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信这两人竟然是第一次合作。
一开始,皇甫迦只是想让上官晴看一下他所施展的针法有多难,并没指望上官晴能跟上他的步骤,可是,令他震惊的是,上官晴却跟上了,不但跟上了,而且还跟得一脸轻松毫无疲态,仿佛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不下千万次。
收起心中所有的疑虑,皇甫迦屏息凝神,专心施针。终于,当整个施针大法结束后,皇甫迦再控制不住自己震撼的心,一脸激动地道:“你是晴儿!”
“啊?”上官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懵懂地点点头道,“是啊,我叫上官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你不是天启国的上官晴,你是我大宇国的上官晴!”皇甫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摸样,但是,刚才施针的时候,我强烈感觉到,晴儿回来了。”话音一落他便想将上官晴揽进怀中。
被皇甫迦莫名其妙地抱进怀中,阵阵药香直往上官晴的鼻子中窜,上官晴一阵无语,这个皇甫迦,刚才还避她如蛇蝎,现在竟然对她动手动脚起来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皇甫迦竟然还有这么矛盾的多重性格。
雪瀚阳哪里舍得上官晴被别的男人抱进怀里,他一见情况不对劲,便一把将上官晴拉进自己的怀中,一脸愤怒地望着皇甫迦道:“迦,求求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不要对我家晴儿动手动脚的。”
“你家晴儿?”皇甫迦的双眸一暗,喃喃地低语道。
“是啊,迦,朋友妻,不可戏,你可别胡来。”雪瀚阳一脸防备地望着皇甫迦道。
“皇甫公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上官晴一把推开雪瀚阳的怀抱道,“你正经点,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呢。”
“对对对,正事要紧。”雪瀚阳收回所有的情绪,定定地望着皇甫迦道,“迦,不知道晴儿的医术,是否能够帮到你。”
此时,皇甫迦也已经回过神来,点点头道:“晴儿的医术,不在我之下,我相信,有了晴儿的帮忙,我要救的那个人,他的性命一定会无忧的。明天,我便带你们去见我师父。”
“见你师父?”上官晴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那昏迷不醒之人,是,是令师?”
皇甫迦的师父,同样也是上官晴的师父,更是百里月雁的师兄,上官晴一听师父受伤,当下便一脸紧张地问道。
皇甫迦一见上官晴的表情,心中更是一阵惊喜,她那么在乎师父,莫非她真是晴儿?
“你放心,受伤之人,不是师父,是另有其人。”皇甫迦虽然惊喜,但是却不想晴儿太过担忧,更加不会告诉那受伤之人的真实身份,他要留着明天,给晴儿一个惊喜。眼前的晴儿,到底是天启国的上官晴还是大宇国的上官晴,他相信,明日,一切都会有定断。
上官晴一听不是师父,便松了一口气,也没多想。只要是皇甫迦想要救的人,她上官晴自然会帮到底。
“明日一早,你们就过来这里,我们再一起出发去找我师父。今天我还要准备一下,就先不招呼你们了。”刚才还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皇甫迦,突然间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了,还积极努力地准备起明日需要携带的东西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晴自然是非常乐意见到皇甫迦脸上的笑容,但是,雪瀚阳就有点觉得刺眼了。这小子,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见了晴儿一面,整个人又活过来了?莫非这小子看上晴儿了?不行,等这次帮这小子救回那人性命后,他无论如何不能让晴儿再与这小子见面了。虽然这么做貌似有点残忍,但是,如果不这么做,那我雪瀚阳就会万劫不复了,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就在雪瀚阳胡思乱想之际,令雪瀚阳更加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但见上官晴一脸温柔地从怀里掏出冰魄银针,大方慷慨地递给皇甫迦,轻柔地道:“皇甫公子,这套冰魄神针先放在你这里,你用药汁浸泡一晚,明日我们就用这冰魄神针为你的朋友施针。”
皇甫迦接过冰魄神针,犹自不敢相信地道:“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冰魄神针,晴儿,相信我的那位朋友,一定能够安然度过危险期。我先替我的朋友谢谢晴儿了。”
上官晴毫不在意地罢罢手,说了一些告辞的话,转身离去。
雪瀚阳一脸委屈地跟在身后,脑海中仿佛一团浆糊,怎么都理不出一个思绪来。心中哀号连连:惨了惨了,晴儿一定是也看上皇甫迦那小子了,否则的话,怎么会将那么宝贝的冰魄神针送给皇甫迦那小子呢?怎么可能?完蛋了完蛋了,这两人,他怎么横看竖看都觉得是两情相悦呢!
