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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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清穿-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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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都是一惊,这样的正色,往往是大红的姑娘们才敢穿,那些刚出道的,都是穿些桃红柳绿的偏色的,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丫头,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却不懂得看人眼色。
只是丫头们也懒得出言提醒,只怕若是说了这人还要发作她们看不起人呢。几个丫头默不作声把衣服递了过去,静瑜一个人找了一间静室,折腾了许久才换上了。到底她在家里真个是一个衣来伸手的人,在这穿衣一道上,还真真是不懂的。好在她到底不是个千金小姐,穿越过来的头几年也觉得这些衣服的样子好玩,也还模糊记得是怎样穿的。
将中衣,袄,袴,披风一一套到了身上之后,静瑜将自己进行挑选的那套大红里面有暗花的马面裙套在身上,走了几步,却还是嫌弃到底行动不便利。
她也懒得穿披风,干脆探了个头出去,问路过的丫头们道:“你有没有剪刀?”
丫头们吓得半死,有一个胆子大些儿的,战战兢兢地劝了一句:“姑娘……想开些,切莫寻那不好的念头!”
静瑜茫然半晌才懂了这话什么意思,哭笑不得道:“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才不是要寻死,你就把剪刀给我拿来吧!”
那些丫头们看着这人中气十足,果然不像个萎靡不振要寻死的,便不想多事,去了边上拿了一把剪刀过来。
静瑜剪刀到手,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便伸手咔咔地剪起那裙子来。丫头们都已然目瞪口呆一句话说不上,静瑜一不管丫头们要说什么,自顾自将那褶皱重重的马面裙剪成了半截裙,下摆按着她自己的喜欢,剪成了凌厉的菱形样子。静瑜看着自己这个颇有力量感的裙子,很是满意,笑吟吟地问了边上的丫头一句:“现下台上是个什么顺序?”
那丫头都要昏过去了,脸色雪白得吓人,颤颤巍巍地指了戏台子道:“姑娘想上去……就上去吧……”这人实不是她能拦着的。
静瑜看着小丫头脸色不对,心下也有些疑惑,顺着她眼光看到了自己裙子,了然一笑道:“担心这个啊?别怕,我会把你们裙子钱赔过来的。”
小丫头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怀着敬畏目送着那个眼睛涂得黑黑的女子上了台子。待静瑜走了,她才赶紧道:“快叫人去请韩妈妈来!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上了台子了!!!”
戏台子这边一团糟,静瑜却不知道,只是挂着自己很是得意的烟熏妆同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了台。
前一个人才下了台,台上的乐师们都还没走,静瑜很是亲切地笑了一笑道:“没事,你们走吧,我不用配曲。”
乐师们还没有回过神,就听见那奇装异服的姑娘大声喊道:“我叫卡门!今天之前,你们或许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今天之后,你们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接着静瑜便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歌来。
她头一个音便吊得极高,堪与那牡丹媲美。她在穿越来时,便发现自己有一副好嗓子,更兼身段柔软,可谓是能歌善舞。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下面的人其实原不很听得懂她在唱什么,只觉得这口音艰涩古怪,也不知是哪里的调子,只是这调子倒也新奇,且那转折之间也颇有圆润之风,不显得艰涩,倒是有人叫了一声好。
静瑜得了鼓励,越发振作起来,便开始扭腰提臀地转起圈来。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静瑜唱的兴起,且她跳的是街舞一样的舞——因着她是不会别的舞蹈的,只有街舞在上一辈子学过一些,转着转着,忍不住一下将那碍事的披风给甩到了台下,心下只是暗自可惜那台子隔得太远,教自家的眼风飞不过去,只有靠着歌舞了。
她歌声越发高昂起来,跳的动作也激烈起来,虽然看不见对面楼上那些人的眼神,但是她能想象到,那样的痴迷,不舍,与追逐。这给了静瑜勇气,让她越发卖力了。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 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伯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
最后一个里字,静瑜收得高高的,自觉干脆利落,得意万分。她绽开了柔柔的一朵笑,傲然地指着对面的楼:“记住,我的名字,是卡门!”
全场鸦雀无声。负责这台子的韩妈妈才气喘吁吁地到了,气急败坏指着台上的静瑜对丫头们说:“给我把这个砸场子的疯女人拽下来!”
——因为作者有话说放到前面排雷去了所以只能在正文唠叨的分割线——
这章该自我批评一下= =我努力地看了些穿越女逛青楼的段子,可是那无敌的气场学不来= =
又及,关于古人听不懂静瑜唱的歌的原因——古代汉语的发音和现代汉语其实是不一样的,我听过古汉语,orz,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因此……其实……穿越女们去唱歌是很麻烦的,因为对方听·不·懂!


