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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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从了本宫吧 作者:司徒水镜 完结+番外-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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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宅院中,树丛被风吹过,斑驳淋漓着一地的绿荫碎影。
舒月等了几日,不听夜央与唐画穴的消息,终是在槐树下靠坐不住了。
睁开那双烟雨的眸子,谜幻:“柳香,你随我去桃花崖。”
一旁的柳香也有些焦急地点头:“好!公子,我这就去准备。”
舒月见柳香离开,夏玉咬了咬唇站出来,低头恭敬中带着些乞求:“公子,带上夏玉吧。”
舒月转眸看她,白色的古藤袍曳地的素雅繁华,烟雨的眸子复轻转到叶云中,淡着:“你留下吧,替我好好张罗筹备接下来的婚礼。”
夏玉的手不由紧了紧石榴的裙褶,无数复杂心绪,最后化了一声低而颤的:“是。”
柳香很快就准备好了,马车和四名武林剑客在外等候着。舒月自回宅中虽然腿还瘸着,但是他毕竟是医仙谣琴的徒弟,经过一番调理,虽然腿脚虚软无力,但是能够走动些了已经。
柳香欲要搀扶他上马车,可见公子摆了摆手,那双若玉雕琢的手捏着轮椅,颤着,缓缓站了起来,身形晃动。
瞬间,柳香泪眼润湿朦胧起来,扭身连忙用衣袖擦了擦。没有人比从小跟在公子身边的她更清楚,公子活到现在多么的不易,如今为了治这腿,他试吃了多少药毒一人默默承受,还有意疏远夜姑娘,不让她察觉半分。她时常怀疑,老天一定嫉妒公子的才华与倾世的相貌,才让他这般坎坷磨难。
原本当年灭门案结束后,舒月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一枚红鸠如豆的药丸,他曾吩咐柳香,死后,将他的骨灰洒在玉雪山那片清脆的竹林间。可是每每见章台阁中,一盏青灯古佛,谣琴师傅孤凉的背影在脑海挥之不去。从小体弱多病加之身缠顽疾,他这条命是谣琴救的。本性虽然淡薄通透,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谣琴对他那些年的恩惠与照顾,一直在他心口温着。他终是收了那枚红鸠,纹绣在袖口藏着。
夜央,师傅唯一的骨血,唯一的亲人,当初接近她的原因不知何时已记不清了,但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他是断不会让她出事的。
耶律残,孟皇后,童贯,旧党,金兵……易昇……终是有一个尽头在等着他们。想不到,十多年后,他会再次想与那位已风华绝佳的女子合作,焚烬一切后,不知是否还能见当年,夜海宫灯轻风云。
他此番去桃花崖,也定是投入清铃的新党之中,投入战争的染缸中。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同她一起后院种花听雨,撩起车帘的手在阳光下,冷了一层玉影。不过,此生拥有过那么一刻,对他来说,已经,很足够,很足够了。
“舒月。”就在他要上车时,一个熟悉的若琴瑟奏弦的声音响起。
舒月颤了下烟雨的眸,乌云席卷天空而过,他转身不久,天空下起了泠泠的小雨,倏尔,那雨势来得猛烈磅礴。
不远处,清雨朦胧中,停着一辆马车,站着一个人影手中拖着什么东西。
他一袭青袍薄带,风中清扬,如一朵正被雨水无情侵残的青莲。他见,那个熟悉清瘦的身影,再也不若那玉雪山后的那记忆中青竹身躯般的挺直,他的背像被什么千金重般的东西压着,垂头踽踽独行。
谣琴的肩上跳动的雨水将他整个人打得如幻似影,长如叶的刘海盖住他那双冰雪的眸子,可是他的发……舒月背脊猛地一颤,为何都白了……良久他才看清,谣琴拖着的是什么。
那是,一口红漆满刻红枫的木棺。
------题外话------
下周,一,三,四,六更新。(额,我争取再加快些,不信……这文我结不了了!)





☆、第150章 夜寻香,魂相认

“呵呵呵……我没有天地玄书,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们这些阉狗。”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夜央一袭墨衣,青丝覆面,冷汗淋漓地轻颤,可是她的语调却一点未乱,还是那么的洒脱不驯。
童贯坐在那里,小指上的长尖象牙,在椅子上撩动着不安。他做过的酷刑已经不少了,可是无论冰、火还是焚、烫甚至银针穿指,弄得她满身是伤,这女子都能笑出来。那双明明瞎了的眼睛,看着他们,也不掩其中的嘲笑和轻蔑,令人火大。
“来人啊!将她关进冰窖中!我就不信,对付不了这妖女!”
一群人上来就把夜央从那木架上解下,夜央栽倒在地,她蜷缩着手指抠地,似要站起来,背脊颤着……若不是她瞎了,会被他们暗算抓到这里来,她水泻黑巫族长,怎忍得了这般侮辱!
