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宫忽然脸色变的惨白,自己刚刚强打精神,目的就是不让师弟察觉自己受了伤。眼下的楚门稍有不慎,就会因“七杀旗”惨遭灭门的杀戮之灾。
“武林中‘七杀旗’出现了,一定会有人因此而倒下,即使楚门也不例外!”燕南宫强忍伤痛,继续说:“师父说:楚门的剑客可以倒下,但是绝不能全部倒下。”
“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没有说话,看着的面色惨白的燕南宫,泪水落下。是的,楚门的剑客可以倒下,但是绝不能全部倒下。
燕南宫勉强笑了,对九方断水说:“我是九命怪猫,轻易死不了的……何况,你也不许我死。”
九方断水点点头,强装笑颜。生死并非一个人可以决定,为什么不能决定?
“七杀旗”神秘出现武林之后,很多人的命运都改变了,楚门会不会也同“流星赶月堡”、“地狱门”一样被改变。——可不可以说,已经被改变。
“我儿呢?”九方断水抬眼,是粉腮低垂、丰姿绝俗的“金眼貂蝉”——江蓑烟,她步履轻盈走近燕南宫、九方断水。“江妹妹晚了一步。”九方断水对投目空空八剑房里的江蓑烟说:“我儿已经去了花落地狱门。”
“花落地狱门?”江蓑烟不免惊奇。“妹妹还不知道,我儿与‘一笑公子’可是好朋友。”
江蓑烟知道,可她还要惋惜地说:“除了‘不入地狱’——商傲花,地狱门的人全是‘鬼’,楚我儿居然不知道。想不到他依旧那么冲动。”
九方断水没有忘记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对自己的嘱咐,一字一句把头发乱乱的楚我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说给江蓑烟听,但愿不要怪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冲动之余忘却了自己。要让江蓑烟从每一个字里感觉到“赤子剑灭魂”心里并非没有“金眼貂蝉”。
江蓑烟不能不怪头发乱乱的楚我儿不见自己一面就急急忙忙赶往“花落地狱门”,可能头发乱乱的楚我儿永远也不会“重色轻友”!不过江蓑烟决非不解人情,因为江蓑烟说:“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始终会回到蜀山的。”
碧血洗剑黄金甲·第八段
头发乱乱的楚我儿背上斜插着剑,打马狂奔,两天时间赶到“花落地狱门”的时候,解连环、聂云凤,还没有到。重信义:朋友有难,不能袖手旁观!何况!花弄月是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一个“笨”朋友,一贯傻笑的傻大少爷,在楚我儿眼里几乎没有生活自保的能力!对花弄月的情感,就好比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一样,一样让楚我儿自豪、快慰。
花弄月是一位性情中人,有天真赤诚的笑,信赖自己胜于了他自己!楚我儿眼里,花弄月也把自己看成了他的一部分一样,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谁,敢动花弄月一根汗毛,“灭魂剑”下绝不留情!
花弄月见到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却没有了一贯天真无邪的笑容,脸色是又阴又冷,眼中立刻充满了一片肃杀、鄙视、怨毒的杀意!很明显,早已不把楚我儿看成他自己的一部分,可是楚我儿依旧并不像花弄月一样。观察着花弄月脸部的冷淡表情,——好像!楚我儿是“七杀旗”的杀手或是突然做了一件触犯了自己利益的事情!
楚我儿做了吗?——没有。因为!紫竹莲对他说过:“你们如果再见面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一样。”那么,“一笑公子”——花弄月见到久别故友楚我儿,态度至少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才对!选择情感上完全背叛!
花弄月这么做是不是很幼稚?或者说是莫名其妙!
花弄月表情“分尸狱”一样可怕,眼中立刻充满了:冷淡、阴森、怨毒、憎恨、鄙视——楚我儿!面对花弄月无视自己尊严的楚我儿,诧异?……忽然发现自己看错了人,自己原来“根本”不了解“一笑公子”——花弄月!
蜀山楚门自我狭小的楚我儿心冷,自己应该与花弄月没有任何误会,上次分别时,他还以泪相送,依依不舍,怎么?
