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书尧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疑惑,“什么幻境?”
冥夕这才将那夜泽设置幻境一事,说给了书尧听。
话还没说完,书尧的眉头便有些紧蹙起来,眼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浓郁。
“怎么回事?难道你知道什么,书尧?”冥夕问道。
书尧摇了摇头,轻声道:“你说的那个幻境,似乎是太虚幻界,这本是命运之神帝罗所有,而之前,玉帝之所以没有处死你,便也是因为帝罗之神的话才改了主意,所以,我才觉得,这两件事,像是有一些关联。”
见到冥夕也皱了皱眉头,书尧赶紧又说道:“不过,或许是我多想了,命运之神掌管命运,或许我本就该遇到你,你也该遇到我,我会为此而禁闭千年和受轮回之苦,而你,也会为此修仙寻道,这些,也许就是命运吧。”
“命运之神?也许吧……”冥夕喃喃道,但随即,他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可在那之前,为何我总会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像是从那遥远的天上,时刻都在注视着我一般。”
书尧听了这话,认真地想了想,随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在九霄之外偷偷地看过你?”
“九霄之外?哦……难怪我会想到去修仙,原来如此,”冥夕恍然大悟地呢喃道,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书尧,才发现,此时的她,脸上早已升起了一团红晕,含情脉脉和羞涩的模样,不禁让冥夕看得有些入了迷。
、第一百四十三章前尘述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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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孤寂,万年冷清。
世人只知,九霄外,一日之时,本为凡世一年之光阴,可在这飘渺云外的日子里,清冷和寂寞,却让这一日的漫长,更是胜却凡间的一年。
是啊,这天庭的日子,又岂是凡人所能思,所能想?
世人只道,寻道苦,修仙难,能修成正果,便为一生之追求。
但谁又知道,抛却了所谓的俗世红尘之苦,在得到了千年不老,永生之体后,你将要付出的,却是跟之前修仙不同却更加让人难以承受的东西,那便是习惯这百年如一日的孤寂。
书尧笑望着冥夕,满脸的泪痕却挡不住唇角的轻扬。
自卑的他,害羞的他,兴奋的他,还有那看着自己专注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滚动着的画面,一幕一幕地出现在了书尧的面前。
第一次见到冥夕,正是因为那长久的清冷中,书尧朝着人间无意地一瞥,那时的他,还只是蜷缩在海边的一头丑陋怪物,如同沙丘一般的外表下,是一颗极度自卑和自卑的心。
那样的无助和孤独,让有着同样感觉的书尧,如同找到了知己,这种感觉,也让她生出了一种想要帮助他的感觉,兴许并不是为了帮助他,而是帮助自己,帮助自己在这样漫长的清冷中,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身为天庭的第三大将军,也是负责制造并专管兵器库的子牙将军的首座女弟子,聪敏的书尧,除了在制造兵器上有着自己的潜力之外,温驯乖巧的性格也赢得了所有仙座的认可,所以,偷偷下凡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联想到她身上的。
可事实却刚好与之相反,一向温顺的书尧,还真就这样做了。
其实,她的初衷很简单,于她而言,只是为了帮帮那个跟自己有着相同内心的小怪物罢了。
于是,她安慰他,帮他打开心结,当然,也在更多的接触中,在知道了冥夕的身世之后,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受了诅咒的龙族皇子。
既然要帮,那就帮到底吧,于是,书尧便开始帮助冥夕修炼,指导,以期突破这沙之诅咒的束缚,而她的心思,竟然也就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慢慢地起了变化。
虽然,眼前的冥夕,总是跟她之间隔着一层沙砾的外表,但被打开了心房的冥夕,却是那么地依赖她和关心她,这种感觉,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在九霄外的千年光阴中,从来都未曾有过的。
书尧迷恋着这种感觉,想要帮助冥夕的心也越来越迫切,她甚至有种想法,便是在冥夕突破诅咒的那一天,能帮他一同回到龙族,去要回他从未得到过的关注。
回忆就像是拉开了水闸,瞬间从书尧的心房倾泻了开来。
“以前我在乎,但是现在,我反而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这句话,是书尧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句话,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但当时,她却从冥夕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和羞涩。
