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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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完结-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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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瞧你这副口气,倒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我凑近了小穗,低声打趣道,“难不成你跟塞图俩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也经常吵嘴?”
“他?!”小穗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道,“他就是个闷嘴的葫芦,总是一声不吭的,奴婢倒是希望他什么时候能发发脾气,跟奴婢吵一回嘴!”
“哟哟哟,还有盼着吵架的,我可头一回听说啊!”
“奴婢说的是真的,可不是跟您开玩笑!”小穗蹙着眉头,思忖了片刻,挺郑重地道,“主子,您说塞图是不是不喜欢奴婢?就算是块冰冰凉的石头,捂了这么些年也该捂热了吧,可是您看他,自始至终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我开解道,“塞图就是这么个沉默寡言的人,什么时候他要是油嘴滑舌了,那就不是塞图啦!再说了,当初你看上他不也是因为他忠厚老实吗?”
“那倒是……”小穗想了想,又皱了眉头,道,“可是奴婢这么喜欢他,他却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喜欢’之类的话,奴婢……”
“你这糊涂丫头,想多了不是?”我打断了小穗的话,却解道:“喜不喜欢不在口头,重要的是在心里!像塞图这样内敛的人,更不会把‘喜欢’二字挂在嘴上啦!你得去感受他对你的喜欢,知道吗?”
“这个道理奴婢明白!可是……可是像大额驸,他其实也是像您说的是个内……内敛的人,但每回他看您的时候,奴婢都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有多喜欢您!可塞图呢,他看我的眼神就没有那种特别的神采,跟看宫里别的姐妹一样一样的!” 小穗说到这里,眼神暗淡极了,一副被挫败很受伤的神情。
看小穗这么伤心失望的样子,我都觉得心疼,塞图也真是的,多少年了,居然连“喜欢”俩字都没对小穗说过,榆木脑袋居然“愚”到这种程度,罕见呐!看来,我得找机会敲打敲打他才行,便对小穗道:“你别急,塞图这个榆木脑壳总会开窍的,我……”话没说完,却见门帘一掀,侍女进来禀告道:“禀主子,塞大人和孟老伯一家回来了,在院外候见!”
盼了一早上就盼着最后的结果,我急忙一迭声地吩咐:“快快快,快让他们进来!”侍女应声而去,小穗也起身收拾了手上的针线,立在一旁,不多会儿,门帘再次掀起,孟仲奎一家四口和塞图先后进了屋,不等他们行礼,我先道了声“免了”,随即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塞图拱手道:“回主子,有结果了,拉格被判了斩监侯!”
“斩监侯?”那就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了,再缓缓的话还有可能根本就不用死了,这跟当初所想的可还有差距呢!正寻思着,孟仲奎忽然领着他仅剩的一双儿女和孙子“噗通”一声跪下了,就要磕头,我被唬得一下从座椅上弹起来,慌忙上前搀起孟仲奎道:“孟老伯,您这是干嘛,快起来!”
孟仲奎执意不肯起身,坚持道,“公主娘娘,为了替草民死去的女儿女婿昭雪冤屈,您还受了重伤,草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草民没什么可报答您的,只有给你磕几个头了!”说着话,他就要弯下腰去,我忙死死地搀住他道:“孟老伯,您快别这样,您是长辈,我怎么能受您的礼呢?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受伤跟昭雪翻案没什么关系,您若真要谢,得谢陈先生和董大人,这案子能翻过来,都是他们的功劳。”
孟仲奎仍然执意不肯起身,还振振有词:“陈先生和董大人要谢,您也要谢的!若不是您收了我们的状子,这些天又派人保护我们,恐怕我们一家早就死于非命了,更别说昭雪了,所以您一定要受草民三拜!”
“不行,不行!”我坚持不受礼,可孟仲奎非常固执一定要拜,于是就僵住了,没办法,我只好临时想出个折衷的办法缓冲一下,道,“这样吧,孟老伯,头就别磕了,我知道嫣红的厨艺不错,您要真想报答我,回头我上你们家做客去,你让嫣红给我做一桌好菜,好好地报答报答我的肚子就成!您快起来,都起来吧,啊,地上凉着呢!”说着,我朝小穗和塞图使了个眼色,他们俩也过来,七手八脚地帮着把孟仲奎一家三口给搀了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我才刚坐下去喝了一口茶,孟仲奎又开口道:“公主娘娘,您预备啥时候去我们家做客?您爱吃苏州菜还是东北菜?您快说说,回去我们好准备准备!”
