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的意思是…?”
小顺子本以为那个侯小姐的一生已经就那样葬送了呢,可是听到自家爷这话里的话,似乎是现在浑邪的局势并没有对那个侯小姐有多大的影响似得。
“小顺子,等会儿你想办法把这个女人的事情点给慕王府那边,让慕白小心着点儿这个侯晚晴,我怕有一天这个侯晚晴会比侯万春还厉害!”
“是,爷,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等等!你给慕王府透信的时候顺便暗示一下慕王府,让他们去东面查一个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名字里有‘鹏’字的侯姓男子吧。”
“爷…您这说的是谁呀?”听到萧翎说让慕白去查这么一个人,小顺子不太明白了,这天下之大,自家爷要找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那个侯万春早年的时候曾经得过一个儿子,名字我依稀记得是叫侯什么鹏的。不过那个孩子很是奇特打从娘胎里出来身子骨便不好,五岁上的时候大病过一场,也是在那次侯万春便对外宣称那个孩子死了,尸身就埋在京东郊的法源寺。”
“可是爷…。那个…。那个侯家的小少爷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听萧翎说到这里,小顺子已经大概明白萧翎想让慕白去找的是什么人了。可是萧翎自己也明明说了那个叫侯什么鹏的人已经死了,那还找什么找呢?难道是要去找尸体吗?
“小顺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侯万春家的人马是分成两拨在调动吗?一拨向西,一拨向东。我料定那拨向西的定然是奔着侯晚晴去的,而向东的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向着其实根本一直都活在这个世上的侯家小少爷去。侯万春这是在为他的一双儿女做谋算呢。”
“爷,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派人去慕王府,爷您放心好了。”
听到这里小顺子已经是完完全全地懂了,对着萧翎行了个礼后便连忙转身出了萧翎的房间。而小顺子走后,慕白的眼神则再次飘落到了那副摊开在桌子上的肖像上面。现在只要是对她好的,他都愿意去默默地为她做,不求她知晓,不求她回报,只要她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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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来睡
“小王爷,就是这么个事儿,您看浑邪那边,咱们是不是派人过去处理一下?”
榴园外面,魑一边汇报着萧家刚刚传过来的消息,一边偷偷地打眼去看慕白的脸色。
之前收到侯万春假传圣旨的那些个罪证的时候,慕白便已然怀疑那个给他们送东西来的人是萧家的了,现在大概是因为萧家也知道瞒不过慕白了,所以干脆直接找人联系了魑。不过萧翎如此不加掩饰地来帮助慕白,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打慕白的脸。
“暂时不必了,浑邪那边咱们从来没有涉足过,而现在侯晚晴已经成了浑邪的侧妃,这个时候咱们贸然动她怕是反而会耽事的。你这几日盯紧了侯万春这边就是了,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是,小王爷。”
其实魑在听到慕白说以慕王府的势力暂时无法触及到浑邪的时候,魑心里是有在暗想既然萧少爷能得来那样的消息自然在浑邪那边是有些办法的,如此那何不请萧少爷来帮个忙处理了浑邪那边的后患算了。但是看到慕白那阴沉的脸色,魑最终还是没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就这样,你先下去吧。”慕白似乎本还有些话要跟魑说,但是看到榴园门内那的那个侧影,他立刻就改了注意。
“奴才告退。”听得慕白的话,魑悄悄瞅了一下榴园的方向,然后便不再迟疑地转身离去了。
“小王爷,小王妃着奴婢来请您过去呢。”
恭敬的女音落下后,慕白阴沉了许久的脸终于有了意思淡然的愉悦,“去回复小王妃,我这就到。”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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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就这样吧,我看都挺好的,让福婶儿看着弄就是了。”
屋子里面桃儿最后看了一眼被小荷带过来的这些个花样子,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毛,最后终于还是打算放弃了。
“小王妃,这是要做来给小世子过九时用的,您怎么着都得给那个注意呀。”
抱着一堆的绣品,小荷也犯了难。自家小姐以前的绣工明明是很好的啊,可是自从嫁人之后小姐不但再没绣过任何的东西,就连这绣品也渐渐地懒得看了。
“小荷,我又不懂这些个东西,看有何用呢?你就让福婶儿自个拿主意好了。”许是烛光下看久了这些个细碎的东西,桃儿用帕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小王妃…”
“你们这是再商量什么呢?”
