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急忙派侍卫去寻找妻子和女儿。
妻子还没找到,却听说若樱去了落月山背面的鬼哉,赤焰不禁大吃一惊,正好赤若凤在一旁,便提起她身边的一个老仆以前曾去过鬼哉。众人大喜过望,因为那几个向导真的不知道路,只能引到鬼域边缘,若是有人能带路进去,那岂不是更好!
萧冠泓还怕赤若凤的老仆不肯前去,没想到这位杨大娘年纪虽大,为人却很仗义,表明愿意带他们去鬼域,只是也一再申明,她也就是年轻那会进过鬼域,许多年没进了,也不知路还在不在。
萧冠泓哪还计较这些,有人带更好,没人带他也是要硬闯的,只安慰杨大娘说无碍。但若鸾和若凤两人听说有若樱的消息,却死活都要跟着来帮忙,毕竟若樱是为了救她们出事的,不尽绵薄之力于心难安。
而杨大娘也表明不想离开小姐身边。萧冠泓救人心切,索性都带上,一路让若樱的四卫用轻功带着她们几人,倒也不碍事。
鬼域的面积太大,一眼望不到头,饶是有人带路,众人都用上了轻功,却还是花了将近四五个时辰才抵达这里。若是普通人的脚程,估计要走好几天。
就在这当口,远处然传来天耀麒和阿旺的声音:“若樱!”
萧冠泓顿时又惊又喜,率先纵身向声音处掠去。
萧冠泓让老爷子回去镇守大本营,天耀麒和阿旺自是要跟着来的,他们两人功夫高深,运气也好,几下就转出了那个林子,不用半刻便找到温泉池边,一下子就看到若樱半躺在温泉池里,头伏在石头上,两人喜出望外,争先恐后跳到池子里。
天耀麒刚要伸手将徒儿扶起来,眼前一花,却见萧冠泓忽然从天而降。他站在浅浅的池水中,一把将若樱的身子抄到怀里,然后紧紧抱住不放,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令他激动莫名,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阿旺讷讷地道:“王爷,你别把若樱憋死了,她好像昏过去了。”
阿旺的话音未落,却骤然传来几个侍卫的大喝声:“你们是什么人?”
“哪里跑!”
跟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声,还有赤若凤和若鸾的尖叫声,显然是打起来了。
几个人一怔,萧冠泓马上道:“你们先去看看,我随后就到。”
突然,激烈的兵刃相交声中传来明月惊疑不定的声音:“阿旺?你是阿旺?……他娘的,阿旺你杀老子?”
天耀麒和阿旺不由得一怔,两人急忙丢下萧冠泓向明月那里跑去。
萧冠泓则不假思索的将若樱抱出水池,见她不但衣衫单薄,长裙还吸满了水,扯下披风便要将她裹紧,但就在此刻,却发现若樱后腰的衣衫是破的。他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审视着衣衫的破口,心头疑虑丛生,这破口并不像是被石头树枝等弄破的,仿佛是谁撕破的。
远山和冷冽功夫最高,保护王爷乃是重中之重,所以两人并未离去。萧冠泓便道:“四处再找找,看还有什么人。”他自己则用手摸索着若樱的后腰,凝眉沉思。
俄尔,远山返回来,古铜色的脸上浮着一丝不忍道:“属下找到了纳兰世子,他不但受伤,还中毒了,在一处山洞里昏迷不醒。”
萧冠泓垂下头盯着若樱的脸,乌黑漆亮的眸子里霎时风起云涌,他沉吟片刻,低声道:“去通知他的侍卫。”说罢,他掩下心底的疑窦,抱着若樱向打斗处走去。
树林里两帮人马斗在一起,人数都不少,慕容喾从容不迫的在一旁指挥着,他的身旁站着杨大娘和满脸惊惶失措的若鸾,若凤两姐妹。
明月的功夫不是侍卫中顶好的,可却是最机灵的,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与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人战在一起,这个人长的与阿旺几乎一般无二,用不了几招明月就发现不对劲了,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不是阿旺,说,你是谁,为何见到我们就杀?”
阿旺正好飞奔过来,闻言惊讶地道:“明月,我在这里,我怎么会杀你呢?”
明月百忙中抽空向阿旺看了一眼,瞬间风中凌乱,无语凝咽。心道,他娘的,这年头什么都复制,连阿旺也被复制了……
那个高大的人听到阿旺的声音,如遭雷击,立即朝阿旺望过来,跟着也愣住了,眼里有着惊慌、害怕,以及不敢置信。
……
若樱缓缓睁开眼睛,发觉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头一侧,却见到萧冠泓伏在床沿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她不知自己躺了多久,身子有点僵,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
萧冠泓立即被惊醒了,他看到若樱醒过来,眉眼都带上了笑,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你醒了,太好了!很饿了吧?我马上让人送吃的进来。”
若樱牵动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还以为自己的声音会很干涩,没料到比预想的要好多了:“碰到我后,你就好可怜……”她醒过来的,思绪也瞬间回笼,掉下山洞的事都记起来了。
萧冠泓拉下她的手送到嘴边,密密洒下无数碎吻,庆幸着她终于醒来了,并且安然无恙:“碰到你,是我的幸运,有你,我才觉得每天有了期盼,有了奔头!如果你真可怜我……”
他说着凑到若樱的脸上讨了几个香吻,接着道:“以后就对我好一点,不要老是和我分开。”
若樱突然想到那个灰衣人,急忙道:“我娘?”
