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江商女 作者:乌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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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三江商女 作者:乌鞘-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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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试探。这件事蹊跷太多,多得她难以理清头绪,不如让邝真予和齐睿白来“帮”她找出最关键所在。

通报过后,岳小舟跟着军士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却忽然发觉不对劲,城守府无论是从廖大人在任时她便来过无数次,需军士引领只是遵循规制,路她早已再熟悉不过,可现在走得,却根本不是去城守见客前厅。

她顿住脚步,看向军士,将忐忑压入心间,面上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邝大人不在前厅?”

军士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诧异地回过头,却马上恢复平静,冷硬地回到:“岳当家,邝大人不在城守府。”

岳小舟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去哪里。

如果现在见面是齐睿白早有预谋,那他一定有所安排,难道之前事只是为了逼她出现?不,他兴师动众不会只为了这个理由,除非她和齐睿轩见面事已经暴露。

“既然邝大人不在,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岳小舟彬彬有礼地笑着说道,转身欲走,军士在她身后意欲阻拦,可显然手忙脚乱,不知说什么好,支吾半天,只好快步走到岳小舟身前,拦住她去路。

“王爷传召,不容有误。”

“府上还有事代办,小舟来日再向王爷请罪。”岳小舟说得婉转,绕过军士旁若无人原路返回。

忽然,一个满含笑意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回府上还是回船厂?”

岳小舟脚步顿住,心头寒意席卷。

齐睿白悠闲地慢步到岳小舟身前,笑着说道:“府上事再重要也不过是们夫妻置气,但要说话,可不止这些,不想听听看?”

岳小舟心底一动,齐睿白话中隐约透露出他并不知晓自己和晏北寒假戏真做,这样看来昨晚是只是齐睿白单纯怀疑她暗中有所动作,而并非是与齐睿轩合谋?她不敢肯定,更不敢妄下结论,索性听听齐睿白话。

“全凭王爷做主。”岳小舟低头行礼,忽然想到昨晚叶子昀话,再抬头时,齐睿白背影已经走在了身前,她挥去杂念,快步跟上。

受伤之后齐睿白深居简出,岳小舟再没见过一次。

他背影消瘦不少,虽然神色如旧淡泊平和,但眉宇间还是隐约透着病容。齐睿白要强岳小舟是了解,凡事能经他手,绝不假手于人。从前他还笑着说过两人这点实在太像,岳小舟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讽刺,当初若是知晓有朝一日两人成了生死场上对手,也没有那么多弱点秘密让对方知晓机会了。

她走着走着,发觉已来到齐睿白身侧,想必是他见自己走得太慢,可以放慢了脚步。保持得体礼节,岳小舟又退后半步,维持两人距离。

不料这时,齐睿白却突然开口:“和他生气是为了什么?”

他说得轻松惬意,仿佛闲话家常,岳小舟却马上警觉,怕他发觉事情作假,故作面色难堪,冷冷说道:“家务琐事,别污了王爷耳朵。”

齐睿白没有回答,却发出一阵低低笑声。

就算是普通笑声,一旦从齐睿白口中发出,她也觉得刺耳又可怖。

“脾气得改改了。”齐睿白像是笑够了,缓缓说道。

齐睿白一贯如此,说正事前总是拿琐事来扰乱岳小舟心弦,她见怪不怪,自然不会落入圈套,一直保持低头不语。

到了齐睿白别居厅堂,他却仍然没有止步继续向后走。

最后,两人走到了城守府后花园里,晚夏时节,花已落尽,只有片片浓鸀掩映。

齐睿白停住脚步,岳小舟这才发觉身后军士再已悄然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大小姐的脾气要是改了你们这些臭男人还喜欢咩!

小晏:嘤嘤嘤,原来在我之前大小姐就有人暖床了…… 

  


☆、73喜事忧参半

看出岳小舟的戒备;齐睿白一笑置之,不以为意。

他的从容岳小舟眼中,只能是更危险的预兆。

“云谷城码头因为干旱进度拖慢;眼下可能会更慢。”齐睿白终于开口。

“旱情不是已经缓解了?”岳小舟没想到齐睿白开口就是正事。

“旱情的确缓解,但是匪情却更加严重。”

“上次河匪并没有一网打尽?”

