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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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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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自我解嘲的笑了下,“能有什么事,那水也不凉。”

“对了。”李画突然说,“你这屋潮的很,炕上也没法睡了,厨房这边还有个竹榻,一会搬到那屋,晚上在这边搭个铺。”

“啊?又要在你们这屋睡?”李蔓瞪大了眼睛,不会太不方便么?

李画也知道不太妥当,可不这样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吗?“等天晴就好了。”只好如此安慰。

“哦。”李蔓咬咬唇,自我安慰,没事的,昨晚跟他们一个炕都没事,如今自己有单独的床铺怕什么?何况,瞧昨晚的情形,他们哥几个比她还紧张呢,不怕不怕。

两人正站在屋檐下闲聊,李言却捂着鼻子急匆匆从屋角过来,幽幽的瞟了两人一眼,不等人说一句话,就进了厨房,舀了瓢冷水就开始洗鼻腔。

“怎么了?”李画紧跟着进了厨房,不放心的问。

李言洗了好一会,觉得没事了,才抬头回话,“没事,才不小心碰了一下。”说着,一双眼睛瞟向了站在门口的李蔓,热血顿时又有点喷涌而出的感觉,忙又撂了点凉水到自己额头脸颊。

“二哥,你歇着吧,我去看看。”李画见着挺担心的,一转身,不等李言说话,就已经出去了。

李言长呼一口气,罢,也不是什么重活,四弟去就去吧。

李蔓见李画去了后院,自己无事,就将地上的木桶木盆拿起来,送进厨房。

李言正仰着头坐在凳子上,见她进来,只拿眼角瞟她。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李蔓不太敢跟他单独相处,所以,将东西一放好,她忙就往外走。

“等等。”瞧她逃似的加快了步子,李言心头涌起无名火,跟着也就起来,一个箭步跨出,将她逼近了墙角。

“你干嘛?”李蔓心下瑟瑟,瞪大乌溜溜的眼珠子看他。

“干嘛一见我就跑?”李言紧紧盯着她的脸,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下移。

“谁跑了?”李蔓后背抵在墙壁,整个身子被他圈在墙壁之间,是气愤又难堪。

“没跑?”李言的视线不自觉的下移,落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脑中忽地晃过什么,他一阵眩晕,忙摇摇头,定了定神,又问,“那你怎么不问我一声?”

李蔓觉得莫名其妙,“问你什么?”

“我流鼻血了。”李言忽地凑到他耳边,带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闷闷的哼道。

李蔓猛然推开他,“又不是我打的。”关她什么事啊。

李言一噎,“你都不问问?不关心一下。”

李蔓暗自咬牙,见自己还在他掌下,自认下风,于是道,“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你说呢?”李言被她淡淡的模样弄的心里小猫抓似的,之前给他布擦脸,还以为她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呢,哪知又这德行。

李蔓瞧了瞧他,“好像没有大碍,你气色挺好的啊。没有什么事,别拦着我,这厨房里怪闷的。”

“是有点闷。”李言赞成的点头,目光忍不住再次从她身上逗留。

李蔓顿时全

身发僵,直有种在他跟前被剥光的感觉,她伸手推他,推不动就抓他,“李言,你再这样欺负人,我就——”

威胁的话未说完,李言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下。

李蔓本能扶住他,见他脸色陡然间惨白如纸,额头还有冷汗渗出,不禁吃惊,“你怎么了?”

李言靠在她身上,虚弱的似乎只有喘气的劲儿了。

李蔓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忙道,“你在发烧。”

“哦。”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虚弱的半睁着眼睛,只哼了一声,就没反应了。

李蔓双手抱在他的腰上,防止他摔倒,但,他又高又重,她小小的身子几乎承受不住,快要被压趴下了,不得不喊他,“李言,你昏了没有?要是没昏的话就麻烦坚持一下,我扶你回房。”

“哦,好。”他微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吐了两个字,可才说了‘好’,眨眼间,人就昏了,整个人倒在了李蔓身上。

就像被一头巨兽猛然扑倒,李蔓哪里撑的住,脚下又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地上摔了去。

还好,李言结实的双臂圈在她脑后,没让她摔痛。

只是,后背着地没摔痛,身前却被他壮硕的身子一压,五脏六腑差点都被挤压了出来,压的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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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么一个,嗯哪O(∩_∩)O哈哈~

 第八十五章 姻缘绳(万更,求订阅,求月票)

李蔓一阵头昏眼花,被他压的胸腔都疼了,伸手使劲推他,但身上男人壮实的跟什么似的,就像一台石磨,将小小的她压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的。

