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闻言,有一种卖身傍大款的感觉。
眼看着再脱下去自己的女子身份就要曝光了,上官晴连忙一把摁住拓跋阙的手道:“别再撕了,我喜欢穿着衣服亲热……”当上官晴吐出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俏脸简直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
拓跋阙闻言,手一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冰眸好奇地望着上官晴,唇角扬起一抹笑靥:“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那样的癖好,好,就依你,不撕你的衣服了。”
闻言,上官晴刚放下心松了口大气,却被拓跋阙再次扑倒,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菱唇。
上官晴虽然很想拒绝,但是,为了自己的计谋能够得逞,她不得不下点血本,不退反进,对着拓跋阙的唇瓣,她生涩地吮吸起来。
拓跋阙的身子一僵,继而冰眸中闪过一阵狂热,矫健的身躯紧紧压着上官晴,大手用力地搂着上官的柔腰,火热的唇瓣狠狠地蹂躏着上官晴的粉唇,直到上官晴的呼吸困难,心跳距离,他才满意地将自己的唇瓣一路往下,来到了上官晴的脖颈间。
经过拓跋阙的疯狂啃咬,上官晴的脖颈早就一片绯红,拓跋阙的眼神暗了又暗,红唇紧跟着一路朝下。
上官晴的心中大惊,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但身份泄露,而且,连清白都要保不住了。
这个该死的拓跋阙,连男人都不放过,难道他真的有断袖之癖?如果自己的女子身份暴露,他又看见自己跟个女子在床上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抓狂。
可惜,她不敢拿自己去冒险来满足这份好奇心,这个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还是少惹为妙。真要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子的话,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手刀轻扬,上官晴毫不留情地砍向拓跋阙的后颈。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最为脆弱的,之前拓跋阙没有被上官晴灌醉已属不易,而如今,他早就认定了上官晴灌醉他只是为了非礼他,更是放松了警惕,于是,就这么被上官晴一个手刀给劈倒了。
当拓跋阙强健的身躯砰然瘫倒的时候,上官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真怕这个手刀劈不倒他,那今晚,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床上本就被两人滚得非常凌乱了,根本不需要上官晴布置了,她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将拓跋阙的衣服都给剥了,然后再制造一些物证。
所谓的物证自然是一些吻痕了,上官晴自己的身上是不需要再制造什么证据了,那红肿的菱唇与脖颈处的吻痕,便已经是最佳证据了,但是拓跋阙的身上么,当然是越多证据越有力了。
上官晴颤抖着将拓跋阙的锦袍解开,其实她更想做的是撕破他的衣服,以报刚才被撕之仇,然而,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劲道将衣服撕破,除非借助火焰神掌的功力。所以,还是认命地解开了他的衣袍。
拓跋阙穿的衣服不多,没过多久,那健硕的身躯便袒露在了上官晴的面前。
上官晴的俏脸一阵晕红,只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她吞了吞口水,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虽然长得祸国殃民了一点,可那还是一个男人呀,没什么好胡思乱想的。
强自收敛起自己的所有心绪,上官晴开始制造证据。
当樱唇缓缓地吻上拓跋阙的时候,拓跋阙的唇间,溢出阵阵闷哼声。
连昏厥了都还这么敏感,真是的。
一听到动静,上官晴忍不住有点紧张,朝着拓跋阙瞪了一眼,继续往拓跋阙的身上制造证据。
终于,在上官晴的不懈努力之下,拓跋阙的浑身上下都不满了吻痕,想不认账都难。
“看你醒来后怎么办?!”上官晴得意地朝着拓跋阙莞尔一笑,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还穿着拓跋阙的衣服去外面晃荡了一圈,为自己买了身合身的男装回来。
穿好男装,上官晴一脸淡定地开始研究医书,静静地等待着拓跋阙的苏醒。无论去哪儿,她都有利用零碎时间的习惯,所以,她的身上,都会带着一本薄薄的医书,好随时拿出来研究。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拓跋阙的冰眸从沉睡中缓缓睁开。
“我们,我们之间……”饶是淡定如拓跋阙,此时此刻,也满脸惊慌。
“太子殿下,昨晚,你可狂野了,怎么,一觉醒来你居然全忘了?”上官晴早把男装穿上,望着床上一丝不挂的拓跋阙,强忍住笑意,努力装出一脸的委屈,“原来太子殿下竟然有断袖之癖,如今,我的清白可都毁在了太子殿下的手中……”
“你想怎么样?”拓跋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上官晴雪白的脖颈间飘去,那如玉的肌肤上,红红紫紫的吻痕触目惊心,他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难道说,他真的喜欢男人?
