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大齐朝的大皇女得了怪病的消息传遍了诸国,亦传到了卫皇的耳朵里。这时候的卫皇已经不再是当年李梨芳所见着的卫皇了,卫皇已经换了他人坐,只不过不是想当然的卫皇太女,而是被自家老娘斗爬下了n多次的卫皇三女!据密传,老卫皇其实早在六七年前已经被卫皇三女控制住了,一直到三年前各国混战开始卫皇病逝才被人知晓。
“这人实在是太牛了,居然把事情隐瞒得这么好!”李梨芳实在是佩服这个皇三女得不行,话说她就更不明白了,这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让卫皇一次又一次地斗爬下呢?她拿这话问尚清,尚清摇头,她又拿这话问齐皇,齐皇跟她说:“她背后必是有人指点。”李梨芳恍然大悟,却又在想:“指点她那个人又是谁呢?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就这个问题她与齐皇展开了很深入的探讨,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
新卫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得知李梨芳得了怪病竟还要送美男给她。得知这一消息后李梨芳十分无语地看着齐皇问:“她这是打算用男人恶心死我么?”气得齐皇直想拿杯子砸她。
齐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折腾太医院的太医们三五个月无果后她又在民间广征名医,非要把李梨芳的怪病治好了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尚清传来了好消息,他居然怀孕了!
听到这一消息齐皇曾一度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家女儿的!她命人私下里查,直到派去的人把李梨芳和尚清房事的时间、地点甚至时房事进行了几刻钟,期间又都说了些什么话都记录成册送到她手上,她才相信女婿怀的这胎确属自家女儿的。
齐皇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她一边庆幸女儿这怪病不是针对所有男人,一边祈祷尚清这一胎是个女孩儿。
尚清这一胎怀得颇为艰难,看得李梨芳心疼不已,她好几次都想把孩子打了算了,最后还是尚清哭皇帝骂才得以制止。
又到了尚清快生产的时候了,皇帝又把李梨芳支出了京城,李梨芳不愿意去皇帝就骂,见骂不管用她就哭:“我咋这么命苦哦,女儿一大堆却是一个也靠不住的,一个个不是拆台起哄就是偷懒耍滑……”
李梨芳实在是被她哭得受不了了只能收拾包包出了京,只是担心尚清差事也办得马马虎虎,最后皇帝又不干了,写信过来又骂又哭,闹得李梨芳烦不甚烦。好在是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了,等回到京里尚清刚好生产。上次生卫儿的时候她就没有陪着尚清,这次总算是赶上了。
过程比起李梨芳想象的还要刺激人,虽然尚清一声也没有叫,可李梨芳却觉得比那清平镇的林家大郎和范安人生孩子时还要惨。
听着尚清一声声地闷哼,李梨芳几次都要破门而入,进不去就扒着门喊,尚清,尚清一声一声地喊得可惨可惨了。
齐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让人一手刀砍下去,世界总算是消停了。
“美彦?美彦你怎么了?”见李梨芳突然没了声音尚清急了,生怕她给急出了好歹。
“别喊了,我让人把她打晕了!”齐皇没好气地吼道。这叫什么事儿啊,女婿生孩子她这一个丈母娘守在外头,齐皇摇着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着尚清担心得不行,安贵君连忙劝他:“没事,没事,皇上就怕她乱喊影响到你,没事的,那些人手上都有准头。”好说歹说尚清这才安下心来生孩子。
尚清虽然怀的时候艰难,不过生起来倒还顺利,李梨芳这里刚被拖回自己的屋那边他就生了。
“是个女孩!”安贵君惊喜地宣布着结果。
所有人都高兴坏了,尚清也很高兴,总算是生了个女儿,这下子他可以松口气了。
李梨芳得了个女儿齐皇高兴了,可皇夫却不高兴了,只觉得这下子他女儿坐上太女的希望更渺茫了,恨得险些咬碎了他一口银牙。
从李梨芳刚回到京都姬家人都在想着拿姬璨做局,一晃三四年都过去了姬璨也快二十了却还在姬家。这回姬家又把姬璨给祭出来了,不过这次与以往几次不同人家是直接拿在朝堂上说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李梨芳刚得了女儿,欢喜得很,整个早朝她都禀持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很难得地没有为难谁。
估计姬家人看着她心情实在是好,就想着这个时候办事可能会比较顺利一些,于是姬光耀大堂姐就站出来了,说是想趁着大皇女的喜事再来个双喜临门。
李梨芳得女儿是一大喜事,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再来双喜可就是三喜了,谁听了心里头觉得喜庆。于是皇帝就问了:“是什么事啊?”
