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儿,我是你的妻主,我不应该对你好吗?嗯……”女人停止了那轻柔的动作,抬起那晶亮的杏眼娇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圆润的小手在凤箫挺直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故作生气的嗔怪道。
云舒遥说完这话,又暗自懊恼起来,就是自己的种种做法让眼前的男人丝毫的感觉不到安全,才会问这句话啊!刚才的雷莫的小性子也和自己没有让他知晓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关啊!他们只能是使性子和问这些话,再听到自己的回答才能让自己的心安一点吧!自己竟从未想过这些,只是怪他们不懂自己,想想自己又何曾懂得他们的心呢?想到这些,吸吸有些发酸的鼻头,心中也酸楚不已。比起在现代的种种,自己在这儿已经得到的太多太多,只要那天天界的神仙不会一个不乐意的将她再穿回去,她会有大把的时间让她的男人们感受到她的爱,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倾身伏在那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柔柔的声音即使在若干年后,凤箫依旧的不曾忘记,那温柔的声音像极了三月的春风吹拂过他的心房,温暖了他的心一辈子……“萧儿,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抬起有层水雾的眼眸,握住那修长的手指,樱唇轻启从未有过的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子,许下了长久以来不曾承诺的话语。“相信我,我说的好不会是一时的,而是一生,一辈子!”
对上那坚定清澈的眸子,衣袖一圈将那女人揽进怀里,忍下了心头的感动于酸涩,声音异于常日的沙哑。“嗯,遥儿,我信你。”
就这样相偎着不言不语,感受着绵绵的爱意,刚还有些饿的两人,谁也不想打破这份柔柔的暖暖的感觉,好似这份爱意也可以充饥。但楼下传来吵杂的声音真的不能让两人无动于衷的继续,因为他们从那怨气十足的声音里听到了倒霉孩子雷莫急赤白脸高亢的话语还有众人的劝架声,还有店家掌柜的赔笑劝解声。
无奈的相视而笑,彼此为彼此整理了衣衫,两手相携向楼下走去。
还未走到楼下,就听到雷莫炮竹一般的噼里啪啦的一通狂轰乱炸:“你个大尾巴狼,你的嘴抽筋了不成,笑什么笑!”
“我笑怎么了,我愿意笑就笑,愿意哭就哭,你管不着吧!”唇角的笑意没有因为雷莫的挑衅而减少半分,反而还一副看猴一样的四两拨千斤的话语脱口而出,气的雷莫挣脱了拽着的衣袖就要冲上去已决高下的样子。
“不受妻主待见就逮个人就发火吗?”邪魅的眸子眯了眯,眼中满是张扬的不屑之意,但嘴角依旧的向上扬起,痞痞笑着看着有如猴子般上蹿下跳的雷莫。
想是这句话真正的戳到了雷莫的软肋,那阳光般的俊颜早已失去了那泛着小麦光泽的神采,脸涨得像块大红布一般,硕大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仿佛眨眼间就能奔涌出来,紧咬着下唇抖动着唇pian,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此时在一旁劝解的雨寒和电语也觉得葵木朗这些话真的是伤了雷莫不清,谁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家指出不讨妻主的喜爱,况且雷莫的脾气本就急躁,四人之中也数他最小,往常他们也是让着他,知道他的显赫的家世已经宠的他有如一只被人顺惯了毛的小刺猬,真心的把他当做弟弟谦让着捋顺着,生怕这只小刺猬炸了毛。
四人相处的时间自是比葵木朗也久很多,看向葵木朗的眼神,不似原先一般的友善也多了几丝忽隐忽现的怒意。
雷莫此时胸中上下窜着一团烈火,只想着和那葵木朗拼个你死我活,不管不顾的抄起桌上的东西对着葵木朗的方向砸了过去。原本葵木朗只用小手指一点,那疾驰而来的酒盅便会应声掉地,可那眼角一瞥之间看到了云舒遥正渡步而下,心念一动身形一顿,只用宽大的手掌挡了一下,酒盅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在遭遇了那迎面而来的手掌时,立时的“啪嚓”一声粉身碎骨,而葵木朗的手背也被碎裂的瓷片划开了一个鲜红的口子,血滴滴答答的涌淌出来。
见楼下已经硝烟四起,本来想着也就是和上次一样斗斗嘴,哪成想还抄上家伙了,葵木朗是什么人啊!他不是人呢!唉!雷莫你怎得就是要和他过不去呢!怕葵木朗会给雷莫反手一击,云舒遥想到这儿哪敢在迟疑,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楼下战场飞奔。
着急忙慌的执起葵木朗受伤的手,按住了还在向外渗血的伤口,转头对着雷莫还悲愤的俊脸飞过一个凌厉的眼神,“雷莫,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边说边又心急的向着掌柜的小二姐大声呵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医生前来。”
掌柜的和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这个美貌若仙的女子口中的医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思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答话,“大人说的是让去寻郎中吧?”蓝衣粗布的女子向前走来,眉宇间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云舒遥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后众人疑惑的神色,想到自己一急竟把现代的词语脱口而出,不免有些尴尬和心虚。“哦,对,对,快去寻郎中前来!”