“别碰我!”那群侍卫就要去拉夜央,被她突然的寒锋冷锐的轻喝,顿住。
她的周身有一股巨大的寒邪之气冒着,令人觉得刺骨钻心的冷,那群侍卫站在原地不由打着冷颤,有点,不敢靠近她。
童贯猛地一拍座椅,上扬翘长的细目看着迟迟不动的侍卫,阴光乍现:“还愣着干什么,拖进去!”
又是一声声轻笑,她努力半晌终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身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般。
墨色裙的衣摆下,染墨的血顺滴而下,在牢里“嗒嗒嗒……”响得清晰,此时的她若一朵开在墨池中的邪魅的莲,邪美却又带着致命的毒般。
夜央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垂的头,额上如叶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情绪,只见唇瓣缓缓地弯起一抹淡而邪的笑:“冰窖是吧?何须你请本巫长进去,我自己进去就是。”童贯不由抬头,迎着她的视线,月光下,感觉这瞎了的妖女好似能够看见他似的,盯着他,那目光何等的清傲,何等的不屈,又何等的嘲弄。
“你们等着,今日你们在我身上留的伤疤,迟早有一日,我十倍,百倍地奉还!”即使被封了身上的大穴,团扇猛地划下,还是划断了那受刑的牢架。
粉末飞扬,月光透着微尘而下,她笑的飞扬,又肆意而邪谜:“哈哈哈哈……”
久久,这阴暗的牢房里的人,还从那癫邪的大笑中,回神不过来!冷颤阵阵!
*
荒草焚原中,白日的光刺着躺在枯草中的唐画穴,他的手指动了动,口干舌燥地唤了句:“央儿……”
他已昏迷了三日了,缓缓睁开眼睛,胸口阵痛袭来,他的手不由按住胸口,目光在阳光下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
脑海中想起三日前,他们与童贯等人的大战,原本他和夜央完美搭配,是占上风的,就是童贯那个长得阴险的高手过来,他们也可以招架。
只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传言中的耶律残,那旷古奇珍的易昇,他震撼了!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力量啊……那个碧瞳的残拿那个东西不知怎么地将他定住,他如同和这个世界隔绝,敲着那个透明的东西……眼睁睁地看着残走向央儿。
央儿扭身看着他,那眸光透着担忧的愤怒,转身捏紧着团扇,只是站在那里等耶律残。
他在里面大喊着:“快走!”嘶声力竭,因为那个碧瞳的妖孽拿着的那个东西,令身后的葱郁的大树,瞬间,枯萎地如被吸取所有的水分与养分,苍老枯残。
可是她听不到似的,只是站在那里,他在这奇怪的透明东西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能见她青丝风扬,那墨衣的衣角锋利地在狂风中扬起。
那刻,他一下跌进了冰里,害怕了,颤抖了,恨自己的没用,恨自己的轻敌自大!只觉得,连呼吸都要窒息。
那是一场多么震撼的大战,乌云蔽日,电闪雷鸣,草木拔地而起,两人斗得惊天动地,百来回合,一道刺目的强光磅礴地似乎要毁了一切,待清醒,燎原的大火,如涛若浪地焚原!
第一次,他看到夜央,一个黑巫族长隐藏的真正的实力。也看到那妖残,就是病秧子每次谈起也正色的可怕非世的力量。
唐画穴不知道她是死还是活……冰凉的泪水顺着他景秀的面庞滑落,他沉痛闭上眼,滴在这片焚烬的荒原中,内心的仓惶与惧怕,让他缓了好一阵,才翻身爬起来。
那奇怪透明的东西已经消失,他捂着胸口的内伤,一手将自己头上那绣着‘彩鸟戏牡丹’的华缎取下,蒙住自己的眼睛……他虽是路痴,可是他时常怕她同病秧子私奔,于是偷偷地在她身上种了一种香。
那香的名字叫‘寻香’,味淡而独特,常人很难闻到,只有屏息沉气入丹田才能查闻,是从他一个江湖卖香的朋友那讨来的。
这样,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他都能嗅着这味道,找到她!
风吹着他的墨发,在风中凄然地飞扬,那跌跌撞撞的狼狈身子,渐行渐远,看得令人心伤。
*
“好了,我都吃完了,你可将你的情报告之与我?”
清铃看着他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碟,勾唇满意,却眨眼莫名:“什么情报?”
“你……”落清尘看着她的赖皮样,一阵无语,“我夫人的消息。”
清铃看到他的眼底,突然狡黠地一笑,语调慵懒:“你夫人的消息,我又怎会知道?!”
“你方才说吃完饭后,告诉我一个重要情报?”
“哦~我想起来了。”
“什么?”
“那个慕容思思是孟皇后的女儿。”
“什么?!”
“呵呵,庄主不是最近一直在查探孟皇后的事吗?这个情报应该对你很有价值才是。”
落清尘眸清转:“的确……想不到思思。”
“思思?”清铃不由扬了扬眉,好亲昵的称谓。
落清尘敛目轻皱下英墨的眉,想起那日慕容思思在他酒里下谜,又假扮清铃的事。小时候那个娇弱爱哭的女孩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认不得她了,或许,他从未真正认得过她。
“在想什么?”
