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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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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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伤口在15天之类会长出新肉,20天之后,你的体内之毒可以尽解。”

“谢谢你,观音婢。”说着话,单雄信缓缓的坐了起来。

我急忙拿过另外一件衣衫替他披上,“原来那件袍子上沾染了太多的毒,用不得了。”

嘴角噙着柔和的笑,单雄信拿起一旁的干净毛巾,替我试着脸上的汗。

呃……想起21世纪做外科手术的时候,旁边的实习生给我擦汗的场景。我笑道:“盟主是不是觉得小女子非常的没用?真正流血的人都没哼一声,下手的人却流了这么多的汗。”

“这血腥,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承受得住的。辛苦你了。”

见他说得极是诚挚,我拿过他手中的毛巾,仔细的替自己将脸上的汗擦净,又将所有方才动手术的药物重新整理归类,一一递到他面前说道:“这是内服的,每天早晚各一次。这是外敷的,每天晚间一次,这是……诶,单盟主,你就这般相信我,不怕我想毒上加霜的医死你然后逃之夭夭?”

笑意带着春天般的温暖,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脑袋,“如果信不过,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就会逃掉,不会留在这里并且帮我吸毒。”

原来武林盟主并不是草莽英雄,心思也是如此的细腻。忆及罗成身上有一种解毒的药,可谓解药中的珍品,我问道:“为什么不从罗成他们那里要一些解毒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他们的刀剑割破了我的药囊,药都散了。”

“哦,真真是可惜了。上好的解毒珍品呢……”

我的话未尽,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我耳边传来‘观音婢’的惊呼声。

是迷迭香的后遗症么?

脑袋中有着模糊的念头,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题外话------

o(∩_∩)o

 059章 秦楼月4

再度醒来,我的头不似先前般疼痛难忍,而且精神好极。被劫前的一幕幕和力救单雄信的一幕幕非常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
从这青色的帐幔我可以推断,我仍旧在二贤庄,在我第一次醒来的房间。

“盟主,上一次长孙姑娘昏迷半月有余,属下可以肯定是因了迷迭香的原因。而这一次……两天了,属下怎么觉得她此次昏迷并非全因迷迭香的原因引起,她似乎……还中了毒。”

一个女子冷泠的声音传入我耳际。我不觉勾起唇角,这单雄信果然是君子,原来是派了一个女子来服侍我。

“中毒……我知道了,朱雀,你下去罢。”

“是,盟主!”

我听得出来,那名唤‘朱雀’的女子轻手轻脚的出门而去,并且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我中毒了?!

想起自己替单雄信吸毒的一幕幕,我很快想通其中的原理:是因替单雄信吸了太多的毒而没有及时清理导致自己亦中了毒。

只是单雄信方才的语气很怪,他似乎不想让朱雀知道我中毒的原因?

这是为什么呢?

“观音婢,你醒了?”

闻言,有些汗颜。原来古时的武之高手果然有着内力一说。一如李世民,他虽然师从我父亲,但他的武功却高出我许多,就是因他练就内力的原因。一如秦妈妈,那天他若没有内力,又是如何能够抵抗迷迭香的侵扰和黑衣人战在一处。一如罗成,居然能够凌空跃起九丈有余。一如现在的单雄信,虽未见到我,却能够从呼吸中听出我是否醒来?

这内力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像他们一样可以飞来飞去?

念及此,带着此许向往和遗憾,我缓缓起身。

方坐定,单雄信已是将帐幔掀起,熟练的挂在了帐钩上。然后撩袍坐在床缘边。

从他眼中的血丝可以看出,他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他紧张的问道:“观音婢,感觉如何?”

我不答反问,“盟主为何不和朱雀提及我中毒之事?”

猛不及防,单雄信的脸上漫起红晕,扭过头,盯着远处的蜡烛,嗡声说道:“盟主中毒的事传到江湖会很丢脸的。”

又是丢脸?

只是这是什么意思?有点答非所问。

只听他继续说道:“虽然中了毒,但我不想让自己手下知道,这么些天来,都是我自己解决自己中毒的问题。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中毒的人,偏又为我所累……如果……如果让朱雀他们知道你中毒的原因,观音婢,你想想,那……那多丢脸!”

