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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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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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烟是双荷的救命恩人,双荷长在沉香楼,之后才被送到端王府。她不像她的妹妹双莲,与沉香楼和段非烟没有半点联系,她对段非烟对沉香楼的情感,也不是浅薄。况且双荷是厚义之人,她什么样的举动,都在我的意料中。
吴蒙的反应的的确确的我没料到的,他见到段非烟,立即就认了出来:“沉香楼主?”当年巫驰山匆匆一面,想不到他居然还认得。
待段非烟点头后,他立即哈哈大笑,上前来拍着段非烟的肩膀,笑着说:“好!你是个人物,我秦儿妹子没选错人。”
这话一出,就是认可了段非烟,我先前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这一顿年饭吃得很欢快,吴长风见着段非烟的真面目,惊奇得不知如何是好,先呆愣愣地研究了好半天,被段非烟一逗,居然还害羞地躲了起来,过一会儿又经不住诱惑,咯咯咯地跟段非烟笑闹作一团。
吴玲书快要九个月了,粉嫩嫩的一团,裹在红彤彤的小被子里,双荷抱在怀里,我伸手去逗弄,她就咯咯笑,口水都留了一衣襟,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年饭后是守岁,本来是要各回各家的,但是双荷舍不得我,拉着我的手可怜巴巴地喊小姐,那边吴长风缠着段非烟不松手,没奈何,只能陪着他们一起。
因夜还长着,我便拉了他们几人,兴致勃勃地要弄烧烤吃。大家围着炭火坐了,将肉串等放上去慢慢烤着,一边说些家常话。
双荷看见我和段非烟坐在一起,看过来的眼里都喊了泪水。她是真心为我和段非烟高兴,得知段非烟还活着,只怕是这个新年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大家聊得话题都是一些琐事。我捡军营中好笑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一说就说了最最可爱的参将张唯来。
“有一回,好像还是去年一月的时候,天还下着大雪,我半夜睡不着在军营里走,走到一座土坡前,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那里,正在死劲地刨土。我心里就奇怪呀,心道这什么**半夜的不睡觉瞎晃悠,走过去一拍,竟然是张唯。大冷的天,他穿着件里衣在那里玩泥巴。我一问才知道,他竟然大半夜饿醒了,想刨蛇去烤肉吃!”
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吴成风笑得最大声,一边笑一边嚷嚷:“张叔叔回回来我们家,都跟我说别玩泥巴好好练武,他那么大的人还不是在玩?爹爹,这是不是叫为老不尊啊?”一席话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你还笑他,你自己还不是也披着件袍子,蹲在那里看他刨啊刨,看得不亦乐乎?”段非烟嗤笑。
吴蒙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还是没说话。
“后来呢?”双荷忍笑忍了半天,才抖着声音问。
“后来?后来还真给张唯刨出了条菜花蛇,手腕粗细,他们两个就蹲在那里,把蛇肉剁成块,串在树枝上烤了,饱饱吃了一顿。”吴蒙淡定地喝了一杯酒,接过双荷的话头。


、第三七章 《凤绝》曲罢禁苏秦

我不服气了,也跟着嚷开来:“什么叫我们两,你和周靖两个人跟狗鼻子一样,闻到肉味就巴巴跑来跟我们抢,明明是四个人好不好!”
“周靖?不是你夫君段非烟吗?”吴蒙特淡定地一指段非烟,面不改色地吐出一句话。
段非烟笑笑算是默认了。大家又笑作一团,笑过之后互相爆各自的丑事,连一开始拘谨的段非烟也渐渐放开来,说了些旧事给我们听。
午夜十二点终于来临,辞旧迎新的时刻到了。主人家按照惯例去接年头,前往宗庙祭祖;小孩子们都撑不住,在各自的奶娘怀里睡得香甜。烟火震天的时候,才被奶娘抱回房里睡去。
我和段非烟手牵着手回将军府,十指相扣,两两相望俱是幸福。
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初二大早,吴蒙递交地出关度牒终于被忽律衮祈批下来了,吴蒙心急如焚,当日就收拾好东西北上,前往大夏皇宫找自己的妹妹。
吴蒙刚走不到两日,忽律衮祈就一纸诏书,召我入宫。理由是,公主为我编排了歌舞,特许入宫观舞。圣旨还特别说明,除了我,谁也不许去。
我思来想去,拒绝了段非烟要陪我去的提议,嘱咐他安心在将军府等我。为了避免他乱来,我还让食杀、绝杀、影杀跟着他,不让段非烟有机会悄悄潜入宫中。
我出征那日,玉胭说要给我跳一支舞,只跳给我一个人看,没想到果真只有我一人。我到了宫门口,跟随着玉胭的宫女就已经等在那里,直接将我带到玉胭的宫殿凤阳殿,带我到了殿门,她躬身退下,示意我一人进去。
我满心的疑虑,却没有人可以问,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凤阳殿里紫纱轻飞,透过伯伯的轻纱,隐约可见一个曼妙的身影。音乐响起来,她的身姿也动起来,时而如同鸟儿轻盈,时而带着淡淡的忧愁,处处都引得人的脚步不得不往前走。
她果然是这个天下唯一能受此赞誉的女子,舞动间的风姿,不要说是个男人,就连我这个女人也看傻了眼。
一曲罢,玉胭撩开薄纱走到我身边来,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问我:“苏将军,你觉得我这群《凤绝》如何?”
