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不接他的话茬,李世民又怒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快些吃,快些吃,吃完了本王带你去泅水。”
“泅水?”惊叫一声,我惊恐的瞪着他。
唇角挂着特有的弧度,李世民耸了耸肩,“怎么?有什么不可吗?兄弟们,这么热的天……你们想不想去泅水啊。”
“想啊,想啊。我们比赛,输的在‘琥珀池’游两个来回。”
‘琥珀池’位于讲武堂的西北角,是秦王府中唯一保留了的一片水域地带,是李世民用来训练他手下游泳能力的地方。
可是我……两世以来与水无缘,逢水必‘死’,而且每回‘死’得惊心动魄。
21世纪,就算有怀真亲自督促上阵教我游泳,但我仍旧差点窒息而亡。本世纪,我也有两次三番落水的经历,见水的我已如惊弓之鸟,惧‘水’如命。
看着某些人非善类的目光,我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不再任他严厉的目光锁得我不敢动弹,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属下……属下肚子不舒服。要去……要去……”一边说着,一边不顾他的拉扯,在一阵诧异的目光和数声暧昧的低笑声中,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饭厅。
非常狼狈的‘逃’回琳琅苑,我惊魂未定的吩咐着秦妈妈,“快快,妈妈,去煎点子驱寒的药来。”
“大热天的,你这是怎么了?还喝什么驱寒的药?”秦妈妈说话间,伸手抚上我的额头,“瞧你这一头的汗,再喝药的话,你不要命了。”
“你懂什么,快些照我的话去做。”
“这可不成,姑娘的身子金贵着呢,再说是药三分毒,哪有大热天还喝驱寒药的道理,喝点散热药还差不多。”
“唉呀,你按我的吩咐去办就成。煎不煎是你的事,喝不喝可就是我的事了。”再说,我会拿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开玩笑吗。我此举完全是为了应付某人啊。我敢肯定,他一定会逼我去‘琥珀池’的。
见我说得急,秦妈妈不再多言,而是吩咐着目瞪口呆的如云、如月二人去煎药,紧接着门外传来如云的声音,“呀,姑爷,请姑爷安。”
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继而秦妈妈笑容满面的睨着我,“你呀。”眼见着李世民推门而入,她急忙上前请安,又笑道:“什么风把姑爷给吹来了?”
“夏天能吹什么风?快去准备准备,我要带你们姑娘去泅水。”
“泅水?”秦妈妈终于知道我先前惧怕的是什么了,眼见我吓得脸色苍白,她强笑两声说道:“姑爷莫不是忘了我们姑娘体寒,见不得水?”
“你放心,那池子的水是温的,不会伤害你们姑娘的身体。再说她这个惧水的心病必得除了,否则会困挠她一辈子,免得时不时的从梦中惊醒……”
咦?他怎么知道我会时不时从落入水中的恶梦中惊醒?犹以这段时日为最?
“姑爷,不是妈妈我扫您的兴,今日只怕不行。”
“为什么?”
“姑娘这几日起得早了,吹了些冷风,受了点寒气。”看着李世民怀疑的目光,秦妈妈继续说道:“这不,如云、如月这两个小妮子煎驱寒药去了,姑娘临睡前还得服下那药才能睡呢。”
“观音婢,你……你受凉了?”李世民说话间,急切的来到我身边,伸手摸着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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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近月底了,对始终不离不弃的随着我、跟着我、鼓励我的朋友们道声谢谢。
群啃!
O(∩_∩)O
第二卷 观音婢 066章 纸老虎8
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一声‘观音婢’的呼唤了。猛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浮上眼眶。
他从怀中掏出罗帕替我擦着眼泪,“好了好了,都怪我不好,连我的观音婢生病了都不知道。”
一把拽过他手中的罗帕,我强词夺理的说道:“我不是毒药吗?是毒药还怕什么生病?正好以毒攻毒。”
秦妈妈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哀声叹气的摇着头。
摆了摆手,示意秦妈妈下去,李世民小心翼翼的来到我身边,粘着我坐下。
我扭了扭身子,摆脱他捏着我双肩的手,“秦王不是说我是毒药吗?”
笑得极是赖皮,他恬笑着凑近我面前,“我也不知怎么搞的,这段时日,老是想服毒药自杀!”
‘噗哧’一声,眼泪、鼻涕、口水齐飞。他也无顾及的急忙再从怀中掏出一方罗帕来替我擦试着,柔声说道:“瞧瞧,就算和你分开这长时间,我怀中揣着的仍旧是这些东西,我就想着它们什么时候能够为你这个泪坛子派上用场,不想今天终于派上了。”
“秦王爷这番说词,是不再嫌弃我这毒药了?”
