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易容成你吗?”
转首看向身边的男子,正对上明烛一直粘着的目光,在二人的对视的一瞬间,只见明烛的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诡异的酡红,抿了抿唇,明烛扭捏道:“人家怕你控制不住嘛~”
不等玉乔开口,明烛一把握住了身边女子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浑身散发着‘我心匪石不可移’也的那种坚定,久久的凝视着对面的女子,明烛斩钉截铁的开了口:“但是玉乔你相信我,无论谁冒充你我都不会中计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在你之后,再也没有你。”
什么玩扔乱七八糟的……
一把挥开明烛的贼手,玉乔心急如焚,还有一刻就要到戍时了!
戍时一到,两生散就要失效了,而走失的雄霸同学还没有找回来,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计划还怎么继续下去?
这一切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五日前的清晨,踌躇满志的风堂主整装待发,想要再探苏府后宅。
这一趟不易的行程的结果就是,黄昏之时风堂主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归来。
究其原因,是在是敌人的武装力量太过剽悍,思来想去,风堂主终于决定以智取胜。
于是在某个午睡的时间。风堂主紧紧的按住了右手的檀香木珠,再次溜进了她的宝贝随身空间,归墟之境一如往常的飘渺,迅速取了几瓶易容散,玉乔重回现实人间,思虑如何冒充苏幕程以便正大光明的进入后宅。
而身在卧房陷入沉思的风堂主,丝毫没有注意到从隔壁贵宾阁破洞而入的明烛少爷。
看见了玉乔手里握着的东西之后,于是,明烛少爷就开始扫盲。
于是,玉乔便第一次听闻易容散这个东西要和一种叫‘两生散’的东西配套使用,这等歪理邪说真是闻所未闻。
于是,风堂主对着明烛少爷的言论展开了激烈的反驳。
对玉乔爱重非常的明烛少爷终于决定用事实说话,抓来了一旁看热闹的孔雄霸,将两生散和易容散尽数从嘴里塞了进去,随后不知明烛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法术。
于是,再次从门帘后面走出来的孔雄霸,竟然真的变成了第二个明玉乔!
言谈举止、行为神态,都一模一样,就连对着明烛咬牙切齿也扮得惟妙惟肖,而再问起关于孔副堂主的任何事情,只见那个被易容的女子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所以这一回,明烛少爷以实力取胜。
胜负已分,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坐在对面,玉乔的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终于,风堂主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之情,给孔雄霸撵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戍时之前不会来你就死定了。’
而现在,风堂主真是懊恼万分,还有一刻,一刻了,孔雄霸大哥,赶快回来啊!
万分焦急中,只听见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茜色衣袍瘦削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举止神态和手握小皮鞭的样子都和玉乔一模一样。
一个大步迈了过去,玉乔一把将孔雄霸拽了过来,明烛凑身上前,对着那女子开口问询:“你都去哪了?”
只见那女子端起茶杯,斟了一口茶水,不经意的开了口:“就是随便溜达溜达,刚巧碰见了阿木,就去他的小木屋坐了一会。”
明烛少爷脸色黑如锅铁……
“话说他人真的很好啊,懂得的不少,还非常礼貌,那里的小动物都好可爱好可爱的。”那女子一脸满足,脸上露出了温馨之情:“我们聊了许多,聊得非常的开心,临走的时候他还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明烛少爷霍然起身,大步朝门口迈去。
玉乔上前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只见门前的明烛面无表情:“报仇。”
“什么仇?”
“夺妻之仇!”
、奸杀令
“站住!”身后传来女子的高喝声;玉乔快跑两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明烛的衣袖;玉乔看向身前的男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给我站住;阿木他亲的是孔雄霸;又不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明烛目光狡黠,看向玉乔;乌黑的眸子多了几分促狭,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是谁?”
自知中计,玉乔一把松开扯着明烛袖子的右手,唇角上扬,看着对面男子,玉乔挑眉道:“又不是你家慕容姑娘。”
“明明就是我家玉乔姑娘。”一只贼手攀上了玉乔的脸蛋,明烛目光宠溺,语气柔和,一双眼睛粘在了对面女子的身上。
玉乔不耐,晃了晃脑袋,脸上的贼手被一把甩了下去。
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过去了,戍时一到,只听见身后传来男子的高喝声:“天啊!我穿的是什么?