听着单雄信极踌躇的语言,看着他极别扭的神情。我方知道,原来这个‘怕丢脸’的英雄在受了那么大伤痛的情形下,居然一直是自己在给自己疗伤。

偏偏这一次他中的毒非往日可比,若非他一身的武功修为压制着那直侵肺腑的毒,他早就丧命九泉了。

原来他知道我中毒的原因皆是因他而起,只是……只是现在的男人为了‘面子’怎么都愿意活受罪啊!一时间我想到那个新婚前夜去得意楼‘学习’的李世民……

见我一直不搭腔,单雄信拘束到了极致,那脸怎么看怎么别扭,一扫那‘气拔山兮’的大丈夫气概。

忍着要暴笑的冲动,我看向那堵磊满了瓶瓶罐罐的墙壁,心中明白了,这个丝毫不懂得医术的武林盟主,为了在人们面前展现他的‘大丈夫’气概和无人能伤他的‘事实’,每每在受伤之际是打掉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中吞!

我指着那堵墙,讪笑问道:“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盟主受了什么伤,都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刀口舔血?”

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单雄信‘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回答即在我意料之中又令人无语。

想着人家终是一方盟主,不能太令他似小媳妇般的拘束难安,我只好再度问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单盟主……您就不担心哪一天真(挂了),那江湖怎么办?江湖的秩序如何维持?”

“如果因了一些小伤小痛就求教于人,哪还有资格当武林盟主?这样的武林盟主,又如何能够维持江湖的秩序?”

这是什么道理?我忍俊不禁的说道:“当武林盟主的前提是保证自己还活着。”

“我不一直活得好好的吗?”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高昂,接着看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道:“当然,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了你,我可能……可能……所以,观音婢,你……你能不能够……能不能够不要将我受伤的事……说出去。”

闻言,我彻底石化,我能够清楚的听到我的下颌掉到地上的声音。

见我似傻了般的看着他,单雄信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一如初见他时,我看见的那方方跳出海平面的日头。他的声音显得极是酸涩,“即便是我的四大护卫,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想必那四大护卫是他最亲的人,如果对最亲的人都不能提及,那对其余人更不能提及。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每个人也有一份隐私,这份秘密和隐私不容任何人去触及。这就是所谓的底线,而单雄信的底线就是‘他是大丈夫’。

明白其中的道理,不再是方才那一副忍俊难禁之神,我收了脸上的笑,郑重其事的点头说道:“盟主放心,此事我必不提及。”

他的脸不再似方才那么红,眼中透出层层感激之彩,“依你不查秦妈妈底细的个性,我就知道,你是一诺千金的人。”

“这一点,盟主尽可放心。”

眼见他一副心脏回到肚中的神情,知道他对我所言信任十分,我心中亦是感慨之极。不再拘泥于这‘底线’之事,我指了指他后背的方向,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真看不出来……一路只听闻你守丧之事,却不想你有这般了得的医术。我觉得身上好多了。”说着话,他耸了耸肩、挥了挥臂,“受伤的地方不再如原来般疼痛难受了,全身的气血似乎也活了。”

其实那些药能否解毒我也拿捏不准,只知道应该有一定的疗效。他之所以能够好得这般快,必是因他武功高强的原因,在这些药物的作用下能够运气排毒而已。

“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样了?可还有难受?我只是将你说的那些内服的药喂了些你吃……你全然无内力,也不知这些药能否解你身上的毒。”

这些问题又惹得我想笑了。

我极力的憋住,回道:“如果有事,我哪醒得来?”见他似有不信,想着他反正对医理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我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安慰他,“盟主放心,小女子虽然没有内力,但中毒全是因吸毒后未及时处理而导致的浅表中毒,无需说那些药,即便是多喝一些水亦是可以将那些毒排除的。”

“真的?”

“我都能从鬼门关将你救回,你说呢?”

对我所说不再怀疑,他略带些好奇的语调问道:“你这一身的医术是和谁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原来他也有虚心求教的时候!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学成后就更可以一个人在这里疗伤了?”

一语中的,他再度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多一技傍身没什么不好。”

“都说‘久病成良医’,因了身子弱,是以常看些医书,有些东西就那般掌握了。再加上神医孙思邈总喜欢和我探讨一些病案,在他的指点下,我懂了些许医理,如果单盟主瞧得起,我可以将如何治刀伤、拳伤的方法和简单的解毒药理告诉你。”

“好啊。”单雄信眼中尽是兴奋期待之神,接着他恍然大悟的说道:“怪道你医术这般了得,原来师从孙思邈啊。”

嗯……算是吧。毕竟我从孙思邈处学的中医理论非常之多,是以对单雄信的话没有反对,全然默许。

“盟主,青龙有消息回来了。”

冷冷的声音就似那高挂冰天雪地的明月,对这声音我极熟了,是朱雀。

只见单雄信略带欣喜的看向房门的方向,“如何?”

