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头,眀烛已经瞬移到身后一寸处,四目相对,眀烛眼底闪亮:“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不,我还要留着我的命来爱你!”
撂下玉如意,眀烛掰着手指头,兴致盎然的低头喃喃道:“玉乔,你是喜欢温柔的还是粗暴的,或者是轻重适度的……我都可以哦,热情有劲卖力讨好,还有予给予求,我都能做到哦~试试就知道嘛。”
一只手握住了身边女子的手掌,眀烛低头自顾的在玉乔的纹路清晰的手掌心上画着圈圈:“如果你不舒服不想要的话,也可以啊,让我抱着你,暖暖床顺便暖暖你。”
说完,眀烛猛地抬头,对上玉乔的双眼,澄澈的眼底流动着一抹坚定:“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行,好吗?”
配着真挚的表情还有诚恳的语气,玉乔都下意识的要点头了,但是回想起明烛的话,玉乔的眼皮一阵轻抽。
将覆盖在手心上细长的五指一把拍飞,玉乔看向眀烛道,一字一句道:“你是圆月公子何天南,你还记得吗?”
本以为听到这三个字,眀烛会给点什么正常的反应,只见对面的男子依旧紧紧盯着玉乔,抿了抿嘴唇:“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答应人家,好不好嘛~”
“你是何天南!”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玉乔大声的吼了出来。
她不会忘记原文里何天南与慕容筱筱自幼定亲,豆蔻少女,风流少年,青梅竹马,爱意缠绵。
终于,于慕容筱筱十六岁的碧玉年华,少主何天南以半个残月宫为聘,迎娶慕容世家的幺女,江湖第一美人,慕容筱筱为妻。
流水庭宴,十里红妆,少年夫妻,恩爱甚笃。
自此以后只羡鸳鸯不羡仙,江湖传为一段美谈。
撞上一个女主的枪口还不够,还要再撞上一个,女配也是人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眀烛睁大了双眼,随即又重新抓住了玉乔的手:“我是眀烛啊。”再次甩开覆在手上的贼手,玉乔沮丧,失忆的呆货伤不起啊……
只见眀烛的目光越来越深,眼底的色彩也越来越缭乱迷离。
循着眀烛的目光看去,玉乔低头,只见方才被裘连城扯开的衣襟散落至一边,白色的里衣只能遮掩住半个胸口,另外一半则自然而然的春光乍泄了……
眀烛舔了舔嘴唇:“玉乔,我好热……”
“忍着!”一把扯过散落至一旁的衣衫,塞了两把,玉乔盖住了胸前的春。色一片。
“玉乔,你好美……”
“闭嘴!”对面女子霍然起身。
“玉乔,人家要……”
刚一起身,玉乔就跌进了一个怀抱,男子淡雅的香气与温热笼罩住了全身。
整个人都被眀烛的双臂环在了怀中,接着唇上一热,眀烛埋头在玉乔的唇上,又烙下一吻。
等等,不只唇热,还有……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风堂主的吼声再一次响彻晨风堂。
只见身边男子一直手臂环住玉乔肩头,左手已经顺着方才衣衫的缝隙探了进去,握住了凸起揉捏了两下……
“好香好软哦……”眀烛的脸上浮上了一层酡红。
眼角瞟见地上的玉如意,玉乔只想捡起来,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下去!
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裘连城,再回头看了一眼眀烛。
屋内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典型的嫖完不给钱,一个是则是以暖床为终生己任。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后面这货就更不靠谱了,嫖完直接什么都忘了,穿上衣服就跟别的女人长相厮守去了。
若日后面对世俗道德上谴责的时候,人家可以两手一摊做无辜小白状:“我当时失忆了啊。”
摇了摇头,玉乔走到裘连城身边,抬头看向眀烛:“打算把他怎么办?”
“杀人灭口。”男子笔挺的身影立于地中间,眀烛手握玉柄,面色不善。
“不可以,他是天蚕派的上宾。”玉乔叹了一口气,还是她从前的东家……
“敢动我女人,我的骄傲不容许他存在。”眀烛颌首,手中玉如意已经蓄势待发。
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了纯白色的玉柄,玉乔摇头:“山下有裘家堡的侍卫,山上有裘连城的姘头,杀了他,后患无穷。”
另一只手随即覆盖上了玉柄上的白色的小手,眀烛眉目柔和的望着对面的女子:“好,家里外头,什么都听你的。”
低头查看了裘连城的伤势,玉乔转身看向眀烛:“你有办法让他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吗?”
“我只能打的他连他娘都不认得。”眀烛看着玉乔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完低头继续摩沙玉乔手上光滑的皮肤。
“那该怎么办……”玉乔自言自语道。
只觉得这时候手臂一阵酥麻,过电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转首一看,眀烛的指尖正沿着玉乔手腕上的佛珠向上摸索着。
对了!归墟之境!玉乔心中大喜,抽出手臂随意在眀烛头上摸了摸,转身走进了里间,关门时候对着外面高喊了一声:“不许进来!”