“武林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七杀旗’。”楚我儿寻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告诉与往常判若两人的花弄月。
花弄月用阴冷地口吻回答楚我儿:“知道了。”
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发觉自己很没有尊严,显得是那么“多此一举”!自己已经不在被花弄月视作身体的一部分,情感像是又被人玩弄了一下,无言了。
楚我儿已经觉得自己的话使自己没了尊严,自己甚至觉得还有点可恶!自己在花弄月面前变的是那么的尴尬,对花弄月的态度已经放生了扭曲变化,因为花弄月对自己的情感已经发生了扭曲变化。
花弄月目光冷淡的如刀一样阴冷怨毒,故意不去望一下楚我儿,故意让楚我儿对自己伤心、绝望、死心!无怨无悔,因为自己之所以如此做,原因在紫竹莲的一句话玩笑话,紫竹莲比楚我儿重要,仅此一点,自己就要绝对不能违背紫金敖堂弟紫竹莲。可是,楚我儿并不是自己发泄情绪的工具。
——
解连环、聂云凤走进“花落地狱门”——
大厅,众人皆坐。……聂云凤最后说:“七杀杀手剑法是‘碧血鸳鸯剑’;解堡主并未死,只不过加入了‘七杀旗’组织。”
花不开已经听完了,聂云凤说的话,感到诧异!“如此说来,解堡主是加入了七杀旗组织。”
聂云凤道:“敢问,江湖之中,又有哪位剑法比得了‘一剑四方无对手’。”
解难败剑法的确了得,可他为什么加入“七杀旗”组织?“七杀旗”又是一个怎样组织?不得而知!即便,解连环口中之言,花不开也是半信半疑。花不开:“我二师弟‘追魂鬼仆’——尹星邪,被‘七杀旗’所杀,又该作何解释。”
聂云凤浅浅一笑,道:“陆瘿公或许并没有被徒弟北唐十八娘打死。”
花不开知道陆瘿公还活着。如果,陆瘿公不死,就没有理由不杀尹星邪!“盘马堂”之所以会被诸葛袭人铲除,是因为尹星邪用黄金收买了自己徒弟北唐十八娘,北唐十八娘出卖了自己,“盘马堂”才会被朝廷鹰爪孙诸葛袭人等铲除掉。陆瘿公杀掉尹星邪,是任何人都不会置疑的事,为了不暴露自己,完全可以雇用“七杀旗”杀手,去杀掉尹星邪雪恨。
花不开怎么想怎么觉得合理,再想刚刚解连环的话,仿佛也变得合理了。
花弄月却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呆呆出神,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故意不去看楚我儿,在想以前值得自己现在再高兴一次的人或事;想来想去,只有花欲哭、叶吟风、紫竹莲几个人。没意思,又听众人——
“七杀旗”这个杀手组织,绝对渴望像“一剑四方无对手”这样的剑客加入!——会不会,师弟尹星邪就是死于解难败剑下的?
“聂施主之言,老衲师弟龙爪僧就是被杀手‘武林四凶神’雇来杀死的。”
解连环冷笑,道:“草灯佛禅,避难在我‘流星赶月堡’门下,‘武林四凶神’惧怕我父亲手中的‘软铁刃’,雇用‘七杀旗’杀手,也不算无稽之谈。”
“解大堡主即武艺超群,剑法精妙,又为何改做杀手。”
解连环神色尴尬,无言对答草灯佛禅之言。
聂云凤冷然道:“佛禅,出身少林,可是却久居‘流星赶月堡’,又是为何?”
草灯佛禅厚着老脸说:“佛既是法。法即是佛。无有边际。皆发无上菩提心。——聂施主,你与老衲彼此彼此。”
花不开扯开话题,说:“真相也许并非如此,大家不要胡乱猜疑。”
草灯佛禅目光一冷,瞟了一眼解连环!
聂云凤道:“佛禅似乎有意挑衅,若如此,聂某原奉陪佛禅!”草灯佛禅站了起来。
花不开笑道:“佛禅、聂大侠……”
“子母飞轮”——聂云凤摘下“子母轮”,对草灯佛禅冷冷讥讽:“草灯大佛禅——请吧!”
——
聂云凤、草灯佛禅并肩走出大厅。
“见佛闻法。心不信邪。一切罪人。并皆消灭。”又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聂云凤大笑起来,道:“今日,就让我聂某人,替少林清理门户!”飞身跃起,推出一掌。草灯佛禅闪身,使出少林绝学“无相劫指”。聂云凤虚使一招“打草惊蛇”,子母轮中放出暗器“漫天花雨”。
草灯佛禅“哎呦”一声,右臂刺痛,飞针喂有剧毒,瞬间酸麻!
一阵龙吟虎啸的声音,草灯佛禅知道,七杀杀手要出现了!他可不想死!虚使一招,聂云凤一挡,身形一飘,跃出墙外——惨叫“啊!”是草灯佛禅发出的。
众人随即奔出——杀手身着“锁子黄金甲”飘身飞去,长发猎猎,犹如一片轻叶。
“七杀旗”盖住了草灯佛禅,死了吗。
聂云凤走近“七杀旗”,拉开遮在草灯佛禅身上的旗布,已经死了!伤痕是被重物击中头部致命,不是剑伤。(“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情节如此幽默!少林大师居然会落个被砸死的结果。)
众人无语,看着被“七杀旗”砸死的草灯佛禅,任何人都猜得出,之所以会被“七杀旗”砸死,极有可能是毒性蔓延才导致的结果。
聂云凤对草灯佛禅是很了解的。
——“草灯佛禅所中之毒是慢性的。”
聂云凤的话,简而言之是要告诉众人,草灯佛禅是被“七杀旗”纯粹砸死的。并非是毒性蔓延,才导致被压死的。
花不开半信半疑,他说:“看来‘七杀旗’只是要致草灯佛禅一人于死地。”
聂云凤并不认为真如花不开所说,为什么不可以认为,只杀一个草灯佛禅是一个故意迷惑花不开的假象。
聂云凤哪里知道,花不开是在给他制造假象。
聂云凤、解连环的到来,让他觉得很怪异?——解难败被杀,武功远远不如与他的聂云凤、解连环却活了下来?
