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文武皆跪了下来,“是,陛下。”
甩了甩衣袖,我一步步往玉阶上走去,一迳说道:“堂堂大国,一众文臣武将就这般将要斗殴于朝堂成何体统,自今日起,无忌,由你负责编撰《大唐仪礼》一书,朕要让世上所有的人知道我大唐风范,让所有的国家习我大唐礼仪,以我大唐为尊。”
“是,陛下。”
“都平身罢,退朝。”
“陛下,微臣有奏。”
唉,看着日已正午的天,我都有些头疼,本想将今天的事早些解决好早些赶回丽正殿和你共膳来着……
看着魏征不苟言笑的神情,我只得耐心的看着他,“朕的魏大夫,你有何事启奏?”
“太子之尊已诏告天下,那么各位皇子的封号也要尽快拟定,以示陛下之仁爱。还有,中宫之位已定多时,为彰显皇后母仪,为彰陛下之威、显陛下雨露之恩,陛下应谕皇后娘娘尽早确立皇宫妃嫔尊位以安天下,免得因后宫的不定导致民间传言纷纷,搞得民心紊乱……”
唉,如果可以,我不想要后宫,我想将那些人一如父皇的3000宫女般都遣送出宫,但如果真这样,万众鞭挞的必然是你。
“朕知道了。”
似乎听出我的敷衍之音,魏征躬身揖手,“陛下……”
不待他再言,我摆手说道:“朕说知道便知道了,你慌个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当臣子的倒急了。”
因了我调侃的话,方才还显得有些拘禁的殿堂一时间又融洽起来,众人都笑出了声,搞得魏征倒不好再谏些什么,只是揖手道了声‘是’后退下。
我示意福田说出‘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话。
只是,还不等福田的话落地,魏征又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你又要奏什么啊!”
再木头似的人也会听出我话中的不奈,魏征正了正胡须,严肃的看着我。
头疼,我只得陪笑,“魏卿,请讲。”
“眼看年关将近,陛下年号的事也该提上日程……”
再度不待他语毕,我截话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朕早拟好了,明天早朝的时候请诸位爱卿定度。”
还是老房、如晦、无忌等人知我、懂我,早看出我心不在焉,知道我必然有事,在接到我求救的眼光后,如晦微笑着上前,躬身说道:“陛下,微臣观陛下的脸色不是非常的好,莫非是伤风之故?陛下不可大意,还是请孙神医为陛下把把脉看看的好。”
闻言,房玄龄急忙和稀泥,“陛下,您的龙体关系江山社稷,不可再似原来没个轻重……”语及此,他看向一众人说道:“今日,我老房有个不情之请,今日便放陛下半日假,如何?”
皇帝都有病了,还有谁敢不卖面子,便算魏征的唇抖了又抖、翕了又翕,最终亦是和所有的文臣武将一起跪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唉,当皇帝真是悲哀,居然只有‘病遁’才能去见我的观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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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观音婢 084章 天可汗2
丽正殿。
欢声笑语,非常热闹。
看来,承乾、青雀这些小兔崽子们又都来这里噌饭吃了。
宫人们乍见到我均吃了一惊,我急忙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看着宫人们将空盘一一端走,我心中不免哀叹:还是没赶上,一朝皇帝总是饿着肚子,真不是人过的活啊。
“母后,我们可以去看雉奴了吗?”
哼,这帮小兔崽子们,一个二个一如他们的母后,对雉奴有着无以言及的喜爱。他们的母后喜爱雉奴到了逼我立太子的地步也便罢了,更在雉奴百日宴上将我送予她的定情玉龙子亦送给了她的小儿子。
虽然那一日雉奴在玉龙子柔和的光线下更显得粉雕玉琢般的可爱之极,令人不时的想亲他一二,但……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吃亏和有些堵得慌呢?
“当然可以,只是你们不可打扰雉奴午休,他的身体不如你们强壮,知道不?”
“知道。”
听着一众欢呼雀跃的声音,我急忙找了个隐蔽的地躲起来。我可不想被这群小兔崽子们看到,否则我今日的‘病遁’就白遁了,肯定会被这帮小兔崽子们或拉去狩猎、或拉到显德殿的练功房去挑战我为了覆灭突厥而刻意培养的勇士。
说句实在话,承乾的武功不错,对付我那帮勇士胜多败少,只是青雀……啧啧啧,似乎知道这个胖小子是我的软肋,那些勇士也都刻意的讨好着青雀,故意输予他,搞得他都得瑟到天上去了,自认为武功天下第一,将承乾都不放在眼中。
承乾这个小鬼灵精呢,明知道众人是有意让着青雀,是以对青雀的屡番挑衅也故意佯败,然后总是不着痕迹的让青雀吃点子亏以示小惩。每每看着青雀吃瘪却偏不知吃瘪在何处的神情,我都哭笑不得。
我思绪间,承乾、青雀、丽质三人已是一窝蜂的涌出。
“太子殿下、卫王爷、公主,慢些……”
叮嘱中,早有一众宫人跟着追出官人很忙最新章节。只有遂安似乎有事欲说还休。
看出遂安的为难,你微笑问道:“遂安,有什么事,和我这般见外?”