神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转首,孔副堂主身着茜红色衣裙立于庭院之中,面色惊恐,吃惊的打量着自己一身俏丽的女子妆扮。
戍时一到,两生散注定失效,只听咚的一声门响,镶珠推门而入。
还未等银衣女子看清院内的景象,只见孔副堂主双手捂着脸,嗷嗷的尖叫着跑远了。
第二日一早,风堂主神清气爽立于庭院之中,自打节拍规规矩矩的做着全国第八套广播体操,伸手甩臂,风堂主只觉得打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随后只听见嗷的一声狼叫,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猛地回首,玉乔只见孔雄霸捂着右眼,一脸痛苦的看向对面的女子,似是要申诉人家数不尽的怨仇。
想起昨日之事,玉乔不禁一阵心虚,看着对面哀怨甚浓的孔副堂主,玉乔即刻笑脸相迎:“嗨,雄霸,早啊,怎么没有去找珠珠呢?
珠珠在等你哦~去晚了珠珠会不高兴的哦~
年轻人要勇敢哦~堂主看好你哦~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回见啊!”
“站住,堂主!”见眼前女子马上就要逃之夭夭,背后孔雄霸急忙的喊道。
玉乔回身,望向身后的孔雄霸,被误伤的右眼已经发青了,孔雄霸一只手捂着眼睛,疼的呲牙咧嘴,仍是欲言又止。
玉乔无奈:“今天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你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就站在我的后面呢?
你不知道我要防明烛少爷已经心力交瘁了吗?
好容易他今天被苏幕程叫去拯救武林了,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孔雄霸依旧捂着淤青的右眼,左手在空中挥舞,不住的比比划划,像是残障儿童一样,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然而这一幕落在风堂主眼里就变成了肢体上的谴责,本就有些心虚的玉乔看向有孔雄霸语重心长道:“我知道昨天是堂主不对,可是,小雄,你要有为正义献身的觉悟呀!
到时候回到天蚕派论功行赏,你也是大大的一枚功臣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有不平。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去找明烛,明烛也是……”
“堂主!”一声高喝打断了玉乔自顾的叙述,只见孔雄霸终于发出了心底的咆哮:“你看这个!”
话音刚落,一张书页大的白纸自对面递了过来,撂下了捂着眼睛的手,孔雄霸瞪着发青的右眼看向玉乔,语气是控制不住的急迫:“堂主,你快看。”
带着几分诧异,玉乔随意的伸手,一把接过了孔雄霸递过来的纸张,只见上面几个墨黑的大字映入眼帘,惊得玉乔登时一抖,只见那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书写的遒劲有力:江湖奸。杀令!
由于题目太过吸引人,玉乔的兴趣被成功的勾起来了,抬起左手,玉乔托住了白纸下坠的那半边,带着浓厚的兴致研究其这份一号文件。
于是,墨黑的小字便能清晰的映入玉乔的眼帘,只见上面那五字醒目标题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墨黑小字,字迹工整书写道:江湖此女,粗俗流鄙,面貌丑恶,却生性甚淫,善以媚术勾引男子,床叫浪荡异常,姿势百般不堪。
此女欲。火旺盛,如无底之渊难填,床伴成群,且常以床。事胁男子,以求其百般邀好,搜天下之珍奇异宝,以求与其淫。乐尔尔,正义之士已成为其裙下之臣,魔教少主亦不能幸免,二人淫乐得子,养在……
本着热闹非凡须得围观的心态,玉乔一路的看了下来,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起,跃过中间罄竹难书的一篇罪名,玉乔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白纸的下面,迫不及待的搜寻着最后一行小字,只见那上面一字一字的写着:此女姓明唤玉乔,乃江湖第一淫。娃,贻害武林千秋万代。
正义人士理应纷纷奸而。杀之,凡能令此女绝迹于江湖者,本姑娘在此承诺,赏黄金万两,豪宅千顷,美女数……
握着纸片的手不住的颤抖,玉乔只觉得浑身的血气上涌,一股怒火在脑子里嗡嗡的焚烧着,心头像是有千万匹骏马奔驰而过,转首望向身侧的男子,玉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这是谁发的?”
只见孔雄霸神色郁郁:“”堂主,你觉得呢……
牙齿咬的咯噔咯噔想,手中的纸片被捏的皱皱巴巴,玉乔双目似是能喷出无穷的火焰:“慕容筱筱……”
“是从她家递出来的……”孔雄霸还未说完,只见身侧的女子马力全开的奔向门口,心急火燎的孔雄霸对着远去的女子高声喊道:“喂!堂主,你去哪啊!”
只见茜红色身影渐行渐远,凉风荡起女子的衣袍,玉乔头也不回的高喝:“和她同归于尽!”
“堂主你要理智啊!明烛少爷怎么办啊!”快步奔跑两步,但仍被面前女子落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孔雄霸上气不接下气道。
“告诉他好好活下去!”话音刚落,只听噹的一声门响,大门重重的砸上了。
再回神时,玉乔已经置身于喧闹的大街上,离开了苏家几里地,只见大街上车马人行人川流不息,小商小贩立在道路两旁,不住的吆喝叫卖。
余怒未消,玉乔耳中仍是嗡嗡作响,吵得玉乔心神不宁。
刚刚拐进一处僻静的小巷,这时只听远处一声高喝声传来:“看!淫。娃在那!”玉乔回首,只见远处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领头的指向她的手还未撂下,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贪婪与渴求,对视上玉乔的目光,那男子回首望向众人,随即又高喝一声:“虽然长的不怎么地!但是,兄弟们,上!奸。杀了她!尸首交给慕容家,咱们兄弟一辈子吃喝不愁!”
