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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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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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交代啥?”班第用带点委屈的口气申辩道,“该交代的,四阿哥手底下的苏培盛早就交代干净了!我也就是跟皇阿玛解释了下,打人的真凶是年羹尧而不是四阿哥。本来我想在那天晚宴的时候找机会跟你通个气,可那天晚上你一直坐在皇阿玛身旁,我都逮不着机会说!唉!”
“真的?”我盯着班第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班第不闪不避,直直地望着我。看他的眼神,不像在撒谎,看来问题真出在“芝麻苏”身上!可恶,先前我还问过“芝麻苏”,他还坚称没改过口供,原来早就“变节”了!
“你也别生那个奴才的气了。”班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劝导道,“到了慎刑司能熬得住刑不改口的,那是铁人!我现在真是矛盾呐!”班第说到这里是一脸的愁苦,“既盼着你早点儿恢复,又盼着你能在床上多躺几天。”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说着伸手摸了摸班第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我这不是胡话!”班第将我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道,“希望你在床上多躺几天,还不是担心皇阿玛会训你吗?”
“晚啦!训也训了,打也打了!”
“什么?!训了,还打了?”班第一听,眼睛瞪得比桂圆还圆,迅速抓起我的左手端详起来。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心中一暖,笑道,“傻瓜,没事儿了,打得不重。”
“什么时候的事儿?”班第的摩挲着我的手心,满眼的心疼。
“就在十五的那天晚上,我和胤禛都没逃过去。”我笑答道,“胤禛比我惨,挨了家法,不知道他这两天上书房可怎么办呢!”
“是不是因为挨了打,你才梦魇的?”班第的联想能力真是不错。
“不是!”我忙解释,“我又不是第一次挨打,皇阿玛也舍不得真对我下狠手,我至于梦魇成那样子嘛?”
“禧儿!”班第将我拥在了怀里,带了点儿鼻音道,“以后咱们还是不要跟皇阿玛对着干了。其实,说起来,他也是处处为了咱们好!看着你挨打,比打我更让我难受!”
此情此景,激发了我心中的感动和暖意,我很想答应一声“好”,可是却出不了口。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跟康师傅对着干,代价太大,但有时候形势比人强,若不那么做,可能就有人面临生命危险,想到此,我只有换一种答法:“我尽量吧。”
“嗯哼!”康师傅的一声咳嗽,惊得班第慌忙放开了我,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恭立在一旁。
“馄饨吃完了?”康师傅踱到桌子旁看了一眼,皱眉道,“怎么还有这么多?”
“回皇阿玛!”班第躬身道,“禧儿刚刚吃了三个馄饨,又喝了点汤,就再也吃不下了,臣认为她刚恢复进食,一下子也不宜进太多,所以就没让她再吃。”
“再吃,我非把前面吃的三个再吐出来不可!”我补充道。
康师傅坐到了床沿上,望了望我,笑着对班第道,“你比我有办法啊,还能让这丫头吃下三个,朕先前喂她喝粥,怎么都喂不进去,唉!”
“皇阿玛谬赞!”班第脸上一红,低头道,“臣也只是运气好,碰巧禧儿今儿比较喜欢吃咸的罢了。”
“好,好!朕最欣赏你这点,办事稳重又不贪功!”康师傅赞了一句,又道,“班第啊,今后你跟禧儿有的是时间聊天,谈心,现在,你可得先去戴梓那里跑一趟,告诉他,朕再宽限他十日,十日之后,朕一定要看到‘冲天炮’试射成功,否则,朕就办他贻误军机之罪!”
“嗻!”班第跪地领旨,“臣这就去!臣告退!”
“慢着!”班第刚转身要走,康师傅又叫住他叮嘱了一句,“你记着,这阵子不管戴梓要银子要物件还是要人,都优先满足他,有任何进展,随时告知朕。”
“臣记下了。”班第躬身道。
“好,你去吧。”康师傅挥了挥手,班第又朝我望了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好啦,别再看了,棉帘子有什么好看的?”康师傅笑着调侃道。
我面上一热,收回了目光,嗔道:“讨厌,皇阿玛您又取笑人!”
“哦?讨厌我?那我可走了!”康师傅说着居然真地站起身作势要走,我忙拉住他,辩解道,“唉呀,谁说讨厌您啦?我是说……嗨,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傻丫头,逗你玩儿的!” 康师傅重又坐了下来,捋了捋我的额发,笑道,“我不走,等到哪天晚上你肯乖乖闭上眼睛睡觉了,我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过去的一周是累人的一周,这个周末也很忙,所以拖到了周日更~~
唉,还要继续忙碌啊~~~




、189白云观散心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御花园里的桃花开了,我和胤禛,端静等几个一起,在桃林中追逐嬉戏;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将片片花瓣全都卷到了我的身上;我低头一瞧;却发现粉红色的花瓣骤然间都化成了点点血迹;瞬间;我浑身上下都开始往外汩汩地淌着殷红的鲜血,我心中大骇;凄声高叫: “救命啊——”
“禧儿,禧儿,醒醒!”急切的呼唤,将我从梦魇中拖了出来,像前两日一般,我正想扑到康师傅怀里寻求安慰,抬起泪眼一瞧,却发现眼前的并不是康师傅,而是裕亲王福全,生生地刹住了动作,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湿润,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二伯?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来了有一会儿了!”福全说着掏出帕子递给我,笑盈盈地道;“刚刚看你睡得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就没忍心叫醒你!”
