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完结+番外3)作者:落笔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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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完结+番外3)作者:落笔吹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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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语思一时心急,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大力地咳个不停。

易轻寒本是故意这样说的,见蓝语思怕的咳起来,又是不忍,于是说:“别急,我方才与你说笑呢。”

蓝语思哭丧着脸,一时间感到万念俱灰,竟不知自己以后该如何了。

易轻寒站在床边,又俯身看去,只见蓝语思瘪着嘴,眼里满是无助和惧怕,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命。”

蓝语思恨得牙直痒痒,心道你是不知道那间屋子的恐怖,听着身边人被啃咬的声音,不被饿死也会疯掉的。

蓝语思身体虽虚弱,脑子却不傻,此时算是看明白了,锦衣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在易轻寒身边尚且会被劫走,更别说离了易府远走他乡了,想必还没走出京城便会被锦衣卫擒住。

蓝语思噙着眼泪想着自己倒霉的几世,委屈地开口说:“你,你可不可以帮我。”

易轻寒心里窃喜,强忍住面上的悦色,皱起眉头说:“何意?我如何帮你?”

“我也没想好,只要保护我不会锦衣卫抓住就好了。”蓝语思心里没有把握,易轻寒肯不肯帮自己,忐忑地看着他的眼。

“那只有待在我身边了,锦衣卫是道高一尺,我东厂更是魔高一丈。你只要做一天易夫人,我便保你一天周全,唯有此法,可是……”易轻寒故意卖起了关子,余光看着蓝语思紧张地表情,决定不再逗弄她了,便说:“好吧,咱们也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这点子忙我还是乐意随手帮的。你就待在这府里,再没人敢动你。”

还未等蓝语思说话,易轻寒又说:“咱可说好了,还像以前一样,你得乖乖做好你易夫人的本分。”

蓝语思点点头,昏迷了几天仍旧有些迟钝的脑子,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得失,也想不出自己以后的路,但她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了。

“比如,每晚的敲打是必不可少的,这算你报答我的。”易轻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再掩不住嘴角的弧度。

随烟备了些粥,端到东次间卧室里,易轻寒将蓝语思轻轻扶起,随手接过粥碗。

“老爷,您几日未睡也虚着呢,还是奴婢来吧。”随烟伸出双手说。

“不必,趁着日头好,你去将被褥晒晒。”随烟听了易轻寒的吩咐,便出去了。

蓝语思怔忪地看着易轻寒递到嘴边的粥勺,有点儿不敢张口吃。只听易轻寒往前靠了靠身子,压低声音说:“都说了,做好易夫人的本分,随烟可是督主的人,我可不想被他怀疑。”

蓝语思了然地点点头,微微张口,温热的粥下了肚,这才觉得暖和起来。蓝语思饿了许多天,被救出后仍旧昏迷了几日,虽说被强灌下了一些流食,但还是不宜多吃的,因此只喝了几口粥。

“你怎地几日未睡?”蓝语思记得随烟的话,不解地问到。

易轻寒仿佛被人发现了羞人的秘密般,一时间有些脸红,别过脸去将粥碗重重放到桌上,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回头恶狠狠地说:“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劫人,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气得怎能睡得着!”

“对了,王夫人呢,她还好吧。”蓝语思想起自己先是闻到一股诡异的香味儿,刚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接着便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再接着便渐渐失去知觉轻飘飘地仿佛飞上了天。来不及细想,还不知道王夫人怎样。

“她无事,昨日还来看了你,见你昏迷着,她便走了。”易轻寒今日的话特别多,想是许久没有与这女人说话了,有些不习惯。

如此又过了两日,易轻寒仿佛很喜欢这种生活,这日,可以下床走动了的蓝语思来到堂屋西侧的内书房,见易轻寒正整理着案几上的书纸,外面随烟刚刚捧了堆书放下后又去了外书房了。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易轻寒平时都是在外书房的,那里是他的小天地,这本应该主人最隐秘重要的内书房倒很少见他用。

易轻寒眼波流转,放下手里书稿说:“天儿越来越冷了,我不耐烦在院子里走,索性就在内书房,免得大冷的天还要走过来。”