“不只是河匪;还有云谷城的。”齐睿白转身迫视岳小舟,仿佛是要从她眼底挖掘出答案。

晏北寒曾说过齐睿轩的计划,岳小舟心知肚明,河匪越多;云谷城事端越多,齐睿白越会拥兵自重;屡犯大忌,她不能多说;也不能少说,齐睿白看来,云谷城一事他们二始终一条船上。岳小舟微一沉吟,拿捏口吻,“云谷城现丁稀薄,想来也没法再兴风作浪,即便云家后联合河匪又能如何?青萍之末,不足为惧。更何况行刺的早已伏诛,这么久又没有动静,不是知难而退就是休养生息,王爷不必烦恼。”

“真觉得这么简单?”齐睿白忽而浅笑,话锋一转,“听说邵千帆现为岳家卖命,倒是能耐,这样的都敢收麾下。”

岳小舟抚着叶片掩饰紧张,“若是有朝一日岳家的生意做到海上,此的价值不可估量。”

“的胃口和野心也不小。”齐睿白依旧笑着,“记得当年还曾夸过比世间多少男子更有气概,现想来,这么说也算是低估了。”

“王爷谬赞了。”岳小舟听他又提起当年事,敷衍道。

“的确是谬赞,后来才发现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纵然行事果决狠辣,心里也依旧只是个小姑娘。”

知了叫得急促,浓夏艳阳里,两目光不经意交融,又蜻蜓点水般错开。

岳小舟想起叶子昀的话,如果当初那个为了她用于力争的男真的存,那现眼前妄图置她于死地的又是谁?

不等岳小舟从恍惚中回神,齐睿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年让将北上云谷的粮食全部换成石块,起初不肯,最后又为什么答应?”

“信能赢,自然不敢得罪,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做出选择。”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齐睿白脸上挂着笑,眼中却冰冷阴寒,看得忍不住想逃。

“那么现的选择是不是已经表明,认为一定会输?”

他一字一顿,说的抑扬顿挫,岳小舟只觉心跳随着他的语调骤停,指尖冰冷。话里话外他的意思是已知道自己和齐睿轩的阴谋,还是……试探?她没有掉以轻心,也不敢太过紧张惹怀疑,只是不咸不淡地笑着回应道:“王爷输赢与否小舟不得而知,但如果小舟败下阵来,父亲留下的家业便会灰飞烟灭,全家的性命也都系于手,利剑顶,任何都会先选择自保。如果王爷肯放岳家一条生路,岳家自然也不会跟王爷作对。”

她将矛头引到他们二身上,只希望齐睿白还没有发现自己与齐睿轩的谋划。

“曾经给过生路,是自己放弃了。”齐睿白转过身,语调听不出起伏。

“可是这条生路太窄,小舟一过得去,偌大一个岳家却过不去。”

他忽然旋身,眼神锐利如锋,笑容消失不见,“现还来得及,留下岳家,让和晏北寒离开三川。”

“……”

休想两字没有来得及出口,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淹没头脑,岳小舟眼前一黑,四肢瘫软着跌坐下去。

她怎么了?虽然夏末初秋酷暑不适,但之前毫无晕眩预兆,身体也还舒适,怎么就会突然难受至此?脑子里的漩涡越来越大吞噬着一切,眼前漆黑,手脚冰凉,她只觉得跌入深渊,可身体迟迟没有坠落。

“小舟!小舟!”

齐睿白焦急的呼喝钻入浑噩的头脑,岳小舟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力气回答。她残余着一丝冷静,想挣扎着起身,却最终徒劳地连手脚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身体轻飘,眩晕扩散。

被下毒了?不,从入府到现根本没有机会,那又是因为什么?

她开始无法思考,周身发冷,感官逐渐消失,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睁眼这动作几乎耗尽岳小舟全身力气。

陌生的房间从模糊到清晰,她依旧浑身酸乏无力,从光线来看,似乎与自己晕倒也并未相差多久?可这短暂时间,怎么感觉竟如此差异巨大?

麻木的四肢逐渐恢复感觉,她仿佛半倚着,想要支撑起身体来。

“别动!”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岳小舟一颤,她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靠齐睿白怀中!于是马上伸手去拽他环自己腰上的手!

任凭她怎么挣扎,笼罩身体周围的气息雷打不动,紧紧缠绕着,支撑起她柔弱无骨的躯体。

“王爷,放躺下歇息就可以了。”岳小舟很快从羞愤中恢复理智,平静说道。

“到底哪里不舒服?入府后吃了什么?”齐睿白仿佛没听到她的抗议。

“什么也没有,应该只是暑热。”岳小舟没有好气地回到。

两保持着诡异的寂静,其间,岳小舟再次试图挣扎,最终依旧徒劳无功。

直到大夫小跑着进了屋子,她还一直保持着依偎齐睿白怀中的暧昧姿势,甚至一只手完全被他掌握五指之中。

他的掌心泛起潮热粘腻,岳小舟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清晰体察到紧贴背上的心跳。

大夫床边坐好,岳小舟手腕搭好棉纱后才压上三指。

她知道皇家的规矩多,可一想到大夫把她当成了齐睿白的女,岳小舟心底就忍不住愤懑,索性偏过头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燥热的气息室内被窗外的蝉鸣衬得愈发静谧,岳小舟心中诸多怀疑,也只能等大夫诊脉后解答。

“姑娘这是喜脉啊!”大夫终于抬手,笑盈盈地说道。

只一瞬间,岳小舟竟忘记自己所处的情形,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大夫,真的?”她下意识抓住大夫的手激动地问,吓得大夫猛地抽手,连连点头,直用余光去瞥面色晦暗不明的齐睿白。

看到大夫诡异的神色,岳小舟才意识到此刻情景,连忙抽回手,趁着齐睿白怔忪,从他怀中挪了出来。

大夫逃难一样匆匆离开,屋内只剩下两对峙,沉默中却各怀心事。

岳小舟从没想过齐睿白对她还有从前那样的心思,两殊途已远,更面临生死对决,她忍不住懊恼,自己怎么就偏偏晕了齐睿白身边,如果现出了什么差错,她哪有能力保住孩子?

