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么笨吗?”
“行了!”老夫人一声断喝打断大夫人的话,“你别跟我在这胡搅蛮缠,何茜是不喝药,可是三丫头在病中却在吃药,这药若是真的给何茜吃的,她早就死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昏过去,你分明是在三丫头的药里下了毒,是何茜给三丫头喂药才不小心误食了下了毒的药,若不是她亲自为三丫头喂药,说不定现在僵死在床上的便是三丫头了!”
“可是媳妇为何要害三丫头啊!她可是大老爷的亲生女儿啊!”大夫人忙道。
“她是大爷的亲生女儿,可惜却不是你生的。”老夫人鄙夷的看着大夫人,“难不成你还要我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吗?”
大老爷好糊弄,老夫人却不是好糊弄的,大夫人深知这一点,况且上次她找山匪杀金鎏的事,也不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老夫人当时没追究到底,却不能保证她现在就不跟她翻旧账,大夫人不敢再装出一副良母的模样,咬了咬牙坚定的道:“娘说的没错,媳妇过去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今日这事媳妇实在是不知情啊!”
“你还真是嘴硬啊!”老夫人知道大夫人不看到证据是绝对不会说实话的了,也不跟她废话,转头对刘嬷嬷道:“去把五姐儿给带过来!”
“娘这个时候让五姐儿过来做什么,她还在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夫人闻言一惊,猛然抬头说道。
“她大娘躺在床上快死了,姐姐还昏迷不醒,她还能安心的睡觉吗?”老夫人瞪着夫人,转头对刘嬷嬷道:“去,带过来!”
“是!”刘嬷嬷看了大夫人一眼,低头走了出去。
大夫人看着刘嬷嬷走出门,鼻子一吸抬着泪眼去看大老爷,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知道他在老夫人面前是个说不出硬气话的主,更不可能为自己说话,也不指望他了,咬着唇瓣满心委屈的抽噎了起来。
老夫人只当作没有听见一般,冷着脸闭目养神。
金幸汐很快被带了过来,一进屋看到大夫人跪在地上哭,大老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怔了一下,忙走到大夫人身边,抬头望着老夫人惊慌的道:“祖母,这是怎么了,我娘她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让她跪着?”
“五姐儿,你祖母冤枉娘给三丫头的药里下毒,你快帮娘告诉你祖母,娘没有做,娘真的没有做啊!”老夫人还没有说话,大夫人便抓着金幸汐的手臂哭着说道。
“祖母怎么会这么想?我娘为何要给三姐姐下毒?”金幸汐闻言眼睛一瞠,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般,望着老夫人问道。
“这个便要你来给我答案了!”老夫人开口说道,一双眼睛毫无温度的望向金幸汐,“五丫头,今日在茶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娘为何这么怕三丫头醒来,是想要杀人灭口……为你隐瞒罪行吗?”
老夫人冰凉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听的金幸汐浑身发冷,根本不敢跟她对视,下意识的转头朝大夫人看去。
“五小姐,你就别看你娘了,你就照实说,若是你娘是无辜的,老夫人一定不会冤枉她的!”刘嬷嬷忙上前几步,把她带到老夫人的面前催促道“五小姐,说啊!”
“我……”金幸汐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一眼,心虚的底下了头,迟疑了一下,才把对大老爷说的那套说辞又跟老夫人说了一遍,可是还没等她说完,老夫人便扬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么说你对三丫头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一点也不知情的了?”老夫人依然盯着金幸汐的眼睛问。
金幸汐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你们母女两个还真是齐心啊!”老夫人哼笑了一声,重新端起了茶碗,气定神闲的道:“那好,既然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让三丫头死,想必是因为她晓得些什么,好在她没有中毒,我就不相信了,这小小的院使府,还有查不清楚的事了!”
老夫人话音一落,大夫人和金幸汐的身子都颤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脱老夫人的视线,她不动声响的转头问刘嬷嬷:“去把三小姐带出来!”
“三丫头醒来了?”大夫人一惊,见鬼一样的望着老夫人。
老夫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大夫人,冷冷一笑,“你没有想到吧!”
大夫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藏在衣袖下面的手已经被金幸汐捏的生疼,忙强装镇定,回握住她的手让她安心。
刘嬷嬷看了大夫人和金幸汐母女二人一人,转身带着竹月和竹心进了旁边的碧纱橱,不一会便从里面抬了一个小小的肩舆来,肩舆之上坐着的正是身上还盖着兽皮褥子,衣襟处还沾着一块黑色药汁的金鎏!金鎏身后站着的,正是已经换上自己衣裳,脸色苍白难看的碧玺!
