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它不起眼,可是能斩妖除魔的,这可是我专门带来给我孩儿的。”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云舒遥不禁一下笑出声来,这家伙简直是傻气到家了,自己本就是妖,难不成让自己的孩儿用着宝剑先斩了他不成,再说这孩子还要数月才能生产,这时候就带来这些,似乎是太早了些许。
刚想到妖,云舒遥恍然想到这事,今儿自己怀的到底是孩子还是……想到这儿,她忽然有点害怕的不敢往下想了,若是自己的肚子里是个毛乎乎的狼崽子,那……那……想想就害怕的很。
葵木郎刚拿起一块小棉垫在云舒遥的肚子上比划着,就见到云舒遥刚还好好的脸色黑了下来,忙急急的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不舒服?”
“你说,这,这,肚子里是孩子?”手心贴在小腹上,云舒遥轻问出声,细听下有丝带着惧意的颤抖。
“当然是了,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呵呵……”葵木郎宽厚的手掌抚在了云舒遥圆润的小手上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说,这是孩子还是……还是小狼啊?”轻咬了下唇,终是将心中所惑问出来。
一听这话葵木郎也疑惑起来,对啊!刚才竟是忘了问长老们了,这……“我,我忘了问长老们了,你先等着,我再去问来。”说话间银光一闪便是又没了影踪。
不过这次葵木郎什么也没有问出便回来了,因为纵使那些长老活了千千万万年也不曾见识和听说过,这人和妖结合所出是人身还是妖形。
也就是这句谁都不知让云舒遥怀揣着不安的心一直到了六个月肚子已经很显怀了才略微好转起来,既是自己的孩儿,那即使再丑陋也是自己的骨肉啊!那自己也是不会厌弃还是会安心的将她们生下来的,那还想这么多做什么?不如好好养息好身子,顺顺当当的将她们生下才是正理。
而这些时日葵木郎霸道的个性逐渐突显,无论是吃饭穿衣都是他都要亲力亲为,绝不让他人相帮一分。到了晚上更是深邃的眼眸泛着幽绿的光线瞪向踌躇着还想留下来的男人,直到最后一个男人离开,他那紧张兮兮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中,合上房门,转瞬间便是换上那抹柔的如水的幸福眼神,一把将云舒遥揽在怀里,一只手抚着自己孩儿暂时栖息于此的小腹上,才能满足的睡去。
云舒遥看得出那些夫君对这葵木郎也是颇有微词,但是他们都是体贴之人,除了雷莫偶尔趁着葵木郎出去之时发发牢骚,其余的都是体贴的交代她注意这些注意那些倒是没有多说过什么。
许是怀有身孕的缘故,云舒遥越发的怕冷的很,也好在是葵木郎每日的陪睡,恍若偎在一个火炉旁,倒着实暖和的很。
柔柔的月儿透过覆在窗棂上的纱照在榻上,淡淡的光晕洒在女人的脸上更添几丝柔美,听着均匀的呼吸传于耳际,葵木郎才又向里掖了下被角,性感的唇在女人樱红的唇瓣轻轻一啄,不敢细细品味唇间的清甜的香,脸上一如往常流溢着满足合上了眼眸。
今儿好似不同以往,能感到女人手脚都冷得冰凉,揽在肩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缓缓的侧过身子将自己暖暖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但怀里的女人还是冷的一阵的哆嗦起来。
“遥儿,遥儿。”感觉到不太对劲,葵木郎小声唤着又向他怀里偎紧的女人。
没有回答他,只是口里喃喃的出声:“冷冷……”
明明手脚是那般的冰凉,可无意间抚向额头却是一片re烫,这可急坏了葵木郎,刚还想着这顺顺当当的到了六个多月,怎成想到……想着便要起身去寻太医,可自己刚想抽身,云舒遥却是又贴紧了几分,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冷。
在外面守夜的女官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是女皇的内寝没有传话是不得进去的,所以她倒是尽职尽守的守在殿外,待听到葵木郎的一句去传太医才小跑着离去。
太医一惊动,其他的那些夫君必是也被惊动了,待太医诊了脉,说是偶感风寒所致并无大碍,众人才算是安下心来,等着将太医开好的药煎好,给云舒遥喂了进去,他们才一个个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是这病却不是他们想的这般简单容易,一副汤药下去倒是不烧了,可手脚还是冰凉的很,任是葵木郎怎样捂也捂不暖,又让女官备了几个烫壶搁在脚边,云舒遥还是喊着冷。
以后的几日云舒遥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除了会喃喃出声唤着冷便在无醒来,这饭自是更是不能吃下半分,既是被世人誉为神医的月如烟,却是也不能识得这是得了什么病症,不过他倒是推断这这病症必是与这腹中的孩子有着关系。