“我从未想过要跟你并肩,因为你是那么地高高在上,但你却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祥和和温暖,也只有你能让我平静下来……所以,书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此时的冥夕彷佛已经不是那只披着沙砾外壳的怪物,而是一位正为情爱之事羞于启口的翩翩少年一样,他望着书尧,像是想了很久才鼓足了勇气一般。
不过,接下来的话,冥夕却一直没有说出口,倒是书尧会意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但即便是如此,她的内心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还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温暖的细水,轻轻地从身上爬过,让人的唇角会不自觉地轻轻翘起,呼吸一下,连空气也变得香甜起来。
人往往就是如此,纵然是已经得道成仙的书尧,一旦有所期望之后,对周遭的一切便也不是那么地注意了,也就在冥夕最后的突破之时,为了助他一臂之力的书尧,一心想着去子牙将军所掌管的兵器库里,寻找那种可以帮人通天接地的类似于法器的武器,却不想,心急加上失策的她,立刻便被子牙将军发现了,一旦暴露之后,包括她之前的偷偷下凡,也都一并被发现了。
纵然书尧深得子牙将军疼爱,纵然可以将偷窃天庭兵器一事瞒天过海,但私自下凡这事,却根本无法包庇,也不能包庇,因为,子牙知道,一旦动了凡心,迟早有一天都会出事的,更何况,这书尧爱上的可是龙族的人。
此事一出,顿时,震惊到了天庭的各位仙座,玉帝更是大怒,此等下凡,还并非只是贪玩等一般的琐事,而是关系到了男女情爱之事,不仅如此,更严重的还是那冥夕的身份,书尧,乃上天神女,而冥夕,乃妖界之人,仙妖私通,可谓死罪!
但顾及到书尧的能力,以及玉帝本就对她的疼爱,遂,立刻下令将冥夕处死,而对于书尧,只是实行了禁闭。
书尧一听这样的审判,自然是悲痛欲绝,她苦苦地求诉,自己如何都无所谓,可冥夕却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糊涂,而落的如此下场,并且,还在众神面前立下重誓,若再动凡心,愿遁入轮回,受世间之万苦,只求冥夕不要被处死。
当日里,虽玉帝心意已决,但刚好命运之神帝罗也在场,本着凡事需顺应天命,况且,冥夕虽身中诅咒,但却是龙族皇子,冒然处死,定会引发龙族跟仙界的矛盾,龙族的强大可谓妖界之首,如此一来,难免不会导致仙妖界的战争,遂提议,只是抹去冥夕的记忆即可,而书尧,则按照之前的宣判。
这样的结果终于让书尧得以放心,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禁闭之界,最后一眼,她依恋地看向人间,留在眼底的,是冥夕对着海边的那具尸体,对天狂吼,一脸悲恸的样子。
“书尧……不要离开我!”
这是书尧听到的冥夕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她知道,那尸体并不是自己,但她也知道,在冥夕眼中,那,就是自己。
得此情意,足以。
书尧笑着,含着泪花的双眸,让那张绝美的脸显得有些凄迷,至此,她一步一步地向禁闭之界走去,早也没有回过头。
“书尧……”
一声轻唤惊醒了那沉思中的人儿,书尧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动了动衣裙,缓缓地朝着冥夕走去,却不想双脚如同粘在了地上一样,一步也无法挪动。
“书尧!”
迷茫而惊呆的冥夕,像是终于惊觉了一般,呼喊声一出,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朝着书尧奔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就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书尧依然笑着,身子却有些难以抑制地颤抖了起来,自己一直期盼的事,自己苦守了万世的冷静,自己轮回了千年的疾苦,终于……终于在这一刻圆满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天地间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地安静,时间也彷佛漫长了许多。
良久,冥夕才轻声问道:“所以,那海边的尸体,并不是你?”
书尧摇了摇头,这才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其实,所谓抹去你的记忆,并不是单纯地抹去,而是让你彻底失望和死心,因为,大凡有所修为的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回忆中有一段空白的记忆后,是肯定会寻根究底的……”
“所以,这样的话,单纯地抹去记忆,其实是一个隐患?”冥夕问道。
书尧点了点头。
“可是,为何,我在幻境中,曾经见到过你,而且跟真实的事情是一模一样的?”冥夕有些不解,书尧的话,让他想到了在夜泽设置的幻境中,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做到的那个梦。
“哦?”书尧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疑惑,“什么幻境?”