《凤绝》是这个世界里一曲十分出名的曲子,是楚国的开国皇帝忽律光为了追求他心仪的女子,也就是忽律光一生唯一的妻子昭德皇后,专门做的律。
当年忽律光凭借这首曲子,打动了这位冰冷的管家小姐,得成佳偶,于是这曲子也流传下来,堪比《凤求凰》。
见我愣住了,玉胭急得跳脚;“哎呀,你可不要以为是我要给你跳这曲子的,我可不喜欢女人!是我皇兄不知怎的知道了我们的约定,他点名要我跳这个舞。喂,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你刚才说,你不喜欢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生气,我只有有些傻了。
玉胭撇撇嘴:“皇兄说你是女的啊,可是外面又都说你的男的。我当然是相信我皇兄。”她忽然大吃一惊:“你别告诉我你真是男的啊,要不然我亏大了,本公主有喜欢的人了!”
“皇上说我是女的?”我更惊讶。
“不是我皇兄说的难道……呀,皇兄来了,你自己去问他!”玉胭突然手指我身后,轻快地说完,吐吐舌头溜了出去。
我连忙转身,果然是忽律衮祈来了。他走到我身边,笑容淡定:“刚才的歌舞喜欢吗?”
“承蒙公主厚爱,微臣惶恐!”我组织了回语言,才有些小心地措辞。
忽律衮祈淡淡一笑,背着手微微弯腰好整以暇地看我:“你好像很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这件事可关系着我的身家性命,关系着侯爵府的荣辱兴衰,关系着那么多人的生命……
忽律衮祈见我不答话,忍不住扑哧一笑,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拂我的脑袋,直起身来。这样亲昵的动作,愣是将我本来就无比脆弱的小心肝一瞬间吓得不敢跳动,身子绷得紧紧的。
“皇上……公主亲自为微臣跳舞,微臣也欣赏奉旨观赏完毕,将军府中还有别的事情,如果皇上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容微臣告退。”
我开口说,脚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忽律衮祈眉头皱了皱,想来温和的脸上现出些许怒意,皇威难得的大涨。他冷冷哼了一声,却终究没对我发脾气。
“小喜儿,苏将军旧伤未愈,将养了这么久,将军府的大夫们也没将他治得活蹦乱跳。传朕的旨意,将朕的朝阳殿整理一下,让苏将军入驻。再去太医院通传一声,着张太医、李太医二人前来为苏将军治伤。”
他转身对小喜儿吩咐完毕,才扭头对我说:“你就安心在宫里养伤罢,伤好了,再出宫不迟!”
“可是皇上……”我大惊,立即开口要婉拒。
忽律衮祈一扬手,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十分难测:“苏将军,难道是朝阳殿不够宏伟,比不得将军府吗?还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庸才,让你很不放心?”
话已经说道这一步,再说下去难保他会更加震怒。我只能领旨谢恩。
小喜儿已经退下准备去了,此刻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我和他二人相对沉默。屋外的白雪又下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忽律衮祈叹息了一声,背对我说:“今年的大雪格外的大,不知道来年是个什么模样。苏秦,你既然是她,为何又不肯与我明说?”
“皇上,微臣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你既然是大夏国的慧敏公主,为何一直要苦苦瞒我?我们本应是夫妻,就算还没拜天地,也总归存了名分。”他忽然回身,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把我没想到的话说了出来。
我注意到他改了称呼,这一次的谈话,他没有称朕,而是用了我这个词。
但是我所有的注意力还是在他的话里,他说,我们本应是夫妻……他说,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第三八章 画地为牢设陷阱

事情到了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些什么。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不会这么快就坦言一切,寻求我的承认。他早已经有了万全的把握,才敢用圣旨召我回京,才敢用玉胭框我入宫。
我反而一下子镇定了下来,抬头看他,语气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皇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以前。”他看着我说:“你还记得你三败赵正安之后,赵正安给我写过一封信吗?”