张着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她才觉得好受些油。

而他,脸贴在她脖子处,连呼吸都是热的。

李蔓可以肯定他是发烧了,而且烧的还挺严重,她试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啥反应,只是难受似的在她身上蹭着。

这样下去不行啊,地上又脏又凉,她身上刚换的新衣裳啊。

“小五——”她试着深呼一口气,朝外喊了几声。

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隐隐能听见几声狗叫,小五这熊孩子去哪儿了?吃过午饭就没见人影,可现在被李言压在身下的这种窘况,她是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啊。

烦躁,“李画!”不得已,她又喊起了李画。

果然,几声过后,她听见了脚步声,正满心期待有人能将李言拖走,却不想,进来的竟是一个黑壮的汉子,他满脸胡渣,眼睛有些浑浊且布满血丝,看不太出年纪。

李蔓只当他是个乱闯进来的醉汉,惊叫,“你是谁啊?快出去,我们家人就在屋后,你不许使坏。郭”

一急,她就说出了普通话,来人明显愣住,但转瞬又憨憨的笑了,“你是弟妹吧?大郎不在家吗?”然后,又弯着腰看了看,吃惊道,“哎呦,二郎这是咋的了?”

是李家的熟人吗?李蔓一颗心稍稍放了放,赶忙用不太纯熟的本地话说,“大叔,李言好像发烧了,你帮我拉他起来,好吗?”

那人浑浊的目光在李蔓脸上溜了一圈,眼神微微一呆,旋即又慌的收回,只不住点头,“好。”一面帮着将李言扶了起来。

身上重物一离,李蔓立刻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土,一边忙领着那人往东屋去,“麻烦你帮我送他到这屋。”

“哦。”那人果然听话的扶着李言到了东屋,然后将他放到了炕上。

“谢谢你。”李蔓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摸李言的额头,烫手。

那人在她身后站着,因李言半昏状态,她一个女子,他觉得不妥,尴尬的挠挠头,说,“弟妹,大郎不在,那我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走。

这时,李画赶了回来,瞧见他,微微一惊,“二顺哥?”

“四郎啊,没在学里么?我来找你大哥。”二顺瞧见李画,满脸堆笑,神情却又带了几分拘谨。

李画回说,“这几天放假。”又看李言躺在炕上,忙上前,“二哥怎么了?”

“他发烧了。”李蔓正坐在炕头,用干布帮他擦拭额头的冷汗,见李画来了,嘱咐道,“你去弄点温水过来。”

“哦。”李画见二哥俊脸发白,意识不清,忙听李蔓的话,到厨房兑了点温水过来。

李蔓起身,接过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用干布放进温水里搓了搓,又对李画说,“你把他衣服解开。”

“额?”李画愣了下,但还是听话的把李言上衣衣带解开。

李蔓将准备好的温布递给他,“帮他擦擦,脖子,腋窝,胸口,手心什么的,都要擦到。”

李画狐疑的看着李蔓。

“擦擦,帮他降降温。”李蔓将湿布直接塞到他手上,继续说道,“我估计他昨天用冷水冲澡就激着了,今天又淋了一上午的雨。”

李画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忙按照她说的帮李言擦拭。

擦了一遍过后,李蔓就将湿布拿来,重新在水里搓搓,再给他,然后,又再用手轻轻试探李言的额头,虽然擦拭过后,温度有所下降,但不一会就又烫了。

二顺还站在屋里,瞧他俩忙的忘记了自己,张了张嘴,又轻轻开口道,“四郎啊,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这要是感上了风寒可不是好玩的。”

李画神色凝重,将布放进盆里,对李蔓说,“你照应一下,我去叫大哥回来。”

这古代医疗条件很差,风寒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李蔓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忙点头,“好。”

李画急匆匆出去找大哥李墨。

片刻后,三兄弟一起回来了。

“二哥咋了?刚才不还好好的?”李书最先跑到炕前,担心的问。

李墨跟着走了过来,伸手探了探李言的额头,神色愈发凝重,“我马上去找大夫过来。”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李画说。

李墨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你留在家里照顾你二哥,我跟你三哥去就行。”四弟比三弟要冷静沉稳的多,万一家里有事,他在也能让人放心些。

李画看了李蔓一眼,二哥病着,只留她一人在家,他也确实不放心,就对李墨道,“好,大哥,你身上多带些银子,万一大夫开药,就先买了回来,省的再来回跑。”

“嗯。”李墨说着,就走到大柜边,打

tang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眉头微凝,直接塞进了怀里,转身对李书说,“三弟,咱们走。”

“嗯。”李书抹了把额头的汗,紧跟着大哥身后。

李蔓看这两人就要出门,可外面雾雨迷蒙,也不知道那大夫家有多远,这要是淋久了,怕他二人也会生病,忙跟了出来,道,“家里就没有能遮雨的东西吗?雨伞?斗笠?蓑衣什么的?”