“将整个怡红院送给我,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的。”上官晴朝床上的拓跋阙抛了个媚眼,笑靥如花。
“你——”拓跋阙闻言,冰眸中射出两道寒光,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晴道,“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怡红院?怡红院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需要你出卖自己的清白去换取?你是不是也是用这招让雪瀚阳对你服服帖帖的?”
望着暴怒的拓跋阙,上官晴彻底懵了,她知道拓跋阙必定会震怒,可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瀚阳没有任何关系,拓跋阙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过丰富了,连雪瀚阳也能被牵扯进来?
“这事关瀚阳什么事情?昨晚对我又亲又抱的人是你,毁了我清白的人也是你,你想不认账就不要认账,我没叫你负责,只不过,你欺负了我,多少得付出点小小的代价,此时此刻,只要我大声吼叫,太子殿下强上男子的秘闻便会家喻户晓……”上官晴迎上拓跋阙的冰眸,毫不畏惧地道。
“你威胁我?”拓跋阙的冰眸中射出危险的冷芒。
“对,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上官晴撇了撇自己的菱唇,一脸的无赖样,只是,俊绝的美少年即使耍起无赖来,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拓跋阙望着上官晴粉红娇嫩的樱唇,一时闪了神,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遗憾,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了,端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能想象得到昨晚一定非常激烈,百里溪在他身下任他蹂躏的滋味一定非常甜美,可惜了,自己居然什么都忘了。
“怡红院,我可以送给你。”就在上官晴以为拓跋阙会恼羞成怒之际,拓跋阙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同意将怡红院送给上官晴。
上官晴一脸狐疑地斜睨着拓跋阙,暗想道:这拓跋阙到底在搞什么鬼?莫非有什么阴谋?居然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拓跋阙一脸严肃地道。
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上官晴在心中轻哼了一声,脸上却笑得人畜无害,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拓跋阙说下去。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不可以再跟其他人……”拓跋阙吞吞吐吐地道,清俊的脸上一阵晕红。
上官晴闻言喷笑,看不出来,这拓跋太子不但接受能力一流,而且,占有欲也是一等一的强。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强了男人的事实,还要求人家为他守身?
守身这种小事,实在是太简单了,上官晴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直到有一天,她才终于领会到,守身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那一个个玉树临风遗世独立的翩翩美男子,竟然一个个都像猛虎野兽一般,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连骨头一起吞下。
拓跋阙见上官晴毫不犹豫便点头应承下来,心情大好地一把搂住上官晴,冰唇狠狠吻上了早就被他吻得红肿的上官晴。
“唔唔唔——”上官晴激动地挣扎起来,心中暗恼着,拓跋阙这么做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大概是以为反正两人都不干不净不清不楚了,索性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干嘛就干嘛了。
上官晴的挣扎,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不但没有消减拓跋阙的热情,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男性的征服欲。
当拓跋阙终于满足地松开上官晴的时候,上官晴不但满脸绯红,那红唇更是被吻得一片红肿。惹得拓跋阙的冰眸暗了又暗。
吃一堑长一智,上官晴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指望拓跋阙还有什么理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当好不容易从拓跋阙的铁臂中获得了自由,上官晴再也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飞也似地逃离房中,留下一脸无辜的拓跋阙。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这个时候再来害羞,会不会晚了一点呀。拓跋阙嘴角轻扬地望着落荒而逃的上官晴,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拓跋阙果然言而有信,没过几天,便约了雪瀚阳和上官晴一起探讨怡红院的交接事宜。
怡红院的雅间内,三个风度翩翩的绝美少年正一边品茗一边决定着怡红院的未来。
“阙,你的意思是,以后,怡红院就彻底交给阿溪了?”听完拓跋阙和上官晴的讲述,雪瀚阳言简意赅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雪眸中所有的惊诧皆在他垂眸的时候掩藏了起来。
拓跋阙和百里溪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两人皆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为什么?”一见两人面不改色,雪瀚阳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闻言,拓跋阙白玉般的俊脸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个,关于怡红院,百里溪都跟我要了好几回了,我实在不胜其烦,算了,看‘他’这么执着,就给了‘他’吧。”拓跋阙一脸慷慨地道。
上官晴在心中万分鄙夷,这算是什么借口?明明是她牺牲色相千辛万苦要来的,居然说得好像是他大发慈悲,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才给的,要不是那天的事情不能到处张扬,她早就站起来大声抗议了。
“啊?”雪瀚阳闻言,清眸中的疑惑更甚,心中暗想道:不会吧,晴儿要你就给,什么时候你拓跋太子成了慈善家了?
