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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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劫-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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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已经令她内心滴血,偏偏她身边唯一剩下的一个人,还为了李琮心魂不守舍,当着自己的面与李琮心缠绵悱恻,将自己视为无物,这让她如何能忍。

这一刻,她不想再忍耐下去,慕晨轩的神情让她深深的怀疑一直以来她的忍耐是否正确,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占有他的身子,打碎他的痴心妄想,绝不能让李琮心占到便宜。

她既出了手,便不会再手软,否则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对慕晨轩用强,只怕很难成功。

趁着慕晨轩在李琮心走后,心神恍惚之际,她扣住了他的脉门后,只怕自己内力不足,一连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饶是如此,慕晨轩虽然浑身无力,却还能扭动挣扎,惊叫着:

“小姐,别碰我!。

两个人争斗了一番,具精疲力竭,慕晨轩更是似乎牵动了内伤,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流下,他气喘吁吁的咬牙道:

“晨轩向来敬重感激小姐,求小姐不要强人所难,逼迫于我。”

“我强迫你什么?就算你翻脸无情,认了李琮心做了新主子,是她让你做了牲畜不如的罪奴,让你在人前坦露身体,在她眼里你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刚才她的话你也听到了,郎情妾意,是她亲口许了我的,我如何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一句话说的慕晨轩张口吐出一口黑血来,脸上如罩寒霜,失了人色,浑身没有力道,抖做一团,再也无力反抗。

李琮暄故意刺激他,却没有想到他反应如此激烈,心里吃了一惊,但事已至此,她却不想错失良机。她一咬牙,不顾慕晨轩痛苦至极的情况,伸手去撕扯他的衣襟。

慕晨轩穿的罪奴衣服,不过是两扇褡裢一样的布片,用麻绳绑在腰间,平时里只是勉强遮挡身体,如何经得住拉扯,登时咧开,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来。

就在这时,即将得逞的李琮暄却忽然啊的惊叫出声,伸向慕晨轩的手骤然停住,拖着残腿向后拼命的挪开,远远的避开了慕晨轩。

慕晨轩已经痛苦的神智有些不清,他挣扎着勉强拉住衣服掩住身体,身体缩成一团,及至后来,更开始在炕上翻滚着,压抑的喊痛声从唇间不时的溢出。

看着他痛苦的翻滚挣扎,一旁的李琮暄也是面如死灰,眼中再没有了刚才的欲念和生气。

直到一个时辰后,慕晨轩才渐渐止住颤抖。

此时天色已晚,屋中光线混沌,李琮暄却无心点灯,空气似乎也凝结了,直到慕晨轩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完全的安静下来,李琮暄才涩涩的开了口:

“你用了蝠寿草?”

“是”

对面的人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吐字清晰,显然神智已经清明。

蝠寿草其毒无比,用药之后,中毒之人初期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是其实身体内已含剧毒,初时毫不显露,杀人时只要咬破自己舌尖,便会激发毒性,到时候其胸前脖颈乃至唾液分泌物皆含巨毒,触之即亡。

这种毒种在心脉之中,性极寒,是以每至午夜阴气至重之时,毒性最重,中毒者也会最痛苦,初时发作并不明显,随后痛苦会逐渐加重,直至阴毒从心脉中全部散发出来,会在胸口出现类似蝙蝠的黑色印记,最后中毒者本身也难逃一死。

李琮瑄当年请黑衣毒仙炼制了蝠寿草,本来是打算谋害李琮锦时,让慕晨轩使用的,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没有忍心这么做,给他服了药性差的多的练丝情毒,即使她也知道,毒杀李琮锦后,慕晨轩终究难逃一死,却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线生机。

当初若不是她一时心软,后来哪有李琮心活命的机会,李琮文也不至于得助于李琮心登上皇位。当初自己一念之仁,以至于酿成今日之祸,他却忍心在自己身体里种下蝠寿草,李琮瑄想不到有什么事情会让慕晨轩对自己这么残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问完了后,对面沉寂了很久,直到她以为他仍然不会说出实情时,他却悠悠的开口说道:“前些日子,皇上初登皇位,小姐和爹爹身陷囹圄,我心中焦急,求助于心儿,却没有想到,反而因为自己的身世,让皇上借题发挥,使得她身处险境。

我知道皇上对我觊觎已久,便想主动进宫,既可营救爹爹和小姐,又能解心儿危机,可是我既跟了心儿,此身此心绝不他付,怎可再被他人玷污。

但我人单力薄,事态又急迫,一时无奈之下,只好私自服用了蝠寿草。当时我想只要皇上近了我的身,便绝无生理,而我纵死也能保住清白,皇上一死,心儿继承皇位便是顺理成章,我虽必死,但是想她念在我与她昔日情分,必会保住爹爹和小姐的性命。”

李琮瑄听到这里,震惊无比,失口喊道:“你为了李琮心居然要弑君!”