蓝语思没注意易轻寒微红的脸,走过去帮他收捡常用的书籍纸张。

“还真是个合格的易夫人,身子还虚着呢,就开始帮为夫操劳了?”随烟拿着一个笔洗走了进来,正巧听到易轻寒与蓝语思这貌似情话的情话。

蓝语思也听到随烟走了进来,抬头冲着易轻寒温柔地一笑,自顾自又去摆正案几上的镇纸。

易轻寒手上一滞,迅速垂了眼皮儿,坐下低头摆弄着随烟拿来的笔洗,嘴角微微勾起。

随烟出去后,蓝语思便开始转起来小心思,她明明记得被易轻寒救出来时,他曾说过会将自己库里的宝贝都给她的。

“老爷,我昨夜做了个梦。”蓝语思扭扭捏捏擦拭着镇纸,偷着瞥了眼低着头的易轻寒,说到。

“我知道。你梦到什么了,还踢了为夫一脚。”易轻寒想起昨晚小人儿仿佛又做了噩梦,手脚不老实的样子。

两人已经渐渐习惯了彼此的角色,即使随烟不在一旁,也如夫妻般相称相处。也许两人也不觉,这种气氛有多微妙。

“为妻,为妻又梦到被关在了那屋子里,全是耗子,全是死尸。”过了许久,再次说到此处时,蓝语思还是会忍不住一个激灵。

易轻寒抬起头,预感到小人儿的话没这么简单。

见易轻寒许久没说话,蓝语思便硬着头皮自顾自地往下顺梯子。“然后老爷你就来救为妻了,当时还对我说,说会把库里的宝贝都给了为妻,嘿嘿。”

易轻寒强忍住笑,挑挑眉毛说:“哦?你昏得糊涂了吧,果然是做梦。”说完便低了头,拿起毛笔蘸了墨,取过一张纸便酝酿着落笔。

蓝语思一张脸写满失望,她是在恍恍惚惚中听到易轻寒的承诺的,但不代表会听错,她当时听了这话后立马回光返照地睁了眼,现在想想,易轻寒当时确实说过这话。

虽说蓝语思不会天真到以为他真的会这么做,但她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期望的,就算不是全部,哪怕多赏自己几件宝贝也赚到了,可现在这厮却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真是小人,不可信!

易轻寒忍着笑,嘴角终究还是不听话地翘起来,偷眼看了看那边无精打采的蓝语思,说:“磨墨,磨好了有赏。”

蓝语思挑挑嘴角,打起精神轻挽香袖,皓腕晃动间香风袅袅,易轻寒神清气爽,提笔便写下几个大字。

“心想事成?”蓝语思见易轻寒落笔吹墨,看着宣纸上四个挺劲有力的大字,读到。

“对,心想事成。”易轻寒将纸递给蓝语思,笑着说:“你是易夫人,钥匙又在你那里。你只要一天是易夫人,那库里的宝贝就都是你了。”

蓝语思笑着掩饰了自己的心思拿过字,虽然不懂欣赏他的书法,但也不敢随手丢弃,于是装作认真地看着大字,不时赞赏地点点头,仿似一个老学究。

易轻寒的话,蓝语思就当玩笑话听听,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那些宝贝怎么可能就真的属于自己呢?这厮果然狡猾多端,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蓝语思并没觊觎那宝贝,说到底她虽贪财,但也知道取之有道,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也没有能力得来,遂打定主意还是守着已得的宝贝。

易轻寒笑着看小人儿装模作样地点头,若是不知她的脾性,还真会被这表情蒙到。

“老爷,易总管求见。”随烟在门外说。平时,易安一般是叫人通传之后才进来,若有急事,也会直接进来,比如紫嫣那次。

易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诉说心思的人,易轻寒收回笑容,一时间所有思绪仿佛又涌上来,这些日子安逸的生活似乎让自己短暂地迷失了,他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

“可看好了那钥匙,丢了的话,丢的可是你的宝贝。”易轻寒走过蓝语思身边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到。

蓝语思心里腹诽着,心道这人当自己是三岁娃娃吗?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忽悠’自己的人,冲着他的背影抛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自顾自走到内书房一个许久不用的橱柜后面,掏出藏在那里的库房钥匙,挂在了脖子上。

唉,没办法,事关重大,若是丢了可是死活都赔不起的,好在当初去夏明府上时没有带上,只藏在了家里,若是带着去了,丢在外面可怎么办?

蓝语思小心翼翼地将钥匙塞进衣衫里,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从下摆处伸进去拉住钥匙扯了扯,确定不会掉脱下来之后,这才缓了脸色。

   

40、第四十章 敲山震虎

易轻寒翻身上马,身后的易安停了步子,仍旧有些不安地问:“老爷,真的不将那人的风筝线扯断吗?”

“谁说风筝只能是那人的,也许是我的也说不准。”易轻寒说完两腿一夹马腹,带着几个人便直奔北镇抚司而去。

易安指的是赵都,易轻寒按耐住心中之气,决定还是先留着他。现成的细作,还是对方培养好了的,何不笑纳呢!