花不开怎能不觉得怪异。因为武林传闻说:恨天教主谷弱禅与谷十恶争夺“碧血鸳鸯剑”的剑谱,被谷十恶用“五毒腐尸砂”打中,照常理推断,谷弱禅早已化为一堆白骨……花不开怀疑,所谓的“七杀旗”是解难败对付蜀山楚门的诡计。而“七杀旗”的出现,在花不开的眼里看来,只不过是解难败玩弄的一个小小计谋。只是猜测不出是什么计谋,不过解难败人称:“一剑四方无对手”!绝对不可能被一个杀手所杀!解难败只是失踪,离奇的失踪!他到了哪里?
碧血洗剑黄金甲·第九段
众人回到大厅,鸦雀无声。
聂云凤开口:“奇怪?难道‘七杀旗’目标并非‘花落地狱门’,而是草灯佛禅。”
花弄月想了想,道:“我二师叔,根本没有与任何人结仇!”
聂云凤一怔,紫竹莲道:“尹星邪两年前与‘不死谷’结仇,杀了谷十恶六个徒弟。”
龙爪僧、尹星邪、草灯佛禅,均是与他人有夙仇。难道,可以看作一般的武林仇杀?刚刚杀手是并没有对“花落地狱门”门人下杀手;可以,认为……是一般仇杀吗。
花不开自己都回答不了自己提出的疑问!
“掌门师兄真的认为是一般的武林仇杀吗。”花不开被这句话回过神来,大厅里只剩下师兄弟两人。“师弟认为是吗?”
紫竹莲不假思索回答师兄花不开:“是!”
花不开对紫竹莲的“是”很有兴趣,注视着紫竹莲。
紫竹莲说:“花遮唇!”“花遮唇?”
“对,花遮唇!师兄的得意弟子。”
“怎么说?”
紫竹莲说:“花遮唇虽然没有仇人,可他却与彭尔阿、彭十三刀、彭婴姑关系很不一般!”又说:“‘坐山彭城’方面,很有可能雇杀手清了他们。”
花不开不说话,思忖!如此说来,被“七杀旗”杀死的,皆是与他人有宿仇宿怨之人;更可以说,一连串的被杀事件是一般的武林仇杀便可顺理成章。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不得而知?
——
“一笑公子”——花弄月,笑!这个时候,也恐怕只有一笑公子笑得出来!而,一笑公子发笑原因,也只是:“我见你们都不说话,活跃一下气氛。”
花弄月这样笑的原因,也仅仅是让人觉得自己比较“可爱”。可是,在凶杀之后,谁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调。
众人对花弄月的笑充耳不闻,花弄月尴尬!可花弄月会:“咦哈哈!”疯一般的笑,不觉傻吗?——他不觉得。这就是:“一笑公子”——花弄月的所谓“个性”。
花欲哭告诉花弄月:“水火公子要走了,笑公子不去送送。”
花弄月当然要送,不仅要送,还要故意说:“与灵狐公子有八拜之交,岂能不送。”
花弄月认为,楚我儿听到后,一定会吃自己的——“醋”!自己就这样常常吃别人的——“醋”。
花弄月好像认为任何人跟自己都一样,一样爱吃——“醋”;能让别人吃自己的——“醋”,是一件花弄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越来越怀疑“花弄月”是不是有点同性恋的倾向?“楚我儿”可是男性又怎么会吃醋。)
——
“水火灵狐”已经走了。
花弄月只神伤了一下,与他又没有八拜之交,更何况楚我儿又不在自己身边。——刚刚好像……楚我儿的样子没有吃醋。
“弄月。”是紫竹莲的声音,花弄月笑了。
紫竹莲走近花弄月,问:“你明明知道你尹师叔与‘不死谷’有宿仇,在大厅为何如此说?”
花弄月笑眯眯瞅着紫竹莲,不回答。
“以后,切忌不可如此乱说。”
花弄月特意慌忙认真地点点头,表现出极“天真”的样子。
花弄月的所谓“天真”是生长在愚蠢的基础之上,如此“天真”行为不免会有些愚蠢的成份。
紫竹莲背影消失在花弄月视线里,能被别人关心,花弄月满足地微微笑了。想想“叶吟风”,居然对自己不辞而别?又想到叶吟风的身影……花弄月不能不满足地又微微笑了。想想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却深深叹了一口气,神色瞬间变得阴冷、怨毒起来,仿佛头发乱乱的楚我儿是他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再想想刚刚,紫竹莲关心自己的话,不免再次满足地微微笑了。
——
一间屋子,客房。
花弄月悄悄地走了进去,跟注视自己情人一样注视着“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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