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情趣的香料,借此留住博得王的欢心。
"小主"
天夜心心里正想着,忽听一旁有人轻声地喊她。寻着声音望去,看见春月站在一株四季海棠花盆后面,那海棠花盆长得枝繁叶茂,放在半人高的玉砌栏杆上,所以后面要是躲一个人,旁人也很难发觉。
"春月,你怎么在这里?"
天夜心环顾四周,急忙走到海棠花盆后面,因为不远处,几个宫娥提着纱灯正向这边走来。
"小主,你可千万要当心,丽妃可不像平常那么和气的,尤其是你现在这样的身份。"
二人蹲在海棠花后,春月小声地说着。
天夜心刚想问话,就听一阵衣裙摩擦的悉悉脚步声慢慢靠近。那几个手提纱灯的宫娥经过海棠花时,其中一个宫娥说道:
"这些天大王一直都在娘娘这里就寝,今晚不知为何,忽然要召侍婢夜寝,害的娘娘一直很不安。"
"是呀,所以娘娘才要我们小心谨慎些,在合适的时候找机会下手。"
另一个宫娥小声说道,并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脚步声渐渐远去,天夜心和春月才从花盆后面站起来。
"小主,这就是奴婢为什么叫你小心了,其实冷宫虽然清冷,但却很踏实,都怪秋霜那丫头,没想到她是如此一个贪恋富贵之人,害苦了小主!"
春月眼角噙着泪花,哽咽着说道。
"不要叫我小主了,我从来都不是,谢谢你春月,有你这样一个好姐妹,真好。"
天夜心用手轻轻擦拭春月脸上的泪痕,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在春月心中,你从来都是奴婢的小主!春月也是无意中听见丽妃娘娘的话的,知道今晚小主要过来,所以特地溜出来等小主,现在我得赶紧回去了,免得她们起疑心。"
春月匆忙说道,拉着天夜心的手依依不舍地告别。
天夜心刚踏进屋里时,就听见一阵嬉笑声从织锦屏风内传来。
、第一零五章 侍寝3
天夜心站在屏风外,心如捣鼓,脚如胶着般粘在地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进来伺候本王?"
声音中带着欲望的磁性,天夜心感到脸如火烫,顿时交集百感。 这种语气和她刚进宫时一模一样,霸道,缠情!
她的林枫是从来不会这样和她说话的,天夜心难过地想着,我的林枫早就战死在灵秀山了,和灵狐族的族人一起,他现在是青冥国的大王,不再是林枫了。
天夜心努力平静内心,低着头慢慢地从屏风外走进。
"天姑娘,难道还要大王出来迎接你不成?你真以为自己很高贵?"
丽贵妃忽然说话,语气有些傲慢冰冷地说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本王面前说话?"
弦然眉头一转,眸光如霜地看着丽贵妃,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上,忽然沉下来。
"臣妾不敢,臣妾怕让大王久等!"
丽贵妃娇声说道。
天夜心一抬眸,就看见丽贵妃全身仅着一条透明的红纱,长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小鸟般偎依在弦然精壮半敞的肌肉怀里,一双莲藕般的玉手双双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弦然。天夜心顿时感到两颊一阵火烫,难道真要她来看他和别的女人缠情的样子?
"看够了没有?"
弦然见天夜心那股羞涩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天夜心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弦然推开怀里的丽贵妃从床榻上走下来,停在离她两丈距离处。他胸前明黄色的丝绸长袍随意敞开着,凌乱而妖治。一头银长发披散在肩头,一阵清风拂过他的长发,俊朗而飘逸,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那么耐看,殿内红晕色灯光度在他健硕高大的身体上,梦幻而暧昧。
"你退下!"
弦然狭长的眸子微眯着,忽然说道。
天夜心一听此言,忐忑不安的心总算着地,这个弦然,到底在搞什么?天夜心来不及多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转过身没走几步,就听见一声清朗的声音,
"本王说的是你!"
弦然转身一声清啸,优美修长的脖颈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丽贵妃见弦然转向自己,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寒光,一种恐惧从心底滋生开来。她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如此不耐烦如此冷请过,本想借今晚天夜心来雅丽苑侍寝之时找个时机将她除去,如今看来计划得改变。
"大王,你不要臣妾了吗?"
丽贵妃一面从软塌上起身,一面随手拿了一件淡红色的丝质长袍披在身上,她酥胸半露,脚步轻盈地来到弦然身后,双手环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坚硬腰身,头靠在肩头上,娇弱地说道。
"这些天贵妃伺候本王也很辛苦了,今晚你就早点下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本王会很心疼的。"
弦然转过身,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温柔地低语道。
丽贵妃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大王到底想做什么?前一秒还冷如寒冰,这一秒又柔情似水。将来行事得要小心谨慎些,她直觉告诉她,弦然是个深不可测的主。一个眼神,两旁站着等候吩咐的宫娥纷纷退去,最后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大门关上。
天夜心一头雾水地看着二人柔情绵绵地告别,心想,他们又在做什么把戏?