“娘娘。”唇翕了又翕,最后遂安咬牙说道:“妾身知道娘娘崇尚节俭,但……太子殿下贵为未来君王,理应受天下之供养,然而现在太子寝宫中的用度捉襟见肘,一应器物却也太过寒酸。”
寒酸?
不应该啊。
我疑惑间,只听你回答说道:“身为储君,来日方长,所患者德不立而名不扬,何患器物之短缺与用度之不足?遂安,越王勾践十年卧薪尝胆终创越国之盛世,难不成乾儿殿中如今的器物连勾践卧薪尝胆时的都不如?”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便这样罢。遂安,我这般也是为了乾儿考虑,总有一日他会明白。”
搞半天,是你让承乾吃住寒酸的啊。
真不知是什么原因,你为什么便是这般不看好乾儿。在我的眼中,乾儿的胆略谋识已然超出我当年他这个年纪的胆略,以后更会比我出色许多,是一国之君最好的人选……
“呀,陛下,参见陛下。”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便走了进去,遂安等人见了,按礼参拜。我只是冷冷的摆手,示意一众人平身,然后肯定说道:“遂安,记住,从今天起,太子殿下的用度全部算在朕的用度上。”
闻言,遂安露出欣喜的笑,“谢陛下。”然后,她机灵的看了已然薄怒的你一眼,道了声‘贫妾告退’后,急忙抽身而出。
其后,如云、如月等人亦相继离开,殿中只剩下你我二人。
为什么这段时日为了承乾、雉奴的事我们总是搞得不愉快呢?如果说你不疼爱承乾了似乎也不可能,因为你对承乾的关爱并不下雉奴啊。
今天本来是来讨好你的,可不是来和你置气的。看着脸有薄怒的你,我急忙讨好的攀着你的肩,“观音婢,遂安都来叫苦,肯定是乾儿宫中的用度实在是不够用。遂安都如此疼乾儿,你这个亲娘又岂能落在遂安之后?”
你只是定定的看着我,半晌才道:“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陛下怎么有空来丽正殿中,而且一来便看到臣妾这个亲娘不如一个奶娘的一幕。好歹陛下知道乾儿是臣妾生的,如果那些话被不知道的人听了,是不是会让人觉得臣妾只是个继母呢?”
这语句中莫不透着刁钻和质问。
我只得继续陪笑,“想我年少的时候,不喜欢读书习文,只喜欢打猎玩弓、聚众博戏,更已然打遍太原城,是城中诸多百姓眼中的纨绔子弟,是父亲眼中的不肖子。但这并不影响我如今成为一个集思广益、锐意进取的皇帝,那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至于乾儿,不是我夸他,乾儿今日之造化较之我原来这个年龄不知高出多少,又是为什么呢?亦是因为有你的原因。观音婢,你能不能够不要再多操一些冤枉心,能不能够彻底的相信乾儿。便算乾儿在叛逆之龄做出些许出格的事,但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相信在你的指引下,乾儿定会安然的避过危险期,逐渐成长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储君。”
估计被我说动了,你的脸色不再似先前有着薄怒,只是轻叹一声,说道:“和你说不清楚。”
“什么说不清楚?”我笑着坐到你身边,然后抱着你轻摇,“如果你还不放心,这样吧,乾儿大了,不如替他定下一门亲事,然后让未来的太子妃约束他便是,这样一来,你也无需再操心、烦忧龙组特工。这些天我仔细翻看了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家中的千金生辰,也大体了解了她们中一些人的禀性……”
在我说话间,你的神情由震惊到不可思议,唇翕合着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最终不待我语毕便截住我的话惊声叫道:“订亲?”
“是啊,我大体比较了一下,觉得……”
再度不待我语毕,你突地甩开我的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可,不可。”
素来稳若泰山的你是怎么了?从来未见你这番神情,我赶紧站了起来,抱住激动的你,“观音婢,你怎么了?”
看得出来,因了我的问话,你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神,最后抵不住我不时的询问,你不自在的看着我,犹豫数番才道:“我只是觉得乾儿还小,过早订亲不宜。”
呵呵,借口,因为你眼中流露的都是‘舍不得’的神情。
我笑着刮了刮你的鼻子,“说来说去还不是舍不得,生怕乾儿有了媳妇便忘了你这个娘,是不?看来,是我操些冤枉心了,既然你这般舍不得乾儿,那好罢,订亲的事暂时不提及,便让乾儿在你的身边再腻几年再说。观音婢,我都这般妥协了,你是不是应该不再为了乾儿和雉奴到底谁当太子更合适和我置气了呢?”