我点头:“难道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吗?
“我之所以在见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是个女人,就是因为赵正安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我。他在信中言明和谈的事情,商定了今日两分天下的局面,最后才告诉了我这个秘密,作为和谈的条件,是我下令不追击他,召你们回京。”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庆功宴上,玉胭说要嫁给我,他立即跳出来反对。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女人的身份,而并不是嫌弃我的出身,害怕自己的妹妹受到委屈。
他笑笑,看向我的目光中洋溢出温情:“军中捷报连传,天下人都好奇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才有这样的本事,所以自从我知道你是个女子,你不知道,在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时候,我对你的欣赏,就不亚于笑面诸葛南宫煜。之后你也没让我失望,军国大计在你手上,除了吴蒙,也只有你让我安心。”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夏国公主呢?难道,仅凭流言蜚语,就断定我是惠敏公主?”我默默听了好一会儿,才整理思路,问出一个我比较在意的问题。
他摸摸我的头,神色越发温柔:“好秦儿,你是聪明难得装糊涂。你怎么忘记了,当初你我订婚时,邝罙铭把你的画像送到了我的手上,所以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没死,我很高兴!”
我如遭雷击,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千算万算,我却把最重要的一环算漏了!
我接手沉香楼,一直打算掌握楚国的军事大权,实现沉香楼的抱负,平天下,定太平,没想到机关算计,处处被忽律衮祈引导利用,如今沉香楼的人在打天下,殊不知这位看似无害的帝王,心思缜密隐忍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倏忽后退一步,避开了忽律衮祈的手,眼中敛去愤恨怨怼,微微眯眼仰视他:“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沉香楼!”
他收回手笑笑:“那又如何?事到如今,即使是段非烟已经回来了,我也有了跟他一搏的筹码。”
“你知道非烟回来了?”我低着头想了想,复又抬头看他:“赵勤楠是你的人。”
小喜儿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忽律衮祈示意我跟上去,他往前走,一句话被寒风吹到我耳边:“要怪就怪段非烟生来不凡,又行事张扬不知掩饰,他一随你出现在将军府后门,我便知晓了一切。不过那又如何,天下是我的,你亦会是我的!”
入住朝阳殿已经七日,七日里大雪下个不停,片刻也没有安歇,如同我此刻的心境,一时也不得安宁。
那日奉旨入宫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还不知道段非烟是怎样的着急。这七日里我整日担惊受怕,害怕他一怒之下,又要闯一次皇宫。
燕国的那一次,已经让我的心里留下了无尽的恐惧,我再也不想让历史重演。
我算来算去,没有算到,他会以那样的方式来到宫里。
那日我在朝阳殿外的梅林里坐着,手里拿着他那日在街上给我买的小玩意呆呆地看,忽听林外传来脚步声。我漫不经心地抬头,只见他穿着惯常爱的紫袍,身上的白色披风衬得他如同仙人一般,绝美中透出份清洌。
他踏雪而来,枝头上的梅花和白雪落了些许在他肩上,他含笑着看我呆愣的脸,伸手戳了戳我的面容,指尖柔软,如同他的笑容:“我的傻秦儿看呆了呢!”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弯下腰来又捏了捏:“回神了傻瓜!真的是我。”
“可是,你怎么会来这里呢?这里是皇宫,你如何能这样进来?”我还是没明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他伸手给我,将我从美人靠上拖起来,又给我拂了拂肩上落下的雪,才说:“没什么难的。忽律衮祈很明白他的得失,他志在必得,却又害怕沉香楼的力量,我要将你带走或许很难,但是见一见你,总是很容易的。”
“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我皱眉:“你不许骗我!”
段非烟扑哧一笑,又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颊:“能有什么条件,他要粮食我就给他粮食,他要银两,沉香楼多得是,给他就是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左右无人,立即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蹭来蹭去。整整十天,我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的人,终于来到我的身边了。他安然无恙,我无比的心安。
他也紧紧搂住我,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好秦儿,你又吓唬了我一次,你说怎么罚你才好?”
我哽咽不能成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罚我以后永远不离开你,你觉得如何?”
段非烟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我的腰,享受两个人难得的安宁和温暖。
之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两人才难分难舍地松开手。心里安宁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梅林之外,小喜儿一直抱着手站在那里,他此刻低着头,我也无法从他脸上探测到他的心思。
好在段非烟永远是理智聪明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安心,用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后夜午时,我回来接你出宫。”
我这才是真的笑了出来,重重点头。
我就知道,段非烟才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他现在不能带我走,定然会有别的法子。
之后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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