不行不行,他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他一定要棒打鸳鸯,他一定要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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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无事献殷勤
上官晴和雪瀚阳离开皇甫迦的庄园后,便各忙各的去了。来日方长,雪瀚阳也不急于一时,更何况,像晴儿这样个性的,如果他一天到晚粘着她,反而会被她厌恶,更何况,他身为首富,要忙的事情自然很多,有事业心的男人才会招女孩子喜欢,这点,他深信不疑。
话说上官晴与雪瀚阳分道扬镳后,便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好舒展一下筋骨。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丞相府自己的院子中训练的,那里场地小,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趁着今天回来得早,不如找个空旷一点的地方,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的火焰掌。
上官晴打定主意后,便沿着一条溪流一直走,直到远离城区,四下无人,她这才放心地开始施展轻功,趁着严冬季节,积雪茫茫,她一定要把踏雪无痕给练回来。
上官晴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中努力地训练着踏雪无痕,无数次的摔倒,无数次的爬起,任凭刺骨的寒风在耳边呼啸着,她都坚持着不为所动,直到远处出现了一道墨色的身影,她这才收起轻功,一脸殷勤地朝着那道身影走去。
长长的墨发高高束起,只用一根简单的墨色缎带绑着,耳鬓处的几缕发丝,在狂风中如蝴蝶一般轻舞着,更显得男子飘逸出尘。一袭墨色的长袍被狂风鼓起,猎猎作响。绝美的五官配上高贵的气质,男子俊逸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不是拓跋阙还会是谁?
此时的拓跋阙,正围着一堆柴火在烤鱼。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过出尘了,不愧为天启国的第一美男子,连围着柴火在烤鱼的样子,看起来也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上官晴一见拓跋阙,仿佛猫儿见了小鱼一般,笑容满面地朝着拓跋阙走去。
正专心烤着鱼的拓跋阙,突然感觉脊背一凉,那感觉,仿佛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心中一阵发毛,待看清楚来人后,更是撇了撇性感的红唇,自顾自地吃起烤鱼来。
在拓跋阙看来,遇到像百里溪那样的无赖,就当是看见空气好了,直接无视是最安全的。
“太子殿下,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能够在此不期而遇。”上官晴没话找话开始努力搭讪,“太子殿下,你一个人吃鱼多闷啊,不如让我陪你一起吃吧。”
说完这番话,上官晴便毫不客气地拿起拓跋阙烤在火堆上的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拓跋阙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动作,努力地吸气,告诉自己,没必要跟个无赖较真,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如果搭理“他”的话,“他”会更来劲的。
“太子殿下,你烤的鱼真好吃,从小到大,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上官晴见拓跋阙不搭腔,一点也不介意,马屁拍得那个顺口啊。
拓跋阙的唇角微微上扬,显然很为自己的烤鱼技术骄傲着。
上官晴吃了一会儿拓跋阙烤的鱼,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太子殿下,吃了你这么多的烤鱼,实在不好意思,要不这样,我去溪河里再抓点鱼回来,烤给太子殿下尝尝?”上官晴话音一落,一脸期待地望着拓跋阙。
“你也会烤鱼?”拓跋阙此话一出,便连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他是打定了主要不理这个小白脸的,怎么被她三言两语便撬开了嘴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上官晴也不介意,拿起鱼叉便往溪边捕鱼去了。
一会儿工夫,上官晴便提着几条鱼走了回来,动作麻利地开始烤起鱼来。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里的?”上官晴一脸好奇地问道,“不会是跟踪我的吧?”
拓跋阙刚刚吃下去的鱼被活生生地给卡住了,进不去出不来,剧烈地咳嗽起来,上官晴连忙端起边上的一壶水,殷勤地喂拓跋阙喝起水来。
喝了几口水后,拓跋阙总算缓过神来,一脸不屑地盯着上官晴道:“百里溪,你给我说清楚,谁跟踪你了?就算是跟踪,也应该是你跟踪我才对吧?我在这里生了火,烧了水,还烤了鱼,你才刚到这里,我怎么跟踪你?”
“是是是,太子殿下,是我跟踪你,我天天跟踪你,我们全家都在跟踪你,你消消气,灭灭火,先尝尝我的手艺。”上官晴殷勤地将烤好的鱼递给拓跋阙,满脸堆笑地道。
拓跋阙本来不想吃上官晴的烤鱼的,但是又转念一想,这小子刚才吃了他那么多烤鱼,他吃点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便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上官晴烤好的鱼,赌气地吃了起来。
原本,拓跋阙只是赌气吃那烤鱼的,谁知道一尝之下发现美味无比,于是便一口气将上官晴的烤鱼全给吃光了,吃完烤鱼后,拓跋阙怕上官晴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连忙先发制人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堆火就送给你了。”
上官晴满脸黑线,你堂堂太子,一堆柴火你也好意思送人?
