啊,阿耀又不许家里送人进去,他去了还能得着好?”

“别给我提那个没用的!”姬明月不耐烦地将丈夫的手扯开,冷笑着道:“有这般哭闹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地调|教一下阿璨,也使得他进去了少吃些苦头。”

姬明月说完一拂袖子就去找新纳进来的小宠去了,独留姬璨爹痛哭不止,倒是姬璨却是一脸的淡然,反而还来安慰他:“爹别哭了,娘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我们哭死过去也没用的。”

“可也不能让你进那个地方啊!”姬璨爹又是一声放声大哭。

据史料记载,从齐国立国起姬家便有儿子入皇帝后宫,历经了几百年,到如今,齐国后宫半数多都是从姬家进去的。可就这么多的姬氏男人在宫里,也只有皇夫一人生下皇女,其余诸人多的都没有一子半女,有的也只是儿子。原因何在?世人皆都清楚,只不过不便诸之于口罢了。

姬璨爹是个懦弱的性子,却是最明白不过的人。他活下来的儿子就只剩下阿璨一个了,他才不会把他再葬送掉呢!

这时候姬璨爹就在想:“要是大皇女殿下现在回来就好了。”

为什么姬璨爹会念着李梨芳回来呢?只因为当年那身体的原主曾戏言,等姬璨长大后她要娶他。那是齐皇心尖尖上的人物,如若没有当年的戏言阿璨也不能等到十五岁还没有受磋磨。

转眼便是第二日,妻命难违,姬璨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将姬璨收拾整齐带进了皇宫。不仅如此,他还必须半点折扣也不打地按照姬明月地吩咐,在巳时初刻进了皇宫,磨磨蹭蹭地到了巳时二刻才到皇夫的蒸云宫。

果然,皇帝陛下居然在蒸云宫。也不知道这真是巧合,还是自家妻主的神通广大。

只是面对这份神通广大,姬璨爹总觉得后脊背发凉。

先朝皇帝拜上一拜,姬璨爹站了起来,面对着皇夫姬光耀的冷脸悻悻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外面传来一连的请安奉承的声音,一袭紫衣女子快步走了进来,转眼间便到了近前。打从她远远地来,姬璨爹就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待走进了他才看清这女子的眉眼肖似皇帝,脸形口鼻倒与那安贵君一般模样。此人身份,已在姬璨爹心中再明了不过。

果不其然,这紫衣女子刚一进来,皇帝便朝她招呼唤道:“彦儿快过来,见过你皇父。”

说实话,这声皇父李梨芳还真不想叫,但形势比人强,她是不叫也得叫。既然是非叫不可,那就叫得动听一些吧。展颜一笑,用最是亲切的声音喊了一声:“皇父。”

“我儿快快平身。”皇夫也极尽慈爱,不等李梨芳拜他便急急地喊人把她扶了起来。

接下来一家人寒喧,倒是把姬璨父子晾在了一边,看得姬璨爹着急得心里起火,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倒头就朝李梨芳一跪,扯着姬璨激动地朝李梨芳连连了三个头:“姬肖氏奉平携犬子见过大殿下。”

李梨芳最不耐烦应酬,且那应酬之人还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她就更不耐烦了。她正不耐烦得起劲呢,就见一美大叔拉着一小美男喜极而泣地朝自己磕头。李梨芳被吓了一跳,好歹才算稳住,轻轻地说了一声:“免礼。”然后转头看向齐皇。

“这是你皇父娘家的人,其妻主是当下姬家家主,那位是姬家嫡出的五公子。”齐皇仔细地跟李梨芳说道。

原来是自己死对头的靠山。李梨芳了然,冲姬家父子微微地一笑,既不显厌恶,也不显亲近。

如此可急死了姬璨爹了,一边拿眼神偷偷地打量李梨芳,一边偷拽儿子的衣袖,让他抓住机会。

可是,眼下有什么机会好抓的?不管是齐皇还是李梨芳,就连自家人的皇夫也都不拿正眼自己。何况,当年的事……,姬璨亦觉得他也没有那个脸去抓大皇女。

 
 第58章 :

李梨芳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回京都,令她觉得惊奇的是她对这里并不觉得疏离;归来时竟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当见了齐皇、安贵君她也不觉得陌生;还有觉得很亲近。

