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皇上就派人护送公主去南疆国治病,晋王也跟去,还派了那个女科御医前往。这路途遥远,倒是下手的好机会,一定要办好此事!”
“是!”
皇后满意地点着头。
窗外人影闪过,“谁!”
黑衣人追了出去,皇后惊慌地掩上了门窗,看着窗外。
黑衣人追着人影出了皇宫,在一片树林之外,两人互相对视着。
“你是谁?为何在皇后窗外徘徊?说!”
“那你又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在皇后房内?这传出去还以为你是皇后的姘头!”
“胡说!不说就拿命来!”
黑衣人甩起长剑刺向面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面具男也甩开臂膀迎战,高手对决,乱风呼起,树影晃动,黑衣人渐渐败退,从腰间拿出烟雾弹,一下摔在面具男面前。
面具男拨开烟雾,黑衣人已不知去向,面具男清澈的眼睛在黑夜闪着亮光,喃喃自语道“皇后,你的位置是不是坐得太舒服了!”
第二天,若颜在兰芳的陪伴下,跟着南麟哲和公主的队伍离开了京城。
送走了他们,皇上刚回到御书房,就接到了暗卫的密报,东方韫打开来一看,手禁不住颤抖着,“原来是她!没想到她还活着!”
☆、057皇上的心事
寂寥的冷宫,一个瑟缩在墙角的女人惊恐的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
“你是谁?不要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那是谁?你不说,等到皇上知道了你会死得更快!”
“是!是!啊--,我的头!”
面具男穿过冷宫的围墙仿佛看向了东宫的方向,眼神落上了失落的灰暗,双手紧紧攥着,咔嚓作响。
从怀里拿出一条珍珠项链在女人眼前晃悠,“德妃,知道这是谁的吗?”
德妃抬起头,乱糟糟的头发遮掩了大半脸,惊恐的眼睛透过头发看向晶莹的项链,“啊!是如妃的!是如妃的!”
“你想起来了?”
德妃惊慌的眼神躲闪着,不去对视他的注视。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不过,要想活命,就要跟我一起合作,咱们一起铲除想要你命的人!只要你答应说出当年的事实!”
“你能保证,真正动得了她?凭什么相信你?”突然冷静的神态恢复到德妃身上,“这么多年了,那个女人依旧坐在那个位置,稳稳当当的,就凭你?”
“这你放心,你只要继续装疯卖傻,等候时机。”
说完,面具男飞身出了冷宫,德妃用手拨开眼前的乱发,看着窗外。
御书房,大理寺卿潘樾莨和刑部大人谭朢看着紧锁眉头的皇上。
“皇上,达娃公主中蛊,臣怀疑很可能是江湖高人所为,说不定公主曾经得罪过南疆国的人才会被人下蛊。”
“臣也这么认为,要找出当日下蛊之人难度很大,御膳房的下人全都盘问了几遍,有的甚至用了刑,还是没有人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臣认为,首要的就是保护达娃公主的安全,免得引起两国纷争。再就是加强宫内守卫,保护皇宫安全!”
东方韫背过身思索着:“你们都下去吧!”
噌的一声,一个暗卫飞身跪在皇上面前:“皇上!”
“最近有什么动静?”
“北戎太子在临走之前曾在天医阁找过冷若颜,而冷若颜我们还查到她就是紫刹门的门主,而且与绝杀门门主还有牵连。太子最近频繁接触和笼络大臣,意在提前培植自己一方的势力,明王还是忙于军中事务,勤于练兵,对于后府之事仍无牵挂,不过,明王最近一直打听将军府嫡女冷若颜的消息。”
“青王呢?”
“青王一直在乎蒋云儿,冷若兰与蒋云儿明着和谐,暗地里冷若兰非常嫉恨这个蒋云儿。”
东方韫眯着眼看着暗卫,“退下吧!”
“李公公,摆架馨兰殿!”
“如嫔,皇上派人来说,一会就要过来了!”
“你去准备一下,把两个孩子抱过来,皇上肯定想他们了。”
“哈哈,看来还是如嫔了解朕!”
“皇上,如嫔还没准备好,皇上就来了,那俩孩子可能睡了,估计还没醒呢。”
“朕是来看你的,等会再看他们也不迟。”
如嫔看了眼东方韫,小心地接过丫鬟的茶盏,给皇上递上一杯茶。
“不知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如嫔可以为皇上解忧?”
东方韫叹了口气,“朕又想起你姐姐,觉得当年真是愧对彻儿,愧对如妃呀。”
“皇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又想起来,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东方韫紧紧盯着如嫔的眼睛,“如嫔,你可知道当年朕是在极度气愤之下处理的你姐姐,而最后,你姐姐被葬在了哪里朕都不知道?如嫔,你可见过你姐姐的尸首?”
如嫔摇着头,“当年,突然发生了那件事,全家都非常惊讶和慌乱,根本没有去找过姐姐的尸首,皇上,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姐姐是被冤枉的,是被别人陷害的?是不是?”
