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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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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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也不好受。”落清尘握了握清铃自听到夜央落崖始终冰得吓人的手道。
清铃不语,看着舒月的背影,良久道:“我知道。”
西夏的皇宫地牢内,残带着金色的面具,红色的火光中,印着他妖异的半面越加的鬼魅,看着眼前奄奄一息,大汗淋漓,全身伤痕的瑶琴道:“你可知道你的女儿已经去陪她娘去了,瑶琴公子,你的一生想来真是失败……”
原本不想和他多啰嗦的瑶琴不由全身颤了一下,铁链晃动了一下,雪眸里满是猩红的血丝,沙沙的声音响道:“你……说什么?”
“呵呵……我说你的女儿已经死了。”残勾唇邪魅,继续道:“算起来,我还要唤你一声姑父,我的好姑父,你可知当年夜华姑姑怀了你的孽种夜央后,墨灵系的长老将你们二人那些‘美好’回忆给篡改了的事情?用的可是上古的折寿的摄忆秘术,你好大架子呢。”
“上古摄忆秘术……”谣琴沙哑带着一些不可置信地重复。
残转着易昇,勾唇看着瑶琴带着残忍的兴致道:“夜华姑姑死了,夜央也去了,怎样?你把梁后的疯癫的病替我治好,我今日让你明明白白地去黄泉路上一家团聚。”
瑶琴冰雪的眸再次猛地震颤着,紧抿的唇,一言不发。残当他默认,将易昇一孔对在他的额头上,在背面划开了一个图案,谣琴闭上眼睛,过去的种种,开始清晰地揭开,如雷电般劈着他的每条神经,声嘶力竭地一点点沉静成一种残想不到的可怕沉寂。
半个多时辰不到的时间,残将易昇从他额前拿开,只是一瞬,他没有想到温如羔羊的瑶琴一下子咬住了残的右肩,残愣了一下,手猛地推着他的身子,原本看似柔弱的瑶琴,此时却表现了坚韧的力气,转身,他皱眉看着自己的右肩血迹模糊,不由地一掌打下,谣琴被震在石壁上,一口血吐了满地,可是他却笑得诡异,“呵呵……”
“你也找死!”残眼中暗涌地看着笑得有些疯狂,越来越大声的谣琴。
谣琴慢慢地停了笑容,血肉模糊的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雪眸再也不若当初的那般清柔,而是化作了一种冷静的近乎残酷的东西,残只怔了那么一瞬,一股真气从谣琴后颈震出,铁链轰然地拔着铁墙而出,带着冰雪的冷风刮向残的那刻,他不由地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脸,放下的那刻,室内,已经没有谣琴的影子!
残这刻才震惊地发现,谣琴是会武功的,那么他之前的不反抗……又是为何?!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留着独怔在那里的残,而不远的一角,跟过来看残神神秘秘来干什么的新颜,从头到尾看着残对谣琴的残酷刑法,还有易昇里那段……缠绵悱恻又惊天动地的决绝的爱,原来一个人爱到极致,可以那么疯狂,抛弃理想,抛弃家族,甚至抛弃坚持的那个所爱,非议,谩骂,不解,刑罚,鄙夷,一步步在泥泞中走得那么艰难……为什么那个女子,那个红枫下叫夜华的绝艳风华的女子,还能拍着自己的肚子,语调幽默轻快,笑得却极致的灿烂的美艳夺目,为什么世间会有这种不计后果,不问拥有,不问……新颜不知何时眼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心为他们疼,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泪水,转而又深深地不解地看了一眼残。
他的妖孽‘相公’……似乎不是好人,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记忆也可以篡改的!
一连好几日,清铃和落清尘不时以各种方式出宫寻着夜央,随着时日一天天过去,他们都要绝望的时候……落清尘的落影在河畔终于打捞到那个被河水冲到下游的墨色。
清铃几乎是奔过来的,抱着夜央被河水浸湿的身子,终于连日的冷静伪装,一下子崩溃地嚎啕大哭道:“你怎么能够丢下我!我受你默默保护了五年,你怎么能在我还没有好好答谢你,就离开我!夜央,你说过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你绝对不会对他们哪怕一丁点的残忍,那你现在又怎么忍心对我莫大残忍?!”清铃触着她冰冷的感觉不到一丝的身子,连触下她的鼻息都不敢,抱着她的身子,在山谷之间,回荡着悲伤到骨子里的哭声。
几个落影也受清铃的悲痛所感染,虽然认不得夜央,但是几个男人眼眶也跟着潮湿了,原来女子也可以这般重情重义。落清尘还算比较冷静的,虽然他心中也被清铃的哭声给弄得心疼不已,但还是比较理智地循着夜央的身子,发现……她的眼睛!