萧冠泓面不改色地道:“已经找回来了,你足足昏睡了三日,先吃点东西,养好了精神再说其它。”
若樱的心终于踏实下来,随即想了想,委婉地道:“你先出去,让四卫进来。”
萧冠泓马上不高兴了,跨着脸,皱着眉头:“才说叫你对我好一点,眼一睁就开始不待见我了。”
若樱虽然有些难为情,却依旧感到啼笑皆非,想着两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索性理直气壮地道:“我要小解,难不成你要侍候?”
没料到萧冠泓嘻皮笑脸的道:“这有什么啊?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不就是把尿吗?托着你的腿,嘘嘘两声就成了,来,我抱你去!”说着作势就来抱她。
若樱脸瞬间红的像染上了天边的红霞,不假思索的抓起枕头拍他,阻止他的靠近:“你个没脸没皮的,也不害臊,一张嘴荤素不忌,滚出去!”
“呵呵!”萧冠泓简直笑不可抑,但见到若樱娇喘吁吁的模样,知道再不能逗她了,只好恋恋不舍的出去吩咐人送吃的喝的进来。
实实在在地祭拜自己的五脏庙,沐浴净身后换上一件粉色的长裙,一头刚梳洗好的长发,四卫已用熏笼帮她烘的半干,她也懒得挽上,只在额头戴了一个装缀珍珠宝石的头链,任瀑布一样的青丝流淌直下,拢住了大半个身子。
藉沐浴更衣之机,已从四卫嘴里了解了事情经过。知道是萧冠泓带人救了自己和纳兰明桑,可惜的是纳兰明桑受了不轻的伤,且中了毒。听到他中毒,若樱倒没有太多惊讶,谁叫他吃了那么多果子?她才吃了几口就昏过去了,纳兰明桑吃了十个都不止,不中毒才怪!
她吃惊的是,那个叫鬼域的地方居然有一群行迹可疑的人出没,他们身上武器配备齐全,且功夫都不弱,特别是为首之人不但功夫高强,并且和阿旺生的像双胞胎,便是阿旺本人看见了都大吃一惊。
幸好这次去找若樱的人多,明月他们下狠手抓了几个人,其余的护着那个头领,仗着熟悉地形逃跑了,穷寇莫追,因为是陌生的地方,萧冠泓和慕容喾便没令人追赶。
若樱对这件事很感兴趣,阿旺忘了以前的事,若樱一直想帮他找到家乡,却苦于没有线索,说不得这次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她在里面磨叽,萧冠泓在外面等着心焦,忍不住跑来敲门:“若若,好了没有,先让我进去,他们都知道你醒了,马上就会来看你,到时咱们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打开门,他的眼睛就直了,呆呆的看着若樱不说话。眼前的人裙裾逶迤,长发翩跹,美的似天仙下凡。
平日里若樱甚少穿粉红、桃红一类颜色鲜艳的衣服,乍一见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粉色令她的肌肤娇嫩可人,黛眉如远山,双眸如两泓秋水,盈盈生辉,欲说还休。精美的头链流光溢彩,额间繁星般璀璨的宝石轻轻晃动,具有一种神秘的异域风情,越发衬得她贵气而娇美。
四卫见他那样,都忍不住掩面轻笑,旋即从萧冠泓身边走了出去。
若樱未免他太丢脸,赶紧拉他进来,嫌弃地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有必要像丢了魂一样吗?”
萧冠泓醒是醒了,却又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了:“等会好多人来看你,你就穿这样?”这不是让他更寝食难安吗?除了担心安全还得担心让人挖墙角。
若樱完全不了解他心里想些什么,泰然自若地道:“怎么?不好看吗?感觉这样穿很自在。”说着,她随手撩了撩头发。
她的长发在萧冠泓的眼前飘荡,带着迷人的芬芳,衬着国色天香的容颜,萧冠泓如何把持的住,立刻抱住人就要吻上去。若樱太了解他的性子了,也许刚开始他是真的只想亲一亲,但亲着他就会想要更多,最后必是抱着要求欢,不然他是不会消停的,
于是她急忙伸手挡住他,嗔道:“你不要发疯,我还要去看我娘怎样了。”
她的话犹如寒冬腊月的一盆凉水,瞬间将萧冠泓的欲望生生浇下去了。他眼里暗光一闪即逝,突然道:“凤夫人你晚点去看不迟,当务之急咱们去审审鬼域的人怎么样?”
