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灿烂的笑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他,“若是有来世的话,你再做臣妾的夫君,臣妾再做你的夫人好不好?”
“好!”秦政以为慕容胜雪想开了,高兴的说道,却见她脸上的肌肉一抽,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下意识松开了手,低头一看,只见她胸口绣着精美图案的衣裳上赫然插着一支金簪,秦政眼睛一瞠,登时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胜雪!!!”秦政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从大殿里传了出来,殿外的宫女闻言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皇上……皇上!”德贵一脸苍白的望着紧闭的殿门,扑倒在地上。
“皇上……”已经痛到麻痹的慕容胜雪抬头望着秦政,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抚摸他的连,却久久抬不起来。
“胜雪,你为何要这样!”秦政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见她嘴角流出鲜血,眼睛一痛想去擦拭,刚松开手,她的手便垂了下来,吓的他又赶紧紧紧的握住,痛苦的红了眼睛,转头厉声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不……”慕容胜雪知道自己不行了,却说不出来,只能慢慢的摇着头,她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说完这句话,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秦政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一滴泪水滑落在慕容胜雪苍白的脸上,他知道她一定还有话要说,哽咽的道:“你说吧,朕听着。”
慕容胜雪张了张口,话还未出口,便急速喘息了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张口说道:“若……有来时,你……一定……一定要亲自来……接……”虽然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慕容胜雪还是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头一歪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若是有来世,你一定要亲自来接我,这样我就不会在还没有见到你之前便爱上别人!
“胜雪!!!”秦政撕心裂肺的嘶吼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若有来世朕一定会亲自去接你,一定会!”
秦政悲痛的哭号让殿外的人意识到了什么,齐齐跪了下来。
城北伏虎山,镇北王府别院,茶林之中此刻灯火通明,金家的所有人劫后重逢,心中都很庆幸,有说不完的话对多日不见的亲人诉说,可是因为老夫人的死让他们又痛苦的张不开口,还又朝中现在暂不明朗的局势,都让他们不晓得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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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坏消息接二连三
更新时间:2014319 21:03:43 本章字数:3475
天已经黑了下来,秦之翦还没有回来,金鎏陪着大夫人坐在小楼一层的偏厅里,大夫人和二夫人还有几位姨娘也在,宝姨娘紧紧的抱着已经有七八岁的金龙潜神情沮丧的,不知道是在担心金家的将来,还是在担心金龙潜的前程,其他的几位姨娘脸上也是一脸的担忧。
大老爷和二老爷、三老爷在正厅,正和南浩江小声的说着话,不时有几句话传到这边,谋反、株连九族、兵临城下几个词轮番在里面出现,让偏厅的女眷们更加担忧了起来。
“镇北王怎么还不会来,该不会是……”二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
虽然声音很小,还是传到了偏厅所有人的耳朵里,金鎏的心提了起来,宫廷政变,情势瞬息万变,秦之翦又是秦政的眼中钉,就连同盟军端王爷内心里也是想踩着他上位的,一旦坐上皇位,必定会杀之而后快,若是秦之翦没有能登上皇位,那势必会面临左右夹击的情势,可若是秦之翦大事已成,这个时候不是早该有消息传来了吗?
“你胡说什么!镇北王手握百万兵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束手就擒,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大夫人的脸也沉了下来,瞪着二夫人厉声说道,心里也是担忧不已,若是秦之翦真的被擒,那他们金家很可能便又要陷入危险的境地,长达半个月的软禁已经让她受够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了。
二夫人被大夫人吓了一跳,她只不过是担心而已,并没有要诅咒秦之翦的意思,抬眼看了金鎏一下,还是忍下了跟大夫人争执的欲望,紧抿着唇又坐了下来。
“三丫头,你五妹妹不是去富源县了吗?为何没有见到她人?”大夫人猛然想起金幸汐,望着金鎏开口问道。
“我不晓得,等王爷回来你问王爷吧!”因为老夫人的死,金鎏的心情很低落,再加上担心秦之翦,她现在并不想说话,轻轻的说了一声后便低下了头,紧紧的盯着自己手中已经绞的变了形的帕子。
“你怎么……怎么会不晓得呢,她是去找你的啊!”大夫人说道,刚张了口又想起现在他们是因为金鎏才能在这里避难,声音便又小了下去,嘀嘀咕咕的说道。
金幸汐到底是去富源县做什么的,金鎏不相信大夫人不晓得,可是她现在不想跟她争论这些,只当做没有听见一般。
偏厅刚又恢复安静,旁边正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金鎏心里一沉,站了起来,其他人也像是触动了弹簧一般跟着站了起来,伸头往外面看去。
“之翦回来了?”南浩江的声音传了进来。
“禀南少爷,王爷还没有回来!”进来的是秦勇,因为担心秦之翦的处境眉头紧锁着,道:“是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了。”
“哦?什么消息?”大老爷赶紧问道。
秦勇看了大老爷一眼,面露难色,“皇上让位给端王爷了,端王早前召集了百官宣读了圣旨,责令钦天监择捡良辰吉日登基,随后去皇陵祭天!”