、家门不幸何其艰

第三十五章家门不幸何其艰
玛尔珲次子近日觉得自家真真是走背运了。不说那朝堂上暗潮涌动,阿玛每日里下了朝都是愁眉不解的样子,就是他偶尔出来这听水园散个心,却也有遇上烦心事一桩。
一个侍女自称叫秀竹的过来了,说是受了客人之托,有事禀告安郡王家的人,送上一张素笺。虽然是普通的纸,上面的字也是秀丽里又几分钢骨,虽然不丑却也不至于是个惊世骇俗的好字,里面的字,却一个字一个字让华圯恨不得把这纸撕个粉碎——
“令表妹欲上台。还望为王府声誉,君速速劝之。”
华圯是知道自己家住了个表妹的,因着才开国时,侧福晋与嫡福晋差的也不多,自己那位姑姑也得封了一个郡主,荣宠得很。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几年姑父就坏了事,姑姑也伤心过度,形容憔悴。最后玛法看着姑姑留下来的小女儿可怜,姑父那边又都是些不靠谱的,便做主让她养在了王府里。
虽然如此,只是华圯素来也不爱到姐妹群里面打混,和自己这个身世畸零的表妹也不过是见过几次,有些印象而已。但是这位表妹在王府里不是个安分人倒是人人都知道的,她常爱折腾些吃食,又爱发明些新鲜玩法。额娘劝了她几次,看着她也不很服气,干脆甩手不管了,横竖也不过是些厨活的事情。小孩子淘气,又没有父母管教,大致如此。众人都是如此想的,只是不想到她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丢脸就算了,只是这满府的姐妹们有多少都还是未嫁的,叫她这样一闹也不知如何是好,日后人家说起来哪里会管是谁不好,都只是说安郡王家的家风不正罢了!华圯想到这里,脸便沉了下来,起身却仍旧是笑嘻嘻地说:“兄弟还有些事情,这杯酒先记下罢!”
众人一哄而笑道:“莫不是哪个佳人给华圯兄传了情,教华圯这样迫不及待?今日这众芳会可是难得的。”
华圯心里一口钢牙都咬碎了,面上仍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而不语,急匆匆地去了湖边。他走到一半,便听见了那边有人上台的声音,且还有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匆匆忙忙地向戏台子那边赶去。再走了几步,那上台的人便开始高歌一曲了。华圯听不懂那是什么词,只是看着那台上人的一身装扮,教他脸都气绿了。
就是青楼的花魁也是衣衫齐整的,那样衣服都只剩下了半截,胳膊同大腿竟然露在外面,看着活像是路上叫强人给劫了!这真真是太丢人脸!何况那歌唱得也是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个词,不雅不俗的,偶尔听得懂几个字也都露骨太过。
就是这样都还不安分,华圯走得再进了一些,看见那张脸上并未蒙纱,那张清丽妖娆的脸上虽然画得不三不四,只是还是能看出来那是自家表妹,恨不得晕过去。就这样叫那些护院们都把她看了个干净!且表妹本来是个大家闺秀,怎的眼睛转的那样灵活,一看就不是个规矩人!
华圯心里面也顾不上腹诽表妹了,只是心里面恨得跳脚。绕到了后台,看着后台也是一片的忙乱,像是在打听什么,心下说等着她唱完了歌还是速速把她拉下来的好,就是敲晕她也不能教她再在这里丢人了!后台也有几个人是认识这位安亲王家的小子的,虽然都在忙着打听那台上的女子是哪一家派来砸场的而脚不沾地,仍旧是都笑着福了一福。
华圯见被人认出来了,越发尴尬起来,只能干笑着点一点头,眼神躲躲闪闪,深怕叫人知道了那台上伤风败俗,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女子是自家表妹。何至于!他王府又不曾亏欠她,穿的这个样子还不如街头的叫花!又听见那些人乱哄哄地道:“这女子究竟是谁家派来砸场的?”华圯心里不由得越发地尴尬起来。
乱糟糟地总算是台上的表妹唱完了,华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里只盼着表妹速速下来莫要再丢脸了,不料唱完了表妹还不罢休,一手叉在腰上,一手直直指着对面的楼道:“记住,我的名字,是卡门!”
这边的主事韩妈妈也到了,气急败坏地对着一边手足无措的护院们咆哮道:“给我把这个砸场子的疯女人拽下来!!”
