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反正这几年青焰堂的事情也都是你在处理,说不定我现在回来,做起来还没有你顺手!”南浩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的说道。
白狐的嘴角抽了一下,真想上去给南浩江一拳,身形还未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嘴角便扬了起来,道:“说起来,属下还有件事没有跟堂主说。”
“什么事?”南浩江用食指敲打着桌面,心里却在想这都几天了,吉和兰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她还真不要湛蓝了,那怎么可能呢?
“其实堂里的让恩早就知道湛蓝小姐是堂主的亲生女儿了。”白狐淡淡的说道。
“什么?”南浩江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的望着白狐问道:“你说什么?”
“难道堂主忘了自己管着的青焰堂是做什么的了?暗门里专司打探消息的地方,难不成连这个小小的一个消息都打探不到?堂主是小看自己,还是小看了我们这帮兄弟?我们可是……”白狐话还没说完,便见南浩江甩出一枚暗器,忙闪身躲开,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堂主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是本堂主对你们太好了吗?这个消息竟然瞒了本堂主四年!你们……”南浩江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堂堂青焰堂的堂主,竟然被手下的这帮小子给耍了!
“是堂主自己没让我们查的,又不让我们联系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塞给了属下,属下……”
“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
“属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南浩江气哼哼的说道,狠狠的瞪了白狐一眼,见他又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反正现在湛蓝已经在他身边了,重重的往椅子上一坐,问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哪边?”白狐眨巴着眼睛问道,不等南浩江发飙便赶紧道:“哦,堂主夫人那边啊,这些日子都在皇后娘娘的别院里没有出来。”
“没有出来?”南浩江因为白狐那句堂主夫人消了不少的气,却又觉得躲着不出来不像吉和兰的性格,狐疑的念叨了一句,抬头看了白狐一眼道:“行了,你先走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是!”白狐拱手说道,刚准备转身,又开口道:“对了,堂主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要去见见皇上?暗门既然已经入了皇上的麾下,编入暗卫,所有的堂主都已经去拜见过皇上,堂主跟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难道不应该去见见皇上吗?”
“等有空再说吧!”南浩江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
白狐嘴角一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南浩江以为是白狐又来了,有些不耐烦的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怒道:“你还有完没……”话还没说完,南浩江就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真奇怪是谁敲门,却感觉衣摆被拉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湛蓝正站在他的面前,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爹是在生湛蓝的气吗?”湛蓝瘪着小嘴委屈的问道。
南浩江没想到自己的语气会吓到湛蓝,忙蹲下身子抱起了湛蓝道:“不是,爹不是在生湛蓝的气,只是湛蓝不是在和几个堂哥一起玩吗?怎么跑爹这来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要是的话,爹去帮你收拾他们!”
“不是!”湛蓝摇了摇头,道:“堂哥有娘,湛蓝想娘了……”
南浩江迟疑了一下,猛然明白了湛蓝的意思,必定是家里那几个小子的亲娘去找他们了,让湛蓝看到了这一幕,孩子都是敏感的,虽然南家的人对她都很好,可是人家有娘在身边,她却没有,难免会觉得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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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浩江与吉和兰番外六
?看着湛蓝委屈的小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南浩江心中一阵难过,更是奇怪吉和兰到底在搞什么了,都这么一日了都不来见湛蓝,在别院中耗着,难不成还真像这样跟他耗下去不成,突然间他有了决定,伸手拍了拍湛蓝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湛蓝不哭哈,湛蓝不是想娘了吗?爹就带湛蓝去看娘好不好?”
