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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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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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走到他身边,好奇也看过去,那些翻开的骨牌,愣了一番,不由幡然醒悟……竟然是自己输了,不可能的!她明明算好了这牌!媚娘大惊失色!
“呵呵,媚娘,她不仅算了牌,而且算了你,有些意思……”他勾起的唇,不解地看着那个女子刚刚坐得位置,既然这注定是一场不会输的赌局,为什么她最后却退场了?
东街街头,清铃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落清尘,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走着。
韩谈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追上清铃,可是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有事情要谈的样子,他决定还是跟着看看。
清铃的脚步突然停下,身后的落清尘也停了下来,她又提步走了,落清尘又跟着提步,走了一段,清铃的脚步又停了,落清尘也跟着停了,再次提起,又走了一段,他跟着……两人这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连路人都看着纷纷诧异,身后不远处的韩谈不知道何时顺过来一个水梨,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两人这般奇怪的动作。
终于落清尘鼓起勇气快步走到她身侧,“对不起。”他的桑音低低的,但是却很诚挚。
清铃脚步再次停住,转身,落清尘这次没有躲开她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人来人往,眼眸中倒影着彼此的影子。
她突然勾唇一笑:“道长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我可不记得。”语调散漫。
落清尘看着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女子和以往大不同,“那日我说姑娘蛮不讲理那句,在下失言了。”
清铃挑了挑眉,轻笑道:“道长不愧为修道之人,这等小事也值得这般寻来道歉。”
落清尘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抿了抿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身上带钱了吗?”就在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之际,那个女子说出了这一句颇为摸不着头脑的话。
落清尘怔了一下,从袖口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摊在手心,不由收拢眉心,抬头看着她“有带一些,不过不是太多。”顿了顿,又补上:“如果如花姑娘要买什么东西,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回去再取些过来。”
清铃听到如花那两个字时候眼角抽了一下,低垂的目看了他手心的碎银道:“这些够了,买两串糖葫芦过来罢。”
“什么?”落清尘不解地看着她。
一声冷笑:“道长不知,因为你,我现在心甚苦矣,比起你那对我毫无用处的道歉,买串糖葫芦来对我更有意义些”
落清尘看着她,并未在意她语气中的冷淡,见可以赎罪,温眸中一下子染上清然的笑意,那笑容让清铃怔了怔,只见他几步跨向那卖糖葫芦的老伯。
一向看着他有些嘲弄的月牙目,此时淡静着一种平和的笑意,细细地看着他,却在他转身之际,迅速地敛去所有,恢复了陌生的清华凛冽。






☆、041 上古摄魂

清铃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落清尘送给他的糖葫芦,在手心来回翻看着,想起刚刚落清尘看着她接过两根糖葫芦,又被自己拿出一根伸出去,很自然地伸手来接,却被她扔给了身后韩谈那般羞赧地缩回了手,不由地轻笑出声,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坏了点。
清尘脸红的样子……闭上眼睛,她不自觉地揉搓了下自己的眉心,是有多久了,十年吧,整整十年了,他原来一直都没有变呀。
可是,她却不一样了,她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一天会突然消失的存在。
当年她中了那人的摄魂蛊,摄魂蛊是上古的巫术,它可以吸取人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被吞噬干净的时候,躯壳也会跟着消亡。
她永远不会忘记灵魂被一点点挖空般的巨大空虚和无力,疯狂地翻遍一切书籍都没有关于摄魂的记载,暗中打探天下神医和巫师僧人也都无能为力。当身子出现可怕的经络青纹,肢体越来越麻痹,意识越来越混沌,无路可走的境地,她找到了无名,告诉了他一切,可是看着他惊颤不已又绝望嗜血的眼神,她明白自己也许没救了。
瞒着母后和无名,她躲在外公后院的枯井中,瑟缩着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恐惧过,并不是如此畏惧死亡,只是她还有留恋,对母后的,对蜀山的,对和誉,对无名,对沉歌,对他的……
七天,她从恐惧到不安,从不安到哭泣,从哭泣到愤怒,从愤怒到冷静,从冷静到等待死亡的那刻,一幕幕回忆着她人生中那些快乐的时光,用竹藤画下那些在她记忆深处永远无法抹去人的形貌。
她以为她孟清铃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可是黑暗幽深的枯井中,却落下一滴水滴,光折射出两个她的样子,脑海一闪,她想到摄魂蛊竟然吞噬的是她所在身体里的灵魂,而万物之灵生于心,心生于格,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又过于七日,她把自己的思想一直朝着一个危险的极端逼近,逼到那个临境点,她分裂出来了一个全新的人格,一个全新的灵魂,她不同于她,她不知道她。
她是欣喜的,认为她的灵会代替自己的灵被摄魂所吞噬,之后,摄魂蛊果然在两种灵魂的措乱之中,找不到了袭击的对象,一直在她身体里游移着,最后找不到魂魄吸食慢慢地饿死,她活了下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却被锁进躯壳之中,而那个新灵魂带着她的智慧和记忆却取代了她,这多么不可思议!可是它却发生了!