玉乔心中怒火大盛,呸!就凭你们几个狗杂碎,也配!
未等那几个狗贼上前,玉乔挥鞭迎战,大踏了两步,玉乔甩手一鞭,直抽那男子门面,凝聚了十成的力气,狠狠的抽向那男子脏兮兮的面颊!
手起鞭落,一到猩红的血痕横在那男子的脸上,随即整个人应声而到,那男子连同身上破烂的衣衫重重的砸到了地下!
身后一群杂碎见大哥不幸受伤,纷纷群起而攻之。
玉乔上前迎战,鞭绳噼啪作响,发泄着心头积郁的怒火,几下利落的招式,那几个居心不轨的杂碎全部应声倒地。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跪地求饶的一种男子,玉乔心头涌起一阵厌恶,只见这时身后清脆的童音响起:“看!那妖女就在那,就是她打伤了师叔们!”
玉乔回首,只见跟前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手持竹棍,气势汹汹的正在看着她,而那男童的身后,是数百个手持竹棍的……乞丐?
人挤人人挨人,密密麻麻的堵满了巷子,看见地上倒着的他派同类,那些人的脸上无不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那些盛怒的丐帮弟子全都冲着玉乔扑了过来!
面前是排山倒海的攻击力量,裹挟着不死不休之势,玉乔的后背冒了一身冷汗,只觉得此命休矣,双腿哆嗦了半天,终于回神过来,猛地转身,掉头就跑!
踩着破锣烂筐,玉乔翻过了高高的墙壁,边跑边丢菜叶。
玉乔瘦削的身子挪动着双脚,没命的狂奔,但孤身弱女怎地群雄如狼似虎,脚下一滑,玉乔踩中了身后掷来的黄皮香蕉,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玉乔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气势汹汹的丐帮弟子接近于前。
他们眼中仇恨的怒火似是要将玉乔就地焚化,带着愤怒的面色将黝黑的脸显得更加狰狞,盛怒的丐帮弟子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竹棍,冲着地上的女子就要狠狠的砸下,玉乔的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
玉乔紧紧的闭上眼睛,脑中最后闪过的,竟是那张总是带着几分哀怨的脸。
人群依旧传来不住的叫骂声,头顶处的竹棍只待狠狠的砸下,这是玉乔只听见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带着几分霹雳的裹挟之势!
紧接着玉乔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紧紧的环住。
接下来就是一阵晕头转向的飞檐走壁,玉乔的脚踝处依旧疼痛钻心,身后奔跑声和叫骂声仍在继续。
再次睁眼时,玉乔已经身在喧闹的大街上,面前是街边小摊垂下来长长的帷幕,将她刚好的挡住,而面前的身影仍在不住的侧首向远处打探。
玉乔抬首,正对上男子的后脑勺,只见那男子所有头发全都束了起来,在看清男子身上的衣袍之后,玉乔惊道:“是你,阿木?”
、春日男女
玉乔的话音落下;只见那男子并未回头;蹲身在帷幕后面;阿木敛住气息;不住的伸头向着街上那侧打探。
身边嘈杂声不停;远处竹棍敲动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玉乔伸手,将两片帷幔扒拉开一个微小的豁口,透过帷幔的缝隙;玉乔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只见街上围着的丐帮弟子越聚越多,全都四下警惕的望着,任何一个往来的女子都要扯过去看上半天。
眼见此情此情,玉乔心中一阵哆嗦,随即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玉乔蹲身,呲牙咧嘴的挪动着右手,慢慢按住了扭伤的地方,轻轻的抽着凉气。
这时阿木终于回头,转头看向身后的玉乔,琥珀色的瞳仁仍始终是挥之不去的雾霭。
阿木凑近,看着身边的女子轻轻的开了口:“乔丫头,你现在能走吗?”
玉乔微微起身,试着挪动右脚迈出碎碎的步子,可是脚踝吃不起力,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嘶的一声,玉乔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赶忙蹲了下来,将身上的所有重力移在左半边身子。
见玉乔如此神态,阿木眼中不忍之色甚浓,双眉也皱了起来,有些略微痛苦。
还未等阿木开口,只听见头顶传来高喝的声音:“喂!老头,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男的拽着一个崴了腿的婆娘?”噩梦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在那片帷幕上面,在这个糖人摊铺的前面,恶人近在咫尺,惊的玉乔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