“真的吗?”湛蓝一听可以去见吉和兰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的问道。
“当然,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现在就去!”南浩江点了点湛蓝和他一样尖尖的小鼻子说道,见她咧嘴笑了起来,抱着她大步往府门口走去。
别院里,吉和兰坐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用软布轻轻的擦着手上的羊皮鞭子,这根鞭子还是她小时开始学骑马的时候,她爹送给她的,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用擦拭鞭子来掩盖自己对家人的思念,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去,可是被送到大秦和亲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结,那样疼爱自己的亲人,怎么舍得让自己远嫁大秦,还是代人和亲嫁给那样的一个老头子呢,一想到自己若是真的嫁给了那个老头子,现在便是一个死人的时候,她便恨的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疼爱她的人了。
南浩江带着湛蓝出现在院子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父女俩对视了一眼,慢慢的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沉浸在回忆里,还是这父女二人的脚步太轻,吉和兰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还是湛蓝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头来,一脸惊讶的望了过来,一伸手,把快步跑过来的湛蓝搂进了怀里。
“娘,湛蓝想娘了。”
湛蓝的一句话把吉和兰的眼泪都快招了出来,可是她原本便不是爱哭的性子,只是眼眶泛红,眼泪还是忍住了,深深嗅了嗅湛蓝身上好闻的味道,轻声道:“娘也想湛蓝了。”
“那娘为何不来找湛蓝?”湛蓝伏在吉和兰的肩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爹说娘可以跟湛蓝在一起的。”
吉和兰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她又何尝不想日日都跟湛蓝在一起,可是……感觉到南浩江到额实现,吉和兰慢慢的抬起头来,把湛蓝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冷声问道:“你是来还孩子给我的吗?”
“孩子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还给你?”南浩江轻笑了一声问道。
吉和兰登时被南浩江的这句话惹火了,抽出放在石桌上的鞭子便朝他甩去,鞭子从南浩江的身边擦过,并没有伤着他,连一片衣角都没有伤到。
“是身手差了,还是因为我是你孩子的爹,所以不忍心朝我下手了?”南浩江颇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鞭痕,笑着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鞭子甩的可是虎虎生风,就是那马也骑的不错,一脚便踏坏了我买的吃食,到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心疼呢!”
没想到南浩江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吉和兰愣了一下,半晌才想起来南浩江是在嘲笑自己,也说不出为何自己那一鞭子为什么没有甩到南浩江的脸上,只是威吓性的擦过他的衣边,也不愿意多想,只当是不想让怀里的湛蓝难过,抱起湛蓝便往屋子里走去。
南浩江却闪身站到了她的面前,双手环胸望着她道:“你要把我的孩子抱到哪去?”
“你别忘了湛蓝也是我的女儿!”
“这儿说你承认她也是我的女儿了?我们的女儿!”
吉和兰的心因为南浩江的话微微悸动了一下,脸上却依然是一派冰冷,只是漠然的移开了视线,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南浩江,算我错了,不该带孩子来京城,若是不来,你就不会笑的她的存在,我现在就带她走,保证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当我和湛蓝都不存在可以吗?”
“不可以!”南浩江想都不想的说道。
“你!”吉和兰气的转头瞪着他,她已经退让了,可是南浩江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方才的退让很是可耻,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要我的女儿,我女儿想见她娘,所以我就带她来见你!仅此而已!”南浩江一派轻松的说道,心里却因为吉和兰的那句就当作他们不存在而暗恨不已,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吉和兰紧紧的抱着湛蓝叫道。
“生了我的孩子还瞒着我四年,现在又带着孩子在我的地盘出现,你说到底谁比较无耻?”
“我……”
“你承认就好,我不跟你计较!”南浩江没等吉和兰说完,截断她的话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说道。
“南浩江!”吉和兰被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了,瞪着一双大眼喝道。
“我晓得我的名字,也晓得你没有忘记!”南浩江却像是铁了心要气死她一样,嬉皮笑脸的说道。
吉和兰眼眶泛红,嘴唇也微微的颤抖着,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软硬都不吃,虽然湛蓝在她的怀里,可是她很确定自己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铁了心要把湛蓝抢走,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四年来她想尽办法不让南浩江知道湛蓝的存在,可是却在他放弃的时候带着湛蓝出现在京城,她真的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这儿做,她一定带着湛蓝逃的远远的,永远不让南浩江知道湛蓝的存在,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的和湛蓝在一起。
“娘,我饿了……”虽然已经习惯父母之间的这种对立,可是湛蓝实在是不喜欢他们这样一见面就吵架,眼睛转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委屈的叫了起来。
“现在才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肚子饿?”吉和兰望着怀里的湛蓝,话确实对南浩江说道,“南浩江,你是不是不给湛蓝饭吃了?为什么还不到中午她就喊肚子饿了?”
南浩江眉尾挑了一下,朝湛蓝看了过去,见湛蓝赶紧俯身抱着吉和兰的脖子,背对着自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轻咳了一声才一脸无赖的摊了摊手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能亏待她吗?可是谁叫她没有娘在身边吃不下呢,现在见到你自然就会肚子饿了!”