这是件令人再欣慰不过的事;李梨芳一路感慨;大步流星地去清平挽芳阁接尚清。想着尚清这是“丑女婿见丈母娘”;李梨芳就忍不住揪心,据说她的那位亲爹是一个十足的颜控。

早在刚穿来的那一会儿,李梨芳就隐约地听说自家老爹很得圣宠;这么些年来她都不以为然,不过今日她是真正地相信了。

不说别的;单就说这“清平挽芳阁”所处的位置就非常能说明她老爹受宠的程度。

在决定回来之前;李梨芳就狠补过齐皇及这座宫殿的功课。据她了解,在她出生以前这“清平挽芳阁”并不是独立的宫苑,而是皇帝寝宫“九州方寸”的一部分。

而皇夫的居所“蒸云宫”虽说也是与皇帝居所不远,可比起这“清平挽芳阁”那差的就不只一点半点了。

想着这些李梨芳就忍不住啧啧咂舌,她这老爹还真不是一般的受宠。

李梨芳正感慨着,突然路口蹿出一人来,把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倒霉催的遇上刺客了呢。她紧张地想想是大喊“有刺客”呢?还是掏出藏在身上的短弩自卫呢?若真是刺客,当然是自卫比等人来救更实际一些,她正要掏出短弩却看到那“刺客”扑嗵一声在自己面前跪下了。她心中就纳闷了,难道自己王霸之气这么牛掰?

“姬肖氏叩见大殿下!”那“刺客”先是咚咚地叩了一阵头,再将身边的人一扯,也令其跪下,朝其骂道:“叫你不要冒失,偏生不听,看,现下冲撞了殿下,看你娘不狠收拾你一通。”说着就伸手掐人。

听着那声儿李梨芳再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刺客,分明是刚才在皇夫那里见着的姬家大官人么,而那个被掐的人正是姬家五公子。

姬大官人掐打得痛快,姬璨躲又不敢躲,又惊又怕,竟瑟瑟发抖,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偏生李梨芳不吃他们这一套,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二位慢忙,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连个“起”也不叫就走了,独留两个唱戏的父子面面相觑。

离了姬家父子的视线,李梨芳朝着前面的花盆就是一脚,骂了一声“脑残。”

可不是脑残么!

姬家是皇夫的后台娘家,皇夫与姬家生死相戚,荣辱与共,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皇夫与皇贵君势同水火,恨不得亲手掐死对方,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自己虽然要叫皇夫一声“皇父”,但谁都知道那只不过是礼法、面儿情,她真正的父亲是安贵君。生父都与皇夫势同水火了,她能跟皇夫的后台娘家亲亲热热?

一看姬家父子就是来勾搭自己的模样,李梨芳心道自己“脑残”了才会上当呢!

既然不是自己脑残,那铁定就是姬家人脑残了。

甩掉了姬家父子,李梨芳再也没有遇到别的“偶遇”,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清平挽芳阁”。

“清平挽芳阁”里的气氛果然有些诡异,李梨芳不由得更替尚清担忧,脚下步子加快。

“殿下来了?”就几步间,范秉忠便迎了上来。

虽说是奴才,可也要看主人哩。何况范秉臣还被自己认了阿叔,对待其弟弟自然要客气一些。李梨芳点了点了点头,笑道:“爹爹凭的这般狠心,你们兄弟难得团圆也不放你两天假。”

“主子爷倒是说让奴才歇上两天,只是奴才不好为了兄弟相聚就耽误主子们的差使。”范秉忠笑着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李梨芳去东屋。

东屋里的气氛较之外面还经严肃一些,李梨芳生怕尚清吃亏,急着拿眼神搜屋子。

“别看了。”安贵君斜在榻上,手中捧着一盏玉碗,手拿玉勺,正在碗中轻轻搅动。屋子里并没有尚清的身影,她哪里还有耐性看他搅汤玩,正要问上一问就连安贵君将玉碗往李梨芳的面前一递,朝后面噜了噜嘴,说:“给你男人送进去。”

“这是什么?”李梨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会儿脑洞开得有些厉害。神马赐毒药……

“毒药!”安贵君没好气地说。

让安贵君这么一说李梨芳倒觉得不是毒药了,将碗接了过来,搅了两搅正想着是不是试一试的时候安贵君又骂人了:“七搅八搅地干什么?再搅就凉了!赶紧地给他端进去。”

李梨芳却是站着不动,非问清楚了不可:“这是什么啊?你就让我给端进去!”要真是毒药,她不就成了毒杀亲夫了?她才不干呢!