雨伞,那是富人才用的东西,不过蓑衣嘛,李墨突然想了起来,“家里还有一件蓑衣,我去拿。”他急忙跑到厨房,在橱柜后面的堆杂物的墙角边给扒拉了出来,这是几年前他自己用蓑草编的,上面虽然布满灰尘,不过,抖开后,将灰尘弄净,倒也能凑合着穿穿,至少遮点雨是好的。

李墨将蓑衣给了李书,“三弟,你快穿上,咱们走。”

“大哥,你呢?”李书一边穿着一边问。

李墨摇头,“我没事。”

两人直接走进了雨雾之中。

后面,二顺赶忙撵了出去,“大郎,你等等,我家还有蓑衣,你等下,我给你拿去。”

李蔓站在门口,瞧那三人一起走远,也不知道李墨到底用了人家的蓑衣没有,哎,这家男人都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四弟。”身后,突然传来李言虚弱的声音。

李画坐在炕边,忙回道,“二哥,我在。”

李蔓忙过来,见李言半睁着眼睛,似乎想挣扎着起来,李画忙按住他,“二哥,你病了,快躺好,大哥三哥已经去找大夫了。”

“我——”李言似乎没料到自己病了,茫然的眼神又瞅向了李蔓。

李蔓只得说,“你发烧了。”

“哦。”李言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道,“怪不得这样难受。”

李画忙问,“哪里还难受?”

“发烧就是这样,身上乏力,四肢酸痛的。”李蔓直接替李言回答,然后又嘱咐李画,“再去换盆温水来,帮他擦擦会舒服些。”

“嗯。”李画忙又端了水出去。

李言又轻轻掀开眼帘,眼神黯然的看了她一眼,“你会不会嫌我太没用?”

是嫌他太能折腾,冷水冲澡还淋雨,不过,瞧他现在这样,李蔓也不想刺激他,只道,“生个小病而已,没什么,一会大夫来了,瞧瞧,吃点药就好了。”

“万一。。。。。。”李言眼神愈发黯然,“万一我挺不过来呢?”

“怎么会?”李蔓被他眼底的那抹黯然伤痛给吓了一跳,“不过发个烧而已,你身子这么壮,依我看,也许连药也不用吃,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好。”

李言苦笑,穷人最怕什么?生病。

这穷山沟里更是如此,伤风感冒死的人不是没有,甚至上次还有个人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下,过两天就没的呢。

他现在就觉得浑身有如熊熊烈火烧着一般,好难受。

李蔓不太能理解,一个大男人稍微发个烧就能想到死亡的念头,见他闭目不语,就想去厨房瞧瞧李画怎么还没来。

她刚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他捉住,李蔓扭头看他,只见他迷离着一双眼睛,哀求般的看着她,“陪陪我。”

“不是,我去看看——”

她话未说完,他手上一使劲,将她拉坐在炕头,“陪我。”

“你?”不还挺有劲的嘛。

李言却已经疲倦般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怕她突然又跑了似的。

李蔓无奈摇头,还真是个孩子,发个烧就怕成这样?

过了一会,李画才端着温水过来。

“怎么这样久?”李蔓将李言额头上的布拿起,在温水里又搓了一把。

“开水没了,我又烧了点。”李画回答,一面看看李言,“二哥,可好些了?”

李言也怕弟弟担心,就道,“好些了。”

李蔓见他声音有些哑,忙又对李画说,“倒碗水来。”

“嗯。”李画转身就去厨房那边。

李言忽地轻轻笑了下,“你使唤四弟还真是顺溜?”

说什么风凉话呢?李蔓狠狠白了他一眼,帮他手和脖子擦了一遍后,将湿布敷在了他额头。

这时,李画端了碗热水过来,刚烧开的,还烫的很。

“凉一下,等会给你二哥喝。”李蔓说。

“嗯。”李画点头,同时,瞧着李蔓的眼神又稍稍有了些变化,“你懂的挺多?”

“这都是常识,发烧感冒多喝温水只好不坏的。”李蔓动了动还被李言紧攥在掌心的手,想抽走,但他五指就跟铁钳似的,扣的好紧。

李画一眼就瞧见了,见李蔓有意侧过身子,故意遮挡,也就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端着热水又到外面凉了凉,待觉得能喝了才端进来。

“我来喂吧。”李蔓一手伸出,另一只被握的手狠狠动了动。

果然,李言听见这话,唇角微扬,果然乖乖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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