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芳恨恨地想:他麻麻的,到底是哪个不是人的东西搞的鬼?
萧天香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追着问,看了看天色,便说:“殿下,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京教那边的人大后天就到了,莫先生不是还给你安排有功课么?”
提起这个李梨芳就想骂娘,齐皇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莫道言教自己教得好好的,她非得又整两个过来,搞得跟竞争上岗似的。想想李梨芳又要骂莫道言太不经事,不就是来两个同行么?就吓破了胆?整天摆着一副“下岗了好没面子!”“殿下最好了,千万不要让我下岗哦!”“我要下岗了就活不下去了……”,害得自己也心里不自在而牺牲掉了大把时间去配合她。
从知道京都那边来人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李梨芳就没有睡一个囫囵觉,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习得李梨芳都想吐了!
想起这李梨芳就吐血三丈三尺远!
今天好容易跟莫道言撒谎成功出来,本想要好好地放松放松,没曾想却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再骂一声那个搞鬼的混蛋,李梨芳登上了马车。
从“八角楼”回来,李梨芳就埋头苦读,直读得头昏脑胀想要吐才停下来歇一歇。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新师傅的到来。
信上说只是两个,来的却是三个。两文一武,一青,一老,一壮,倒也相得益彰。
武师傅还好,李梨芳以前的武师傅都是她自己来卫国的路上随便挑的,这次来的这位是皇帝亲派过来总领她习武的总教习。原来的照留。
只是,文师傅那里的气场就有些微妙了。
与李梨芳猜测的一样,这两个就是来跟莫道言打擂台的。要不然为啥一来就来考李利芳的学问呢?人家新来的武师傅就没有让李梨芳耍两把式来看!
既然早就猜到要打擂台,李梨芳又先入为主地认了莫道言,她自然是要早做准备的。
前世,李梨芳没有少考过试,最会的便是考前抓重点。她早早地抓来莫道言,准备了两个新师傅来要考校的题目。
“治大国,如烹小鲜。”题倒是耳熟能详,只是不管是莫道言还是李梨芳都没有想过会考这道题。原因无它,只因这个题目太敏感了。
但是人家已经提了出来,不答也不行,不过小小地抱怨一下还是可以的,顺带着也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李梨芳于是说:“我觉得吧,现在这事儿就不该是我要考虑的。不过硬是要我来答,我也只能拿古人的话来回答了。
记得《论语》中有讲,一次齐景公问孔问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告诉她:治国就是要让社会安定,人民生活富裕。这样就得当臣子的要像当臣子的,当女儿的要像当女儿的。各安其职,各守其位,要不然纲常就乱套了,社会就要动荡,老百姓颠沛流离吃不饱肚子。
现今,我母皇春秋鼎盛,我且尽到一个女儿该有的孝心,尔等做好一个臣子的本份就足够了。多了的,都只是高谈阔论的纸上谈兵,除了添乱,无一进宜而已!”
这席话貌似有些文不对题,不过也算做了解答,妙的是将两个新来的文师傅一通连消带打,既表明了自己没有不该有的心思,又表示出自己对莫道言的维护之意,对二人是实打实的警告。
有了这样的一个开头,李梨芳原想的那种“擂台”就没有再打起来,隐隐地两个新师傅也站到了莫道言的身后。
与莫道言相处大半年,李梨芳自觉磨合不易,虽然莫道言一如继往的严厉兼赖皮,李梨芳也情愿如此不希望再换个人来总领她的学业。
按照李梨芳的意思,是将新来的两个扔到卫国国子监去,莫道言却坚持二人以李梨芳的学业为主。因着李梨芳自有主意,这两个又弄不来莫道言那种自放身段把戏,再加上一来就让李梨芳给弄了一个下马威,这两个慢慢地竟沦落成了李梨芳的伴读。
对这个结果,李梨芳倒是满意。正好两个人的年纪也不大,她有时候出门也需要像她们这样的人陪行。
为了怕两个人打莫道言的小报告给齐皇,李梨芳连着好长一段时间苦读。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乎对李梨芳的考验,她正埋头苦读的时候有人来告诉她,她该见见齐皇给她送来的“美人儿”了。
这时李梨芳才想起,貌似确实是有人说过,这次随几位老师来的还有几个“美人”,是齐皇派来教授自己行敦伦的。
李梨芳炯炯有神,实在好奇这事儿到底是怎么教授的。
脑洞大开,李梨芳狠补:春}宫|图?仿真人偶?或者是更刺激的现场直播?
好羞涩哦!李梨芳摸着火烫的双颊,很是期待。“跟他们说,我随时都有时间,他们准备好了来叫我就行了。”
“是。”刘学敏老脸通红,瞠目结舌:随时有时间,好奔放!