“还好意思问我。”安贵君白了李梨芳一眼,抬手拢了一下长发没好气地说:“安胎药!”

啪!李梨芳手上的药碗砸到了地下。

安贵气得哟,都从榻上跳起来了,狠狠地戳了李梨芳一指,骂道:“你作死呢!这可是你娘亲自吩咐太医院配的!”

这时候的李梨芳哪里还顾得管药的事,她蹭蹭地跑进了内室,只见尚清靠在床上,正挑衅地看着她。李梨芳气得不行,偏偏堵在嗓子眼儿出不来,只能一指指着尚清,“你”了半天。

李梨芳摔了碗安贵君就觉得不对,跟着她后头就追了进来,正好看着尚清挑衅的眼神,以及自家女儿一副被戴了“绿帽子”一样的憋屈样。安贵的脸哦,一下子就绿了。

“你真是气死我了!”李梨芳总算是把那个“你”接下来了,抖着手直问尚清:“什么时候的事?”她可是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从不给他机会的。

“怎么回事?”安贵君虽出身生贫贱,可到底居高位多年,早成威仪。

尚清轻轻地抚了一下胸前的头发,对自家老丈人的威压一点儿也不在乎,且慢慢地,平平静静地回答李梨芳的话:“就回来的路上。”

回来的路上……,李梨芳使劲地想了一想,猛地往前蹿了几步,跳到尚清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恨道:“你是早有预谋的!”

非安全期体外射|精,这是李梨芳避孕的方式,因着有李梨芳的勒令尚清虽然不愿意不过还是执行得不错。从南燕州回来弯弯绕绕地走了三四个月,既要有计划安排后手,又要躲避敌人,那三四个月李梨芳忙得是昏天黑地,有那么几次把时间记混了的也属正常。尚清盼子心切,就利用了这个“正常”,当然为达到目的他有时候也干过不少回混淆视听的事。

“我就是早有预谋的。”多年期盼,得偿所愿,尚清大有憋屈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之感。扬扬眉,挑衅地问了一句:“你待怎样?”

两口子在这里斗着气,在旁边看着的安贵君都不知道几次站立不稳了,他已经被气得血管快要爆裂了。“你这,你这……”

果然是父女,生气起来样子都一样。

不过范秉忠可没有功夫感慨女类父这说,他们都快吓死了,也快急死了。

皇女夫偷人,这多劲爆的话题啊,是谁听了谁死的好伐,他好容易熬到现在的位置真的不想死啊!而且,眼瞅着主子爷就要被气死了,他也好心疼的。

当奴才的就是这点不好,听着不该听的了得死,主子有个好歹也得死。

反正都是死,自然是要有个“忠义”之名好听些。范秉忠硬着头皮上了。

范秉忠先是扶住安贵君,伸手替他顺了顺气,再转头对李梨芳说:“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主子爷解释一下啊!”

这本是范秉忠给李梨芳的一个台阶,他指着李梨芳聪明一点先借着这点儿台阶把话给圆圆了,也省得主子气死他掉脑袋。不想他这大殿下却是个笨的,根本就不接他这台阶,而且还把身为皇女的架子也给扔了,竟抱着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哭了起来,不过好在他把事情搞明白了。

范秉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实在是太恨了,恨得都忘了阶级观念,破天荒地他朝大皇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就算你是再心疼自家男人不忍他受生育之苦也不带这样吓人的吧!

就连范秉忠都明白了,安贵君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现在真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伸手戳了自家女儿一指,骂道:“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是哪里养来的?”他是见过心疼男人的婆娘,可这种听说生孩子会痛会死人,就死活不让自家男人生孩子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这痴情的种子啊。

“这装上就只有生下来么?”好容易都安生了,李梨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整得屋里的气氛又是一僵。

“你敢动我女儿试试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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