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喘个不停,露出黑丝中藏着的一缕白发。
“可是我们我们是夫妻,也约定过,要死一起死的!”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沈陌有些着急,连声音都带着一股颤抖。
“晓陌,你好歹给我些做男人的尊严嘛。”说罢举起手来在口中吹起一个极长的口哨,一个中年人应声而来。
沈陌不由得退后一步,“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你早就安排好的对不对,早就计划好要丢下我们,”看着何逝眼里的坚定沈陌突然有些害怕,转而央求,“何逝我求求你,要么跟我孩子一起走,要么让我们都留下。你的证据在容越手里,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日后会被他当做逆贼处斩的,何逝!”
一个手刀劈下,沈陌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话叫得是何逝的名字,仿佛穿透生命的尽头,直逼绝望崖头。
“晓陌,原谅我。”慕容越的目标和萧寅一样,是他的性命,慕容逝一除,夺得整个天下便毫无障碍,三人一起,不可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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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朝二十一年九月八日,正式改为新历一年,慕容越在第三日收服郑东河部队后与第四日正式登基为帝。此次动乱亦被后人称之为九月动乱,动乱中战死多位前朝老臣,其中刚从北疆收服成功归来的郑东河愤而出走。而功劳最大乃丞相之位首选的乐昌大夫莫名失踪,多日后查证无果。
一月后,慕容越册封皇后,百姓传言见过此后者均惊为天人,国色天香已不足以形容其姿色,且拥有百发百中的技艺在身,在动乱中曾救过皇帝一命因而被皇帝相中册封为后。后来又听得百姓传言此后与先帝一后妃极为相似,皆乃冰心玉洁、善良贤德,出自同一名门之仙女。
齐天得之,他幸;慕容越得之,他幸。
齐天朝新历一年十一月,本来打算进行的太后大寿典突然取消,原因是太后坚持入住尚德寺,不大不小的寺院离皇宫甚是有段距离。众人不知皇上和太后究竟所谓何事,只是皇上每三日便前往尚德寺探望一次的孝心感动了颇多人。
只有寺院的主持知道,自从太后入住以来,无论皇上来寺多少次,太后都从未答应见过他一次。
尚德寺之行的第无数次,李琴染带着念珠出现在了慕容越面前,“你回去吧,对我,你无须愧疚。”
“母亲还是不能原谅我?”在宫外,他并不打算叫母后。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有能耐逼死的人,又何须祈求我的原谅。”李琴染咬牙,多日来的吃斋念佛还是不能取得一颗纹丝不动的心。
“他对我,何曾像一个父亲。”短短一句怨言,用的并不是疑问句。
“何曾?知不知道他很早就在为你的帝王之道铺路,知不知道因为我的身份,他知道多数人不可能接受你的记为,因而默许你的造反,只有这样,你才能通过自己的硬气上位。那个皇位,你是踩着他的尸体上去的!”
“如果我说我知道呢?”慕容越淡淡一句话弄得李琴染顿时哑口无言,“你知道,我知道,还有他身边的近侍也知道,就连死去的那些老臣都看在眼里,他在向所有能够知道的人宣告他的奉献,他的牺牲,可你到底要让我铭记到什么时候!”
容越跪地上前抱住李琴染的腿,“我牺牲的东西并不比他少,娘,日日在无意识中接受那些残余势力背后的辱骂,失去了人生的自由、普通的生活,还有……还有那个可靠温暖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嗷其实我该说什么来着,我好像把容越掰得越来越现实了……
第五十五章 大结局
“当归当归;你为什么叫当归?”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抓着一个小男孩不放;这儿问题她问了不下十遍了;可是每遍都记不住。
“因为其一,我是一种滋补药品,可以为爹爹解毒,”小男孩耐心地给她解释,“其二;因为爹爹听到当归的名字就知道是时候该归来了。”
“可是当归的爹爹中毒了吗?什么毒?能解吗?”小女孩嘟着小嘴,天生热心肠。
男孩扬唇一笑;“我娘可是镇上鼎鼎大名的药观音;无论爹爹中了什么毒;她都能解的!”这自信自打他出生便有了。
“哇!当归娘亲好腻害!”女孩立刻一脸崇拜;突然想起什么;“那我长大了以后要嫁给当归,这样就也能唤当归的娘亲为娘亲了。”说完为自己的想法高兴坏了。
“不行。”小当归磨蹭了半天才擦着衣角极抱歉地吐出两个字,“我娘说我以后要娶的妻子定是我用生命去爱的人,可是……”他复又抱歉地看了看女孩,“我还不想用生命去爱你。”
噗——在小女孩抹着眼泪跑远的同时不远处一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当归看着远去的邻居小女孩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着急见不由得对笑话自己的男人有些恼怒,“你笑什么!坏蛋不准笑!”