金幸汐看到金鎏和碧玺就像见到鬼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大夫人的怀里,她不明白金鎏和碧玺的命怎么会这么大,一个被打昏扔在已经凿穿漏水画舫上,一个被八光绑在林子里的树上,寒冬腊月的天,外面也开始飘雪,她们竟然都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老天爷真要亡她吗?她又哪点做错了,金鎏原本便是不该出现的人,她让她消失又有什么错?
可是不管金幸汐多不服气,金鎏和碧玺的出现依然让她浑身颤抖不止,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心里很清楚,谋害姐妹将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下场!
金鎏虽然脸色苍白,眼睛却清明的可怕,直直的望着金幸汐,见她抖得像筛糠一样,目光一冷移开视线,神情一敛望向老夫人。
“快把三小姐扶到我身边来。”老夫人心疼的看着金鎏忙开口道,伸出手去接她。
金鎏刚醒过来,根本没有力气走到老夫人的身边,还是竹月和竹心一人一边把她抬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老夫人用兽皮褥子紧紧的包着金鎏的身体,把她搂进了怀里,满眼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可好多了?”
金鎏刚要说话,喉咙里一阵干痒,猛烈的咳了起来,喝了一口刘嬷嬷递过来的清肺茶才好了一些,抬头虚弱的对老夫人笑了亦一下,道:“多谢祖母关心,好多了,不知我娘她……”
“你爹已经给她看过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老夫人轻轻的拍着金鎏的后背说道。
金鎏闻言抬头看了一言不发的大老爷一眼,眼里满满的不信任,堂堂一个太医院的院使,竟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给自己的闺女下了毒药,这样的人又怎么能靠得住?
老夫人似乎明白了金鎏的意思,轻声安慰道:“你放心,你二叔一会便过来了,有他和你爹在,你娘会没事的。”
金鎏这才放下心来,大老爷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望着老夫人问道:“娘怎么把二弟请来了?”
“怎么?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任你吗?”老夫人当着孙辈的面毫不留情的瞪着大老爷说道。
“可是这毕竟是儿子府上内宅的事情……”大老爷虽然心里不满,却只敢小声的说道。“即便是二弟来了,也不定能起什么作用。”
“这个你便不用管了,反正不管大房二房,在我眼里都是金家的人,今日之事关系到金家的孩子,也是二爷的亲侄女,让他来无可厚非!”老夫人强硬的说道,冷冷的看了大老爷一眼,见他脸色涨红的不敢再说话,这才吧头转,视线在地上的大夫人何金幸汐身上扫过,落在金鎏的脸上,轻声问道:“好孩子,你快告诉祖母,你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头上的伤是谁打的!”
金鎏闻言转头看了金幸汐一眼,见她也抬起头惊恐万分的望着自己,心里冷笑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低下头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金鎏摇了摇头,正要开口,门外的丫鬟走了进来,通禀道:“老夫人,二爷和二夫人来了。”
老夫人证提着心要听金鎏说话,猛然被丫鬟打断脸色一沉,见是二老爷和二夫人来了这才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丫鬟应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掀开门帘,让二老爷和二夫人走了进来。
二夫人是在准备送二老爷上朝的时候收到消息,匆匆和二老爷一起赶过来的,一路上都在猜测大老爷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夫人这么心急的把他们夫妻二人叫过来,一进门看到这样的景象更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像平日那样嘻嘻哈哈的给老夫人请安了,跟着二老爷一起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见金鎏面色难看的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惊讶的道:“三丫头这么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金鎏没有说话,老夫人横了二夫人一眼也 没有搭理她,对二老爷道:“二爷来的正好,大爷,把二爷带进去给何茜看看吧!”
二老爷闻言一愣,望向大老爷,见他面色尴尬,忙开口问道:“嫂嫂怎么了?”
二老爷问的话也是二夫人心里想问的,忙转头望着老夫人。
“你进去看了便晓得了。”老夫人却没有回答,转一头望着大老爷。
大老爷就算有千百个不愿意,被老夫人这样看着,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了,低着头看了二老爷一眼,转身朝里间走去,“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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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罪魁祸首
更新时间:2014110 11:26:04 本章字数:6878
二夫人见二老爷进了里间,心里好奇的也想跟进去,可是她更想知道大夫人和金幸汐为何跪在地上,还有金鎏为何会虚弱的需要躺在老夫人的怀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留在外面,慢慢的站到了罗汉床旁靠近金鎏的那一边。
老夫人看了二夫人一眼,转头望向金鎏,见她也看着二夫人,轻声道:“好孩子,你二婶不是外人,说吧,你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金鎏应了一声,收回了望向二夫人的视线,藏在兽皮褥子里的手轻轻的抚弄着袖口上的绣花,半晌才皱着眉头道:“其实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好像是在画舫上被人打了一棍。”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还没开口说话,二夫人便惊讶的道:“什么?你被人打了?你可记得打你的人是谁?”