落清尘极步上前蹲下,抓着夜央的脉搏发现她还有微弱的气息,可是她的眼睛,血肉模糊在坠落的过程中被什么利物给戳到!拉着紧抱夜央不放清铃,落清尘声音浓浓担忧道:“清铃,夜央还活着,可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舒月听到打捞到夜央的消息后,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身子,也到了崩溃的极点,跌跌撞撞地过来,一下子跪在了夜央和清铃身侧,伸出的手指痉挛地放在了她的眼部的几个穴位肌肉上,似乎一阵电流触过,舒月浑身猛地打了一个颤,让落清尘的温眸里一瞬间黯了黯。
夜央被清铃带回了宫,安置在她的永和殿照料,最好的药材进补,每日清铃都输些许多真气给她,在她身旁守着,好些日子都没合眼。落清尘看着心疼,却劝不住,连西夏王有时候召见她的时候,原本还能和她冷嘲热讽针锋相对几句,可是这几日,明显她睡得不好,常常自己讲了几句客套,他的‘准’皇后便睡着了。
西夏王心里起疑,让人连夜去刺探最近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永和殿全是清铃的眼线,一只蚊子飞进来都能被那些多年训练的暗卫察觉,回来的人只说最近她刺绣太晚所致,西夏王赏了她一些绣品,便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她身上,着力准备着五日后在‘林芝源’举办的相亲大会了。
窗外翠鸟啼鸣,桃花簌簌,星辰抱着夜央的腰,黑瞿石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被白纱布蒙着眼睛的干娘,满眼的心疼,朝她怀里靠了靠道:“干娘,你醒醒,我们去一起去做试验,去拆箭驽,去堆积木,去抓虫子……你不是让星辰背《皇帝内经》吗,星辰乖,现在就背给你听,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嗷……”恶灵兽一直也在旁边守着没有合眼,叫了一声也表达着什么。
清铃按着背着经文的星辰道:“辰儿,你下去休息会吧。”他已经絮絮叨叨地对着夜央讲了一上午的话了。
星辰顿了顿,不放地越加紧了紧夜央,很少有的倔强道:“我不要!我要在这守着干娘,这样就没有坏人欺负她了。”抬眼,星辰看着夜央,埋首又紧紧地抱着她,继续背着皇帝内经的医理。
清铃不再多言,坐在一旁,点了一点容易熟睡的熏香,看着二人,月牙目静柔,直到星辰几乎念完了上卷素问篇,越来越低声地睡去,她才把他从夜央的怀里轻轻拉开,让自己的宫人把他抱下去睡觉,顺带也带走几日未合眼睡着的恶灵兽。
室内,只剩下她和夜央,她望着她清美的容颜良久良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还要睡多久,我在这里,星辰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明明已经复原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醒,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忘了你娘了吗,我们还要去寻藏宝图去救她,你努力这么多年,就这样放弃了吗,就是因为舒月吗,我会笑你的夜央,如果为了一个男人,我一定会笑你的,你不想被我笑是不是,那就快些醒来……”
“清铃。”落清尘一声呼唤打断了清铃对夜央的话。
转身,清铃见到落清尘,还见到了舒月。
舒月烟雨的眸子和清铃一瞬间地对视,清铃伸出的右手划过权杖,一阵幽红的光打向舒月,只是她早想给他的!舒月本可以躲开,可是他却挨了下来,捂着胸口,一口血喷出。
清铃站起来,走向落清尘,落清尘握住了她的手,温轻的眸看着她,内心叹息一声,更加紧了紧她冰凉依旧的手,清铃在舒月身边道:“唤醒她,如果她等的是你的话。”
她和落清尘离去,桃花旋着风,吹落到飘扬的纱幔内,舒月擦了擦嘴角的血,朝着纱幔内,缓缓走去,撩开帘幔,坐在窗边,轻握着夜央的手,轻声念道:“平生不信姻缘,却遇姻缘;却害姻缘;平生不要相思,却遇相思,却念相思;尘莲染墨绯……”
低首放在鼻翼倾国一笑,烟雨柔情:“夜央呀夜央,你可知你那副画,猜出了这些年我不为外人道的心思,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走进我的世界,可是你做到了。你可知我并没有骗你,那日我本不是真想伤你,伤了你,就算救了师傅我也是没有办法交代的,本来药方我已经设了机关想抓囚师傅那人,谁知你带我登山,去看什么让我有些期待,想着……明日也许也不迟罢,却不想他们竟然知道我二人在哪,那人的力量也超出了我的想象,你可知,你坠崖的那刻,我也知道怕了……”
夜央的手指颤了颤。
------题外话------
在忙碌的疯狂中爬过来疯狂地更了…。不解释,下面几章的话,亲们自备纸巾





☆、115 静默不语

夜央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梦到小时候,墨灵系遭到覆灭后,她和母亲被发配在暗层水泻和那些黑奴一起劳作,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骂‘野种’的种种。开始虽然她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是他们眼中的嘲笑和鄙夷,深深地刺伤了她心里的高傲,她不懂她娘夜华的隐忍,她不懂为什么她要和娘过这种生活……直到八岁,水泻的长老找到了她娘,整个水泻只有天赋极高的夜华才能真正地参透易昇的奥秘,夜华不愿意,那些可恶的长老将她关进蟒蛇窟,那时候夜央的呐喊,挣扎,泪水都没有用,那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弱小,她要保护娘亲,她必须强大起来!