落清尘回神,见这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一双熟悉的月牙目半眯着波光潋滟的危险:“你可别告诉我,在想你的思思表妹?”
落清尘怔了下,他的确在想,不过……清铃见他这副不打自招的表情,胸口泛出一阵难忍的酸意,还好,她今天跑过来看看,不然他的魂是不是被那个狠毒的女人给勾跑了,哪天被她连骨头吃了恐怕都还不知!
“以后,不许你见她。”
落清尘一声轻笑,看着她,嗓音微冷:“姑娘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本以为她会告诉他清铃的消息,想不到却被戏弄了,慕容思思他自是不会再想见,但是,她管的未免太多。
清铃缓缓抬头,目光中涌动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失落,却倔强着微冷落雪的语调:“你不许见。”
对视中,落清尘心尖一颤,心下不知为何也不好受了起来,看着她,开始又开始出怔起来。
清铃见他不应,转身,那倩白丽影有些落寞,身后携着一室似的阴暗即将离开,语气也无精打采的黯然神伤:“我改日再来。”
随着她缓步的离开,每一步,落清尘心里都十分不好受,他看着她,深深的困惑了。最终几步上前,他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微紧着。
清铃心中一惊,转身看着他,内心细细涓流着慌张,莫名,欣喜……
“我送送你。”好似沉淀了诸多复杂心绪,落清尘最后轻道。
*
白日,阳光舒倦地照在落家庄的一处园子里,在花叶的草上跳跃着调皮的光泽。
院子里,一个扎着两个麻辫的娇俏清秀的女子,扑扇着明亮大眼,嘴角挂着一抹纯真笑意,正是怜香,也是新颜。
她手中拧巴着一件件衣服,原本一个院子里的丫鬟是定不会让她洗衣做饭的,就是扫落叶也要好好地照看这祖宗。可是新颜还是吃饱了没事干,帮助姐妹们洗洗衣服,却把一件件衣服洗成了扮不开的麻花。
“新颜,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此时蹲坐在她一旁小大人似的赵构正皱着眉头,他的五官有点继承他父皇赵诘,眉目清晰地俊雅,只是他眉宇气质很是沉稳,目光聪慧明亮。
新颜起身将卷了袖子的手在背后擦了擦,弯着唇,拍着小赵构的头道:“嗯,再等等吧,也不知残那妖孽脑袋是不是还在抽风,一会要让你做皇帝,一会又要杀你的,反复无常地和那唱戏的演变脸似的,也不知你还是个牙没长齐的小鬼头,我告他虐童都不过分。”新颜的大眼还是笑意盈盈,仿若这世上一切阴暗的角落,都不能照进她明媚的大眼中。
赵构抬头看着她,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单纯的白痴。可是,他错了,她比他的娘亲要聪明很多很多,只不过她的表达方式的奇怪了点。
赵构点了点头,是新颜事先让他吃下毒药才装死瞒过残的,又是她把他沙漠中背出来的,这份恩情,他小大人似地在内心衡量,恐怕一生,都还不清了。
“可是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好吗?”抿了珉唇:“这里或许不安全。”也许是在皇宫被人暗杀下毒贯了,他日日过着那种担心受怕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不自觉地不安起来。
“安啦,安啦。”新颜笑了笑,眉眼弯弯,抬头看向院外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下,云朵多端的变幻着,一阵风吹过墙头的梨花,似幻清濛。
“很快,就有人接我们离开了。”
赵构不解地看着她。
此时,一个脚步声从他们身后走来,赵构察觉扭身,慧黠的黑眸亮了亮,微微张口,好美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白衣,若梨花中走来的仙子,唇边勾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手里握着一根通银的棍子,上面结着串好看的红色碎铃石,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
“新颜。”她在他们不远处站定,唤道。
新颜转身,许多记忆,通过残的易昇,她已经恢复,看着这个女子,把她分裂出来的女子。她的眸子还是那么明媚地笑着,松开赵构的手,朝她步步走去,只是那步伐,越走越快。
清铃被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拥紧的程度,好似她们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很久了,清铃感觉灵魂里一直空缺的那块,这刻,填补上了。
“姐姐……”她带着喜悦和轻颤地唤着,嗓音哽咽。
清铃瞬间喉咙涩了涩,月牙目腥红,伸出的手,轻抚着她的背,拍道:“都记得了罢……”






☆、第151章 千年愿,媚药咽

“什么……舒月要成亲了?和谁?是谁?!”赵诘从龙榻上腾地坐起,俊目涛海般地翻涌。
身后的美人素手扶着他光洁的胸膛:“皇上,何事如此动怒?”
赵诘一把推开她,几步跨走过去,就揪起那送请帖的太监。
“皇,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是舒公子让太傅大人带过来请帖,皇上自个看吧。”小太监吓软了腿,见素来文雅的皇上此时就如要吃人的狼,脸上抹了好几层锅灰似的。
赵诘看着那红色的请帖,俊目狠狠地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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