小荷听到桃儿说自己不懂绣品的时候本来是撅着嘴巴想说桃儿分明是偷懒呢,可是她话还没出口门外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响起了。
“没什么,就是些绣品。福婶说做来给孩子九天时用的,让我选个样子,可是我懒得看。”
“既然懒得看,让福婶自己拿注意便是了,你不要累着了。小荷,把东西收拾下去吧,告诉福婶让她做主选个好的就是了。”
虽然慕白也曾听说过岑惜颜从岑母那里继承了一手的好绣活,但是看着现在桃儿这个慵懒的样子,慕白也没有做过多的猜想。
“是,小王爷,小王妃,奴婢告退。”
“桃儿,我来帮你卸这些钗环吧。”
见到小荷临走时看了桃儿一眼,但终还是欲言又止地离开了,慕白的眼角有了丝浅笑。刚刚那个小荷明明是想问要不要帮桃儿卸妆的,但是估计她是看到自己揽着桃儿的样子不好意思再问了,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
听闻闺房中一大乐趣便是画眉,所以慕白一说到要帮自己卸妆的时候桃儿的脸就飞红了,她不知道慕白是不是也有这种烛下赏美人的兴致,会不会才帮她卸了妆就又帮她上妆呢?
“放心吧,今个时间晚了,倘若想画眉,我明个帮你。”
似是早就看透了桃儿的心思,慕白边笑着解释边不由分说地伸手先拔下了桃儿头上的一根发簪,顷刻,桃儿的一头秀发便如同黑色的瀑布般披落了下来。看到这样的桃儿,慕白的不觉间心头一滞,喉结也跟着动了下。
“桃儿,你可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谁是妖精呀,讨厌!”
低着头的桃儿听到慕白把自己描述为妖精,不满地咕噜了一句,但半天却不见慕白有什么回响,于是桃儿终于忍不住又抬起了头来。
“慕白…你…这是做什么?”
“打个地铺,一会儿便好的。你先睡吧。”
原来慕白帮桃儿卸掉那一头的珠翠之后便悄然地又开始抱出柜子里的被褥往地下铺了起来。其实同桃儿大婚来的这些日子,他虽是出去离开王府的那几天日日都宿在桃儿这里,却也是日日都在睡地铺。包括昨夜初从外面归来他也是睡的地铺,只不过是昨夜他回来的时候桃儿已经睡下了,而他起来的时候桃儿还未醒来,所以桃儿并不知道此时。
“天凉了。”幽幽地,目光怔愣的桃儿看着慕白那贤淑的动作吐出了三个字来。
“桃儿不必担心,为夫身子受得住的。”
回身对着桃儿笑了笑,慕白手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
“你别再那样了,我…会心疼的。”
我会心疼的,我真的会心疼的,这是传自桃儿内心的声音。这里是自己和慕白的婚房,自己是慕白的妻子,可是慕白却是夜夜在新房里打地铺!想到这一切,桃儿的心口是一紧一紧地在痛。慕白怎么会如此的傻呢?
“桃儿,我担心…。”
“我不担心!你给我上来!”
“桃儿…。”
听到桃儿那句霸道又可爱的命令,慕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个男人,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而桃儿有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慕白是担心倘若和桃儿同床自己会一不小心伤到桃儿,毕竟桃儿现在还怀着身子。可是没想到这个小霸道不但不体谅自己的苦心还在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管,你上来,你…。你若再不上来,我便下去你那里!”
“好好好,我上去,我上去,桃儿不恼了好吗?”见到桃儿一张小脸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恼火现在是通红的可爱,慕白最终只能无奈的妥协了。
“我上来了,这下可以睡了吧?”
坐在床边,轻轻地揽着桃儿,抚了抚她的额头,慕白宠溺地笑了。
“你…你以后都不许再下去了,要一直在这里。”
“好,我以后都不再下去了,会一直在你身边,来你先睡下吧,外面凉。”
听着桃儿那近似告白的话,慕白的觉得心甜如蜜。
“嗯。”
而桃儿则是说了那番话之后羞得不敢再面对着慕白,直接转身钻进了被子里面,而且还是把被子拉的高高蒙住了自己的头。
“傻桃儿,这样会闷坏了的。”
“不要,不要,就这样。”
“……”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之后,慕白把脱下的外衣轻轻地放置在一傍的柜子上,然后又细心地吹灭了蜡烛,才轻轻拉开被角,钻了进去。
“唉,桃儿,你可真是磨人的小东西。”
落入锦被后,慕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帮桃儿把蒙住头的被子拉下了一些,便不再动了,他真的怀疑桃儿非要让自己上到床上来自己以后还能睡得着吗?
“慕白,你…。是很想要吗?”
听到身后男人压抑的叹息声,桃儿的心动了一下,他该是很难受的吧?