“不看好!”

单雄信和朱雀的话处处透着玄机,我听得不是很懂。但从朱雀口中冒出‘青龙’之名,我偏着头想了会子,有意思了,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代表着中国古代四大神兽……

想到单雄信方方所言的‘四大护卫’,我心中已小有明白,青龙、朱雀肯定是那四大护卫之一,而另外那两名未出现的护卫定是白虎、玄武无疑了。

在我揣测间,只听单雄信说道:“白虎和玄武呢,他们可有消息回来?”

“没有。”

单雄信脸上露出失望之神,“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一次……连我的四大护卫都没办法察出……”

果然,他的四大护卫是以‘四大神兽’命名,只是看他这失望之神,莫非是在察我遇刺之事。

正自心念一动间,只听单雄信突地说道:“观音婢,你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复,能否在我这里先修养一段时日,待养好身子后,再决定去留问题?”

“巧了,小女子正有此意。”

------题外话------

o(∩_∩)o

 059章 秦楼月5

夜阑人静,庭院森森,到处一片孤寂的景象。梧桐树的叶子都快落光了,只剩下不多的几片树叶稀稀疏疏的挂在枝头。

透过那虬枝杂干的树枝,可以看见一残弯月挂在清冷辽阔的夜空。

再回眼,可以看见这段时日居住的院中阁楼,上书‘秦楼’二字。

这‘秦楼’是单雄信的居所,除却他的四大护卫,其余的人未经通报不得入内。从‘秦楼’的各处建筑处处漫着江南烟雨的柔和可以看出来,单雄信是个刚中带柔、粗中有细的人。

日子飞快,日子又过半月有余,我的身子已是彻底的养好,而单雄信的伤已全然愈合。如今的他手握金顶枣阳槊,带着石破天惊之势,带着烈烈风响之姿,横劈侧砍,一时如寒星四射,一时宛绵随意,刚柔并济,似矫龙般划破苍穹。

只将那七十二路‘刑天槊’演练完毕,一旁的朱雀上前接过金顶枣阳槊递上毛巾,“盟主,宵夜准备好了。”

单雄信轻‘嗯’一声,试去满额的汗珠,看向我的方向,“观音婢,可否赏光和我一起饮酒赏月?”

“不胜荣幸!”

漫步走到‘清风亭’,亭中早备下龙须糖、莲子枣泥糕、芝麻云片糕等各色糕点,最为难得的是,在这个葡萄稀少的时代,他居然能够搞到这上好的新疆葡萄。

“观音婢,你怎么从来不出这‘秦楼’到我其余的院子去看看?”

江湖规矩自有隐私,未得邀请如何能够擅自走动。再说这里是江湖重地,只怕机关重重,我可不想一个不妨而出糗。我展颜一笑,“担心迷路。”

为我的回答莞尔,单雄信又笑问:“你一直没有问,这是什么地方?”

“单盟主的地盘,不是瓦岗就是二贤庄。既然我们不在瓦岚,必在二贤庄无疑了,我又何必^问呢?”

闻言,单雄信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我,“既懂江湖中的规矩,也懂庙堂中的法则,更掌握了一手精巧的医术,还有泰山压顶却面不改色的沉稳。观音婢,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呢?”

“我真有这么好?”眼见单雄信点头,我的眉头不自觉的挑起,笑道:“受之有愧。盟主看到的恰好是小女子的优点而已。”

“你也有缺点?我可听闻,长孙郎的女儿德才兼备、才冠京中,是一等一的大家闺秀。”

我‘呵呵’笑了两声,回答说道:“传言也可信?单盟主先前不也说我‘语不饶人’?”

随着我的语音落地,单雄信不好意思的笑了,摸着头说道:“是啊,你方方醒来的时候句句针对我,伶牙俐齿、语不饶人,和传闻中的大家闺秀相去甚远。”

想到自己对他的误解,我有些汗颜,解释说道:“恁谁在新婚当天被劫,只怕都不会有什么风度。”

单雄信的笑容中透着憨态和纠结,半晌方说道:“观音婢,你可有怨我……怨我坏了你的好事?”

怨?

怎么说呢……这番遭遇正中我下怀,毕竟我还没有消化李世民新婚前夜那‘一夜情’的行为。此番被掳,正好给我一个时间段的缓冲,让我将这件事想个清楚明白。

见我久不答话,只当我不好回答,单雄信安慰我说道:“旦讲无防。我已决定送你回太原,我和李世民的事,不应该牵累你。”

我可不想回太原。可我不能说是‘一夜情’的原因,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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