“随时”还真是随时,李梨芳刚对刘学敏说完不到半天她的寝室就迎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看着这一水儿“桃花装”瓤男人,李梨芳只觉得情况不妙,站在门口先不打算不进去。
“茗烟。”
“岫烟。”
“品烟。”
“见过大公主殿下,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经三人自报家门,李梨芳也算是明白了,得,这是自家老娘送给自己的“美人儿”。只是光看这三位的衣着李梨芳就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再扫一眼三位的妆容……
过好半晌李梨芳才缓过气来,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这三位,跟“八角楼”的那四个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忍着肠胃翻腾的恶心劲儿,李梨芳侧过身,挥挥手:“出去!赶紧地出去!”
“殿下,奴等是陛下派来教您敦伦的!”三位“美人儿”有点懵,站在中间那位貌似是他们的头儿,站出来跟李梨芳解释。
“不麻烦三位了。”李梨芳闭着眼,咬牙切齿地道:“孤决定了,国不宁无以为家!”
这男人都是这品味儿……,还不如当一辈子的女光棍儿呢!
这三个还真是假的,李梨芳所表达的厌恶之情已经那么明显了,他们偏偏还在怀疑,一个个不知道怎么了,兼不知道怎么办地望着彼此,竟半步也不挪。
真是气死个银了!李梨芳哪里容得他们在这里杵着!一时急了开始发起脾气来:“我叫你们滚,你们不懂啊?滚滚滚……”
真是莫明其妙,三位“美人儿”又是委屈又害怕地哭得梨花带雨,掩着面,伤心欲绝地跑出门去,且留一路弱不禁风的背影!
如风拂柳般扭动的竟是壮硕的腰身!
那实在是很诡异且恶心的影像,看得李梨芳除了想吐还是想吐!
“这,就是你们口中传说的美人儿?”李梨芳看着一脸无辜的萧天香,心里那个恨啊。她知道自己与普通人的审美是有些不同,可她也记得这里“美人儿”也不全是“柔、弱、媚、娇、妖”这几个类型啊!像封亦尘,就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站在那里身形修长而笔直,还有走路时也从来都是端端正正不带一点儿飘的,不照样有很多人喜欢么?
“怎么到我这里都这么奇葩?”而且,“这简直是毁三观啊!壮得跟熊似的,还那么一身打扮!天香,你敢肯定他们真的是皇上送来的‘美人’,而不是哪个深山里的妖怪变的?或者是哪个敌国找来几个会易容的女人冒充的?”
穿着打扮和长相也太矛盾了,简直是不符正常人的基本常识!
萧天香直拉喷了:“殿下,不带这样埋汰人的!他们,也就是个子高一些,长得稍微结实了点!但,还是看得出来是男人的!”说着自己都笑了,皇帝陛估计是怕殿下沉迷男色,才弄了这么几“相貌平庸”点的过来。
“这不是重点!”李梨芳被这个扭曲的世界弄得都快要崩溃了,她忍不住咆哮道:“重点是,他们可不可以不要涂那么厚的粉啊,可不可以站直了身子好好地走路啊!”
“……,其实,下臣以为他们的妆容还算精致!”萧天香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不昧良心,亦觉得自家主子也太苛责得无理了。“还有他们走路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我呸!”李梨芳吐血三丈远,倒地。“行了,行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跟他们说,以后不用再给我找什么男人了,也让那几个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唯恐再受这般刺激,李梨芳再恨道:“要是再让我看到这种男人一眼,你们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上帝是谁?”神经壮硕的萧侍卫长是个好奇宝宝。
“是你妈!”李梨芳暴怒!
“……”虽说不知道“妈”是什么,但萧天香也没再有那个胆子追问。
“滚!!!!!”翻倒桌案,李梨芳吼声震天!
萧天香屁滚尿滚地滚出了李梨芳的视线。
李梨芳越想越气,恨恨地骂道:“他麻的一帮净瓜怂!那哪里是脑子,全他麻的是瓤豆腐!”
齐皇也是瓜怂,好歹弄两个书童或伴读也能督促着自家女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净弄些男人,好似生怕自家女儿学不坏似的!
要弄你也弄个像样的啊,不求封亦尘那样的极品,哪怕就把刚才那三个的脸弄干净,身板儿扳正,走路不晃也好啊!
一再地被这么刺激,以后恐怕再也没有心情去找“消遣”了。
李梨芳内牛满面的朝穿越福中的某一条挥泪告别:三夫四侍,齐人之福,xxoo不怀孕……,再见了!