“对对对,公主姐姐,您爱吃什么尽管说,一会儿家去了,我就准备食材去!”孟嫣红也兴高采烈地来凑热闹了,这丫头的性格比她姐姐外向多了。
孟家人真是忠厚老实,其实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罢了,孟家目前经济拮据,我怎么能去他家蹭饭?这不是给他们添负担吗?可是这会儿看着他们一家人用那么热情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若说不去,会让他们失望的,便道:“吃什么都行,我这人不挑食。至于什么时候去……看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吧!”
“方便方便,今天就很方便!就今儿晚上吧,下午我和嫣红去菜场买点菜准备准备,晚上把陈先生和董大人也都一道请过来,我们得好好谢谢你们这三位大恩人呐!”孟仲奎还真是心急,说着话就招呼他的儿女跟我告辞,要急急归家准备去,我拦也拦不住,只好让小穗带上银子和两个小太监,跟着他们一道去。
小穗掀开门帘刚要迈腿,塞图也拱手道:“主子,若没什么吩咐,奴才先告退了。”
我想起了小穗先前跟我的投诉的话,这会儿屋里没其他人,不正好是让塞图开开窍的好时机吗?于是叫住他道:“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听到我这句话,小穗回头望了一眼,我朝她微微点头,她微微一笑,又将目光在塞图的身上停驻了片刻,才回过头去掀开帘子出了房门。
“主子有什么吩咐?”塞图躬身问道。
“没什么吩咐,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我一指旁边的椅子道,“喏,快坐吧。”
“奴才习惯站着,主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塞图还是一贯的老实外加小心谨慎。
我皱眉道:“你习惯站着,我可不习惯仰着脖子跟人说话,快坐下吧!”在半胁迫下,塞图终于安坐了,但仍欠着一半的屁股,积习难改啊。我瞄了他一眼,正式开始敲打工作:“塞图,你跟小穗正式相好算来也有三四年了,是吧?”
塞图抬头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答了一句:“是。”
“这些年小穗对你怎么样?”
“好。”塞图的回答仍然简洁。
“这样的好女孩儿是不是世上少有?”
“是。”塞图的头倒是点的很干脆。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终于一步步接近核心问题,塞图却抬头,用茫然不解的目光望着我,反问了一句,“不满意?”
“是啊!”我点点头,揭示了关键问题,“听说这么些年了,你居然一次都没跟小穗说过‘你喜欢她’之类的话,所以我只好理解成你对她不满意咯!”
塞图睁大了眼睛凝视了我半晌,有那么一瞬,那眼神竟有点变幻莫测,我正想揪住它好好地分析下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时,他又垂下了眼帘,站起身来,躬身道:“小穗是个好姑娘,奴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主子高兴,奴才回头跟她说了便是!主子若无他事,奴才先行告退!”说完行了一礼,也不等我的指示,匆匆退到门边,一转身,出去了。
“只要主子高兴,奴才回头跟她说了便是!”这什么意思?我越咀嚼这句话,越觉得不对劲,不禁大喊:“塞图,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把什么话说清楚啊?”随着一声调侃,门帘一掀,进来一人,一身的风尘,笑盈盈地望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哇呀呀,热死了热死了,热得人心烦啊!




、209钦差班第

“班第?!”我有些欣喜地朝他跑了几步;但一想到他一回来就表示假期要结束,就得打道回府接着上书房了,又不禁顿下了步子。班第的目光这时却定格在我的额头上,紧赶几步上前捧起我的脸,急切地道:“你额头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没事儿;你别紧张兮兮的。”我拨开他的手;伸手欲帮他解开大氅的带子;他却反握住我的双手;望着我腕子;惊呼;“怎么连手也伤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禧儿,我不在这几天出什么事了?”
“唉呀;我没事儿,你别那么大嗓门行不,喊得我耳朵嗡嗡的。”我抽回双手,瞥了一眼他的黑狐皮大氅,道,“屋里可热着呢,你还穿着这个,待会儿感冒了我可不服侍你啊!” 经我一提醒,班第动手脱了大氅交给一旁的侍女,但随即又巴巴地赶到我身旁,继续啰嗦:“禧儿,禧儿,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怎么来的,快告诉我呀,你要急死我呀?”
“嘘……别吵!跟我来!”我说着一拉班第的大手,将他牵往里屋的炕上坐定,关紧了窗子,才悄声跟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压根儿就没受伤,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班第将头凑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不太相信地道,“这么大一个伤痕,怎么能是假的呢!再往下一点儿,可就破相啦!”
“哟,看这意思,我要是破了相,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我斜瞟了一眼班第,恨声道,“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话没说完,我只觉得腰上一紧,身子一歪就跌进了班第的怀里。“……你干嘛……”我刚要挣扎着起来,班第的唇就毫无征兆地覆了过来……唔……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呃……想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班第才猛地撤回了他的那一抹温热,转而紧抱着我,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在我耳畔倾诉:“禧儿,我的禧儿,你是我的珍宝我的一切,难道,到现在你还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吗?啊?”