她虽然从小训练慕晨轩,但是在她心里他终究不过是一个男子,以色侍人的男宠,可以利用其色相的工具,若说过人之处,不过是比常人聪明一些而已,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大胆,对李琮心用情如此之深,居然能为了她做出弑君的大逆不道之举。

可是对面的人,听了她的惊呼,却只是淡然一笑,依然语气平静,象在讲别人的故事:

“可是我终究无用,没有帮了她,千算万算,终究算不过天意。谁知那董可色心不死,居然在送我去皇宫的路上,意图对我行不轨之事。”

李琮瑄听到这里,心里暗想:这有什么算不到的,若是我便算得到,谁见了你又能把持的呢?

只听慕晨轩接着道:

“董可死之后,心儿又在四处寻我,没人能助我入宫面圣,情急之下,我想到御史台赵大人,她曾是我的义母,应该可以送我入宫,而且自我离开御史台府,便没有再见过我干爹孙氏,甚是思念,那是便想我此去有死无生,正好也能见他最后一面。

却没有想到,进府才知道,我干爹已经亡故,我痛哭一场,因为身体虚弱,晕倒在府中,没想到醒来后,却见到了心儿,她一意孤行,将我绑了,不让我进宫。

其后的事情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柳言为了心儿进宫侍君,救出了我爹爹,可是我身中剧毒,却已成事实,无法更改。

我曾听黑衣毒仙说过,蝠寿草并非无药可解,只要中毒者能经受的住百日硫磺热水蒸煮,便可解了剧毒,只是那种苦处非常人所能忍受,是以以前有人宁愿死了,也不再要解毒。

可我不想心儿为我担心难过,又存了妄念,还想与她今生厮守。便趁着送爹爹回辽国的机会,离开了京城,送走爹爹后,去了塞北黑山岭找黑衣毒仙疗毒。

那些日子,我天天在硫磺蒸笼里,受寒热交替之苦,每每痛入骨髓,却一直咬牙坚持,却不料一个月后,毒没有清除,反而加速从心脉中扩散出来,原来我以前所中的练丝情毒未清,也性属至寒,与蝠寿草本是相生之物,两种毒药相加,这世间根本无药可治。

黑衣毒仙无法,给我服食了他的解毒仙丹九花玉露丸,可保我暂时护住心脉,延缓毒性蔓延。他说还能再活多久,便看我的造化了。

我本想就此埋骨在塞外,只让她以为我走了,恨我厌我,忘了我,省的她替我伤心,可是一日与毒仙聊天,说起人的生死之事,毒仙说先死之人,便会先行投胎转世,若是期间相隔了十年,以后生生世世便会错过,再无相见之期。

我今生不能和心儿在一起,已经无可改变,但是想到以后生生世世再与她无缘相见,怕的要命,便求问毒仙可有办法改变天命。

毒仙说先死的那个人,如果死后不入殓,而是将尸身烧化成灰,与所思之人的贴身之物装入一个瓦罐之中,便会成为孤魂野鬼,不能转世投胎。等日后放入那人的陵墓之中,便可与之一起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我听了毒仙的话,又无法忍耐对心儿的相思之念,便改了初衷,回到了京城,却没想到回来之时,正是心儿和影衣的大婚之期。”

他之前说到自己必死之时,语气也一直平静无波,说到这里却哽住了,半天才又涩然的说道:

“她和影衣在一起很幸福,看着她开心快乐,我也。。。也很高兴,更加不忍心让我的事情破坏了她的生活。我知道我不能再留在她的身边,让她看着我死去,只能让她讨厌我,忘了我,这样将来我死了,她也不会太过伤心。更何况,以我情形,忽然猝死在逍遥王府,难免惹人怀疑,皇上耳目众多,如果查出了我的死因,难免牵连到心儿。

于是我故意惹怒了心儿,向她请求来陪伴小姐,一来我还可以尽量坚持一段时间,来照顾小姐,再者做了罪奴,将来便是死了,别人只当我是被折磨至死,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一直气息虚弱,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后,喘息的更加厉害,缓了几口气以后又接着说:

“现在我怕是不行了,我别无他求,我只求小姐念在我们多年的主仆情分上,待我死后,不要让人扔到乱坟岗里,随便埋了。求小姐将我烧了,放在瓦罐里,我身上的衣服里,缝着心儿给我的玉坠,把它和我的骨灰放在一起,埋在府里的院角地下。

待到五年后,皇上会为自己以及亲王修建陵寝,小姐到时候若是能重获自由,便将我骨灰交给逍遥王府的如月,或者不能,我已经私下求了如月,他会来找小姐的,到时候,他会想办法将我的骨灰藏到祭祀之物中,带入王陵,等到心儿百年之后,我便可以陪伴她了。