但看云舒遥脸颊上刚养的鼓出来的肉经过这几日的不吃不喝早已紧瘪了下去,照着这样下去,别说孩子就是就是大人也是断然不行的,可这竟是连什么病都不知,又怎好相治,一个个进进出出的脸上皆是眉头紧锁的忧心表情。
葵木郎冷厉的脸上一片黯沉,他自是话里话外听出了一丝端倪,云舒遥受的这些都是因为怀着孩子的缘故,若是孩子没有了,她便不必再受这些了吧!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怎的也无法说出口,但看着一个个欲言又止为难的模样,终是硬下了心肠沉了口气,看向月如烟说道:“是不是没有了孩子她便能好起来,那……那……要不……想个办法……将孩子打掉吧……”
“这……这,你真决定了?”月如烟说这话时带着一丝颤抖,他能体会葵木郎此时的心境,明明孩子都长得这般大,试问哪个做爹爹的能忍心说下这句,不过,他更是知道了葵木郎对遥儿当真是用情至深才会能为了她的安危而做出这种抉择。
第一百五十三章——灵力的诱惑
一袭黑衣锦袍更是为眼前落座在一侧的男人平添了一份清冷,薄削的唇瓣一直都是紧紧抿起未曾开口,可听了葵木郎这句却是再也坐不下去,缓缓起身踱到两人身前。“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烟,遥儿的这胎异于常人,会不会有何……”他自是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单不说葵木郎即便是遥儿也会接受不住的,轻声言语间也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伤楚。
“我们再想想,可否有别的办法,恍若这样做,恐怕遥儿会怨怪我们。”风箫远没了以往的淡定,俊逸的脸上笼罩着一片愁绪,虽是这样说着,可他自己也是拿不准个主意。
“难道还有什么好法子吗?你们看遥遥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雷莫可管不了这么多得急语出声。
“这……”
未等这月如烟搭话,清凌却是指着床榻上的云舒遥急急的呼出声来。他的这句瞬时将众人的视线齐齐的聚集在云舒遥被锦被覆着的肚子上,虽盖着被子,还是能清晰的看出那肚子一起一伏的动弹的厉害。
“这,这不会是要生了吧?”雷莫急急的问向月如烟。
月如烟早已奔到榻前,掀开锦被,这一掀不打紧,当真是这肚子上下动的吓人,而云舒遥倒是不再是浑浑噩噩的模样,额头上已然在痛楚的呻吟声中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柔美的细眉拧在一起,攥着被角的手忍痛的使着力。
月如烟从没有像这时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才六个多月怎会生产,可是不是生产又怎会胎动的这般厉害。
“你们狼族是六个月生产?”风萧看着月如烟眼神中的慌乱,知道他也不知到底为何,所以便存着一丝侥幸的问着葵木郎。
“也是要十月;我问过长老们的,可,这……”一边回着风萧的话,一边用袖摆给云舒遥拭着额上的冷汗,早知会受这些罪,真的后悔,不该让她怀上孩子,可纵使懊恼也无济于事了,眼瞅着肚子每动一下,云舒遥就痛得抽搐一下,他当真更是恼恨起孩子来。
或许是,或许可以……一个大胆的想法映与月如烟的脑际,不管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你们修炼最重要的是什么?”对上葵木郎阴沉如冰霜的脸,沉声问着。
“灵力。”葵木郎虽是不知月如烟此时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不假思索的答着。
“那你试着给遥儿输入些灵力试试?”
葵木郎看着月如烟认真的表情,细细思量了这句,便知道了他是何意思,现今儿也只有这般了,希望会如他们所想。
微闭上眼眸,灵力凝结于掌心里,抚在那不安分的肚上,能看到一丝白色的光线透了进去。从这灵力输入,那肚子便如沉沉睡着的孩子一般安分下来,再也没有乱动一分,云舒遥紧蹙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这时他们才算长舒了口气。
不过待等到葵木郎收了灵力,本来深邃的眼眸有了些许的黯淡,那张脸上更是煞白了几分,想必这也是极伤身之事,不过看着一切都好了起来,他那冷冽的脸上倒是流溢出了一丝笑意。
随着灵力丝丝缕缕的渡入身体,云舒遥不多时便醒转过来,风萧他们几人才算是将惴惴不安的心放到了肚子里都暗自思忖着这腹中的孩子当真是非比寻常,这般闹腾原来是需要灵力之气。
有了这件事,风萧他们几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胎非比寻常,自是要小心再小心才好,而对云舒遥照顾的更是丝丝缕缕无微不至。
整日的被那些紧张兮兮的夫君们看着,当真是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日子。
可是总躺着也是会乏的,这日见房中仅剩下葵木郎一人在身前,便说着想出去走走,可没说完话,便是被葵木郎硬按在榻上不容她起。