八岁,她以一个贵族的奴隶身份参加了水泻一年一度‘猛虎决’,最小的年纪,用坚强的意志和自己的牙齿,咬死了一头百年兽长的凶猛老虎,震惊水泻!也让长老注意到了她。那天伤势未好的夜华抱着全身是伤的她,第一次泪流不止,夜央心里见她娘哭也不好受,可是更多的是坚定,对水泻八大长老心底残酷冷漠以及毁灭的坚定!
有一个过世的长老曾经批过她的命,七百年传承下来的水泻,将在她手上遭遇一场毁灭的浩劫,转而走向另一种新生的气象。
六位长老犹豫过,可是她的坚定,她的一步步细细盘算,耐心研究,扮乖的奉承,勤奋地修习,低调的排布,原本十六岁的时候她便可以恢复墨灵系了,可是娘亲为了那个男人已经损了四十年的寿命,最终留下她一人。
没有夜华的日子,夜央是不能承受的,她的世界这么多年,只有夜华一个人而已……直到遇到恶灵,知道藏宝图,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她不知道的力量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救夜华,和残较量,见到生父,遇到舒月,遇到清铃,迎接小星辰……一个巨大的漩涡拉着她在向下旋转,无尽的黑暗拉着她向未知的方向坠下,该不该就这样沉下去,该不该……
“你可知我也会怕……”耳边响起潺潺若泉水的声音,晃着黑暗的漩涡,点点波痕。
夜央感到自己的手心被握的很紧……是谁?……是舒月,呵呵,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怕呢,真傻,怎么会相信,他也是喜欢我的,他明明没有喜欢我的理由,我始终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黑暗中,夜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身子旋转着,良久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不能死,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舒月感觉夜央的手指动了动,烟雨的眸子颤了颤,试着唤道:“夜央?”
躺在床上的人头缓缓地转了过来,唇张了张。
清铃听到夜央的醒来的通报,奔向了内殿,当看到内殿一片狼藉点满蜡烛的空间里,舒月抱着白色纱布扯下,那双含笑的目却没有了任何的聚焦,没有了那熟悉的清傲邪气,清铃不由地脚步踉跄后退几步,身形不稳,落清尘在身后扶住了她
“我的眼睛!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你说你点了蜡烛了呢,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夜央揪着舒月的袍子,声嘶力竭道。
舒月看着她的眼睛,烟雨的眸子,满目的痛色,山崖利木所伤加上水里长时间的浸泡,她的眼睛就算他用追魂八十一针都无济于事,“对不起……”
“我不要听!”夜央推开了舒月,转身摸着地上就要爬起来,可是却摸到了一只只蜡烛,烧得满手是伤,每被烧一次她都只是咬唇皱了皱眉,却强忍着不出声。
清铃,落清尘和舒月都要过来拦她,可是感觉到他们靠近的气息,她就像是只刺猬一样,满目的红腥转身喝道:“你们都不准过来!”
“夜央……”清铃一阵悲从心来,捂着唇畔,一阵颤抖,落清尘紧了紧她的肩。
夜央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没有方向地摸着窗沿,床沿,椅子,不时地被什么绊倒……磕磕碰碰,手擦进自己的青丝中满目四顾,一阵仓惶,可是依旧抖着手不放弃地寻着方向,寻着有光的地方……
舒月烟雨的眸子,每在她撞到一下,都深了深,手都跟着一阵颤抖。
内殿,她来来回回地摸索着,另外三人在一旁神色复杂悲痛心疼地看着她,直到她终于累了,坐在地上,抱住双膝紧紧抿唇,沉默不语,清铃才拭去眼角的泪水,过去蹲下抱住她僵着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背脊道:“别怕,还有我,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夜央的目动了动,一阵红腥,一滴泪转着她一向清傲的目,晶莹剔透地滚落在地上,滴答作响。
她紧了紧自己的唇,唇畔一阵颤抖,紧着清铃的衣服道:“清铃……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残在宫里宫外派人搜寻了一夜谣琴的踪影,都无果,只听人报,昨夜有一个雪眸全身是伤的怪物抢了城外马厩的一匹马,奔着向城外南面去了。
残听后,静默半晌,黑武士的首领不由问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向南追去?”
残起身,看着窗外的桃花,薄淡道:“随他罢。”勾唇一笑中,带着些嘲讽:“我的好姑父,你现在才知道去,会不会太晚了。”
夜央因为瞎了的缘故,长久放在西夏王近日常来的永和殿,清铃终究觉得不妥,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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