吉和兰狐疑的望着南浩江,她看得出来南浩江有多喜欢湛蓝,也相信他不会虐待湛蓝不给她吃的,可是自己不在湛蓝就吃不下东西的说法却让她觉得怪怪的,一想到女儿还饿着肚子,她顾不得想这么多,抱着湛蓝往厨房走去。
因为金鎏几户不在别院用膳,所以别院的厨房也很少开火,下人们有自己的厨房,这个厨房几户都是闲置不用的,可是里面该有的东西却应有尽有,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那天金鎏心血来潮要在别院用膳而准备。
屏退了厨房里唯一的一位厨娘后,吉和兰把湛蓝放在厨房里的一张小凳上,在柜子里找了一些面粉和糖还有干果仁,然后刷锅生火,准备给她做一些果仁小饼吃,这些厨房里的事情以前她是根本不会的,可是自从有了湛蓝以后,她就慢慢学了一些,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湛蓝挨饿。
看着吉和兰娴熟的生火、和面,用石舂把干果仁砸碎,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是那样的自然,好像这样的事情她做过千百遍一眼,南浩江惊讶的同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忍,以前他认识的吉和兰虽然只是个代嫁公主,却也是匈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之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最常做的就是抽出鞭子威吓别人做这做那,可是现在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平凡的妇人一般,正在为她心爱的家人准备吃食。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的?”不知不觉的,南浩江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吉和兰在和面的同时偏头看了南浩江一眼,鄙夷的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南浩江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只有他知道方才的那句话中有多少不忍的情绪在里面,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没有听出来!眉头皱了一下轻笑了一声道:“堂堂匈奴养尊处优的公主竟然会做这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只是你确定你做的东西真的能吃吗?”
吉和兰依然没有说话,完全把南浩江当成空气一般,湛蓝却忍不住垂涎的捧着小脸对南浩江道:“爹没有吃过娘做的小饼吗?可好吃了!湛蓝最喜欢吃了!”
“真的好吃?”南浩江撇了撇嘴问道,见湛蓝用力的点头,像是要把头点掉了一下,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道:“那可要尝尝了!”
谁说要做给你吃的了!这句话差点从吉和兰的口中说出来,可是当他看到南浩江不以为然的眼神的时候,莫名的没有说出来,哼了一声拿起舀面粉的小碗又从袋里舀了一大勺出来放进和面的盆子里,用力的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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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浩江与吉和兰番外七
?南浩江看到吉和兰这样的举动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女人虽然当了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单纯!故意没话找话的靠在湛蓝旁边的柜子上,双手环胸的道:“你这么久都没走,也没有去相府,是没有想好要不要住在相府,还是想在这里等人来帮吗?”
被南浩江说中了心事,吉和兰手下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常态,冷冷的道:“要你管!”
“我可是不想管,也管不着,可是你在这里的话,湛蓝不是心下不安,总是闹着要来见你这个娘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走了,湛蓝就不念着我这个娘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相府了?”吉和兰一甩都上的面粉,转身瞪着南浩江怒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南浩江放了一把火,又赶紧躲开道。
“你……”吉和兰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看到南浩江就觉得心气都不顺了,总要吵上两句才安心,可是又从来没有吵赢过,现在连湛蓝也被他抢了去,她只能天天呆在金鎏的别院里。
最重要的是,南浩江说的没错,她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想等金鎏来,倒不是要让她帮自己说句公道话,可是她很清楚湛蓝的事一定是金鎏告诉南浩江的,表面上帮着她,还让她和湛蓝住在别院,一转头却把她们给卖了,这笔账她不得跟金鎏好好算算吗?
可是现在想想她和金鎏又算的找什么呢,且不说湛蓝真的就是南浩江的亲生女儿,单说金鎏、秦之翦和南浩江之间的关系,岂是她可以超越的?越想越觉得窝火,吉和兰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呆在这里了,眼下湛蓝是夺不回来的了,金鎏那边更不用想着她为自己说话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出宫,想必就是在逼着她,她还有什么好等的呢!
想到这里,吉和兰全身像是虚脱了一般,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以前一个人生下湛蓝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茫然和无措过,只想着一个人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