熟练地按动手臂上的檀木佛珠,玉乔心中想象着归墟之境的轮廓景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之时,已经身在一片苍茫的白烟之中。
里面的景物和上次的一模一样,玉乔直奔药炉,默念出心中所求。
睁开眼睛之时,只见三脚的药炉之下凭空多出了一个青瓷小瓶,弯腰捡起,之间上面工整的书写着三个字:抹忆散。
迅速奔至外间,一把扯开拿着玉如意在裘连城身上跃跃欲试的眀烛,抽出瓶口的红缨,倒出药丸,尽数塞进了裘连城的口中。
也不管这药会不会把他的记忆抹得像眀烛一样彻底,看着裘连城喉咙滚动,吞咽了下去,玉乔的一颗心才稳稳的落回胸腔。
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玉乔却没有注意到眀烛的两片薄唇再次撅起,蹲在地上与玉乔齐平,委屈道:“玉乔,人家也要吃。”
一个空瓶子砸了过去:“拿去吃吧!”
用床单将裘猛男卷了一卷,便唤来孔雄霸将其拖出去。
乍一见到天蚕派上宾此狼狈之态,孔雄霸着实吃惊不小,不过好在孔副堂主能升到今天这个位置,贵在机灵二字不少。
按照玉乔的吩咐,孔雄霸拖着只着寸缕的裘少主扬长而去。
“今天的事情谁要敢说去一个字,男的贬奴,女的卖娼,听见了吗?”对着一众躬身而立的瑟瑟发抖的弟子,玉乔紧了紧手里的软鞭,冷言道。
待尘埃落定之后,玉乔对晨风堂那张绣床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即使重新换过棉被和床单,再装上新的床幔之后,想象着自己从窗外瞥见室内的苟合的男女,玉乔还是忍不住一阵阵作呕。
吹了灯,压抑着胃里的翻腾上涌,玉乔别扭的躺到了床上。
枕头里蓄满荞麦皮,脑袋枕上去之后沙沙作响。
换了几个姿势,玉乔终于舒服的躺在了床上,右臂随手一荡,没有如预料中的顺直在床上,而是遇到了阻碍,而且这个阻碍……还是热的……
猛然惊觉,玉乔一把掀开上面盖着的被子。
借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打量着,如玉一样白皙的脸庞呈现在被子下面,眼神闪亮的看着对面坐起的女子,语气和缓轻柔:“玉乔……人家来暖床……”
“滚出去!”一把掀开整个被子,风堂主一声咆哮传出去了好远。
头一偏,眀烛枕到了蓄满荞麦的枕头上,撅起嘴看着对面的女子:“人家不。”
叹了一口气,玉乔挂起一侧床幔,眼神望向窗外的一弯浅浅的月牙:“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我记得啊,三月十八那天我刚刚清醒过来,就看见了你给裘连城下药,后来见到你走了,感觉心中好落寞,我就跟了过去……”眀烛的贼手又摸上了玉乔的手腕。
“我说的不是这个。”一把甩开,玉乔腾出的右手在太阳穴上揉捏着。
“那天我说让你做我妻子的时候是真心的,我的玉乔又漂亮又体贴,武功还好,耍起鞭子美翻了,还有,连骂我的时候都是那么可爱。”说着,眀烛慢慢起身,一把揽过玉乔的肩头。
头顶一片黑线,玉乔觉得老脸都被羞红了。
幸而微弱的月光照不亮暗黑的屋子,豁然起身,玉乔坐到了床尾,与眀烛遥遥对视:“你记得慕容筱筱吗?”
眀烛眼中雾蒙蒙一片,只是痴痴的看着玉乔,填满了柔情蜜意,显然这个名字没有唤起他任何记忆。
玉乔不耐:“不是唱爱情买卖那个,是你的未婚妻,江湖第一美人,慕容筱筱!”
“玉乔,我的已婚妻未婚妻都是你啊。”眀烛蹭坐过来,宠溺的哄着。
还未等到玉乔身边,就被一脚踢了出去,一把撂下两侧床幔,女子冷冷的声音自里面传来:“滚回去,睡觉!”