“太子殿下,听说你是怡红院的大当家,我想用一万两黄金买你的怡红院,不知道太子殿下意下如何?”上官晴见拓跋阙要走,连忙起身问道。
“原来,你跟踪我是为了这件事情啊,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份心,我是绝对不会将怡红院卖给你的。”拓跋阙闻言,俊脸一沉,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百里溪,还真是够厚颜无耻的,竟然连怡红院的主意都敢打。
上官晴无语问苍天,她真的没有跟踪他,真的纯粹只是巧遇,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让拓跋阙乖乖交出怡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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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不能相信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无论上官晴如何巧舌如簧,拓跋阙就是不肯答应将怡红院卖给她,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两人不欢而散了。
经过这件事情,上官晴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付拓跋阙,用语言,是根本行不通的,没点真材料下去,拓跋阙绝对不会乖乖就范。
夜色降临,上官晴随意吃了点晚饭,便早早地上床休息了,明日还要用蝶双飞为人施针,稍有不慎便会令对方性命不保,虽然蝶双飞是她发明创作出来的,但是,对精神力的集中,要求非常之高,所以,今晚的她,破例没有修炼内功心法,而是早早地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上官晴先与雪瀚阳会和,然后两人再一起到皇甫迦的庄园与皇甫迦会和,最后,三人一起前往皇甫迦的师父所居住的地方。
自从昨天见到了上官晴之后,皇甫迦便整个活过来了,先前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红晕,就连那满头白发,也被整齐地高高束起,不再像昨天那般随意地披在肩上。直把雪瀚阳看得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皇甫迦这么明显的变化,白痴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情了,他这是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想要跟他抢晴儿了?太过分了!他好心好意帮他找神医,他倒好,竟然想挖他的墙角。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一定要让这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迦,你师父不是一直定居在大宇国的吗?怎么竟然会到天启国定居?”雪瀚阳尽管心里恨得痒痒的,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平静地问道。
“我和师父,虽说走遍大江南北,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大宇国内定居的。因为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师父他始终放不下雁姨,而我,也始终放不下晴儿。然而,前不久,上官家却不幸被灭满门,自从上官家出事之后,我和师父便一起来到了天启国定居。”皇甫迦虽是说给雪瀚阳听的,但是黑玉般的眸子却偷偷地瞄向上官晴。
雪瀚阳见状,连忙将上官晴拉到自己身后,故作不经意地挡住皇甫迦的视线,恍然大悟地道:“这么说来,你和你师父从此后会长居天启国了,这真乃天启国百姓之福啊。”
“皇甫公子,我们要救的,到底是什么人?连我……你的师父都没办法救治吗?”上官晴可没他们那么多心思,整颗心单纯地琢磨着接下去要救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
“师父的医术自然无人质疑,然而,蝶双飞这种施针手法,师父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而那位病人,必须使用蝶双飞的施针手法才能活命,因而,师父对此也是无能为力。”皇甫迦耐心地解释道。
“蝶双飞的施针方法那么难啊,那为什么晴儿可以信手拈来,一点困难都没有呢?”雪瀚阳也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那是因为……”上官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那么荒谬的真相,有谁会相信呢?也许,就只有皇甫迦能够感应得到了,因为他们曾经一起研发了很多种独门秘法,这种训练了不下千万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娴熟针法,普天之下,就只有她上官晴能够与他皇甫迦配合得天衣无缝了,就连师父也不行。就说那个蝶双飞的施针大法吧,就算对方医术再高明,没有几年的配合训练,绝对做不到像她这样从容不迫,飞针似蝶的。这不但要靠天赋,更需要靠苦练,而且,是两个人一起的苦练,试问这普天之下除了她上官晴还能有谁?所以,皇甫迦怀疑她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算她拿个喇叭到处说自己是大宇国的上官晴,恐怕人家也只当她发疯了。
“都说了她是大宇国的上官晴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皇甫迦一语道破“天机”。
雪瀚阳闻言,想都没想便焦急地猛摇头,语气坚定地反驳道:“迦,枉你为一代神医,这么荒谬的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
其实,雪瀚阳并非完全不相信,只是,他根本不敢去相信,也不能去相信。
大宇国的上官晴,那可是赫连惊宸的太子妃。虽说同样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