易安找自己,还汇报了一件事,赖力朋的一个远亲,告了杨昌河一个小妾的兄长霸占了他的水田。案子不知怎地,就到了锦衣卫处,易轻寒得了消息便直接去了北镇抚司观刑。

来到北镇抚司门口,门口两人见了易轻寒,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不着痕迹地闪开一些,任谁都没有勇气怵他的霉头。

大步走进去,一路来到审讯室,里面似乎刚刚开始。看到易轻寒,两人都惊得不清,赵都缓了缓便开口说:“大人。”说完便低头躬身站在一侧。蒋子义直接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说话。

“我闲来无事,听听,你们继续。”易轻寒摆摆手,说完便坐在赵都让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锦衣卫此案的审讯官,赵秦守。

如今两派算是彻底在暗中撕破了脸,但在明面上,谁都不会表露一分。一则明刀明枪地动作向来不是这两大特务团伙的行事风格,二来朝廷也不想看到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斗殴。因此,大家都是面上一团和气,袖里却攥紧拳头。“易大人如此雅兴,那便继续吧。”赵秦守挥挥手,示意一个小旗继续用刑。

那小旗挥起鞭子,一鞭鞭抽在那人的身上,高高挥舞,声声作响,但是易轻寒看得出来,下手并不重。

易轻寒接过赵都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偷偷吐到袖边,这才放在案几上,悠悠说到:“赵大人,此为何人?”

“哦,这是杨昌河大舅哥家的一个家奴,这家奴仗着自家主子的名在外为非作歹,霸占百亩良田。”赵秦守看看那人,接着说:“本官已审了一些时候,看来应与杨昌河的大舅哥无关,只是得了脸的奴才奴大欺主,一时做错事罢了。”

易轻寒听了慢慢站起身,缓缓走向那小旗,忽而回头阴笑着看向赵秦守说:“我看未必吧,假如我绑了你夫人,你这蚊子般地搔痒用刑,我就算做了也不会承认的。”

赵秦守目光一凛,仍作镇定状,笑着说:“看易大人说的,诏狱虽严苛些,但也得适罪而刑不是?哪能动不动就上大刑。”

易轻寒低低笑了声,拔出身上的刀,煞气逼人。一旁的小旗见了连忙退了几步,赵秦守却是有点儿坐不住了,自觉被打了脸。“易大人,你这是作甚!是故意给我们万指挥使难堪的吗!”

“东厂督察,闲杂人等勿扰,本官怀疑这人并没有占人水田,许是被人胁迫而承认也不一定。”易轻寒对着赵都一使眼色,继续说:“所以,需得用刑才能让他开口说实话,就算是被胁迫冤枉了,也不能肆意诓骗了锦衣卫和东厂,其罪可诛。”

众人都看得出,易轻寒是存心找茬要对这人用刑,却找不出理由来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都把那人的衣衫撕裂开来,露出白嫩微胖的肚皮。

易轻寒看着这人白胖的身子,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用闪着光亮的刀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肥脸,说到:“你有福气,本官很少亲自动手,今儿就给你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众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赵都后背顿生寒意,《春江花月夜》是东西厂和锦衣卫大刑之一,被施刑者被脱光上身,施刑者用刀在其肋骨上来回割刮弹拨,俗称‘弹琵琶’,于是以琵琶名曲《春江花月夜》为名。

那家奴犹不自知,以为顶多就是被砍两刀,跟自己主子许诺的好处来比,在可以承受的程度之内。

都说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心狠手辣,但人心也都是肉长的,每次动大刑,施刑者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谁也不是天生的恶魔。饶是见惯了大刑的在场众人,再一次看到《春江花月夜》的时候,也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新来的蒋子义,此时已经趴在椅子上呕吐不止了。

那家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还能嚎上两声,在第十一刀下去之后,已经昏死过去。易轻寒收了刀,在他的衣衫上蹭了蹭,收刀回鞘,笑着看向那个小旗说:“或许真是咎由自取,背着主子占人良田,唉,你们锦衣卫慢慢审吧,我这只是抛砖引玉罢了。”

易轻寒坐回椅子,看着那小旗煞白的脸,转头对着赵秦守说:“如今世道不太平,前些日子,想必赵大人也已得知,我夫人竟然被贼人劫走,幸亏本官及时赶到。我这些时日也是气恼得很,有不当之处还请莫见怪。所幸已有些眉目,只等几日后时机到了,便会将那起子贼人生吞活剥了,怪他是谁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多弹几曲《春江花月夜》,呵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赵秦守压着怒气,听出易轻寒话里的意思,仍装作不自知,说到:“那感情好,希望易大人早日惩治贼人。”

易轻寒站起身,笑着走出审讯室,赵都和蒋子忙跟着出来。

易轻寒算是给了赵秦守一个下马威,也算是打草惊蛇,那个小旗回去后必定会告知其他人,易轻寒是如何的没有人性,想必他们以后行事,就算是接了命令不得不从,也会有所忌惮吧。天知道易轻寒那刻的心情,当看到蓝语思形如枯槁的模样的时候,一时竟然有些心痛,莫名的心痛。

易轻寒以为,他只是习惯了这么个人在身边的日子,只是习惯,却没想到看到她受罪,自己会心痛。五天五夜未曾合眼,只是不停地寻找,带着一众人,不停地挨家挨户寻找,不知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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