第15章
自此以后李梨芳再也不提什么逛青楼的事儿了,令萧天香着实舒了一口气。
只是,几家欢喜,却也有几家愁。
这里女子初潮代表成年,年龄是在十二岁到十四岁之间。李梨芳现在已经过完十二整岁的生辰,已经跨进了十三岁的门槛。按照惯例,早该由专门的人来教她识得男女间的情趣,以便成年后既能广御使其育孕子嗣,又不必伤身。
因为北卫之行有些突然,临行前齐皇准备得不是很充足,本来该李梨芳带到北卫的人只能后面慢慢地凑齐了再慢慢地送来。
千盼万念地,齐皇的指示和安排总算是来了,只是结果却要比没有来之前还要坏!
要知道,也只有那种忒穷的人家才会只有在成亲后亲近男人,一般的人家都是女儿成年前便知情识趣了,皇室更是这方面的楷模。
以前莫道言是怕李梨芳被央城的繁华迷了心志,现在她又该操心她的宝贝学生“谈男色变”了。
如今李梨芳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成年人和行列,要是初潮后还没近过男儿身,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时间不等人,真是急死个人了!
莫道言急些什么李梨芳无知无觉,整天只装着好学生的样子,跟周润介绍的那些纨绔子弟们四处闲逛。
这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宜人。正是该出门游玩的好时间,周润仿佛会掐会算,竟在头两天就递来了话,说是要去央城北边一个叫做“访云轩”的地方参加诗会。李梨芳本来不耐跟那些酸文人打交道,却也耐不住她的盛情,勉为其难的应了。
一大早地起来,萧天香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李梨芳想是去诗会,光萧天香陪着可不行。便让人给赵源传话,让她准备准备陪自己一起去。
赵源,正统的科举出身,家里没什么背景,为人些沽名钓誉,偏偏又没像莫道言那样的才学,在京都仕子圈儿有些不上不下的。为此,赵源心里一直不忿,只觉得自己是那蜇伏的苍鹰,还不到腾飞的时候。她相信,只要有那么一个楔机,让她遇着一个合适的门路,她便会像苍鹰一样翱翔九天!
大皇女便是赵源认为的那个楔机和门路。
在李梨芳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赵源已经见过了大皇女姜美彦,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那么一眼,但她还是将姜美彦看了个清楚。在赵源的印象里,这位大皇女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而且可以说有些普通,虽然其父出身不太好,出生的时间却很不错。
当年齐皇稚龄登位,四处危机,许是给吓坏了,也或许是她的多疑,成年多年后竟未有子嗣,直到皇位彻底稳定后她才与一个战奴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便是现在的大皇女的同父的哥哥。紧接着第二年,这个刚晋升为选侍的战奴又生了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便是现如今的大皇女。
一早赵源便锁定了大皇女,只是大皇女还没有到开府建衙的时候,她不好直接找上门去。更何况,就算可以直接找上门,她也想学姜太公那样等着大皇女自己送上门来。
就这样一等就是好几年,大皇女从稚龄的孩童长成了少女,也从养尊处优的宝贝皇女变成了出使他国的质子。
赵源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上蹿下跳了好几个月,终于谋得了来卫国的名额。
雄心勃勃地来到央城,赵源终于见着了魂牵梦萦的大皇女,她想她该展现自己的才华了。于是,便有了她与莫道言打擂抬的事。
赵源一心想着展示自己的才华,以搏取李梨芳的青眼,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让李梨芳疏远了她。赵源心里那个悔啊,也急啊,可也无计可施。正在她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李梨芳终于让人传话,说是要带着她去参加什么诗会。赵源高兴坏了,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地表现。
这边赵源如何准备不提,只说李梨芳让人传了话给赵源后便有来问是否摆膳,李梨芳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人,回答了一声:“当然。”难道有人饿着肚子出去玩么?她像是那种被关得快疯了的人么?或者说她在这些下人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傻的?简直是太气人了!
不仅要摆膳,还要多多地摆,而且要经得住饿的兼味道好的。
吃饱喝足,该是出门的时候了,李梨芳想怎么着也该去给莫道言辞一下行,虽然这事头一天已经知会过她了。
通常在这个时候莫道言应该在书房,不是自己读书,就是准备李梨芳的功课,所以李梨芳这会儿就朝书房走去。
书房虽然唤作房,其实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为了不让人打扰到李梨芳学习,院子内外安排的守卫不多。可是,从走近书房李梨芳就觉得不对,今天这院子也太清静了。
再走近一些,院门口居然没有守卫!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李梨芳心想难道说大白天还有刺客?心中警铃大作,又暗恨自己托大没有带上萧天香!
李梨芳觉得,人贵自知,这一条很重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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