“咳咳!”二夫人话音一落,老夫人便用力的咳了两声,沉着脸看了二夫人一眼,见她低下头去,才看了看金鎏头上的伤口道:“你可记得打你的是谁?”
金鎏在看到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了,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被打昏后那人许是怕我没有死,便想冻死我,把画舫推到了湖中,是王爷在对面的小楼发现了我,让人把我救了起来,若不是王爷出手相救,我现在怕是已经被冻死了。”
“是镇北王救了你?”老夫人问道。
“是!王爷不仅救了我,还救了碧玺,那人怕碧玺到处找我坏了她的事,把碧玺带到了荒郊野外,把她帮在一棵树上,还……”金鎏点了点头,转头看了身后面色难看的碧玺一眼,见她浑身一震,改口道:“还想让野兽把她吃了。”
“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老夫人吃惊的瞪大眼睛,追问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金鎏摇了摇头。
大夫人见状心里一阵狂喜,感觉金幸汐握着自己的手一松,反而来了劲,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一脸责怪的望着金鎏道:“小三儿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现在你祖母怀疑是小五儿让你受伤的,你现在说不记得了,这不是让小五儿蒙冤吗?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打的你,赶紧把那人找出来,也好洗清小五儿身上的嫌疑啊,我可怜的孩子,好好的一个生辰却遇上这样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娘……”金幸汐闻言也呜呜的哭了起来,不停的用帕子抹着脸上的泪水还有……汗水。
二夫人在旁边看着大夫人母女二人哭作一团,心里高兴异常,她跟大夫人斗了这么多年,大夫人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今日见她这样,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不过二夫人更希望金鎏说是金幸汐打的她,这样一来大夫人必定逃不掉一个教女无方的罪!
“行了!”老夫人一声断喝打断二夫人的幻想,更打断了大夫人母女的哭号,厉声说道:“别以为三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我便会善罢甘休,何茜现在还躺在床上,你们……”
“祖母。”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金鎏却突然开口唤了她一声,开口道:“虽然孙女不记得打昏孙女想害死孙女的人是谁,可是碧玺却看到是谁把她绑到树上去的了。”
“什么?”老夫人神情一顿,转头望向金鎏身后脸色苍白的碧玺,问道:“你看到绑你的人是谁了?”
碧玺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想到自己备受屈辱被八光了衣裳绑在树上的那一瞬间,泪水便唰的流了下来,慢慢的点了点。
“那你赶紧说那个人是谁啊!”二夫人忙道,看了猛然抬起头来的金幸汐一眼,问道:“那人可在这里,你若是不敢说,指出来便是了!”
碧玺看了二夫人一眼,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金幸汐的身上。
金幸汐心脏一阵狂跳,正要开口呵斥碧玺的时候,却见她摇了摇头忙道:“那个人没在这里。”
二夫人显然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即便是大夫人和金幸汐做的,也不一定要她们亲自动手便又赶紧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是……”碧玺的视线依然定在金幸汐的身上没有移开,颤抖着嘴唇道:“是五小姐的丫鬟宝娟!”
“轰!”金幸汐的脑子里一阵巨响,死死的盯着碧玺,她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金幸汐的脑子里立马浮现自己和宝娟把昏迷不醒的碧玺八光了绑在树上的画面,原来那时候她听到的申银声真的是碧玺发出来的,她那个时候就醒来过,看到了宝娟,可是她真的只看见宝娟吗?
“你有什么证据!”老夫人并没有因为找出了疑犯而草草定案,反而越发冷静的望着碧玺问道。
“有!”碧玺好像早就料到老夫人会这样问自己一样,爽快的答道,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刘嬷嬷的手里,待老夫人从刘嬷嬷手里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个是奴婢从宝娟身上扯下来的荷包,上面有宝娟的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老夫人在荷包上找了找,果然在正面的左下角找到一个细小的“娟”字,眉头一皱,把荷包扔到金幸汐的面前,沉声道:“宝娟是你的贴身丫鬟,她的东西你自然不会陌生,你看看这个荷包可是她的?”
宝娟的荷包都是挂在腰上的,她今日带了什么样的荷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