第五十二章——苦凄凄的雷公子
店掌柜和小二姐哪敢在迟疑,慌手慌脚的向外奔去,胖乎乎的店掌柜在房门口竟和那干瘦的小二姐焦急的撞到了一起,掌柜的庞大身躯自是没事,而小二姐干瘪的屁股就直直的应声落了地;痛的不敢大声呼痛,只能咬牙切齿的哼唧了一哼唧,便单手支地狼狈的爬起,拍了拍沾着在裙摆上的灰土,瘸瘸拐拐的扶着那几乎要断的细腰扭了出去。
想着皇女的家事,况且是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定不想被他们这些人知晓,要想自己能活的长久一些,不如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众侍卫和那蓝衣女子也脚跟脚的四散离去。虽是离去但脑中还在浮想联翩,想着三皇女刚还攥着那蓝衣女子的手眉来眼去,现在这二位男人也真是糊涂,应该一致对外啊?怎得两人还杠上了。三皇女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到底是喜欢男人呢?还是喜欢女人呢?还是男女通吃?
众侍卫甩掉那有的没的纷乱的思绪,想着这顿饭不知还要到什么时候能吃上,那紧瘪的肚皮就不争气的抽痛不已。你们吵就吵,吃完了饭不是更有力气!现在这种情形真是苦了她们这些日夜兼程腹中消耗过快的肚皮啊!无比惆怅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向着马厩的方向走去,自己吃不上饭那马也不能跟着绝食啊!
此时的堂中静的吓人,而目光的焦点均聚焦于一脸甜蜜的灰发男子,俊美如玉的白衣男子看向葵木朗眼神里飘忽着一丝无以言明的深意,他的身手要是不想让人或者东西近身轻而易举,怎会如此就会受伤。再看葵木朗看云舒遥焦急的神色,深幽的眼眸中满满的甜蜜,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见立于一旁的一脸悲戚脸色已然煞白的雷莫抖了下嘴,终是没有言语。不管怎么说,以后总归要成为一家人,吵几句是可以,但动手总归不对。
在怀中抽出一块丝质锦帕,递到云舒遥的面前,“你这样按着也不是办法,先用它将手包上,一会儿郎中来了再上药吧!”
对上那清朗宛若星辰的眼眸,不知是为什么,看到这双眼睛,听到那清泉般的声音就会让人莫名的心安,接下那锦帕将那受伤的手包扎上,狗腿的又为这受伤的狼君大人搬来一张木凳,伸长了脖子急等着郎中的到来。
房中顿时静寂下来,每人都怀着不同的心事。只有一袭紫衣的俊美少年没有坐下,依旧倔强的站立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挪动分毫。一脸的悲戚之色,黑亮的眼中一滴清泪就要夺眶而出,但还是倔强的又抬起了头,不让那泪滴落下来。隐忍的悲凉心境让刚强的身体抖动不已,心中千丝万缕挥散不去。
刚才女人的眼神是那么的凌厉,为何不问缘由,就怒斥自己。刚才葵木朗的那些话她没有听到吗?要不是在大庭广众面前如此羞辱与他,他怎会就先动手,看她那焦急的神色,那细致包扎的柔情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个邪魅至极的男子,他的心就如一把利刃穿透而出,痛的空洞洞到了麻木的境地。
一贯的唤自己”莫儿“,可这次却直呼其名,一定是烦透了自己。心中暗暗苦笑了几声,你以为自己是谁?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一个依附与女人的男人。她贵为皇女,一次哄宠自己也是好玩,但要是……一定是烦透了,不想再见到自己。
虽是脚下有千般重,但自己今天的丑丢的还不够大吗?其实走了,也未免不是让两人还能记得以前的甜蜜,甜蜜,她会记得吗?不会吧?转身之间,那溢于眼眶的泪无声的带着凉意滴落下来,唇角依旧倔强的微微扬起。
这样的雷莫,雨寒等人都未成见过。见他煞白着小脸无声无息有如抽干了灵魂的走出了房门,不禁对着正低头不语的云舒遥焦急的唤道:“遥儿,遥遥,雷莫……他……”
清冷的眼眸扫过众人,不怒不惊的话语飘在房中一会儿就没了踪迹。“让他清净一下也好,想想自己做的可否对?”