那位姬姓大堂姐就叹了,她早就听说她的五侄儿姬璨早年与大皇女殿下是青梅竹马早定姻缘,如今大皇女有夫有子又得女欢欢喜喜的一家人,而她五侄儿姬璨却还在为大殿下独守清白,现在都快二十了还没有嫁人,也没有人敢叫她嫁,更是没有人敢娶,实在是可怜。
这位大堂姐说得长声短叹地,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好不感人,就是李梨芳自己听了都有一种“真是造孽”的错觉,更不肖说其他大臣了。
齐皇对女儿的联姻她是一向不管的,不管是哪个女儿想娶哪家大臣她都没有意见,根本就不担心他们是不是会联合起来跟自己对着干。而且,就李梨芳这个女儿她一直很担心子嗣太过单薄,若是姬家真有那个本事逼着她多娶一房,齐皇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所以,那姬姓大臣在那里说,齐皇就配合着叹,众大臣心明眼亮,没有一个是傻子的就算不明白皇帝的真意也知道皇帝是支持大皇女纳夫的,于是一个个也都跟着姬家大臣附和,然后齐唰唰地看着李梨芳。
看着这一帮子一副要“逼她上梁山”的样子,李梨芳气得直想揍人。别的人不好说,她亲娘可不会客气,等散朝了她追到齐皇的面前,恨恨地道:“我说过八百回了,这辈子就我就尚清一人过了,你要是再逼我,我……”
“你待怎的?”齐皇挑眉问道。
“我就走了!”李梨芳总算是把这话吼了出来,心头顿时松快,笑道:“我说到做到。”
“不过是让你娶个男的,有必要吗?”齐皇实在是不明白,就算爱一个男人爱到骨子里也不至于拿着大好的前程做赌吧?
“非常有必要。”李梨芳回答着,又问齐皇:“你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为什么天天只往我爹那里跑,后宫里那么多的小官人你咋不去找呢?”
“我又不喜欢他们。”齐皇摸着鼻子,回答着。
“你也知道不喜欢他们所以就不去找他们呢!”李梨芳没好气地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娘,你懂不?你都不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亲近你干嘛还要逼着我娶不喜欢的?”见齐皇还有不服气,李梨芳又气吼吼地说道:“跟那些人相处你也觉得恶心吧?跟个种猪似的!”
“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齐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都还是觉得真是这么回事。
李梨芳懒得跟齐皇再废话,只甩了一句:“这话我撂到这里,你们再逼我我就不干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然后理也不理被下了面子的齐皇就走了,齐皇被气得在后面跳着高地骂人。
第70章
周濯是新登基的卫皇向齐国抛来的橄榄枝;意思是借两国联姻巩固和加深两国的传统友谊,进而促进两国达成战略合作关系。
齐皇正有要吞并一个国家做“天下霸主”的野心;卫皇这个提议很是合她的心意;脑子里这么一过就欣然同意了。只是,这联姻的人选该是谁呢?齐皇心里倒也有个人选;但她有些犹。实在是怕那死丫真的撂挑子,到时候自己的雄心壮志未酬先来个累死任上实在是划不来。
这事齐皇发愁了许久,最后还是敲定将联姻的对象定为李梨芳,毕竟在齐皇的眼里李梨芳是要继承她的皇位的;卫国可是一个不小的助力,若是给了别的女人那将是一个很大的隐患。为女儿好,就要为女儿操心到老;齐皇深深地觉得这世上真的没有像她这么操心的皇娘了。
齐皇想得挺好,李梨芳娶了周濯,李梨芳有了卫国的势,自己雄霸天下也有助力了。等过个十来二十年自己死了李梨芳登基,到时候李梨芳和尚清生的女儿也大了,既是嫡出又是长女,尚清的身份也不差,到时候皇夫的位置铁定是他的了。而周濯,就李梨芳那长情的性子要想有个一男半女估计也难了,顶多做个贵君到老死,卫国没有直系外孙也拿捏不到第三代什么,而李梨芳也不会有什么后族掣肘。
她想得倒挺好只是别人未必想,且不论李梨芳是否愿意娶周濯,就卫皇也是不答应的。
你当人家卫皇傻啊,巴巴地送来一份大礼过来,等把你养得壮了转过头来去灭她?
人家卫皇也是有野心的!
不得不说卫皇和齐皇真是不谋而合了,都是冲着“雄霸天下”去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巴巴地专朝晋国打啊,人家干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卫皇送周濯过来其实就是一招“反间计”,既有了联姻的名义,又可以将齐皇为齐国皇女们的力量安排打乱。
齐皇现在是一门心思培养李梨芳,其它女儿是能教化则教化,不能教化则打压,打压不了直接废。她弄的就是一枝独秀,重点培养,要将力量集中在自己的继承人身上,免得自己死后出乱子。——其实就算她不死也会出不少的乱子,前几年李梨芳想回也回不来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么?