“好吧我不笑你,”男人一步步走进,飘扬的银发着实让小朋友有些看不习惯,看着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后退的脚步,男人突然有些惊慌地抓住他的小胳膊,待真实地触及到方才恢复到先前的微笑,“你不觉得你长得跟坏蛋我有些相像么?”
“胡说,我才不像坏蛋呢,我像我的美人娘亲。”小朋友急于摆脱他跟坏蛋的联系。
“你姓什么?”
“姓何。”脱口而出的小当归这才想起娘亲叮嘱过的不准随意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姓名住址,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只手不够,再加一只手,扬着一双小短腿屁颠屁颠的往家里跑。
这是一个名叫洋河的小镇,传说中的梦里水乡,到处都是水的世界,船的天堂。在镇子的东北侧,五年前搬来一名沈姓女子,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药铺,里面卖的药与其他药铺不同,然后其药效却意外地让人惊喜,且多有免费领取,况且许多被做成药丸形状,免了传统的熬制之苦。
于是在小镇里的名气越来越大,里面的女老板也被称作为药观音,但却可惜孤身带着个孩子,若单纯是这样一个小寡妇倒也罢了,垂爱她的乡绅们怕也是络绎不绝。只是这几年每年都会来一个清朗男子,带着折扇和微笑,宛若一翩翩贵公子,与沈家娘子甚是亲密,别人想问,却并不姓何。
多少男子因为这位佳公子而在沈娘子面前止步,但是每月一次的免费脉诊却谁也不愿缺席,排成的长龙塞满整条大街,而今日便正是此月初的脉诊日。
“今年好像那位公子还没来过。”队伍中有人纷纷议论开来,茶余饭后的闲谈是人们一生必不可少的事业。
“沈家娘子一人带着个小娃娃也着实辛苦,容颜也长大了,以后出嫁了药铺只剩下沈娘子和安姑姑了,哎你们说会不会招个伙计什么?”
“你想去,不怕你家那口子了?”
众人在排队是无聊的调侃,谁也没太把这当做一回事,但队伍最后面的一个银发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却着实让人们打了个寒颤。
没人再敢乱说一句,那眼神好似再多说一句他便要提刀砍过来一般,甚是恐怖!
“下一个。”容越给前面的人递完药后例行传下一个,眼看着夕阳西下后面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她不由得给沈陌捶了捶肩,“姐姐辛苦了。”
沈陌对容越笑了笑,才发现对方递给自己诊脉的手不对劲,认真看了看他,“怎么了?怎么抖个不停?”
“没……没,”老实吧唧的男人被问得突然打起哆嗦来,“我就是感觉后面……后面有些冷。”手一个没拿住,打颤地滑了下去,被磕住了桌角,男人立刻跳了起来,“沈大夫,我……我下次再来,先……先走了。”说完一溜烟没了影。
容越看着跑远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刚回过神来要叫下一个,便被沈陌阻止住,“不必了,我今日累了,不再诊脉,这位公子请回吧。”
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容越忘记了说话,只顾着在对方的脸上盯来盯去,除了发色有些奇怪之外,怎么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你休息,我下次再来。”对方说完便离去,容颜看着他的背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猛然拍了拍脑袋,“姐姐,这人,这人和当归长得真……”突然发现姐姐把脸埋在臂膀里趴在桌上,双肩有些微微地颤动。“姐姐……”
后来,药铺隔壁搬进了一家新主人,新主人的下人特别多,多得天天没事干跑到沈娘子的店里帮忙,而且从来不索取点滴报酬。
“啊我的风筝!”当归也是个折腾人的主,这几日家里日日人多热闹,而且大多都格外宠他,他便寸步不离,这不,刚做好的风筝被挂在了邻居家的大树上。
“小少爷你别动,我来!”一个壮丁自告奋勇,三步两步便跑去爬墙。
“慢着,”当归小大人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娘亲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干,你过去我自己来。”蹬着蹬着,蹬了半天脚发现腿好像有点短,不情不愿地借了别人的肩膀才爬上墙去。
这下可急煞了这帮下人,要知道爬完墙还得爬树,而当归又不肯让人帮忙,有些人的额头上已经出汗了,这小少爷要是出事了,他以后也活不成了。
“哦也我拿到,你们看我拿到了耶!”风筝在手,以为啥事没有?错!一举手一投足,树枝太嫩,即使小身体再轻也得掉下去!
沈陌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归!”喊叫中半个灵魂早已飘了出去,却迟迟未听到隔壁小当归的哭声。
沈陌微微一想便放下心来,转身若无其事地回屋,只留下一群人跃跃欲试地想挠墙。发生了什么?隔壁发生了什么?
当归当天很晚才回来,据说见识了很厉害的东西,别人问他也不说。吃得浑圆肚饱地将手里的书信往沈陌手上一递。
纸上只有五个字:儿子很可爱。
睁着大眼睛等回复的小当归猛然被拉去当了回手绢,本来温柔典雅的娘亲此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全往自己身上抹。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我每次都能写个这样的像番外的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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