、第一零六章 侍寝 4
丽贵妃一走出大门,立刻怒气冲天地将头上的金钗取下丢在地上。这明明是她的地盘,如今这倒成了鸠占鹊巢,精心布置的房间,如今却成为他人做嫁衣,今晚难道要让她睡偏房不成?
这些天大王虽说在自己房里过夜,可是他却连碰也没有碰自己,外面的人只道是自己夜夜受着恩宠,哪知这其中的原委。
"你们几个在门外好生伺候着!"
丽贵妃对门外几个宫娥柔声说道,同时向她们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宫娥会意地点点头,她们明白贵妃是要她们在门外监视屋内的一切。
暧昧的屋,暧昧的气氛,天夜心感到一股火热的眼神罩着全身,便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去看弦然,同时又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她总是那么不由自主地心跳,她应该拿把剑刺穿他的胸膛,用他的血,祭祀死去的两个哥哥和灵狐族的族人。
天夜心觉得自己完了,因为她发觉自己还爱着他!
纵然他薄幸!
纵然他漫不经意!
纵然他负心!
身体感到一轻,等天夜心从记忆的思绪中回过神时,发觉自己已被他固定在凤床上,柔软透气的丝缎面上,散发着另一个女人浓浓的脂香味,她不由皱皱眉头。
弦然见她眉头微蹩,不由会心一笑,这个傻丫头,想到哪儿去了。
“喂!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啊。。。,轻点!
屋内传来天夜心娇吟声。
一宫娥脸色变的绯红起来,小声对另一个宫娥说道:
"话说咱们贵妃娘娘可没这么激情过,每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天夜心天生就是个媚主的胚子,要不然大王能把她从冷宫中提出来做侍婢?你说将来她会不会受宠啊?要是我们现在害她,将来会不会。。。"
话音还未说完,屋里又传来一阵尖叫声。
屋内灯光摇曳,红色帷帐不停地抖动。
弦然俯在床前,一双手在天夜心背上来回按摩着,时不时地还挠她的脚心,引得天夜心娇笑不已,她最怕别人挠痒了。
"现在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腰身总是很酸疼!"
"没关系,本王的按摩还算和你的心意吧!"
天夜心莞尔一笑,她实在不明白,大半夜的在另一个女人寝宫里,他要为她按摩。堂堂的青冥国大王会为一个冷宫女人按摩?这事只怕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她永远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屋内的人娇吟连连,屋外的人听得风起水生,面红耳赤,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处暗角,还有一双眼睛盯视着这里的一切。
殷娥将雅丽苑发生的一切告诉太后时,太后眉头不由皱了皱。
、第一零七章 太后的抱孙计划
上次蓝英翰说弦然要等半年才能和女子亲近,掐算日子,这才过去三个月,可是他最近却频繁地就寝在丽贵妃的雅丽苑,难道蓝英翰说的话有假?但从殷娥的话语中,似乎又有些隐情在其中,在雅丽苑那些夜晚,大王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又似乎不合常理。
但殷娥今晚带回来的又是一番震惊的消息,从她听屋内的声音和宫娥在门外说的话,天夜心似乎很得大王的宠爱,难道这后宫中,只有她才能让大王欢心吗? 前段日子他冷落她,责罚她,如今又恩宠她,都说母子连心,可太后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因为他从小就是那样让人不省心。
回想近日老是梦见漫山遍野的花朵,难道青冥国真要开枝散叶,延续后代了?太后感到一阵惊喜,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抱上孙子才罢休。
思忖片刻,便召来小安子,
"去,告诉大王,就说哀家近期要吃斋礼佛祭祀先祖,让明日他沐浴净身后到日月殿,让天夜心也一同来。"
太后缓慢说道,眼眸闪着一丝得意之色。
弦然什么时候离开的,天夜心不知道,因为她不知不觉在他的按摩中睡着了,直到小安子叫醒她,她才睁开惺揉的双眼,发现身上盖着红色缎被,爬着的姿势也翻了过来。
等天夜心急匆匆地赶到日月殿时,太后坐在大殿上正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刻意表现的笑意让天夜心感到浑身发毛,这母子俩总是事出惊人,他们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天夜心跪行完礼后,便站在一旁低着头,心里盘算着,自己要表现得单纯些,和以前一样,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已经恢复记忆。
"前段时间真是委屈了天姑娘,哀家感到过意不去,所以,天姑娘这段时间就住在日月殿好好陪陪哀家,小安子,安排天姑娘到大殿正房住下。"
太后柔和地说道。
天夜心被带到一座豪华而气派的大殿,走进大殿里面才发现整个大殿里只有一张宽大的镏金床,一张檀木坐椅,正在天夜心疑惑之时,小安子已快步走出去,门外两个宫娥见状立刻将大殿门合上并上锁。
天夜心走上前推了推,那门犹如千斤般,纹丝不动。
"难道要将我软禁在此?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张,又请又客气的,直接一道懿旨还不容易?反正身在宫中都是任凭宰割的主。"
天夜心暗自想道,一股不安爬上心头,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安。
没过多久,就听见殿门外传来太后的声音,
"大王,这里就是哀家礼佛的地方,你先进去替哀家颂一会儿经文吧。"
弦然脚步犹豫地停在门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母后,儿臣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要不改天儿臣亲自去青山寺上香祈福?"