“哈喇子?不会吧?!”昨儿晚上我虽是又熬到了三更才睡,也不至于就睡得流哈喇子吧?虽然心有怀疑,但还是伸手往嘴角边探了探,又低头看了看枕头和床单,根本就啥印记都没有嘛,立刻猛醒过来,福全又是在逗我玩儿呢!一抬头,果见福全一脸的戏谑神情,便“哼”了一声,道:“二伯,您又拿我寻开心!我要告诉老祖宗去!”
“唉呀,这可大大地不妙啊!”福全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万一老祖宗罚我回府闭门思过,今儿可就没人带你出宫玩儿去喽!”
“什么?”我不太敢相信自个儿耳朵所听到的话,抓着福全的袖子,追问,“二伯,您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福全“哈哈”一笑道,道:“今儿是‘燕九’,你皇阿玛让我带你到白云观去溜达溜达,高兴吧?”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兴奋地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
每年的正月十九,京城的白云观都热闹非凡,因为这一天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的生日,而白云观就是这位真人“羽化登仙”之处,这一天全京城的善男信女都会涌到白云观去,我早就想去瞧瞧热闹了,可是每年每回这个时候,我一准儿在上书房,若是跟康师傅提出请假去看热闹,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没想到,今天他老人家大发慈悲,竟然主动派了福全来带我去看热闹,看来“生病”果真有“生病”的好处啊。
“好啦,小丫头,别愣着了!”福全点了点我的鼻子,笑道,“起床吧,不然可赶不上看热闹咯!”
“好嘞!”激动之余,我给了福全一个大熊抱。“二伯,谢谢你!”
“小丫头!”福全“呵呵”笑着拍了拍我地后背,道:“好啦,快着点儿,二伯在外头等你,嗯?”
“好!”我点点头,目送着福全起身,
揣着出宫赶热闹的美好心愿,我快手快脚地结束了洗漱和吃饭的任务,换好了出行的服饰,高高兴兴地挽着福全的胳膊坐上了轿子。
经过隆宗门时,我掀开帘子往乾清门那边望了一眼,只见身穿朝服的大臣们仍然整齐地列在丹犀前。我掏出怀表一瞧,都快十点了,往常这时候,康师傅应该早就结束了听政,今儿怎么这会儿了还没结束?
“靳辅……”正纳闷呢,一阵风将康师傅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畔,虽然只有一个名字,其他的都听不清,但却让我想起了前晚坐在康师傅身旁“看书”时,顺便瞄到的康师傅正双眉紧锁看着的两个折子:其中一道来自去年刚由侍讲学士荣升为工部右侍郎,如今正负责督修黄河下河以及疏浚出海口的孙在丰,他说,总河靳辅拒绝堵塞减水坝,导致上河河水不断倾泻到下河,妨碍下河的清理和入海口的疏通,请求康师傅下令让靳辅堵塞高邮一带及高家堰的减水坝,以便疏浚工程可以早日完工;另一道则是明珠上的,他在折子中所说恰好与孙在丰相反,他说九卿、科道,詹士会议上,大臣们已咨询过总河靳辅,高邮一带减水坝可暂时封闭一两个月,然高家堰一带的减水坝绝对不能塞,否则一旦进入汛期,后果不堪设想,他还说靳辅认为疏浚下河并不能一劳永逸,唯有“筑堤束水”,靠黄河水本身的力量,将淤沙冲击到离案较远的深海才能使得出海口真正地畅通。
当时,我才刚看完折子,就听康师傅“嗤笑”了一声,嗔道:“小丫头,看折子倒看得入迷了,难不成这个比你手上的《诗经》还精彩?”
“精彩多了!”我辨道,“西周,春秋离这会儿也太远了,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折子上的事儿可是活生生地发生在当下,一出一出的,跟看戏似的,多有意思啊!”
“看戏?”康师傅有点儿哭笑不得地望了望我,轻摇了摇头。“也就你这丫头能说得出来这话!”
“怎么?我说得不对嘛?”我把《诗经》往旁边一扔,跟康师傅唠开了,“每年为了治河的事儿,那些大臣们总能吵上一架,而且每次吵得内容还都不太一样,可不像唱大戏嘛?”
