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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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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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心中有心事,带着前些日子突然收到无受道长书信要的一些佛法书籍,去了藏经阁,两个故交,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明慧也试着打听了那个女娃清铃的事情,听完无受止不住的赞扬,眼中流露的激动和兴奋,明慧看着窗外的暴雨,心里有着一分沉重,也有着一分止不住的期待。
第二日,晴空万里,本来该走的明慧大师决定再留一些时间,蜀山的弟子和少林弟子一下子从论经的学堂走向了比武的武阁,可是少林弟子原本以为蜀山弟子只是嘴皮子功夫长了,不到半日变改变了看法,又是完败!少林弟子觉得心理自尊受到极度打击,许多人请求离开这个伤心地,可是明慧方丈在房间里闭关不出,让人传话说他身体不适,让大家多留一日。
于是第三日,明慧看着天气依旧放晴大半日,露出了一分释然和一分落寞的复杂心情,让弟子们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少林弟子很开心,动作很迅速地收拾了行李,就准备走。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天突然下起了一场太阳雨,不过很小,只是一阵并不影响行程,但是少林弟子看见主持方丈脸色大变,带着几个师兄弟又匆匆地折回蜀山,口中大叫:“天降神女呀!”
是夜,那个方青石岗台上,清铃依旧坐在那里,从白昼到晚上保持同样的座姿,齐刘海的月牙目下,静静地望着天,突然出声道“黑爵你可以走了。”
黑爵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她一眼,眯了眯眼,思量着就他近半年来的观察,一般晚上的时候,只要落清尘不在她身边,她一般都会让他守在一旁的,支开他两次,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不动神色,他走了,看见不远处的身穿红色金线袈裟的明慧大师,神色匆匆地朝这边走来,脚下还沾了一些污泥。
旋身跳下去,黑爵依旧贴着墙壁,这次他没有急着隐去,他要听听相国寺的方丈有什么要紧事和这个小怪物说!知道清铃的耳朵灵敏,他连呼吸都闭住了,一双黑瞿石的眼睛在黑夜中流泻着精睿的流光。






☆、008  惊心动魄

“大师。”清铃低下头,看着这个有些狼狈,但是眼里抵不住惊奇和震撼的老人家。
明慧上前一把抓住了福庆的手:“我答应你的条件。”
福庆看着他,月牙目慢慢地浸润了点点的笑意,“跟我来。”她站起身来,慧明想像秋水那样抱她下来,可是清铃兀自跳了下去,身形轻盈,她并不是接受所有人的拥抱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黑爵一直认真地听着,可是他们的对话太短浅,他根本听不明白,思量了一下,好奇心已经被勾起,他决定一探究竟,但是一个白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落清尘。”黑爵沉了沉目道。
落清尘转身,造物完美雕刻的清晰五官,纤然容颜,微微一笑:“师弟,夜深了,回去歇息吧。”他温清的眸是关切的,手里却握着剑。
黑爵的剑紧了紧,又放了放,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冷冷地留下一句:“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落清尘不语,直到他走过,转身,望着他的坚挺的背影,将目光转向清铃和明慧大师离去的方向。夜色中,他静静地站了片刻,如黑夜中的皓月一般独天夺色,最终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离去。
一轮明月的另一方,大理寺的刑狱内,孟皇后蜷缩在角落里,发丝凌乱,劈头盖脸,身上穿着囚衣,脚上手上都是牢狱的枷锁,泪仓惶了脸颊,全身颤抖着不断地往角落里钻着。如果有洞的话,她此刻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她的前面有三个盒子,里面装了三样血淋淋的东西,一个是她养娘的舌头,一个是从小跟着她丫头夏玉的耳朵,还有一个是从她进宫一直对她很好的老太监王承的十个脚趾。
因为她还顶着皇后的头衔,他们不敢动她一根寒毛,可是他们这两天陆续送来的东西,一刀一刀地将她的肌肤和骨头,刮得体无完肤。
牢狱的门链声响了,孟皇后像只受惊的老鼠惊恐地看着门外的要吃了她的猫。
“姐姐,别来无恙了?”刘婕妤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美貌绝伦的面庞充满了阴险嘲笑的味道。
铁枷声哐当一声,孟皇后猛地想抓住这个女人,她要和她同归于尽,“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她吼得有些疯狂了,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接近那个恶魔,刘婕妤身后的两个太监就抓住了她,硬是把她按着跪在她面前。
“为什么?”刘婕妤好笑地看着她,突然目光一转,锋利如刀:“因为你还占着皇后这个位置!”语气转尖柔:“好姐姐,人要有自知之名,不该属于你的东西霸占着是要遭报应的。”
孟皇后发颤着,从来不知道人也可以可耻到这种地步,“皇上会查明真相的,我没有用巫术诅咒他,我们只是在帮死去的福庆祈福,他会还我一个公道的!一定会的!你会有报应的!”