看着葵木郎一副紧张的样子,云舒遥当真是哭笑不得,一向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大族长竟会有这种神情,当真让人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口中虽是嘟囔着自己都要变成猪了,可还是乖乖听话的又躺回榻上,随了他的心意。
只是随着肚子越发的大,所需的灵力竟是越来越多起来,肚子里的小东西对这灵力犹如吸取大烟般的有着依赖之意,近几日更是从每日一次的吸取变成了早中晚需各一次,纵是葵木郎一直服着郎冰长老带来的雪积子也越发不能满足小家伙的需求。
说到这小家伙也着实是挑剔的很,本来看着葵木郎原本健硕的身材竟是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是苍白的吓人。郎冰长老便是想着替下他,将自己的灵力输进去,可他的灵力却是只在肚子上打转生生的进不去,而葵木郎手掌还未贴向云舒遥的肚子,肚中像是有块磁石般的将灵力之气丝丝缕缕的吸附了进去。
眼看着离生产之日仅剩下月余,除却了每日肚中的孩子极有规律的闹腾一番,云舒遥倒是这段时日将养的不错,面色红红润润像是等着采撷的桃子一般的粉嫩光泽,吃嘛嘛香的她身子足足胖了两圈不止,越是近几日越是还有着滋滋向上涨的趋势。可怜的就是葵木郎,整日被熬得眼眶乌黑,两颊生生的凹了下去。
云舒遥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怎奈这肚中的孩子丝毫也不怜惜自己的爹爹,像是无休无止的渴求这灵力,直至葵木郎终是受不住的唇角漫过一丝血迹,精疲力竭的晕倒在地。
可以想象即使修炼几千年的葵木郎都被折腾成这副模样,这肚中的孩子也当真不是一个省心的。
葵木郎这一昏倒,众人又是乱了神,好在郎冰长老这些时日一直待在宫里,他们几人便与他商量着可是有什么办法。只是郎冰也着实未曾见识过,当真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看葵木郎的情形,肯定也已近到了极限,若是再如此无休无止的将灵力给了孩子,那他终是会受不住。
“这时都需要这般多的灵力,只怕是到了生产之日又不知出什么变故。”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月如烟的这句话更是让众人的心提溜到了嗓子眼。
“不若先让族长回雪狼谷静养几日,等着灵力略微恢复过来时再回来,到时也已快到生产时日,才会妥当一点。”郎冰长老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葵木郎这一走,孩子若是闹腾起来,必是要云舒遥受苦头,可除了这办法也着实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了,也就只好这样办。
竹林小筑是云舒遥专门给葵木郎挑选的院子,因在竹林居住时,那竹叶悠然的清香与那风吹的声响都是那般的意境悠远,想必这葵木郎也是惯喜竹子的,所以云舒遥也便没有相问,便是选了这处略显清幽的院子命人植上了绿竹,更是取名“竹林小筑”,还能记起那日葵木郎刚到这院中,看到这里难以掩饰的惊喜与看向她时难掩的幸福。
软榻靠近木窗,只需抬头便可看到那绿意盎然的翠竹,而此时侧倚在榻上的云舒遥远没有欣赏它们的心思,刚才葵木郎昏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想起心里就止不住的心里慌乱不堪,搭在身上的薄被一角也被紧紧攥着的手拽出了褶皱。
立在塌边侍候的月儿自是看出了云舒遥的心思,不待云舒遥吩咐便轻步退了出去,不时复又回来,柔语成声的说着,刚去看了下,葵木郎已然醒转,郎冰长老和皇妃他们都在那里,想必是没甚大碍的,这些话让云舒遥慌乱的心好受了些许。
其实云舒遥除了心里的慌乱更是有着一股对自己粗线的懊恼之意。一直都认为葵木郎非人,体能自是好的很,怎样也没有想过他也会受不住,能看得出他越发的消瘦,脸色也渐渐黯淡无光,可每次问他,他都笑的傻傻的,道着自己没事只是未曾休息好的缘由,想来他是怕自己担心他才会这般说,都怪自己竟是相信了他的那些说辞。
不过懊恼归懊恼,看葵木郎这身子是万不能再渡入灵力了,要不然孩子倒是生下来了,可他这个做爹爹的定会熬得近油尽灯枯。
风萧将他们几人合意的想法其实正如云舒遥所想,倒是葵木郎犟脾气上来了根本不听劝的不随郎冰长老回雪狼谷,好在云舒遥连哄带吓的说着他若是不走,待孩子生下来不认他做爹爹,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说来也着实奇怪,这孩子像是知道爹爹已经离开,想要灵力自是没有了,自打葵木郎走后也变得乖巧了起来,这两日倒是不怎么闹腾,倒是让惶惶不安的一个个夫君们长松了口气。
已近六月,天气已有些许的燥热,再加上怀着身子也极怕热,即使随身的侍人一直不停的摇着扇子给她扇着风,云舒遥却是在软榻上再也将躺不住,轻抬了下手,月儿便识眼色的小步到了榻前将她扶起。近几日这身子越发笨重起来,一个简单的起身却是也要耗费不少的气力才能完成。
待起身却是累得呼哧着喘着粗气,气息未喘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