况且,第一个与她分享喜讯的竟然不是晏北寒。

岳小舟再顾不上多想,低声对齐睿白说道:“王爷,……想回府……”

她故意摆低姿态,希望能借此让齐睿白更肯定她外强中干的想法。

“怎么,不吵架不闹别扭了?”齐睿白笑了笑,却没了刚才的随意平淡。

岳小舟低下头,把针锋相对咽入腹中,轻声说道:“其实都是小事……但……”

“孩子的确是大事,”齐睿白打断道,“叫送回去,路上小心。”

他离开的实太快,岳小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门重新关上,屋内只剩自己,她长吁一口气,轻抚小腹,紧绷的表情也柔软下来。可心中愁绪袅袅升腾,眼底迷蒙出水汽薄雾。

她曾说叶子昀的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她的呢?她和晏北寒一直盼望的孩子,最危险最自顾不暇的时刻来到他们的生命中。

是幸?是祸?

她无法像叶子昀一样独善其身,置身事外,被妥帖的保护起来,岳家是她的,关键时刻她宁愿舍弃自己也不想让晏北寒和岳家遭受伤害,但这个孩子呢?现,她牺牲自己就意味着牺牲孩子,这个她和晏北寒都无比渴望的孩子。

齐睿白说她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其实一点错都没有。

但凡涉及到休戚相关的重要之,她便总是举棋不定,自己先折磨起自己。当初对晏北寒也是如此,幸好他一直陪伴左右坚持不懈,两才有今天的生。

岳小舟很害怕。

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本就虚弱,此刻战栗起来更像秋风里固执留枝头不肯坠地的枯叶,簌簌摇曳,发出呜咽般的悲鸣。

齐睿白的地方,岳小舟不敢释放情绪,她努力隐忍,硬是将眼泪逼退。

等到齐睿白派送她上马车时,她已经恢复平静,客气地道别行礼,好像只是一次寻常的问安。

还未登上马车,只听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地面扬起无数尘土。岳小舟心中不安渐浓,快速坐稳,吩咐车夫打马离开。

马车飞驰起来,与方才的一一马交错,离城主府越来越远。

岳小舟也不知刚才的不安到底是什么,她仔细回忆上一世,却怎么也想不出旱灾之后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过现,恐怕再没有比告诉晏北寒这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更为重要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岳小舟,你摊上大事儿了!还是俩! 



☆、74一己凄绝境

不过现;恐怕再没有比告诉晏北寒这个喜忧参半的消息更为重要的事了。

岳小舟抚摸小腹,笑容糅杂喜悦与苦涩,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甚至还没凸起的腰腹,有些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孕育着生命。初为母的复杂心境让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岳鸢不身边,自然也没倾诉。

正当岳小舟千思百绪冗杂于心,马车忽然一个急停,将她整个摔向地面。

本能护住小腹;她滚成一团弓着背,马车的颠簸下来来回回四处乱撞。

发生什么了?

混乱停住;岳小舟努力扶着车壁起身,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忽然;车帘掀开,光线涌入。

“看来,这是天意。”

一声低笑挤进晕沉的头,岳小舟未及抬眼,身子猝不及防就被捞起来。

“齐睿白,……”

岳小舟再头晕眼花也认得清这声音,她不顾身上疼痛挥动四肢挣扎,却被紧紧束缚怀里。

刚才的快马报信一定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为什么原本打算送她回府的齐睿白竟然反悔?扣下自己对他半点好处也没有,除非两种情况……

叶子昀被齐睿白发现,带回三川。

还有一种……

岳小舟宁愿是上一个。

想着,她已经被带下马车,齐睿白抱得太紧触及磕碰伤口,痛苦的□溢出唇边,岳小舟尝到血腥气味,刚才她咬伤了自己的下唇。

黑影突然压下,湿热覆上余痛未散的唇,岳小舟来不及反应便被齐睿白吻住,咬紧的牙关被硬生生撬开,他勒紧手臂让她疼得脸色煞白,同时吻得愈发凶狠深入,近乎啃噬。岳小舟被束缚他怀里,双脚离地,双手凭空乱抓,疼得身体紧弓,呜咽不止。

怒意燃烧理智,岳小舟只想咬断齐睿白闯入的舌头,猛地发力却被闪开,但还是咬伤他的下唇。血腥味弥漫开来,齐睿白仿佛感知不到疼,依旧近乎蛮横地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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