冥夕这才将那夜泽设置幻境一事,说给了书尧听。
话还没说完,书尧的眉头便有些紧蹙起来,眼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浓郁。
“怎么回事?难道你知道什么,书尧?”冥夕问道。
书尧摇了摇头,轻声道:“你说的那个幻境,似乎是太虚幻界,这本是命运之神帝罗所有,而之前,玉帝之所以没有处死你,便也是因为帝罗之神的话才改了主意,所以,我才觉得,这两件事,像是有一些关联。”
见到冥夕也皱了皱眉头,书尧赶紧又说道:“不过,或许是我多想了,命运之神掌管命运,或许我本就该遇到你,你也该遇到我,我会为此而禁闭千年和受轮回之苦,而你,也会为此修仙寻道,这些,也许就是命运吧。”
“命运之神?也许吧……”冥夕喃喃道,但随即,他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可在那之前,为何我总会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像是从那遥远的天上,时刻都在注视着我一般。”
书尧听了这话,认真地想了想,随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在九霄之外偷偷地看过你?”
“九霄之外?哦……难怪我会想到去修仙,原来如此,”冥夕恍然大悟地呢喃道,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书尧,才发现,此时的她,脸上早已升起了一团红晕,含情脉脉和羞涩的模样,不禁让冥夕看得有些入了迷。
、第一百四十四章前尘述念(3)
不好意思。。。赶在12点之前回来了,所以,还没开始码字。。
生日是明天,结果今天提前喝了点小酒,明天继续。。噗哈哈。。嘿嘿,谢谢大家的祝福,很开心。额。。。不知道这样晕晕的码出来会是什么感觉。。。请谅解,今晚还是国际惯例,先上后更新。。。。mua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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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受到了冥夕的凝视,书尧只觉得心中一阵小鹿乱撞,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一些。
看着她的神情,冥夕禁不住心想,看上去,书尧跟亦佐真的是一模一样啊,不过,跟亦佐比起来,书尧的骨子里却少了些英气,而多了不少女人特有的温柔和娇羞,想到这里,冥夕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书尧……你说,你是亦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羞涩中的书尧听到这话,这才渐渐回过神来,道出了原委。
千年光阴,不过转瞬即逝,带着对冥夕的思念,书尧的禁闭之期也终于到期,自那以后,书尧在制造兵器上的能力,是越来越出类拔萃,但她的性子却变得自闭起来,平日里很少跟人说话,心思几乎全都在研制兵器上。
十年,百年,千年……斗转星移,日子彷佛又回到了认识冥夕之前的样子,孤寂和清冷,而旁人也渐渐将她跟冥夕的往事遗忘了去,就连书尧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忘了他。
但思念这种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看上去,它不会占据你内心的一寸地方,可事实上,它却早已汇入你的呼吸中,吸入肺里,蔓延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书尧对冥夕的情丝,早已是深入骨髓的灵络,平日里不会触及到它,但一旦触发,便如同灵力的瞬间迸发。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书尧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觉得记忆中,什么都是冷的,空气是冷的,周遭的一切都是冷的,而她的心也像是冰块一样,整个人麻木地走在天阶上,看上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除了手中那盏闪耀着弱小却坚定的火焰的油灯。
因为这次的兵器制造中,需要用到佛祖的油灯,所以此时的书尧,正好是借到油灯后,在往回走的路上。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待走到往日那天廊玉栏处时,不知是内心起了什么样的心思,竟鬼使神差地朝着下界望去。
从天庭到凡间的距离,恐怕并不是用万里来衡量的,但对于仙人们来说,这天庭跟凡间之间,就像是有一个无限放大的镜子一般,所以,发生在凡间所有的事,只要是他们想看,那便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而且,还能根据自己内心的所想,去观望。
此时的书尧,便是如此,也许是那玉栏,将她往日偷看冥夕的回忆触发了出来,也许是那些原本根本就没有失去,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浓烈的爱和思念,突然涌现了出来,总之,此时的她,跟第一次看到冥夕的时候一样,依然是那么不经意地朝着凡间一撇。
可惜,这一撇,便是之后所有事情的根源所在。
冥夕……
原来脱去沙砾外壳的他,是如此地孤傲,淡漠,跟那个缩在沙壳里,自卑内向的他完全不同啊,而这个样子,也不像后来打开心结的他呀,棱角分明的脸上,不带有一丝人情味,剑眉星目,薄唇浅抿,眉心似乎还凝结了一丝忧郁。
书尧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内心里,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看下去,可另一个声音却跟她说,没关系,只是看一下而已,再说,冥夕这神情,定是在思念你。
当实际上,书尧内心很清楚,被抹去记忆的冥夕,是根本不会记住自己的,但……时隔千年之,当自己再次看到他之后,内心仍然是放不下,甚至还期望着他能记起自己。
只是,他不是在东海吗?如今,在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