“哈哈哈哈……”刘婕妤手指放在嘴边尖声笑了起来,好似有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就连她身边的几个太监和宫女也跟着她笑了起来,里面的嘲讽很刺人。
孟皇后在她们笑声中,那本来就微乎其微,但是是她唯一希望的希望,渐渐地被侵蚀着,腐烂着,让她有些眩晕的感觉。
刘婕妤的笑声渐渐停止,拿出手中那个签字按压的罪状书。
本来她也不想出面的,可是这个这个女人虽然不得宠但她那些奴才们可衷心耿耿的很,无论她使用什么酷刑他们都不肯出卖这个注定被废被处死的女人,既然这样只有让她亲自画押了。
她靠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柔地说着最恐怖恶毒的耳语:“好姐姐,画押吧,你读书多应该听过吕后的人彘是吧,从你哪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开始好呢?那个一直咒我死的养娘?还是那个瞪着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丫头……”
孟皇后的瞳孔随着她的每一句收缩着,惊恐着,一点一点震寂着,铁链猛地发出震响:“不!不要!”她挣扎着,眼中有深深的惧骇。
次日,当哲宗看着大理寺送过来孟皇后的认罪书,英俊的面容铁青,勃然大怒地猛地拍着桌子,“她果真要咒我死!”之前董敦逸送过来的调查报告他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看着她的亲笔画押,他万万想不到,那个虽然他一点不爱,但是人前人后从来不争不抢,温柔似水,低调谨慎的“好皇后”竟然恨不得他死!
很好!他差点忘了,忘了她是高太后选的女人,那个虽然死了但一直在他心里埋下阴影的高太后!
刘婕妤上前柔弱地哭道:“陛下,没有想到姐姐是这种人,怎么办,臣妾听闻那些符咒可是下了很重的法术,陛下你要是有什么不测,臣妾也不要活了!”
哲宗的面容稍稍缓了缓,抱住了爱妃,柔声哄到:“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我是天子岂能几个符咒伤的了的!”目光瞬间锐利,王者天威毕现。
刘婕妤抬起泪眼汪汪大眼,看得哲宗一阵心疼,忙给她擦眼泪。
刘婕妤抓住哲宗的手道:“陛下,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姐姐,她可是皇后啊,而且是高太后和孟大人的人……”她欲言又止。
“高太后已经死了!孟元是个什么东西!”一提到这两个心中的刺,哲宗就皱起了眉,以前因为福庆的关系,他稍微对那个女人放松了些戒备,也试着去接受她。
可是福庆死了!他们之间的牵绊也再也没有了,他现在唯一明确的是,他是高太后选的女人,旧党孟元的女儿,全部是他讨厌的!
“我自有处置!”他的眸光泛着冷意。刘婕妤抬头看见,嘴角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阴冷的牢房里,孟皇后,不,她已经不是皇后了,昨天她收到被废了的圣旨,她什么也没有了,躯体和血液,甚至灵魂都被他们榨的一点不剩。
门再次地打开,如白纸的脸,浸湿泪水的发丝,她以为再也不会为什么所动了,可是看着这个曾经,她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他把她一点点毁得支离破碎的男人,她的眸子还是止不住地颤了颤,带着死寂的灵魂一同。
哲宗看到孟皇后是惊颤的,他本来想来挖苦羞辱她一番的,因为她想害他,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她欺骗数年的傻子,他气不过一定要找到发泄的出口!可是当看到她这副苍白瘦弱仿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毁的样子,他的背脊凉了凉。
对视中她好似受过莫大刑狱的眼睛盯着他,他所有恶毒的话一下子哽住了。
“呵呵呵……”孟皇后的笑声凄凉地响起,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哲宗皱了皱眉,“你笑什么?”英俊的脸始终阴沉着。
孟皇后看着他,“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刻很可笑而已。”
哲宗死死地盯着她,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种陌生的东西,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用这种陌生的让他脚底产生凉意的神情望过她,她不一直都是温柔如水,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压抑住自己感情地凝望着他,尽管他熟视无睹,可是她的目光从未这样过。
“为什么?”他的手指掐了掐手心,他有一个惊人的想法,也许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在他面前演戏而已,这让他从心底震怒!
孟皇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子晃了晃,皇帝身边曾经受过她恩惠的老太监想上前去扶她,可是被哲宗一个威严的眼神给止住。
每一步,撕心裂肺剔骨震魂,每一步,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每一步,此生不再来生不见。三步,在她面前,他触手可及,可是她不会再伸出手,够了,已经。
“我笑我自己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她弯起嘴角,目光清冷,眼前英俊的眉眼一片模糊。
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哲宗看着她,身子发抖,双目猩红。
“赐我一死。”
“如你所愿!”