也不知是刚刚的那一吻融化了我,还是他的这一番柔声细语融化了我,总之,我就是鬼使神差一般也紧拥着他,将头搁在他的肩窝里,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呢喃道:“我明白,我明白!”
“禧儿!”班第柔声唤了我一句,轻捧起我的脸庞,满目柔情就这样从他的双眸中倾泻而下,落到我的眼里,印到了我的心底!俄尔,他又满怀怜惜地吻上了我的额头细细密密地温存了好几遍,又抬起我的手腕,在“伤痕处”烙下深情的一吻后,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凝视着我的眼睛,道:“禧儿,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便是放弃了这世上的所有,我也绝不会放开你,你知道吗?”
“嗯,知道知道!哈哈……” 我原本也不想破坏这温馨甜蜜的氛围的,可实在忍不住了,肯定是刚才在我那些“伤痕”上蹭的,这会儿班第的嘴唇和唇边一带已是“青紫一片”,好像刚刚被谁狠揍了一顿似的。
“你这丫头,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笑啊?”班第皱着眉头,似乎有点儿不高兴了。
“啊哈哈,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故意的……”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眼瞥见屋内的梳妆台,便将班第拉到了台前,指着镜子笑道, “你快看看镜子里的人,快看呀!”
“什么呀……”班第先还有些疑惑,待他的目光落在镜子里那人的“青紫嘴”时,惊愕道,“这……这是……”
我朝班第眨了眨眼,戏谑道:“你青紫来我青紫,大家一起来青紫,青紫世界呀!”
班第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伤真是……”
我忙捂住班第的嘴,小声道:“小点儿声,别被人听见了!”
班第的眼睛往窗子那边横了横,连连点头,我这才放开了手,将帕子递给他道:“喏,你自个儿往嘴边涂点儿唾沫,一会儿就擦掉了。”
“涂唾沫?”班第歪着眉毛咧着嘴巴,貌似对此种分泌物比较嫌恶。
“对啊,唾沫才能消除这种痕迹,想不到吧?”其实我从陈梦雷那儿听说这种“伤痕”的解药时,那表情估计也跟班第差不多。
班第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将帕子还给我,另掏了自己的汗巾子照着我说的方法开始“消痕”,不多时,青紫就消失无踪了。他转身打量了我一眼,问道:“禧儿,是不是三官保得罪了你,你在整他?”
“嘿嘿……”我笑而不答,转身回到炕坐上,反问,“三姑……哦,额涅的事儿都办妥了?你有没有替我跟她老人家说,不是我不送她,是皇阿玛非不准我去,等过些日子,我一定找机会去她老人家陵前祭奠她?”
“说了,都说了!额涅都知道了!”班第也从梳妆台前挪到了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轻点着我的鼻尖笑道,“你呀,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快告诉我,你弄成这副样子到底在整谁,嗯?”
“呃……”我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腻声道,“班第,我们非得明天就回去吗?”
“你也听见的,临来时皇阿玛吩咐过,只要我一办完事,就立马带你回京城……”听他这么一说,我“哼”了一声,撤回双手,正要将身子转回去背对着他,却听他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我满怀期待地等着班第这大喘气的下文。
“若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倒也可以考虑再办点事儿,多待一天!”瞧这口气,有了康师傅的授权就是胆气壮啊!
我“切”了一声,不满地道:“小样,你倒真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鸡毛?”班第无奈地摇头,幽幽叹了口气,怏怏不乐地道,“不说也行,明儿咱们就启程回京,你也好早一天回去上书房!”说完,他就作势要走。
唉,为了能晚点儿去上书房,忍了!我急忙拽住他,娇声道,“班第哥哥,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嘛!”
“小丫头!”班第的脸上立马阴转晴,笑呵呵道,“快说吧。”
之所以拖着不跟班第说这事儿,是因为我心里还在举棋不定。不能告诉他的原因有二:其一,记得上回班第还玉佩回来,提到策旺时,又是咬牙切齿,又是黯然神伤的,那神情我至今仍记忆犹新,直觉告诉我,班第已经恨上这个男人了,最好别在他面前提策旺;其二,若是提到策旺,肯定要提我在“谪仙楼”差点被人绑走的事儿,万一班第回去禀告了康师傅,那塞图那六个侍卫的命运就堪忧咯!可是,不提策旺吧,我心里又隐约觉得不妥,从这回在“谪仙楼”听到的话来看,噶尔丹似乎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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