华圯本来昏沉的神智叫这句话又给震醒了,心说他也不知道这表妹还会做些什么,若是嚷嚷开自家是安郡王府上的他真真是不用做人了!他赶紧苦笑着过去,对着韩妈妈点了一点头。
“妈妈,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爷说的哪里话,”韩妈妈笑得甜蜜又客气,转念一想才回过神来,“爷……认识那台上的女子?”她的脸色霎时间便沉了下来,虽然说安郡王府上惹不起,只是素来也无冤无仇的,怎么他们就叫这样一个人来砸了场子?!
华圯一看韩妈妈的脸色,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想的是什么,只是心里面也能猜到一个八九分,心念一转便随口诌了一句道:“是这样的,这是我府上一个侍妾的妹妹,从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也不知道教谁教坏了,居然跑来这里!给妈妈添麻烦了。”
到底对方给了个解释,自己也不能不顺着台阶下来,韩妈妈心下仍旧是恨恨,面上却只能说道:“原来是这样?差点冒犯了……只是日后这位姑娘也还要小心些儿……”
华圯赔笑脸赔得心下暴躁不已,仍旧是只能笑眯眯地保证道:“一定一定,这实在是给妈妈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
“哪里,其实有这位姑娘博了爷们一乐也好呢……”
两个人正互相吹捧,静瑜便得意洋洋地下来了。她向来是个眼尖的,看见这边韩妈妈的衣服,就知道此人是个主事的,穿的与旁人都不同。她带着几分谦逊又有几分自满的笑微微点一点头过来了道:“这位不知如何称呼?小女子还望知道……这众芳会,是几时能选出一个花魁来?”
韩妈妈转过头望了望身边脸色黑如锅底的华圯,没有敢答话。只是干笑了两声。
静瑜还想再问,却已经被华圯一把扯到了一边。她大惊,心说自己才下来,还没有当上花魁,怎么就叫人掳到一边去了?只是她素来是个处变不惊的,便看着华圯道淡定问了一句:“你……你是谁?”
华圯看着自己表妹那张表情风云变幻的脸,连与她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沉着脸冷冷说:“华圯”
静瑜听着这名字有几分的耳熟,又细细想了想,才依稀记起来——“你……你是二表哥?”
“表哥之名不敢当。”华圯冷冰冰地道,不想与她多说话,又不能叫人架着她毕竟此事不可声张,只是说:“你还不和我回去,还要在这里丢脸,真的想当花魁不成?”
“你——”静瑜听得丢脸两个字,不由得气结,只是她到底也知道不能和人家辩什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话,只是不甘心说:“不行……我……我带着人来这里的,怎么能抛下人家?”
“你自己跑来这个戏台的时候倒没想到?”华圯看着自己这个花样百出的表妹,心里面只是恼火,“你若是乖乖和我回去了,我还能给你留几分体面。不然说不得只有敲晕你回去。”
静瑜听见这话,知道自己这个二表哥是认真了,这次只怕逃不开一通责骂,咬着牙道:“不用麻烦你。”
“你知道麻烦就好。”华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再不看静瑜。
作者有话要说:华圯是安郡王的次子,嫡出的,后来的多罗节郡王……
倒霉孩子呀orz

、故人相见总无言

第三十六章故人相见总无言
余涟月写了一张素笺,想着自己出去到底叫人看出了破绽,且她也不认得人,这京城名流聚集的地方想来安郡王家也有人到,不如叫秀竹送过去。秀竹是个知道分寸的,拿了东西一声不吭就走了。余涟月心说此地不可多留,想着等安郡王家的人到了,静瑜……想必也是不会回来了,便叫了人结了茶水的钱,自己也走了。
京城里道路很是复杂,虽然是正正方方,在余涟月这等从来不出门的宅女眼里,却都是长得一个模样,倒是不知自家在何处了。这个胡同,那个胡同的,教她糊涂得很,天上只认得北斗星,地上只知道紫禁城,可惜她连自家在南在北也是一概不知。
摸索着走错了几次,天色已经全沉下了,打更的更夫敲起了二更的锣鼓,余涟月心里丧气道就是现在找到了余府也不能回去了,这三更半夜的回去,还不知被人怎样地说呢!不如寻个客栈住上一宿,明日想办法编一个理由圆回去都好过自家这样子不清不楚的。
这样定了念头,余涟月转身便朝着市区去了,好在夜晚无人,她在连绵的屋檐上纵跃也无人发现。只是余涟月一面赶着路,一面突然发现附近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不,不要惹事了,京城里哪天不出几桩命案?无辜的,有罪的,鱼龙混杂……只是就算这样警告着自己,余涟月心里想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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