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般的小脸,也表明她和眼前的男人一样,共同深陷一个名叫情欲的泥淖。
项元汴只看了她一眼,便捂住了她的眼,沙哑道:“不要看我。”
仇英轻轻拨开他的手,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口中焦躁不已,便舔了上去。项元汴闷哼一声,再把持不住,噙住她娇艳的檀口,迫切的吸吮她口中的一切。女人的嘤咛、男人的闷哼,叫他们彼此听在耳中都紧张不已,项元汴越发觉得理智如脱缰野马,一次次试图从这美丽旖旎中脱身,却总是轻而易举被这个妖娆的女妖惑住心神。
身下的怒胀已经达到极限,迫切的需要释放,可是他不能。
在万丈情欲深渊,项元汴任由这个女妖带着自己浮浮沉沉,脑中却只有这样一句话:不可以做伤害她的事。
可是那一处的喧嚣已经达到疼痛的程度,他看见女妖对着他妖娆一笑,接着最火热的那一处,像是被涂上冰凉药膏一般清爽下来。项元汴睁开眼,看见仇英跪坐在自己身前,胸口的一对白兔活泼跳动,而她的冰凉小手,竟然握住了他最昂扬的那一处火热。
“是谁,是谁教你的?”这个时候,他最关心的竟然是这种事。
“这很重要吗?”仇英使坏着不告诉他,冲他温柔一笑,却低下头,用自己的丁香小舌,在他的顶端舔弄一下。
项元汴如同触电一般,疯狂想念她继续这样做下去。可是,她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好腥!”仇英如同尝到一口不爱吃的饭菜,发出嫌弃的评价。这句话却奇特的愉悦了他,项元汴暂时抛开想要追究的心情,盛情邀请道:“你或许可以再试一下。”
“是吗?”仇英依言便又俯□子,听话乖巧的模样叫他下腹紧绷。再次尝试的仇英似乎适应了爱人的味道,继续发挥好奇宝宝的精神,用柔软的小舌在那根巨物四周试探着。
项元汴光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不觉得冷。事实上,热血在他周身涌动,他几乎要热爆了,可那个好奇宝宝,还在不紧不慢的探索着。
“味道如何?”他终究忍不住,沙哑的询问着进展。
“还好,很特别。”仇英在他身下报告心得,小手触碰着他的顶端,好奇它竟会自己跳动。
“那……要不要吃吃看?”项元汴心虚的撇开眼,可终究按捺不住心中想要的冲动。
“吃?”仇英瞪大眸子,眼儿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热烫的脸,轻声道:“好啊。”
项元汴不可思议的吞了吞口水,见着她竟然真的低下头,将自己的顶端吞没入口。渴望已久的分身终于找到了柔软光滑的内壁,便控制不住的自行抽动起来。仇英发出呜呜的抗议,眼见着要离开,项元汴眼疾手快,伸手将她的头颅按住。
“里……呜呜呜呜……”仇英呜呜抗议,项元汴只好当做没有听到一般,不受控制的在她口中冲刺起来。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她诱惑自己,谁叫她那么妖娆的诱惑自己,谁叫她要主动献吻。他本来可以自己熬过去的,只要好好的抱住她单纯的睡一觉,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不能完全怪他一人。
仇英的样子不大舒服,可项元汴用尽了理智,也舍不得主动抽离她的檀口。那般绵软丝滑,如同最上等的布料,紧紧包覆着他的分身,叫他忍不住又胀大了一圈,可这般的享乐总归是叫她太辛苦了,项元汴强忍住可惜的心情,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很快便到达最高的那一点,终于,爆发了。
厚积薄发的快感,叫他慵懒而满足。躺倒在枕头的一霎那,他便有些昏昏欲睡,强忍着睡意想要把仇英抓到怀里来,却发现她正跪坐在自己面前,一脸的怒气冲冲。
项元汴募得惊醒,涎着笑脸将她搂过来,却被拍掉手。
“英儿,我错了……”一次被拍,再接再厉。果然这一次搭过去没遭拍手,只有白眼一枚。仇英没好气问道:“错哪里了?”
“为夫的不该只顾自己快活,未顾忌到你的辛苦。”项元汴举起双手,连声道:“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仇英冷哼一声,这才躺倒在被窝里。身后的男人如八爪鱼一般将自己仅仅缠住,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两人都累了,闭上眼便想要睡了。
可是有人还有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忽然睁开眼,摇了摇怀中的人,沉声问道:“刚刚那些,是谁教你的?”
“什么谁……”仇英已经被四面蜂拥而至的绵密睡意包围,只有万分之一的神智可以分神回答男人的疑问。
“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却还在斟酌用词。
“哪……个……”万分之一的神智也快要被攻陷,项元汴顾不得太多,脱口问道:“刚刚你竟然要吃掉我的那个。”
“那个啊,柳若眉教我的。”仇英喃喃答着,万分之一的神智终于回归黑暗大军,安然入睡。
项元汴却没了睡意,喃喃道:“那个柳若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你以后要离她远一些,知道吗?”