无论怎样,我求小姐日后能完成我的心愿,只是不要让心儿知道,我不想她为我难过。”

 第70章



此时李琮瑄也不禁动容;多年未曾哭过的她,也湿了眼眶。想起慕晨轩当年大好年华,为了报答自己的恩情,忍心答应自己,去舍身侍人。当时不觉得如何;如今才发觉;自己对他实是难以割舍。

想起以往种种;心中大恸,冲口便要答应他的请求,泪光中却发现坚持着说完话后慕晨轩已是气息奄奄,微弱的暮色;透过窗纸洒在他俊美苍白的脸上;显得毫无生气;伸手摸他额头,一片凉湿,没有一丝温度。

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李琮瑄只觉无法容忍,狠心哭道:“晨轩,你如何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若是死了,我立时将你葬了,让你永生永世也见她不到。”

她说完后,再顾不得许多,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似要将这些年来的委屈怨气全部都哭了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经全黑,她才抽抽噎噎的收了声,惊觉慕晨轩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起来。想起蝠寿草之毒,阴寒极重的,晚上阴气重时发作。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背着自己,一个人在晚上受了多少苦。又想到他陪伴自己也有几月,并没见他有男子信事,之前她也未曾留意,直到今天,李琮心拿来男子月事的白巾子,她才醒悟,阴毒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他这身子已经废了。

见他哆嗦的越来越厉害,显是痛苦到了极点,李琮瑄心疼不已,但是要让他就此解脱了这苦处,离开自己,她却万万不能。

朦胧中,见他伸手胡乱抓了一块布巾,塞在口中咬住,她心里明白他是怕痛苦中,无法自控,只要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便可立即毒发身亡。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他暂时放弃了死志,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春节期间,暂停国事,李琮心在家和影衣厮守了好几天,连府门都没有出,只觉平生从没有过的平安喜乐。

节假一过,她记挂着慕晨轩之事,趁私下与皇上议事之机,看似随意的提起了慕晨轩的事情,谈起他日前的境遇极惨,念及曾经的情意,既然他已受到惩罚,恳请皇上能免了他的奴籍。

谁知皇上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口口声声宗制规矩,毫无松口之意。

李琮心无法,出得宫来,径直去了李琮瑄旧府。给慕晨轩送去治疗冻裂伤的药膏。

守卫开了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慕晨轩并未在院中。李琮心径直进了李琮瑄的卧房,却见李琮瑄还如上次一样,依着墙角坐在炕上,慕晨轩就躺在她的身边,身上盖着的就是上次李琮瑄腿上围着的灰色旧棉被。

李琮心心中一窒,只盯着安睡的慕晨轩,一时竟忘了说话。

李琮瑄见她勃然变色,心中甚感舒畅。

慕晨轩自那日李琮心来过之后,体内毒性难以压制,过去只在子夜发作的毒性,如今白天也时有发作。

李琮心来之前,他被体内之毒折磨的死去活来,折腾了一早晨,方累极晕睡过去。

虽明知如此,但见李琮心误会自己与慕晨轩已有染而变得苍白的脸色,李琮暄一扫连日来的阴郁,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她低头看着慕晨轩,一脸的爱意。

李琮心本也不愿久呆,见此情形,把药膏递给了李琮瑄,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原以为自己对慕晨轩的心淡了,也看开了,今日这一遭,却让她明白,原来那个人早已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今生恐怕是再也无法将他从心中抹去了。

她回到府中,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壁垒,难受非常。

晚饭时,影衣似乎发现了她心绪不佳,越发的对她体贴入微。这些日子以来,他身怀有孕,李琮心吃饭时,怕他营养不好,每每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今日她心情不好,吃饭时,少有的沉默,倒是影衣,自己没吃几口饭,一直细心的替她夹菜添酒。

李琮心见他温柔的眉眼,对自己溢满了关怀之情,心中不由的愧疚不已。

失去的人已经走远,自己如何还能冷落辜负身边人,难道还要等到后悔的一天才能醒悟吗?

一顿饭李琮心心事重重,食不知味,不觉就多喝了两杯。

因为影衣身体特殊,医生嘱咐孕期自比不得寻常孕夫,晚上夫妻最好分房而睡,以防意外,李琮心近来在晚间又常常梦呓,是以这段时间以来,李琮心一直宿在东厢房,未与影衣同房。

这天她却不想离开影衣,晚饭后,借着酒意,抱着他便不撒手,一意与他同眠。

影衣对她从不懂得拒绝,何况这么长时间,晚上亦是思念她的温暖,便依从了她,两个人相拥而睡。

不意晚上李琮心忽然坐起,影衣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双手已经被她缚在床头,肆意欺辱。

影衣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李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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