拉开两扇门板,柔和的月光登时倾洒了一地,照亮了眀烛身上淡青色的衣袍,男子笔挺的身影临风而立,缓缓的转过身来,轻声道:“玉乔,晚安。”
、是你失落的魂魄
“玉乔,山下有家芙蓉糕味道特别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尝尝好不好?”一桶水哗——的被从井里提了出来,眀烛将水桶远远一甩,快跑两步来身边献宝道。
“太甜,牙疼。”风堂主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走。
“那我们去那家新开的那家香辣坊吃好不好?”眀烛不抛弃不放弃。
“太辣,心疼。”玉乔看也不看身旁殷切的眼神。
“那……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人家可以帮你按摩胸……不,心口!”眀烛站到了玉乔的面前,坚定异常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要抬起头玉乔才能打量到他的全貌,白皙的脸皮紧紧绷在两颊上。
瞳仁乌黑,眼底总是有闪亮的光泽在流动,叫人不忍拒绝。
何天南……原文里何天南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妻。
清心寡欲二十几年,如白璧无瑕落尘世,不染半分污浊泥。
众人皆以为此子定是喜好男子无疑,这时,慕容筱筱过门了。
从此春宵苦短日高起,魔宫少主不作妖。
二人在闺房之中昏天暗地的缠绵,据说可以连续数日不食一粒米,不沾一口汤。
亲热就是每日的主旋律,慕容筱筱的身体对何天南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
这是什么青楼花魁,红粉知己都替代不了的,直到“全文完”的时候,何天南一生只碰过慕容筱筱一个女人。
当年不懂事,看书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主真是水啊……
现在看着面前的做倾心爱慕诚恳之态的男子,玉乔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玉乔眯起了眼睛:“为了我,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当然!”眀烛欣喜非常,不住的点头。本文于晋江原创网独家发表
“那好,我要你将天蚕派的镇派之宝,琉璃尊石给我偷来。”
一丝异样的光泽闪过眀烛的眼底,显然他对琉璃石是有些印象的。
当然了,当日就是他和裘连城里应外合,合伙图谋天蚕派的这枚琉璃尊石。
后来赃物未到手,条件估计也谈崩了,被裘连城暗算的圆月公子就成了今天面前的眀烛。
只是,以何天南的武功,裘连城那个水货究竟是怎暗算到他的?
见眀烛迟迟不语,玉乔冷笑:“不愿意就算了。”转身欲择别路而走。
一只手拉住了玉乔的右臂,将玉乔搬正过来。
眀烛面色严肃,神情更添一抹而坚定:“今晚我就去,别说是一块石头,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
眀烛眼底的那一抹决然,看的玉乔心头直跳,一阵思想斗争,几番欲言又止。
玉乔的手终于落在眀烛的头上,大力虎摸了两把:“乖,去吧,我等你回来。”
右手却再一次被眀烛握住,拉着它慢慢下移,终于移至眀烛的胸口处。
隔着衣物,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强有力的跳动:咚咚咚——
眀烛抬眸看向玉乔,目光真挚带了一丝眷恋,语气是如常的温柔:“玉乔,你知道吗,见到你的那天,它的跳动才有意义。”
说完,眀烛弯身,温热一吻烙在了玉乔的手背上,绅士非常。
随即转身而大踏步去,玉冠束发,身姿笔挺朗朗。
青衣直裾在回廊那头隐去最后一个边角,离去的男子再没有回头。
一时执念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无论如何,今后你都要和别的女子恩爱甚笃美满成双。
雁过留影,逝水浮萍,今时今日,何不好好把握你圆月公子的这份一往情深呢?
就算恨我,怨我,多年以后,你总归是记得我。
玉乔紧紧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离去的背影,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终于扬唇,释然一笑。
而此时,西边的天空一角之处,乌云密布。
已近辰时,天色渐黑,斜斜密密的细雨倾洒在庭院之中,落在院内暖黄色的灯光之处的雨丝尤为清晰。
玉乔拢紧衣衫立于窗边,只觉得密密麻麻的雨下的没完没了,真是令人焦躁。
偏偏身后的逐雨丫头还不消停,汤匙不停的在瓷盏里搅动。
“到底有完没完了?”玉乔转身对着桌边的女子大吼一声。
一手托着下巴做思春状,逐雨一脸心不在焉,看也不看玉乔:“堂主,别凶人家嘛,这雪莲果冬瓜汤是明郎……不,明公子走之前熬好的。
明公子说了,这是有助于堂主睡前安神,以后要经常熬的。”说完逐雨转头不屑的啐了一口,小声嘟囔道:“睡不好又不会死,贱人就是矫情。”
靠近桌前,玉乔低头一看,瓷盏之中,片片冬瓜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漂浮在颜色浅淡的汤汁之中。
“那我床上的花被子被换了,又是怎么回事?”玉乔扬首远目,望向床上细成窄窄一条的棉被。
“明公子说了,床上的被子太宽的话半夜堂主容易胡思乱想,而且这样还可以防止今后堂主圣母病犯的时候,收留别的男人过夜。”
大踏步过去,一把抓起被子上软软的东西,玉乔的鼻子似是能喷出熊熊火焰:“那这块尿布也是你们明公子的杰作了?”
逐雨撇了撇嘴,叽叽喳喳的继续道:“明公子说了,今日他若未归,要堂主等他四四一十六年,第十七年堂主可以自行改嫁,这块尿布就算作他的新婚贺礼。
不过今后生了孩子要随他姓,叫明忆烛最好。”
玉乔怒极反笑,十六年之后她都三十多了,老太婆一个,离死不远了还嫁个屁!
只见这时,门被猛地撞开了,屠副堂主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启禀堂主,天蚕派溜进了武功高强的贼,圣殿被盗了!”
还未等玉乔开口,屠副堂主裂开嘴,看向玉乔,拍了一拍胸脯,声音粗粗道:“不过堂主不用担心,那贼人现已被三大堂主合力擒获。
现在正在胆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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