身边人没动静,项元汴又强调道:“这也是夫纲,记住了吗?”
想到方才这个小女人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他的心柔软到几乎要融化了,瞧瞧探望身边已然陷入深度睡眠的女人,项元汴不由得将她搂抱的更紧一些。真好,再过不久,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闭上眼,男人也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那一日,他们做了同一个梦。梦中龙凤红烛高高点燃,布满大红色帷帐的新房里坐着新人一对,宾朋脸上喜笑颜开,口中都是恭祝的话语。大红盖头掀开,他与美丽的新娘共饮交杯酒,吃下象征多子多福的红枣花生,在众人的祝福之下,结成了连理夫妻。
这个梦,叫两个人的嘴角,都露出幸福而甜蜜的微笑。睡梦中、现实里,大红色的锦被之下,一对多情痴情的恋人,都相拥着安睡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嘘~你们神马也没有看到~
☆、子虚清明之十
美梦叫人流连,但现实总叫人悲伤。
仇英在努力养好身子;准备去苏州陈情的时候;项元汴似乎遇到了难题。只是他不说,仇英也无从得知详情;只觉得他一天比一天心事重重。
仇英想着;或许这是他的体贴,不愿怀有身孕的自己过于忧心。而她所能给的体贴;便只有更加尽心的陪伴着他,也不叫他为着自己的身体分心。
入夏的一天;项的下人慌慌张张入了内院;与项元汴耳语了一阵;两人便一同出去。
仇英见着项元汴神情沮丧;不由得叫住他;想要询问。项元汴犹豫了一阵,又返回来,轻轻将她抱了抱,道:“等我回来。”
仇英便只好点了点头,说:“自然。”
只是项元汴这一去,就再也不见人影了。晚膳时分,仇英等在桌边,有项家人来传话说:“三爷有急事要走一趟汉口,请你不必等他了,他过一阵子就回来。”
“怎么忽然要走,连个招呼也没有一个?”仇英心中不安,急急问道,“已经离府了吗?”
项家人回道:“傍晚就走了。”
“知道是为了什么急事吗?”仇英站起又坐下,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大夫说了,她的情况不适宜情绪过激。
“不知。”那人恭敬答着,不知是真是假。仇英不愿与他多说,问道:“项凌呢?你叫他过来一下。”
“凌主事的跟着三爷去汉口了。”
仇英扶额,叹道:“知道了,我去一趟老太太那边。”
那人却尽责劝道:“您先用完晚膳再过去吧,恐怕那边已经用过了。”
仇英抚了抚隆起的腹部,颔首道:“也好。”
掌灯时刻,仇英才在一名项家婢女的引领下,来到项家老太太的屋里。
进去之后才发现,项家大哥、二哥都在,大家似乎在商议什么,神情严肃的。见着她到了,便叫她坐了,却不再谈下去。
仇英与项元汴的婚事虽一开始并不被项家人看好,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大家也慢慢消除了疑虑,开始对他们的婚礼和新生命的诞生有所期待,连带着对仇英的饮食起居也非常关心。
说起来,仇英已经有一阵子没遇到这种众人集体防着她的情况发生了。即便他们或许以为自己做得不明显,照例说说笑笑的。她直觉他们谈论的事情或许跟项元汴匆匆离开有关,便开门见山的问着:“子京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这么急便赶着出去?”
母子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撇开视线不与她对视。
仇英更为疑惑了,但既然知道他们不肯轻易吐实,便用了些计策,假装难过道:“你们原来还把我当做外人,他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们不告诉我也就罢了,我自己跟了去,也就瞧明白了。”
项母急得站起来,颤巍巍道:“你可别轻举妄动,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又做傻事。”
项元淇忙把老母亲扶回去坐着,见仇英只是那么说着并未离开,便解释道:“现在外头乱得很,你上回私自从昆山过来还被劫了,我们就是因为怕你知道真相,非要跟过去受苦,才定要瞒着你。”
仇英看他们神色,该不是什么特别危急的事件,稍稍定了定心思,温声道:“你们告诉我吧,如今我知道自己有孕在身,断然不然乱来的。”
项母闻言稍稍安坐,两位哥哥也放下心来。经过一番解释,仇英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项家在汉口的一家当铺,提前处理了一批没有死当的物品,被前来赎回当品的人告上了衙门。此事本没什么大碍,一般去往官府走动走动,也便就过去了。
孰料这位汉阳知府大人,竟然在此时被人参了一本,被撤官问斩,诸多罪名里头就有一项贪污受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作为最近的行贿者项元汴,也要为这位知府大人一道受些责罚——服了大半年的劳役。仇英这会子想起项元汴头一年的确粗犷了不少,还猜测了许久是什么缘由,原来竟为着这样的事情。
项笃寿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道:“他之前也是找了担保之人出狱,虽然行动自由了些,但隔一段时间便要去衙门去听候发落,是以总是来去匆匆,已经奔波数个来回了。上一回便是为着我被劫的事情回来,没想到连带着你也被劫了,不过发现你有了身孕这件事,他这个小子才把事情告诉给我们听,希望我们能帮他想想办法拖延拖延。”
“原来他是最近才告诉你们的?”仇英惊讶的问着,她以为项元汴只瞒了她一个。
三母子均是无奈的点头。项笃寿接着说:“他从小便是极爱面子的。若不是离不开你,他定然是到死都瞒着不让我们知道。”
的确,富甲一方并且眼光精准度到的收藏界天之骄子,竟然曾经待过大狱,这种事的确不像是项元汴能主动说出口的事情。他一直极希望自己在世人的眼中是一位风度翩翩、藐视世俗的浊世佳公子。
仇英默默听着,默默想着那个被带走的人,问道:“那这次回去是为了什么?”