见云舒遥如此说,雨寒和电语殷切的目光同时的递向了凤箫。
“遥儿,这里地处偏僻,雷莫又没有武功,要是有个什么差池?”心里知道云舒遥不是真的讨厌雷莫,就是嘴硬的不想低头。凤箫不直接说,但要她自己想明。
听到这话,心中一怔,自己光顾着生气了,竟没有想到这层。看到雨寒和电语急切的神色,“电语,你去跟着雷莫,别让他有什么危险!”电语,雨寒等三人也暗舒了口气,电语身形如风一纵,便向雷莫走时的方向追去。
想是这里地处偏僻,郎中也不好找,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胖胖的掌柜才携着一位老者前来。因着走的匆忙,那张胖胖的脸红红滴,呼哧呼哧的meng喘了几口气。“大,大人,郎中寻来了。”
那掌柜一路旁观下来整件事情的始末,远远的也看到那诡异邪魅的灰发男子手上的伤处,伤口虽长但看似不深,要是自己也就是上些个锅灰了事,那还用如此麻烦的请郎中前来。只是这些人穿着贵气,身体也自是娇贵,让寻郎中就寻吧!怎奈她们不知道,那郎中家离他这儿足足有五里地,可怜见得小二姐忍着那要断了的单薄小腰,还能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将人给带来,不由的想着小二姐如此的敬业爱岗,是不是要在每月的月银里在加上几两。
刚到房门老郎中就远远的看到房中端坐着的人个个都一身贵气,土生土长的乡野郎中也就是在村里治些个咳嗽受寒,那为这些个大人物医治过,那背着药箱的肩膀也不免发抖,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
“老人家,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坏人,这些都是我的夫君,你且看看我的夫君的手要不要紧!”(丫的,怎么这句像是西游记中唐僧的调调!老人家,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坏银,这些是我的徒儿……唉……其实我们的遥遥看那郎中都是爷爷辈的了,都想唤句老爷爷,就怕这儿的人们听不懂啊!才不知所谓的称了句老人家,有必要这样嘛!哼!哼!哼……)
听到女子的轻柔友善的话语,老郎中才将老脸抬起向女子指向的锦帕包裹的手寻寻看去。视线从手上缓缓向上竟看到一个满头灰发的男子,那刚忍下的颤栗感觉更是心惊一片。这是什么人?活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长有灰色发丝的人,微张着几乎掉光牙的嘴巴,怔住了神,男子“咳咳”的两声更是让老郎中收紧的神经更是的一紧。
“哦,哦”拖着颤微发软的双腿,走到了那灰发男子的面前,不敢在抬头,哆哆嗦嗦的将锦帕取下,就怕是什么大伤,自己治不了,到时再老命难保!直到看到伤处那砰砰乱跳的心啊才放回到肚里,不是什么大伤,上些金疮药不出两日便好。
原本三五分钟就能清洗上药包扎完的过程,硬是在郎中极度的不安之中消磨了莫约一炷香的时辰,还是葵木朗实在是受不了的瞪了那郎中两眼,郎中一时不察,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
云舒遥嗔怪的看了葵木朗两眼,缓步扶起老郎中,“老人家,劳烦你跑着一趟,你且歇歇,我来吧!”(众人:又是老人家!遥遥挠了挠发顶不喊老人家喊什么,难道要喊老爹爹嘛?众人:飘走……)转身向凤箫递过意领神会的眼神,凤箫便在腰下缀着的绣花荷包里寻了一块碎银子,递到了老郎中还在颤抖的手中,对着立在一旁的胖掌柜挥了挥手,那掌柜也是个会看眼色的,紧接着便将那受惊如筛糠般的老郎中带离了出去。
第五十三章——失心的雷莫
落日的余晖丝丝缕缕洒落苍穹大地有着一抹谢幕的凄凉,巍巍连绵的青山在夜晚来临之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这本就偏凉的地界竟也有几只鸟应景般的发出了枯涩嘶哑的叫声,更是为这偏凉所在增添了几分瑟凉之意。
远远望去一袭紫衣的男子在孤寂的羊肠小路上无声的前行,本就秋天的风紧得很,在这前无人烟,后无村庄的山脚下更是肆虐的厉害,风吹散了男子用缎带简单束着的发丝,将那身紫衣吹得衣決翩飞。空洞的眼神和一步步踉踉跄跄的向前迈动着的沉重步伐,好似在炼狱中的行尸走肉一般,这路也越走越窄好似永远也没有尽头……
秋风的阵阵凉意也抵不过心中的那份悲凉心境,男子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的停滞了缓缓前行的脚步,悠悠转身向身后望去,没有一个人追来,呵呵呵,没有一人,无以言明的情愫充斥着他此时脆弱不堪重负的神经。
仿佛较劲一般的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大步的继续向前跑去,那不争气的泪珠啊!终是泛滥开来,模糊了那硕大清澈的眸子,将那阳光般的俊美容颜洗彻的彻底。
脑海中的记忆画面一幕幕挥散不去,那袭白色的轻灵的身影仿佛刻在了那脑海之中,犹记得初次见面的场景。
自古是男儿无才便是德,自己一介男儿本不应抛头露面在外操持家中的生意。但自己的母亲大人对父亲是一心一意,在父亲生下自己之后便再无所出,母亲也没有在纳一个夫郎进门,所以也就只有他一个孩儿。
看着父亲母亲云鬓间露出丝丝白发,自己也觉得不能每日在戏打玩闹,要为疼他爱他的父亲母亲分担一些,母亲也很是开明的同意了他去打理钱庄的想法。
那日是自己在钱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