“乖,睡吧,你身子还得再调养一段。”
终是忍不住,伸手揽住了桃儿的腰,但也只是揽住了桃儿的腰。在萧家最后的那一段日子,桃儿的身子状况极糟,慕白是废了很大的心里才把桃儿的身子调养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虽然说桃儿的身孕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可以适当的做些什么了,但是因为桃儿身体的底子薄,慕白生怕她受不住自己的需索会伤了胎气所以一直都在隐忍着。不过索性之前他是睡在地上,忍起来还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美人在怀,丰盈的柔软触手可及,慕白真的是担心自己有没有那样的心力坚持下去。
“慕白,倘若你真的很想…。”
“桃儿睡吧,再过几天,再过几天…。”
把自己变成一枚春。药(重要章节勿错过哦)
三日后,果如众人所料的那样,侯家出事了。侯万春因假传圣旨招兵买马图谋不轨,被上面下旨搁置查办,其实说是搁置查办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人是直接被压至午门外处决了。而侯庭春则因诛连也被关进了大理寺。
又两日之后,上面再下圣旨,侯万春意图谋逆,侯家满门获罪,有男成年皆发配宁古塔,有女成年者皆入官chang永不得脱籍。同时着密亲王和疏亲王带人查抄侯万春和侯庭春的全部家产。
一时之间一个一个兴盛了二十多年的侯家鸡飞狗跳,人心散乱。特别是侯万春一死,侯家几乎就再无任何指望了,而侯夫人侯史氏为免入官chang受辱,在侯万春被杀的当夜就于侯家正厅悬梁自尽了。只不过即便如此上面还是下令,侯万春和侯夫人不得归葬,为警其党羽需挫骨扬灰!
虽然说侯万春谋逆却是事实,但圣上会下如此雷霆之怒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以外,所以侯家事发之后一时之间京城也是人心惶惶。大家对侯家省下的人更是避而远之,不过索性侯万春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所以侯家的管家贵祥也是早早的就遣送走了所有可以遣送的人,然后才由侯家的死士护着一路向西去了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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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柜子,外面怎么了?”
浑邪王后宫侯晚晴的春晴轩外面突然的骚动引起了里面练字人的注意。
“回晴妃娘娘的话,东边来人了。”
“东边?”放下笔后,侯晚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上次小柜子自侯家带来的消息并不好,所以侯晚晴下意识地再拒绝再听到任何京城过来的消息,就是生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想到最终她还是躲不过。
“去带进来吧。香叶,扶我去外面。”
“是,奴才遵命。”
“是,奴婢遵命。”
放下手中那部没有抄完的《心经》,侯晚晴由婢女扶着到了春晴轩偏殿的外间。
“来的是什么人啊?”
“大…大小姐!”
“贵祥?!你…。你怎么来了?!”
本自端着茶没怎么看进来人的侯晚晴听得一声“大小姐”之后手一抖,她的那一整杯滚烫君山银针便全都撒到了自己身上。她早就想到了家里倘若再出事的话,父亲一定会派可靠的人来给自己报信的,但是她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侯府的管家贵祥!这贵祥跟了自己父亲三十多年了,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他来了,父亲可怎么办呢?
“晴妃娘娘,您小心啊。”
侯晚晴身边那个叫香叶的小婢女见侯晚晴把一整杯热茶都洒在了自己身上,吓得赶忙上前拿帕子帮侯晚晴擦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不用管。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后晚晴见贵祥的眼圈红红的,似是哭过了,同时又像是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便赶忙支开了屋子所有的人。
“大小姐!大小姐!老爷和夫人…。都没了。侯家…。也没了。”
见屋里的一众人等都散尽了,贵祥才终于道出了那一句话来,之后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咬着牙齿,摆着脸,侯晚晴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问句来。
“回大小姐的话,是两日前。起先的时候,是上面下了一道圣旨,说是圣上那里收到了老爷多年前假传圣旨招兵买马意图谋逆的罪证,要把老爷给搁置查办了。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把老爷压回去候审就直接把人送到无门外面给问斩了。后来老爷问斩的当夜,夫人她为免以后受辱便在家里的正堂悬梁了。
夫人走了没多久,上面就又下了圣旨,说是老爷谋逆的事情已经查实了,证据确凿,所以侯家满门获罪,大老爷那边也要受到珠链。还让密亲王和疏亲王亲自带人过来抄两府的家。咱们这边因为老爷提前做好了安排,所以事情还好,但是大老爷那边就惨了,听说大夫人因为来抄家的人连她贴身的衣物箱子都要搜查当场气不下人就过去了。
再后来便是按照圣旨上说的侯家满门有男成年者皆发送宁古塔为奴,有女成年者皆卖至官chang永不得脱籍。一时之间,侯家百十余口就那样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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