所以,齐皇有了经验教训就改变了策略。卫国本来就比齐国弱,她只是想借齐国的力量让自己坐大,可不想让齐国一军突起,所以卫皇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把自家的势借给齐国别的皇女,让齐国闹去,这样她既得了利,齐国又乱了手脚,自己正好闷声发大财。
不得不说两个皇帝想得都挺好的,只是都算错了自己算计的对象。卫皇想把周濯嫁给李梨芳的死对头齐国二皇女,可周濯却放话说:“我非姜美彦不嫁。”
得卫皇气了个半死,齐皇笑歪了嘴。
齐皇正高兴着呢,就听自家的左右丞相愁苦着脸抱着厚厚的一撂折子来请批,说是:“大殿下已经五日不曾处理朝事了!”
从两年前齐皇就将朝事甩给李梨芳自己享清闲了,这会儿李梨芳突然撂挑子真的是把齐皇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啊!
被自家女儿甩了脸子,齐皇很生气,心道真是离了狗肉不成席了,她自己干,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
嗨,还真别说,有些席离了狗真就不行。
自己干了没几天齐皇深深地觉得自己这个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以前也是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也是自己一个人撑着,当时也没有觉得多难熬啊,这回怎么就这累心累身又累人呢?
“那死丫头到底干什么去了?”齐皇一怒为美彦,吓破一众宫人胆。
“听说尚少君最近大不好,大殿下可能在府上陪少君。”一个稍微大胆些的宫侍硬着头皮回答。
经得这么一提齐皇想起来了,尚清自从生完孩子后一直都不大好。想着这一胎怀得也艰难,齐皇不由得皱眉:“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产褥热。”宫侍回答。
“传太医院的人来。”产褥热可不是小病,齐皇觉得自己得过问一下。
太医院的人很快就过来了,齐皇仔细地询问了尚清的病情,太医院的人都不太看好,说:“尚少君高热已经有几日,时退时烧,而且胎线颜色也有异变,产口愈合得也不好。”
“怎么会这样?”齐皇很奇怪,在她的印象中尚清身体一直很好,就算说这怀这一胎时年纪有些大了,但他比起安贵君又如何?当年安贵君都四十有六了不是照样生了六皇女,而且还健健康康的么?
听着齐皇究其原因,太医院的人都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这里面有事儿,不敢说”的样子。
“说,到底怎么回事?”齐皇抬起爪子往桌上使劲一拍,一下子就把太医们的胆给吓胆了,一个个跟竹筒倒豆似的全说了:“据臣等推测,必是少君在生产过程中产口处理不洁,才造成胎线异常产口愈合不好。”
也就是说有人做手脚,既然是做手脚就肯定要置尚清于死地。看着太医们现在的样子,想必这事儿差不多已经成了。
齐皇一下子就懵了,她知道依着李梨芳的性子尚清若是有个什么不测,她这女儿必定是要废了。
“治,尚少君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全都给陪葬吧!”齐皇死死地瞪着太医们,见着太医们那副瞅着死神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很冤,便又说:“既然朕不杀你们,你们大殿下也得剁了你们,不信就试试看!”
那就是一个……,纯粹的性情中人!太医们只能如此“中肯”地评价他们的大殿下。也知道若是尚少君有个好歹自己肯定好过不了,一个个顿觉得得自己脖子梗发凉。
为了脑袋好好地在脖子上安家,太医们使出了混身的解数,尚清的病情才得以缓解。
“可见这些人以前根本就没有上心。”自家男人受了这许多的罪,李梨芳心疼毁了,但是这话也只能是两口子说说,当着太医们的面还得准备另一套说词:“少君的事你们多费心了,你们放心只要少君好了本殿下绝不会亏待你们。”要是不好你们就准备水洗脖子吧!
被李梨芳“安慰”过的太医们更加勤勉了,真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日见着尚清好了些,那左右丞相又请得太频,请假半个月的李梨芳总算是上朝听政了。累了半个月的齐皇总算是吁了一口气,等朝散后把李梨芳叫到跟前打着预防针:“你为尚清担心尚清也为你担心,你关心他就罢了也莫要给他徒添负担。”
李梨芳毫不知弦外音状地答:“我知道了。”
齐皇将李梨芳瞪了一阵,还是想起早起太医回的话,到底还是心中不忍,遂放她回去:“朝事娘处理就好,你回去多陪陪尚清吧。”
真的是好难得哦!李梨芳真的是大感意外,她这老娘向来拿她当畜牧使的,今天居然良心发现了!
只以为今天会累得像死狗一样回去,没想到老娘给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李梨芳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准备好好地陪陪尚清。
女儿一天大似一天,尚清的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从产下女儿第三天就发了产褥热,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就二十天的时候好转了一些,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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