“你不是毒药,你是比毒药还要毒的女人。”
眼见我震怒的瞪着他,他急忙举手作投降状说道:“偏偏我就是喜欢你这比毒药还要毒的女人而且中毒匪浅,如今更到了甘之如饴、宁愿服毒的地步……你就可怜可怜我,如何?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你不能老将我拒之门外。”
这是什么话,我哭笑不得的反驳,“说话不脸红。谁将你拒之门外,明明是你将我打入冷宫。”
见我似嗔非嗔,他悄悄的环住我的肩,将头挨着我的头,叹声说道:“战乱四起,人生何其短暂无常,观音婢……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越来越男性化的声音在夜色中凭添了几抹魅惑,说话间,他从绶环下解下鸳鸯珮递到我面前,“这个送给你,算我赔罪,如何?”
其实,从头至尾,错的是我。而他的错在未来还没有发生。
错……呵呵,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三宫六院是法律所拥护的,算不上错啊。
那么错的是谁?
错的是老天,它为什么要让我保留21世纪的记忆?
“这里还疼不疼?”他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脖子,又道:“贺兰关差点就掐死了你,后来我后悔不已,方才你也掐了我的脖子了,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难怪他方才不动分毫,原来是打着‘扯平’的主意。我接过鸳鸯珮,伸手环抱着他的细腰,“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我……”
这其中的纠结、徘徊、百味陈杂叫我如何解释得清楚?我虽然走在穿越这条道路上,但‘天机不可泄漏’我还是懂的,泄漏天机也许意味着拿命相抵。我不怕早死早超生,可如今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你了啊,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时间长一点,爱恋多一点。
“观音婢,怎么了?”
再一次感受到他红唇的碰触,心如擂鼓般的跳动起来,眼泪不争气的纷纷落下,我哽咽说道:“我……我怕……”
“怕什么?”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眸。不问自答,“你是怕生孩子的时候一脚踩在鬼门关上……从此再也见不到我了,是不?”
见我的嘴翕合着没有作声,他叹声说道:“我真是傻瓜,一怒之下居然将什么都忘了。忘了你曾经说过为了我,你只想‘生’的话,忘了你曾经说过只有活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才会长之又长的誓言。”
“你还说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呢。”
“是啊,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冲动不问事实。”说话间,他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闭上眼,十分享受的说道:“我不着痕迹的问过母亲,当年她生大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母亲说,当时她很怕,怕得要死,而且生大哥的时候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差点就去见了阎王。我这才知道,女人生孩子原来有那么多的危险。生大哥之时母亲的身体非常好,而你的身体……唉,是我心急了些。”
原来他去问过窦氏,也真难为他了。我心中又愧又疚,“也怨我……太自私了些。”
“自私也是为了能够长久的待在我身边啊。”
这个答案虽然道不尽我心底的千回百转,但归根结底也算得上其中的一部分,他能够懂我如此,令我心突地揪疼,哽咽问道:“你真这么想?”
“嗯。”
“我还以为,你会拿一、两个女人来呕我。”
轻轻的推开我,直到能够清楚的看到我的眼神,他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当时不是非常生气的说要让我看个够,看个仔细……让我看看是不是少了我你就不行的话?”
“我说过这种话吗?”见我点头,他挑眉说道:“虽然我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但另外找女人嘛……我不是没找过。”
我突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什么?”
“不过,看着她们……说句实在话,寡然无味啊。”
“你你你……你和她们、她们都到哪种程度了?”我虽然不是洁癖爱好者,但生理上的洁癖还是有底线的。
怀着丝丝戏谑的神情,他依旧挑眉笑问:“你希望我和她们到哪种程度?”
“你……走走走……我还要喝药。”一径说着话,我一径推他出房。
倒退几步后,他突地站定不动,任我如何推都推不动,他才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将这看作是我的观音婢在乎我呢?”
就是因为在乎,所以眼中才揉不进一粒沙子啊。知道不能奈他如何,我怒极转身,急步绕过屏风,坐在床榻上生闷气。
蹑手蹑脚的来到我身边,再度粘着我坐下。数番拉扯,我终是败在他的神力之下,不得不看着他笑若春风的脸,只听他说道:“因了太在乎你,所以我不希望你的身边有任何其他的男人,当看到你和如晦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愤怒,很难受。人啊,将心比心……我的观音婢应该也是非常在乎我,所以才会不希望我的身边有其她的女人。原来,那些誓言都是真的。”
他能够这样将心比心,已实属难得,可心中的不满不吐不快,“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是继续将我打入冷宫的好,我得个一生清静。”
“什么冷宫?你怎么还有偏居独院的想法?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还要我说出来不成?”