再次尝试逼着自己的思想临界,想让她消失,可是却再也没有效果,就这样,她以为会锁一辈子,直到那个月圆之夜,她醒来,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回魂……能回魂,就还有希望,哪怕只是一夜正魂的存在。
她称那个灵魂为第二,她再次找到无名,第二那时候和自己还没有太大的差别,无名没有觉察到那个躯壳里已经不是她,而是第二。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只有他,她告诉了他一切,在无名震惊了一个月后,第二个月圆之夜,他紧紧地抱住她的时候,大掌不断地抚着自己背,她知道,他信了。
这之后,第二跟着他回到了大理,让无名把她安排到巫族学习巫术,对外界虽然接受的是第二,但是她却能够听到看到,也在学习和感受中,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事,一个躯体,两个灵魂,同时存在不同的意识层中,接受着一样的物质,辨别着不同的感受,偏生出两种不同的人格。
大理不愧为南诏的前身,在无名交给第二的大量有关的功课中,算卦,天象,符咒,秘术,草药,她虽然没有学会如何去将两个灵魂合二为一,或者毁掉,却发现有记载的大理舍利,有补魂结魂的效果,虽然她不明白其中补魂结魂为何意,但是总算让她找到了一点相关的希望。
告知了无名后,这些年便有了两人对舍利所有信息的收集和确认,她知道无名一定会帮她的,只不过,这个师傅,到最后还纠结求败的执念……
日暮之中,她的面容有些清冷,却依旧丽的惊人,像一朵长期囚困在幽潭中一下子盛开的雪莲般,马车停在司天殿的门口,韩谈跳了下来,恭敬地侧在一旁,给她撩起了帘子。
清铃跳了下来,看着在一旁大眼充满微微担忧地看着她的韩谈,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韩谈纠结一下道:“主子,我刚刚在马车上突然想通了,你不会平白无故去玩什么博戏的,肯定有什么要事要做,这回那落道长一搅和,事情一定也搅了。”
清铃眉骨微挑,唇勾了勾,“你今日迟钝的时间倒短了一些。”
“我可以当主子是在夸我吗?”韩谈睇了过去,英俊的脸上,大眼睫毛扑闪着。
清铃轻笑不语,正了正神色,从袖中拿出两张宣纸,韩谈接过,看了一下,微微诧异,这些都是大理权贵和重臣的名单明细表。
“这是?”韩谈不解看着清铃。
暮色中,那个女子眼光恢复幽静的凛冽,看得韩谈心一惊,只见她微微地勾起嘴角,暮色下,有种说不出的清冽妖娆,从容危险。
“回部落,给你三日,立马召集密蛮十七部。”
“是。”
司天殿内,清铃遣退了韩谈一人回来了,没有想到会见到和誉正和无名在下棋,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早在她进来就听见动静,同时抬起头,看向她。
清铃顿了顿,朝二人走过去,站定,看了一眼这格子上的棋,勾唇轻笑地看着和誉:“阿誉,你的棋艺越来越好了。”
和誉清俊的颜因为她的夸奖微微露出些喜色,觑了眼无名道,打开折扇,笑得温情潇洒:“哪里,司天监一直让我而已。”
无名扯了一下嘴角,手执着白子,放在棋格之中,却被清铃突然伸出的手偏移到一个方向,按落下。
原本和盘的棋局,一个子得到了决杀的机会。
只听她道:“看不到终点的不断努力有时候是痛苦的,放弃却也不会得到快乐,无休无止,只是苦了这盘棋局罢了。”
无名抬头看着她,黑潭目幽幽。和誉看着她,清亮闪烁。
她勾唇一笑,素手撒了一把黑子在这棋盘之中,打乱了两人布了大半日的局:“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了,一起用罢。”
是夜,清铃跟无名和誉还有突然跑过来蹭饭的沉歌用完晚膳后,一身夜行衣,银色的半面面具,在大理皇宫中穿跳着,很快出了皇宫,直奔白日那间去过那最大的赌庄。
此时已经子时了,因为大理国也和中土一般实行宵禁令,此时大街上除了打更的小哥,冷冷清清地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清铃来到赌坊的时候,虽然这是黑夜,可是看见那个在长桌的烛光中打着瞌睡的玄衣男子,月牙目上幽静着一丝笑意。
微微垂了垂月牙目,她拿起身旁长桌上一颗似乎被清理人员遗忘的骰子,朝着那个男子的额头弹去。
“哎呦。”那玄衣男子睁开眼睛,一跳而起,捂着额头,大叫道:“谁暗算爷爷我。”突然顿住,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熟悉。
猛地看过去,跳跃的烛光中,那双带着笑意的月牙目,是他!那日赢了他恋生的紫衣男子!