也不知你到底是否被我说服,但至少你的神情不再似前些时般对我不咸不淡。你似乎看开了困绕你多时的问题,神情中又露出了一如以往的神情:三分俏皮、七分纯美。
“还是陛下有远见,儿孙自有儿孙福,是臣妾想得太多了……”
不待你语毕,我知道机不可失,急忙吻住你的唇,亲吻间略带诱惑的说道:“既然皇后如此夸奖朕,那是不是应该慰劳慰劳朕呢?”
无视我眼中泛滥的情欲,你再度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今日下朝得早,只怕还未用膳,这样吧,臣妾这便命人……”
再这般磨叽下去,那帮小兔崽子们回来我就惨了,就枉废‘病遁’的机会了。是以不待你说完,我急忙打横抱起你,“用你便够了。”
许是长久未有恩爱,你起初有些僵板,接着有些不习惯的挣扎,最后终是抵不住我的蛮力不得不妥协,泛着似有若无香味的身子渐渐的柔化在我的怀中。
轻轻将你放在凤榻上,如花容颜,怎么看都看不够。“观音婢,答应我,无论如何,不可再因那帮小兔崽子们的事影响你我。”
“好。”
捧着你如玉如瓷的脸颊,深深在你的额头印下一吻,我快速拉下厚重的帐幕,俯在你的身上。
十指交缠、万般旖旎,被翻红浪、巫山云雨。
明知你的身子方方恢复,但我就是忍不住的几番索取,直累得你似小猫般蜷曲在被衾中我才惊觉自己的不是。
这柔弱无骨的身躯又有谁会相信你是无极呢?
看着慵懒的睡姿、如云的墨发,我轻捋起遮挡你秀眉的长发至耳后,痴痴的看着你的睡颜。
唯有在夫妻恩爱的时候,你才会放下那张似蜡像般的皇后的脸孔,情不自禁的唤我一声‘二郎’。即使在熟睡中,你口中仍旧不时的喃喃出声,“我的二郎长得瘦瘦高高的,凤眼天成,鼻子挺挺的,唇薄薄的,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极度的霸道但也极度的赖皮……”
后面你再唠叨着什么我却是听不清楚,将耳朵帖近你的唇边,你却不再喃喃自语了,我失神一笑,“睡梦中还忘不了我,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和你多做这种事,免得你的心神老是被那些小兔崽子们给拉了去,一点也不关心我田园香,家有辣椒小妻。”
可是,哪怕是你的身体才刚复员,即使是全然康复,孙神医告诉过我,你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孕育子嗣的危险。
我该如何和你说这些事呢?
你会不会因为再也不能孕育子嗣而伤心呢?
为免你伤神,那就暂时还是不告诉你吧,便让秦妈妈在你所喝的药粥、药膳中添加孙神医开的避孕药罢,也只有他开的药方才能躲过药理高明的你。
秦妈妈是你最相信的人,亦是最为你的身体着想的人。我相信,这一次,秦妈妈会听众我的话而不再唯霹雳堂堂主之命是从。
好在你和我有四个孩儿,便算中宫再也无出,也足以抵那悠悠世人之口。
思绪间,闻得又一声‘二郎’之称,以为你醒了,我答应一声看向你,却发现你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轻抚着你光洁的脊背,我印下一吻,在明显感觉你哆嗦了一下后,担心寒气入体令你又生病患,于是急忙拉着被衾往你的身上堆去。
瞥眼间,枕头低下露出一本书的一角来。
知道你闲来无事便有看书的习惯,我笑着将书抽了出来,“又是什么书?我瞧瞧你又长进了些什么学问。”一迳说着话,我一迳好奇的、小心翼翼的将书拿至眼前。
是我熟悉的簪花小楷,上书二字,“咦,这是什么书?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女则……这是你的字迹,莫非这书是你写的?”念及此,我更感兴趣了,“那我得领教领教,仔细拜读拜读。”
不知不觉我坐正身姿,再度看向书页面,这才注意到在这‘女则’二字的旁边,又有两个非常奇怪的符号,和‘女则’二字有些像又有些区别。但从笔法上来看,仍旧不脱簪花小楷的韵味,一眼便看得出来这两个奇怪的符号应该也来自于你的书写。
“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说话间,正准备翻开手中的书的时候,书一下子从我手中不翼而飞。
“观音婢,你醒了。”眼见你极快的将书塞到身后,我更感了兴趣。“观音婢,快给我瞧瞧。”我一迳说着话,一迳伸手去夺。
身体复员的你武功自然也恢复了,身手很是灵活的裹起长袍飞身下了凤榻,仍旧死死的将那本书拽在手中。
‘好啊’一声后,我亦不似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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