三日后,哲宗准备好了毒酒,正准备让人送进大理寺,给那个女人,这时候相国寺的住持突然求见,说有要事相商,考虑到之前让明慧祁雨的事情,他立马前去迎接,把赐毒酒的事情暂放在一边。
见到明慧方丈,哲宗亲切地拉住他的手,一扫之前的不快,将他引至上座,“大师怎么有空闲来看望朕。”
明慧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想请陛下再一次移驾天威,去相国寺设天坛主持法式,这次祁雨有望了。”
哲宗目光一亮,有些激动的抓住明慧的手:“大师此言当真?”
明慧一笑:“不久老衲梦见一神女,她教老衲一些神奇的咒语可求得吉雨,天怜我大宋子民,陛下竟可放心。”
又过了三日后,一场巨大的法式在相国寺秘密地进行了,不出五日,哲宗得到西北官员来报,一场大雨连续降临,旱情有所缓解。
哲宗大喜,想要重赏相国寺,明慧大师谦虚推辞,希望哲宗能够如神女梦中所愿大赦天下,仁治于民即可,哲宗一口答应下来,同时也硬赏了相国寺一些东西。
自此孟皇后免遭一死,废后贬为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法名冲真,出居瑶华宫。她身边的一些本应该被处死的亲信和连罪的家族也随着这次大赦幸免了下来。
蜀山的藏经阁内,后院的清铃在给自己那些养了半年多的鸽子喂着食物,不时小手抚摸着它们的头,不时地将它们抱在手中,对视着学它们咯咯地叫着,摸样很是可爱。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清铃放掉手中的鸽子,抓住那只朝着这边飞来的鸽子,那是她不久前送给明慧大师的鸽子,拿下它脚下的信,展开:“阿弥陀佛,不负所托,孟氏一族幸免。”
清铃轻微地呼了一口气,亲了亲鸽子的头,月牙目有着淡淡的欣喜:“辛苦你了。”朝着它咯咯地叫了两声,松开手,那只鸽子振翅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起身她朝藏经阁走去,白色的道袍,随风飘袂,那些信鸽随着她的动静接二连三地腾飞了起来,煽动着翅膀,在她四周旋转,她不为所动地静静走着。
在二楼藏经阁整理道经无受道长,无意中从窗格中瞥到这一幕,怔了怔,心底突然升出一种莫名的惊心动魄之感。






☆、009 武林浩劫

夜色如水,一个黑衣人潜入蜀山,在围墙的一角一眼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踏步走去,步履沉稳轻盈,似习武高深之人,跪在那个四岁孩子的面前:“臣单异,叩见长帝姬。”
清铃站在那里,身上的王者尊贵笼罩在清辉月光下,一点点倾泻,让那位冷酷的脸上有着一道过于醒目的刀疤中年男子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如此惊心动魄。
清铃微微抬手,稚嫩地声音响起:“师傅,请起。”
单异起身,看着清铃,唇动了动道:“王朔一家被灭门了。”
清铃的月牙目颤了颤,小手上前紧紧地抓住单异:“谁做的?”
单异眼中夹杂着狠色和悲色,回忆起三个月前她收到清铃的飞鸽传书,得知她这个半主半徒的长帝姬没有死是兴奋的,很快找到蜀山。
师徒二人相见,互相通了各自那边的情况后,清铃让他做一件事,找一个叫王朔的男人,然后达成那日他帮助公主的约定,只是到了王府,满门被屠杀的残忍场景,现在还在他脑海里,那么的清晰。
紧了紧手指,“章惇和刘妃。”他冷硬地吐出,这两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名字。
清铃放开了他,沉静地站在那里,一阵沉默,半晌她看着他道:“母后怎么样了?”
单异的目光复杂了一些:“一心求死。”如若不是他守着,皇后娘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清铃听完后,从脖子上拿下那块挂在她脖子上,从不离身的凤钧瓷,放在单异手中,握紧道:“师傅,帮我守着母后。”
单异看着她坚定的眸,即使杀手出生的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眸子,如泰山般坚定沉着,点了点头:“我会的。”
清铃看着他,月牙目中有着感激浸润进去,“父皇……”她抿了抿唇,没有说下去。
单异看着她,忍不住想要摸一模她的头,最后他也这么做了:“他很好。”
自佛道讨论大会结束后,原本以为大概有一年不会再见的慧明大师,开始了培养了不定期上蜀山论教的爱好,并且无视蜀山五位师尊的白眼硬收了清铃小豆丁为相国寺第一位俗家女弟子。
日子久了,当那些少林师兄弟们得知那日大败的原由后,一个个缠着清铃小师妹指教佛法,让蜀山弟子看着那群和尚很不待见,两派立场不同地大动干戈,时常发生。
几位蜀山师尊含蓄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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