若樱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外却传来喧哗声。萧冠泓知道是探望若樱的人来了,只好泄气地道:“他们都来了,晚上说给你听。”
来看望人的虽多,但都是长话短说,倒也轻松,可当看到高雅芙携着卫璃的手进来时,若樱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整个人如坐针毡。
高雅芙脸色如常,她的脸色反倒如点了胭脂,本就穿了粉红色,这下更是容光照人,惹得高雅芙艳羡不止,伸手摸了她的脸蛋一把:“啧啧,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这就脸如春晓色如花了,我身为女子都招架不住,咱们的萧王爷怕是魂也被勾了,魄也被摄了。”
卫璃跟着笑起来,若樱也非善茬,一把拍开她吃豆腐的手,意味深长地道:“十五那天,我似乎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追在你后头,后来将你扛走了,不知结果如何啊?”
“啊!才没有,你这个小蹄子混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高雅芙脸一红,立刻过来搔若樱的胳肢窝。
她说的是撕嘴,若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却不料她竟然是挠胳肢窝,若樱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挠个正着。两个人都笑着扑倒在锦被推就的软榻上,互相打闹起来。
少顷,她们气喘吁吁的被卫璃扶了起来。若樱拐了高雅芙一拐子,一本正经地道:“你和卢二哥倒底怎么样?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还可以帮你拿个主意,没什么好瞒着的。”
高雅芙不知道若樱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许是她真的看到了也不一定。高雅芙的心里也是乱如麻,那天虽说是卢曲皋强了她,开头她也挣扎过,但过后就说不清楚了。
前夫在枕席之间一向是和风细雨,不紧不慢的,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感觉自己应该是喜欢的。后来苟生有了小妾,两人之间几乎没再有过鱼水之欢。而后被休离,被追杀,又滑胎,她的人生经过了一番天翻地覆的改变,早没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可卢曲皋是完全不同于苟生的男人,在床上真个犹如拼命一般,她被他入捣的死去活来,胡乱吟叫的同时,也感到一种从来未有的充实感,如果抛掉羞耻心,甚至可以说享受,就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强烈感觉。
那晚卢曲皋像疯了一样,总是想方设法的将她的大腿分的大开,不知疲倦的折腾了她半宿,她何时被男人这样服侍过,受用不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却发觉自己睡在卢曲皋怀里,两只手还搂着人家……
这种姿势让她连甩卢曲皋耳光的底气都没有,你说强的,可你为嘛像八爪鱼般搂着人家?
关健是,醒了就回家吧!姓卢的却又搂着她颠鸾倒凤,大弄了一回。
这次她彻头彻尾清醒着,身体软如绵,心里想反抗,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被捣弄到紧要处,她得了趣儿,水声滋滋,竟像个荡妇一般没口子的叫了起来,惹得姓卢欲兴更浓,越发下死力气的入她,直弄得她欲仙欲死。
最后她和卢曲皋又在床上呆了一天。过后,她两天没能起床,腿心处又红又肿,比初次被苟生破瓜严重多了,疼的她直想哭,身上酸痛的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高雅芙脸上的神情复杂的无以言表,心里愁肠百结,脸却是红的如泼了血,小声地道:“他来提亲,父母答应了。”
实际上,事情远没有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卢曲皋早有计划,得了她的身子却并未放她回来,自己跑回府央求祖母和父母来高府求亲。
卢国公听他说了事情的始末,气了个半死,拿起鞭子对着他是劈头盖脸一顿好抽。好在因为过节,全家人都在府中,卢太夫人带着全家人为他求情,总算让卢国公消了气,请了媒人,带了孽子去向老友求亲。
高家找女儿找的心急如焚,高尚书夫妻只差上吊了。
女儿本就是被休离之人,偏还失踪,这不是雪上加霜么!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什么惨事都可能发生,他们起初还怕报了官会影响高雅芙的闺誉,不敢声张,后来见实在找不到了,正要去报官,没想到卢国公带着媒人和儿子来求亲。
高尚书弄清原由,那个气啊,肺都气炸了,当场将卢曲皋一顿好打。可是打也打过了,女儿也是他的人了,这亲事不订也得订了。何况卢曲皋怎么挨打也不松口,拒不说出将高雅芙藏在哪,除非亲事订下来他才肯交人。
卫璃和若樱闻言,都替她高兴:“那很好啊,这是好事,喜事,你做啥还瞒着。”
“唉,若是没有以前的事,我也……”高雅芙忧愁的低下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道卢曲皋会不会是下一个苟生呢?以前她是清白之身嫁人都未能获得幸福,这次能吗?
卫璃拉起高雅芙的手,微笑着道:“卢家二哥人很好,我们都相信他会给你幸福,姐姐你人生的美,又有才华,当初可是有名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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