定定的看着我半晌,看我的神情不似开玩笑,流露着淡淡的笑意,他叹气说道:“我方才不是说看着那些女人就寡然无味么?是你想多了,没听清楚罢了。”
看着他含笑带怨的神情,细想想,他方才确实这么说来着。一时间我脸红道:“如果看着的不是寡然无味的,那是不是就会有什么呢?”
“即便是我喝醉了,但心中想的是你,眼前浮现的也是你,那些人在我眼中皆不及你的万一,观音婢,你可否告诉我……我这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想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差点再度冤枉他,想着又一次将他归为‘离我远些’的那一类,看着他装得一副‘委屈’的神情,我半是愧疚半是懊恼的嗔道:“什么中毒太深?你这分明还是嫌弃我是毒药。”
突地,他将俊脸贴近我面颊,半眯着眼睛说道:“那要我怎么问?”
“情人眼中出西施这句话都不会用吗?”
“那我们这对有情人就不要再浪费光阴了,如何?”说话间,他蜻蜓点水般的略过我的红唇。
骤不及防,我的身子止不住一颤。紧接着,感觉到他的唇沿着我的额头、眼睛、鼻端一径往下试探,最后停留在我的红唇之上辗转反侧,却是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长久的未有亲热,如今一旦触及,犹如天雷勾地火般,这般撩拨早弄得我心痒难耐,抛却原有的矜持,我急不可耐的解着他的衣带将手滑进他的衣衫之中,上下摩挲着他滚烫的肌肤。
感觉得到我对他的思念一如他对我一般的火热,一声闷哼之中,他不再故意挑逗,而是快速撬开我的红唇,舌长驱而入,用力的吸吮着、缠绕着。
果然啊,果然……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闻得我的嘤嘤之声,他‘妖精’二字出口,接着有些猴急的将我横抱上床,一只手熟练的替我宽衣解带,另外一只手已迫不及待的滑入我的衣衫之内上下摸抚。惹得我周身激起阵阵战栗。
嫌衣物碍事,他一把将我的衣衫扯裂,滚烫的吻密密麻麻的印在脖颈间、锁骨间,时不时呼出的‘观音婢’三字更将这一室春色燃尽。
柔情旖旎、字句温存,烛光滟涟、被衾辗转,气息浓似蜜。
只是,估计上一次对他的打击太大,他虽然努力的想要得到更多,我虽然情不自禁的迎合着他,但……
“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敢置疑本王?”说话间,他怒气冲冲的在我胸前用力咬了一口,惹得我痛呼一声,耳边传来他依旧霸道的声音,“还不是为你守身如玉数月,你以为本王不辛苦?居然置疑我?”
痛……伸手抚上痛处摸了摸,居然摸到粘乎乎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居然带着血迹。真下得了口,咬得这么狠,我不仅捏着拳头打着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人。“你不是人,是禽兽,禽兽才咬人。”
他的长发零乱的披在俊脸两侧,眼中是满满的情欲,还带着丝丝‘我终于报复了你’的邪气,“禽兽又如何?就做你一人的禽兽……”
此时的他和方才温柔道歉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带着一切掠夺的、秋风扫落叶般的猛烈,口口声声发着毒誓,“居然置疑我,看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三天?我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他一如初夜般,生怕我反悔,急急的占有着我,然后长叹着在我耳边示警,“你准备好了吗?”
“嗯?”
“三天。”
吓得一个哆嗦,我急忙起身胡乱的抓着衣物,却被某些人眼明手快的带进怀中。
和方才的急色绝然不一,他慢慢的品尝,就像品尝一根骨头般,我的挣扎只会令他的眼中凭添出更多的情欲。
想到21世纪的‘人体盛’,我抓紧了手指、脚指,再也不敢动分毫。
从此以后,我一定要记住这个相当惨痛的教训:一定不要在床榻上置疑男人行不行,否则,最终不行的一定是自己。
我是怎么不行的,是如何睡着的全然没有映像。清晨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张俊脸在我面前带着餍足的笑,而他的大手在我清醒的一瞬间,已相当熟练的抚上我冰凉的身子。
条件反射似的,我断断续续叫着“别别别……”的话。
我估摸着,昨晚上我已经说了一晚上的‘别别别’的话了。
“怎么,我的观音婢终于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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