“汉阳知府的官位上空了一年多了,如今新官上任,他便又被带去了。”项元淇答道。
“那他会怎样?”仇英有些忧心,新官上任三把火,希望不要烧到她的未婚夫。
项笃寿道:“说起来这个新知府大哥是认识的,不过此人个性固执古板,虽有些忠肝义胆,但为人很难打交道。我们今日相聚,便是要商议如何向这种人打通关节。”
项元淇默默颔首道:“此人不贪财不好色,虽然多年前我对他也有举荐之恩,但用这种恩情迫他就范,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众人陷入深思,仇英忽而道:“那干脆叫他不必顾忌那些,秉公照办好了。”
“你是说要我们不要管老幺吗?这怎么行,怎能放任他在里头吃苦?”项家三母子都是满脸的不赞同,虽然在世人眼中,他们都是高风亮节、忠勇仁义的先锋人物,但对于自家人来说,他们定是想尽了方法也要保证平安喜乐的。
仇英道:“并非我们对他不闻不问,而是修书一封给那位汉阳知府大人,告诉他法不容情,请秉公处理便好。”
项元淇闻言不语,项笃寿却道:“这样也好,我们用金钱贿赂或是人情压迫,对那个人来说定是没什么效果的,不如这般告知,以此人骨中追求沽名钓誉的行径,说不定还会反其道而行之。”
项母和仇英点点头,项元淇却摆手道:“不要修书,我亲自走一趟汉阳。”
项元淇出发后的一个月来信说,汉阳知府判定了,项元汴劳役半年。
据说,这样的判决已经是从轻处理了。不过半年之后,孩子已然出生许久了吧?
仇英为着他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的孩子而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总归是,平安无事的吧……项元淇决定陪在那边,等待他服完役一起归来。
此时,二哥项笃寿的任职令下达了,任南京考功郎中,即日便要出发。仇英希望分娩之时有最亲近的人陪在身边,便告别了项府上下,跟着项二哥的车,来到了第二故乡——苏州城。
盛夏的苏州城,一片郁郁葱葱。马车的车辕滚过平整的青石板路,经过极为繁华而又秩序井然的街道。
茶坊、酒肆、脚店、肉铺……道路两旁的店铺有叫卖绫罗绸缎的、香火纸马的、珠宝香料的。河里的船只首尾相接、来往穿梭,有纤夫牵拉,有船夫摇橹,有的船只满载货物逆流而上,而有的则静静停泊在岸边。
在各家店肆高悬的市招旗帜下经过,仇英撩开车帘,贪婪的看着这个曾经生活过很多年的城市。或许是孕妇的情绪更为敏感,越靠近文家的方向,她就忍不住目眶含泪,甚至默默拿着绢帕拭了几回。等马车终于停在熟悉的门庭之前,她的一双眸子已经红得像兔子。
收到信的师傅师娘还有文嘉,都在门口相迎。看到女装并且大腹便便的仇英,大家的眼神似乎都闪烁了几回,显然不大适应。仇英尽管在心中提到过多次,此时也只敢靠着师娘慢慢走进去,而师傅和项二哥便互相拱手尊称对方为“项郎中辛苦了”、“有劳文待诏”之类,客气的进门去。
一路舟车劳顿,加上没什么外客要见,仇英便直接回了后院,住在她从前借住的厢房里。
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再是文征明的爱徒、天下闻名遐迩的仇英,而是师傅师母新认的干女儿。
文嘉跟着她一道进来,却被沈氏念叨着:“外面有客,也不帮着你父亲见一见。”
文嘉撇了撇嘴巴,望了仇英一眼道:“那我晚点来看你。”
仇英温顺点头,艰难靠倒在枕头上。这一路虽然不远,但也算舟车劳顿,加上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更加容易疲累。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