“阙,如果我没记错,以前那些烦你的人,都被你一阵飓风刮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商量了?如果阿溪要的不是怡红院而是你的皇位,你是不是也会因为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就送给她呢?”雪瀚阳对这个理由明显不满意,紧追不舍地要拓跋阙给个真正的答复。
“瀚阳,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我说给百里溪了就给百里溪了,把所有该交接的东西都交接一下,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一下,我们两个,就彻底撤出怡红院吧,这里就全权交给百里溪处理好了,免得以后倒闭了,百里溪把责任都赖我们身上来。”拓跋阙话音一落,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起身急急忙忙离开了雅间。
待拓跋阙一走,雪瀚阳马上将目光投向了上官晴,上官晴尴尬地轻笑几声,道:“你别问我,反正,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把怡红院的事情好好处理了。”
上官晴当然不会笨得把真相告诉雪瀚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雪瀚阳要是知道了真相,不跳起来跟她拼命才怪。
“晴儿,你跟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雪瀚阳清泉一般的眸子中快速地闪过一阵光芒,低声问道,“阙,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当然不知道了。”上官晴紧张了半天,发现只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罢了,当即满口否认道。
雪瀚阳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道:“以后离阙远一点,别让他发现你的女儿身。否则,万一让他知道你就是上官晴的话,那就麻烦了。”
“瀚阳,你太多虑了。”上官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跟拓跋阙的婚事,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取消了,就算他知道我是上官晴,能有什么麻烦?”
“希望,是我多心了。”雪瀚阳望着一眼一脸自信的上官晴,垂眸幽幽地道。
“当然是你多心了。”上官晴大声肯定地道,不知道是在说给雪瀚阳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被上官晴乐观自信的情绪所感染,雪瀚阳暂时不再纠结于那个问题了,两人开始忙碌着交接起怡红院的相关事宜了。
在上官晴接收了怡红院之后,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把大部分的人员都给撤换了,培养了一大批属于自己的亲信,将他们安排在所需的岗位上。而原本撤换下来的人员,自然是被安排在了拓跋阙和雪瀚阳重新选择的情报据点之中。一来一去,倒也没什么资源浪费。
忙碌了不少时间,上官晴总算能轻车熟路地管理怡红院了。
冬去春来,阵阵春风吹拂大地,吹去了冬日的冰霜,带来了春天的温暖。桃红柳绿,春暖花开,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春天,自然是踏青的最好季节,在上官晴正在怡红院中整理所收集到的情报,突然,魅红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认识魅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失态。
“魅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上官晴放下手中的账本,好看的眉毛一挑,颇有一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气韵。
“公子,大事不好了。”魅红一脸慌张地道。
“哦?”上官晴美眸中的精光一敛,一脸正色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昊公子有危险!”这些日子以来,魅红早已明白,上官昊在公子的心中是一等一的存在,任何情报,凡是跟上官昊有关的,必须地快马加鞭第一时间火速送到公子的手中。
“什么?大哥有危险?”上官晴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大惊失色地道,“说清楚一点。”
魅红偷偷望了一眼一脸紧张的上官晴,心中暗想,还好她一得到这个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禀报公子,要是晚那么一点点的话,万一上官昊公子有个万一,那真的难以想象公子会怎样抓狂了。
“现在到处都在传扬赫连信楠要到天启国来游玩,连游玩的地址都定好了,说是狮驮山,其实,那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上官昊少爷的阴谋。”魅红顿了一下,见上官晴正垂眸深思着,继续道,“根据我们的可靠消息,那一天,赫连信楠将布下天罗地网,出动所有的精英灭杀上官昊少爷。”
上官晴绝美的脸上一片冰冷,出动所有精英灭杀大哥?他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就像当初灭杀上官家全族上下所有人一样,暗卫和御林军全部出动了,连自己都亲自上阵了,还真是看得起他们上官家。
“狮驮山很大,具体是在狮驮山的哪一段?还有具体的日子是打算在哪一天下手?”上官晴指节咯咯响,美眸中简直能够喷出火来了。
“狮驮山的白云寺中。日子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