可是当他拿下她银质面具的时候,他却惊呆了!瞪大眼睛,手指指着她,声音惊叫突抖:“你,你怎么是个女子?!”
相比他的惊讶无比,她淡静从容地走向今日坐的位置,银质面具侧放一边,微微低垂了月牙目,睇了一眼那桌上还有她白日用骨牌捏成沙,洒成的图形,大理最秘密的情报杀手交易组织,五瓣杜鹃。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酒问。”






☆、042 很像故人

酒问看着她,心思复杂,今日她走后,看见那桌子上留下的图案,这比知道她赢了骨牌却半途退场还要震惊,这大理知道最通天最隐秘的暗杀组织标志的五瓣杜鹃,用手指都能数过来,他念她有意留之,在此候她。
“交易?”他向后俯身,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看着她,不羁着浓浓的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清铃微微抬起月牙目,从袖口伸出一副细长的画卷,推向酒问:“取了这人首级于我,我满足你一个要求。”今日她本来是打算诱他赌一场,来换得那人的首级的,落清尘的出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酒问眼睛瞥了一眼那画卷,伸手拿起,拆开丝线,画卷展开,那是个左脸有颗醒目大痣且眼长颧高的寻常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卷起画卷,他放在桌上,也不问缘由,道了一声:“好。”
清铃抬目,微带诧异地看着酒问,只见酒问慵懒地轻笑道,“不是我杜鹃门惹不起的人物。”
清铃点了点头,心中疑虑消去,杀了那个人的确对杜鹃门没有什么,如若不是他现在逃出了大理,她也不会找到隐藏在各国收集情报接受暗杀的杜鹃门。
“那就有劳了,希望门主三日内尽快取得那人首级。”见杜鹃门愿意出马,她勾唇一笑,颜色放松,烟波潋滟,本是无意,却不知甚是勾魂心魄。
那一笑,看得酒问心口一窒,心跳莫名,试问他看过多少各国美人,但是从未看过她这般清冽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秀丽,幽静着一种闲适的散漫从容。
起身,见她欲走,酒问连忙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声调微高道:“你就不好奇我提什么要求?莫不是我把你卖入青楼你也不在意?”皱了皱眉,一个女子,未免太轻率了,却不知自己竟然担心起她。
清铃脚步顿住,转身,只露出的月牙目笑意浸润,一声微带嘲弄的笑意,清晰道,“门主不也没有问我为何要杀那人,至于青楼,如若你真的想卖,那就沽个好价罢。”
酒问倒吸一口气,这女子,要他沽价把她卖了?!他突然好奇她为什么要杀那个人了,刚刚只不过在她面前装装酷而已,谁叫那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总有着让人觉得略低一等的高华之气。
清铃见他怔怔出神,面色青白交杂,一声轻笑,转身离去,留下一句:“三日之后,我来取那人的首级,你且好好想想你的要求。”在空荡荡的赌坊徘徊。
那夜之后,清铃便回了点苍山的部落几日,三日后进了大理城内,直奔酒问的酒庄,酒问给了她一个一尺多高的方木匣子,里面躺了一个经过处理没有尸臭,瞠着死时惊恐的双目如那日画像中一摸一样的中年男子。
而酒问提出的要求是在即将到来的火把节要清铃和他一起去跳火把,清铃显然没有料到他的要求会如此简单,点了点头便淡淡地应下了,抱着木匣子离开了,留下看着她背影兴趣浓厚又若有所思的酒问。
韩谈驾着马车,和清铃回到大理皇宫司天殿后,几乎没有休息,清铃换了一套衣服,扮作男儿的摸样,一袭淡紫合身长衫,精致的眉眼,秀丽的容颜,乍一看像个女子,但细看眉宇间不凡的高贵,坚毅,凛冽和从容,加上她本身个头高挑,身材修长娴雅,又像哪家贵族身的秀美的公子,难辨雌雄。
当清铃这副装扮叫唤在院子前闲着用青草喂马的韩谈后,转身,韩谈看着‘他’,不由惊艳张口,看着‘他’一身紫纱衣被风吹扬,拿着折扇轻摇,眉眼如画,气质清华,风度翩翩地站在纷纷漫落的玉琼花下,如一卷诗画,愣是痴了。
低头一笑,清铃走过去,折扇敲在韩谈的头上,“呆子,走罢。”
韩谈被拍回了神,揉了揉脑袋,站起来,怔怔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摇头没出息地感慨道:“韩谈呀,韩谈,下一世愿做女子,遇到如此妙儿郎。”收了收心神,他真不知今日主子这般打扮去那柳巷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心下又是好奇又是担忧,正准备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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