“什么?皇上让位给端王爷了!”二老爷不敢相信的望着秦勇,见他点头,往后倒退了一步,瘫坐在椅子上。
“那王爷呢?”金鎏从偏厅走了出来问秦勇道,已经被这个消息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她什么都不管,只想知道秦之翦是否安全了。
大夫人、茹夫人还有二夫人也跟着她走了出来,二夫人见二老爷面色难看,惊呼了一身赶紧走了过去,大夫人和茹夫人却留在金鎏的身边,等着秦勇的答案。
秦勇看着金鎏,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王爷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金鎏喃喃说道,紧紧的咬着下唇,所有人也担心的眉头紧锁,正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沉的滴的出水来。
南浩江走到金鎏面前道:“你放心吧,之翦不会有事的,时辰不早了,让人准备晚膳吧,说不定等我们用完了晚膳之翦便回来了。”
金鎏抬头望着南浩江,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却明白他的一番好意,况且就算她不出,还有这么多人要吃,便点了点头对秦勇道:“有劳秦管家了!”
“金三小姐客气了,王爷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情小的都不得怠慢,小的这便去办!”秦勇张口说道,因为提到秦之翦,语气有些哽咽,又怕触了眉头,忍着把话说完后给金鎏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晚膳很快摆了上来,因为是特殊时期,除了在偏厅为姨娘们摆了一桌外,正厅里并没有分男女座位,大家一起坐在一张圆桌上用膳,可是饭菜已经摆上来许久了,却没有人动一下筷子,还是南浩江劝着大老爷先开动,其他人才慢慢的吃了起来,也只是稍稍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小姐!”晚膳刚用到一般,碧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看到金鎏便喜极而泣的扑倒在她的脚下。
“碧玺!”金鎏看到碧玺也很是惊喜,起身扶着她站了起来,一抬头便见何公甫和何楠走了进来。
“爹!哥哥!”茹夫人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朝何公甫走了过去,膝盖一软便要拜下去,却被何公甫扶了起来。
“能见到你便好,能见到你便好!”何公甫连声说道,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簇新的衣裳不晓得为何已经磨破,头上的簪子也歪像了一边,没有了以前大儒雅士的模样,倒像是一个落魄的穷酸老秀才。
“岳父大人!”大老爷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何公甫和何楠,见茹夫人哭出声来才想起要起来给何公甫行礼,拱手低低的拜了下去。
何公甫对大老爷的成见颇深,原是不想搭理他的,眼下这样的情况他也看开了许多,又见茹夫人虽然瘦弱却不显得没有精神,料想他对自己的闺女还算不错,便“嗯”了一声,权当是承认了他这个女婿。
何公甫的转变让大老爷有些惊喜,他还以为自己的热脸是要贴他的冷屁股的,没想自己叫他岳父他竟然答应了,放心了不少,忙又去跟何楠互相见了礼,才招呼他们一起坐下用膳。
“你们怎么回来这里?”金鎏也想让人给碧玺设一个桌位,却被她拒绝了,也没有勉强她,索性自己也不吃了,拉着她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
“是王爷的人让我们到这里来的,王爷还在宫外准备了马车!”碧玺开口说道。
“那你可晓得王爷现在如何?”金鎏一把握住了碧玺的手问道,其他人闻言也转过头来。
碧玺看了金鎏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却摇了摇头,道:“那黑衣人只说让奴婢跟亲家老太爷和舅老爷到这里来,说只要来了这里便能见到小姐,却没有提到王爷。”
“没有提到吗?”金鎏失望的松开了握紧碧玺的手,其他人也失望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何楠却突然开口说道。
金鎏闻言站了起来,直直的望着何楠,正要开口问,便听南浩江问道:“什么事,可是关乎之翦的?”