东方韫眼中的痛烧灼了眼眶,湿润了,“是朕的错!朕对不起如妃,对不起你们!”
如嫔猜疑着看着东方韫:“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证据知道了事实的真相?皇上,您一定要还姐姐的清白呀!如嫔也不想一直这样不清不白的呆在您的身边!”
“如嫔,你真的不清楚?”
如嫔摇了摇头,东方韫站起身,“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朕自会定夺。”
如嫔看着东方韫急匆匆地背影,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是去南疆国的分界线※※※※※※※※※※※※※※
走了两天的路,天气秋高气爽,若颜更是心情无比轻松,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只是扎姆和南麟哲时不时的过来表示一下关心,惹得两人暗地里较劲。
“小姐,兰芳怎么觉得两个太子都喜欢你!你喜欢哪一个?”
“两个都不喜欢!”
兰芳瞥了眼若颜,又看向车外,“小姐,你说晋王为什么会让刑部大人的公子一起去呢?是不是这个谭公子武功很厉害?”
若颜看向外面骑着大马的晋王两人,东方琨好像只有跟在谭祥瑡的身边才有点表情,而且还是娇羞的表情。
达娃醒过来两次,若颜就逼着她呕吐,将胃里的污物吐出来,再喂点食物和控制的药物。
南麟哲的轿子一直紧跟着若颜的轿子,周围的侍卫围成了三排。
“若颜小姐,太子问你渴不渴?着奴婢送点水来,小姐您喝吧。”
“若颜小姐,太子送来一些南疆国的甜点,你吃吧!”
兰芳掩嘴笑着,若颜瞥了她一眼,“你小心点,这一路上很凶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别大意了!”
外面天渐渐暗下来,车外,南麟哲骑上了马跟了上来,凑近轿子说道:“若颜,今晚看来要住客栈了,已经到了边城,前面就是永和镇,过了这个镇,就到了南疆国的边境,明天晚上差不多就到了!”
“一切听从太子安排!”
很快,轿子停在了一个叫永和客栈的房子旁。
若颜走下来,观察着这个有三层楼高的客栈,周围没有几户人家,显得客栈更是突兀夸张的矗立着。
扎姆命人把达娃抬到了二楼,命专人把守。
都安排妥当,吃了晚饭,若颜命人送来洗澡水,把自个舒服地泡了进去。
窗外风影吹动树梢,若颜闭目养神中突然睁开眼,看向窗外,旁边就是达娃的房间,扎姆和南麟哲分别在她们两侧,总觉得今晚心绪不宁。
若颜赶紧洗完,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达娃门口的侍卫还在,若颜推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一把大刀架在了若颜脖子上。
“别动!动就杀了你!”
若颜看着两个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恶狠狠的看着她,床上的达娃依旧睡着。
“好!我不动,你们想干什么?别动公主!”
“哼!你的命都不保了,还管公主?”
若颜装作害怕的哆嗦着,“大人饶命!奴婢听你们的安排!”那个架刀的人淫笑着,手划过她的脸颊,“好,识时务!”
那只手还没放下,若颜抓起反方向一折,咔嚓一下折断了,拱起膝盖冲向他的肚子,两下就晕死过去。
另一个人冲过来,若颜飞身扬起脚踢在他的下巴上,那人倒在地上,没再动弹。
门被打开:“公主!御医!发生什么事?”
若颜看向那两个侍卫,“刚才你们一直在吗?这两个人怎么解释?”
“刚才我们听见旁边有动静,就去查看了一下,接着就回了,没想到--。”
“下去,领三十棍!”
南麟哲走进来,“你没事吧?”
若颜摇摇头。
扎姆听到动静也跑进来:“达娃没事吧?”
“没事不过今晚要小心了!”
“太子!我们被包围了!全是黑衣人,他们手里还有油火箭!是想烧死咱们!”
“快保护公主!护送御医和公主,先撤离!其他人跟我下闯出去,后面跟上!”
若颜替达娃收拾好了,六七个人保护着达娃,若颜和兰芳跟在旁边。
果然,楼下被火把照得通亮,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晋王和谭祥瑡已经在下面,若颜瞥了眼谭祥瑡,在南麟哲身后小声说:“抓活的,一定要知道是谁的命令!”
杀--!一声令下,扎姆和南麟哲的护卫一拥而上,跟黑衣人打起来。
趁着露出的空隙,若颜带着达娃几人冲了出去。
没想到黑衣人的头头没有放过他们,腾身一跃,拦在了他们面前。
若颜将兰芳护在身后,“跟达娃他们走!”
若颜摸了下袖子,笑嘻嘻地看着黑衣人:“你们真是狗皮膏药,死心不改呀!这么远也追上来,他们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这么死心踏地的卖命?我出双倍怎么样?”