"大王既然都来了,何必在乎这小半会儿?来人,将大门打开。"
太后命令道。
两个宫娥立刻将锁打开并推开大门。
弦然顿了顿,看见大门打开,便抬步迈进去,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重重的关门声和上锁声
"除了哀家的懿旨,谁也不准把门打开,违者,斩首!"
太后在门外大声命令道,同时心中一阵发狠,怀不上,谁都别想出来!
、第一零八章 大殿缠情
"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弦然眉头紧蹩大声说道,并将体内功力运在手腕上用力推那大门,但都徒劳无济。
他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算计他!
只听得太后在门外心狠手辣地说道:
"大王啊,这段日子你也甭管朝政上的事了,不怀上孩子,谁也别想出来!"
天夜心这才知道,太后如此大费周折就是要自己怀孩子,宫里那么多妃嫔,为什么偏偏选上自己?
弦然转过身,就看见天夜心一脸窘迫地看着他。
"这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
天夜心看着他那双琉璃般的水瞳,身体不由后退几步,立刻说道。她可不想他误会是自己向太后用计迫使弦然和她在一起的。
"跟本王在一起,让你很委屈吗?"
弦然嘴角微微扯动一下,平静地说道。
"奴才不敢。"
天夜心低着头说道,尽量保持卑微的状态。
"本王记得你以前可是很高傲倔强的,为何最近总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
弦然轻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是因为奴才愚钝轻易相信别人召来祸事,前车之鉴岂敢忘?"
天夜心忽然抬眸看着他,眸光呈现一片氤氲。
良久,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时光在手指缝间一点一点流走。
"相信本王,自会有为你做主的一天!"
弦然忽然说道,眼神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现在整个青冥国都是他的,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为何装出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罢了,从前他是如何欺骗她的,现在他还要继续欺骗下去?
天夜心没说话,内心却燃起一团火:
"也许,这是上天赐给我复仇的最好时机!"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夜心坐在桌子旁边无聊地数着手指头,内心却在盘算着。
大殿的窗门打开了,宫娥从外递进茶水饭菜和烛台,不等天夜心说话,哐当一声,窗门又关上,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上。
二人被关了半日,早已饥肠辘辘,天夜心将食物放在桌上,正要招呼弦然过来吃饭。饭菜很丰富,但有一道菜让天夜心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吐。
这是一盅新鲜的鹿血,黏稠火红的血液盛在碧绿的玉杯里,散发着一股腥骚味,在昏晕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天夜心最难受的就是闻到那股味道,简直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快涌到喉咙里了,急忙用衣袖遮住半边脸跑到大殿后面的一个洗漱盆呕吐。
天夜心慢慢抬起头时,就看见一张明黄色的锦帕递在她面前。
"我没事,"
天夜心一边将锦帕接住,一边掩面说道。
"有没有事,等会儿就知道了。"
弦然见她满脸涨红一股羞羞答答的模样,邪邪地笑道。
那顿饭是天夜心这么多年来吃的最艰难的一顿,她几乎咽不下任何食物,却要忍住胃里的恶心在弦然面前装得很轻松的样子,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她已崩溃。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怀孕的迹象,能瞒多久算多久。
秋天的夜晚风清月朗,大半个月亮露着圆脸挂在窗外,牛奶般的月色倾倒在珠纱窗帘上,朦胧而唯美,风声沙沙,树影婆娑。
"昨晚你欠。。。一夜。。。"
弦然将天夜心拉在怀里,反手搂住她,嘴里一股子热气全喷在她后脖上。
"大王主动要给小人按摩,这个不算欠。。。"
天夜心动了动却发现他浑身如着了火般烫热,跟火盆似的。她发现自从自己被思贵妃打之后,弦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