何楠看了金鎏一眼,不晓得该不该说,迟疑了一下才道:“出宫的时候,正好侍卫换岗,我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端王爷身边的人,那些人说起了镇北王,好像是说镇北王正在端王爷那里说话。”
秦之翦跟端王爷在一起,端王爷已经公告天下秦政让位给他了,他现在为什么还要见秦之翦?何楠他们出门的时候守门的侍卫换成了端王爷的人,也绝对不只是那一个宫门换了,必定所有的宫门都换成了端王爷的人,这样一来秦之翦不是被困在皇宫里了!
金鎏心慌的跌坐在椅子上,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看着满桌的饭菜更是吃不下去了。
时间就在这样低沉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勇已经为所有人安排了房间,大部分的人觉得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都已经回了房,金鎏和南浩江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坐在偌大的正厅里等着秦之翦的消息。
“你不用太担心,之翦不是一般人,他既然能在军心动摇的时候带兵大破匈奴的不败之师,又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端王爷,你别忘了,之翦的手里还有兵权,端王爷是奈何不了他的。”在姜勇上了第六回茶后,南浩江开口对金鎏说道。
“我晓得,你不用安慰我!”金鎏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转头看了南浩江一眼,脸上的笑容却没有维持很久,一转头便消失不见。
金鎏虽然这么说,南浩江还是在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就算秦之翦手上的兵马再多,他也不能随身带着那些兵马走,现在宫里可都是端王爷的人,秦之翦的处境的确让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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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更新时间:2014320 18:36:40 本章字数:7169
又是无边的安静,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所有的安慰都毫无用处,没有看到秦之翦平安归来,所有人都放不下心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真心为他的安危着想,院子里的山泉经过刨去一半的竹子流进石盆,清凌凌的水声在在此刻格外的清晰,仿佛只有这样的声音才能证明时间还在流逝。
“回来了!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守候在大门口秦勇的声音穿过也空在金鎏和南浩江的耳边炸响,他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的没有往前走,僵在那里,直到看到秦之翦带着夜鹰和夜隼出现在院子里,大步走来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一起迎了过去。
“之翦!”南浩江的步伐大,越过金鎏走到了秦之翦的面前,伸手刚要去拍他的肩膀,却被他闪了过去,一转头便见他已经站在了金鎏的面前。
“让你担心了吧!”秦之翦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虽然只是几个时辰没有见面,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一般,让他不忍移开视线。
“你说呢!”虽然只有三个字,却包含了所有对秦之翦的担忧和思念。
秦之翦再也顾不得还有人在一旁,紧紧的抱住了金鎏,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嗯!”金鎏嘴角带笑,伸手抱住了秦之翦的腰身,把头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啧啧,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南浩江酸溜溜的小声嘀咕道,转头要去拉同盟军,却见夜鹰偏头望向别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早已离开大厅的碧玺站在那里,与夜鹰四目相对,院子里石灯散发出来的亮光映在她的眼睛里,分明有眼泪在闪动。
原来只有他是孤独的,南浩江哀叹了一声,直接略过了一样孤独的夜隼,再转头却见叶盛花从夜鹰的身后走了出来,用她那带着钩子的眼睛瞄了他一眼,轻声道:“南少爷,好久不见了!”
南浩江的嘴角抽了一下,兴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氛围中,虽然只是几日,他突然对叶盛花真的有了种好久不见分外想念的感觉,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夜枭,好好说话!”秦之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是!”被秦之翦唤作夜枭的叶盛花应了一声,望着南浩江的眼神变了样,用有些阴柔,却明显是男子的声音再次与他打了招呼,“南少爷,属下多有得罪,敬请见谅!”
“你……是男的!”南浩江的眼睛瞪了起来,伸手指着夜枭惊声叫道:“你怎么是个男的!”
“他本来就是个男的。”秦之翦放开金鎏,见她眼中也露出惊讶的神色,脸上浮现一丝笑颜,道:“只不过是嗜好比较特殊罢了,所以本王才命他来保护鎏儿的安全。”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南浩江简直不能接受这个噩耗,如果夜枭是一名男子,那他方才的心动又算是什么,他不甘心的走到夜枭的面前,伸出两只手做鬼爪状,毫无预警的朝夜枭的胸前抓去。
“啊!”金鎏捂着嘴惊叫了一声,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望着夜枭和南浩江,夜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南浩江脸上的肌肉却抽动了一下,半晌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大厅内走去。
“你……真的是男子?”金鎏的视线慢慢回到夜枭的脸上,狭长的眉眼,小巧尖挺的鼻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