“哈哈,说得也不无道理!”康师傅笑道,“今儿这出戏你看了半天了,有什么想法啊?”
“呃……”我没想到康师傅会忽然这么问我,有点儿错愕。
想法,当然有——我倾向于靳辅的说法,但是,我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跟康师傅说,因为疏浚下河其实是康师傅自己的意愿。现在,孙在丰敢跟靳辅这么叫板,正是因为他自恃有皇帝给他撑腰,要搁在以前,给孙在丰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敢,靳辅跟明珠可是一个阵线的。我之所以支持靳辅,自然不是因为明珠的关系,而是,我知道靳辅说这话是以事实和实践为依据的,从康熙十六年到康熙二十六年,整整十年,有谁的治河经验能超过他?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治河能人”陈潢啊!
我歪着脑袋思忖了片刻,“呵呵”笑了两声,对康师傅道:“我不懂什么治河啦,从折子上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分不出来到底是哪个说得更有道理,不过,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真理越辨越明’,要不然,您干脆将那些各持一理的大臣召进宫来,让他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辨一辨,到时候谁说的是真理,谁说的是歪理,一听就知道啦!”
康师傅听后咧嘴笑了笑,也未对我的话作任何评论,只是说了句“看书吧”,就又埋头跟奏折作斗争了。我还以为我说的话也就是一阵风吹过了他耳畔,没想到这会儿靳辅真的出现在乾清宫门前。难道康师傅真的采纳了我的意见,今儿开了个“御前辩论会”?所以,他没时间陪我,就让福全来替他陪我去逛庙会?
“给二伯请安!”我正在轿子里想得热火朝天,轿子外头传来了胤禛的声音。昨天下午,胤禛来看过我,因为康师傅在场,他呆了不到五分钟就逃回去了,也没怎么跟我说话,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是胤禛啊!起来,起来!”福全道,“怎么,书房下学了?”
“呃……”胤禛有点吱唔,“还没呢,我尿急,上了趟茅房,呵呵。”
“小鬼头!”福全的声音中透着股子笑意,“快回去吧,当心被你皇阿玛看到!”
“嗻!”胤禛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我掀开了窗帘,叫了一声;“胤禛!”
“皇姐!是你呀!”胤禛的眼睛一下子闪亮了,几步奔到轿子窗边,问我道,“这是干嘛去啊?”
福全抢在我之前答道:“你皇姐这些天病痛缠身,你皇阿玛让我带她去白云观祈福驱邪。”
“呵呵,是啊!”我笑着配合着福全的说辞。胤禛“哦”了一声,似乎相信了我和福全的话。
“胤禛,你还不回去?再蘑菇,当心你皇阿玛骂你!”福全吓唬道。
“知道啦,二伯,我马上就回去!”胤禛口中答着,身子却没挪动,反而踮着脚,将嘴巴凑到我耳边,悄声道:“皇姐,我托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我笑道。
“你这回出去要是有机会的话,能不能顺便替我去我兄弟家看看?”
“你兄弟?”我听糊涂,用奇怪的目光望了胤禛一眼。他的兄弟这会儿可不全在宫里念书嘛?
“唉呀!”胤禛有点着急了,“就是那个年……”
“哦!是他呀!”我明白过来了,原来胤禛指的是年羹尧!
胤禛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小声道:“他爹打起人来比咱的皇阿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加上他大娘对他可不好了,我真担心他爹这回会打死他,你去帮我看看,他还活着不?”
一听这话,我心里便乐了,这说得也未免太夸张了,天底下有哪个爹真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往死里打啊?不过,胤禛这么郑重其事地托付,我也不好取笑他,便忍住笑,对他道:“好,我知道了,回头你等我消息吧。”
“谢谢皇姐!”胤禛一脸的高兴,道,“等你回来,我教你几招绝活儿,皇阿玛的那副碧玉棋一准儿是你的啦!”
“好啊,那我就指望你啦!”我笑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胤禛说得信心满满的。
“好了,快回去吧!”我催促道,“不然,你那哈哈珠子的手又得被顾师傅打肿啦!”
“那皇姐,二伯,胤禛告退啦!”胤禛说着朝我跟福全打了个千儿,一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打发走了胤禛,福全一提马缰,领着抬着我的轿子,出了西华门,穿胡同过街,出了阜成门,左拐,往西便门方向行进,过了一会儿,我便看到了一堵照壁,壁上还镶嵌着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万古长春”。虽然从未到过这里,但凭经验,我知道白云观到了,应该就在这照壁之后。果然,绕过了照壁,便看到了一座雕梁画栋,气派非常的四柱七层歇山式牌楼,再往远处眺望,一座三个拱门的山门便映入眼帘,正中的拱门前早就迎候着一堆道士。
轿子在山门前停了下来,我出了轿子,福全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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