“出十倍也不行!”黑衣人说完就袭向若颜,若颜一个闪身,甩出六根毒针,黑衣人跳起甩开,狠毒地看向若颜,“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御医居然有这等本事!”
“哟,没想到你还很敬业,查得够仔细!”说完缠着他打起来。
南麟哲一直注意着若颜的方向,冲着侍卫说了声:“抓活的!”闪身来到若颜的身边,“我来!”
看着南麟哲跟黑衣人交手,若颜快速去找达娃他们。
没想到追到小树林,达娃被放在地上,兰芳在旁边看着她,那几个护卫跟两个黑衣人打起来。
若颜拿出袖子里的毒针,在隐蔽的位置一下掷出,两个黑衣人纷纷倒地。
“小姐!小姐!”
兰芳看到若颜出现,高兴地跑上来,“小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没事!”
南麟哲和扎姆都追了上来。
“已经没事了,他们都被打死了吗,抓了一个活的,就是刚才跟你打得那个黑衣人,他是个头头,身上有一张纸令。”
南麟哲拿出来递给若颜,若颜打开一看:“杀无赦!”
是要赶尽杀绝吗?是要谁的命?
若颜递给东方琨,东方琨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谭祥瑡看了眼晋王,又看了看纸条,“没想到,还有人会这么心狠手辣!”
若颜看着他俩的表情,是谁会这样传达命令,如果是皇宫里的人,谁会想要了我们其中的命?难道不怕北戎和南疆国两国联合起来对抗吗?
☆、058你是彻儿!
“主上,皇上这几天突然感觉不适,早朝很早就结束了,一直呆子啊御书房,今晚的计划照常吗?”
“照常进行!一定要让她露出马脚!还有,监视太傅府邸的人也要抓紧,还有冷宫的人妖严加守护,不得有误!”
东方彻微眯着双眼,面具下的表情深沉凝重。
深夜的凤栖宫异常安静,微凉的风吹开了皇后寝宫的门。
周围仿佛没有了什么人,皇后突然被凉风吹醒了,看着灰暗的寝宫大声喊着:“来人!掌灯!”
“是!”
皇后揉着脑袋,没有注意到答应的人披头散发的走向床边,手里拿着一盏油灯看着她。
皇后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一头乱发下一张血淋淋的脸孔在油灯的照射下异常恐怖的对着她,红肿的嘴刚张开就流出了一股血。
“皇后,你过得可好?”
“啊--!救命!救命!来人呐!”
皇后光着脚跑下床,四处找地躲藏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皇后!我等了你十年!”
“你--,你是如妃?!”
“当年你陷害我,还特意安排皇上捉奸正着,你真狠毒!”
“不!不是我!我只是跟皇上正好撞见!你不要来找我?去找皇上!是他把你弄死的!你去找他!”
“那天的男人不是你让太傅派来的吗?你敢说谎,十八层地府可是要让你受尽火刑折磨的!”
“是太傅!是太傅大人身边的侍卫害得你,求你不要来找我,我会天天给你烧香拜佛,替你照顾好彻儿的,你饶了我吧!”
“彻儿?你不提彻儿还好,是你让皇上把彻儿带到狱中的是不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白衣女子慢慢飘到皇后的面前,吓得皇后掩面大叫。
“是我!都是我干的,是我嫉妒你得到皇上的恩宠,想让你消失,断了皇上的念想,求你不要杀我!”
屋内顿时灯火通明,皇上在屏风后走出来。
皇后听到动静,双手慢慢放下,看着面前的人,顿时抓到了救星。
“皇上,皇上,救我!有鬼!”
东方韫看着面前狼狈的皇后,气得捂着胸脯,“是你!玉儿,这么多年,朕对你怎样?你这个蛇蝎女人!”说着提起脚踹在了皇后的腰上。
皇后看向披头散发的人,原来是个易了容的宫女!仿佛抽走了所有的气力,皇后摊在地上苦笑着。
“呵呵,你对我如何?你说呢?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同时,你接二连三的娶了多少女人?如妃算什么东西?居然得到你的专宠,处处想着她念着她,结果呢!哈哈,还不是被你含冤致死!还把彻儿牵连进去,得了个半痴半傻的痴儿!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啊!”
“玉儿,朕眼中的玉儿是端庄美丽体贴温柔的大家闺秀,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狠毒?”
“哈哈!皇上,你有多少爱可以分给玉儿?玉儿每天每夜等到的就是皇上就寝在哪个女人寝宫!得到的消息就像一把刀,一次一次剜着我的心,你知道吗?玉儿和如妃同样有了皇儿,可是你却在意如妃的儿子,若是如妃没有死,是不是太子就是彻儿的了?玉儿不狠毒,那玉儿的下场也是死!”
“当年是谁的人在如妃的寝宫?是太傅的人是吗?”
“哼!皇上用这种法子来陷害我,那就是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玉儿现在说什么你信吗?”
“皇上,这个人不知是谁放在门口的,还有一封信!”
东方韫看着一个农夫打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