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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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姑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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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挠了挠脸颊,不情不愿地回答道:“随便走走。”
那女子尚在哭哭啼啼,听得人甚是心烦。段言蹙眉,不耐地斥道:“别再哭了。”再转头对黎惜芝道:“回府,我没允许你出去。”
这般命令的口气让黎惜芝很是不悦,好似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他豢养的动物一般。她往段言身后看了看,女子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眼泪掉的更加凶了。于是便好声提醒道:“你不考虑先哄哄这位姑娘吗?”
那姑娘一听有人为自己说话,抬起头来感激地觑了她一眼,上前攀住段言的胳膊,“段公子,我愿意为奴为婢……只求你……”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够了。”他后退了一步与女子保持距离,面无表情地道:“我说了没可能,还请你不要再来。”
女子又是落泪又是哀求,“真的不行吗?一点儿也没法挽回吗?”
段言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女子一听这话便明白是真的没可能了,只是仍不甘心地道了半句:“我家宋郎他……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与她对这几句话似是耗光了所有耐心一般,段言沉眸:“请回。”
女子见他面色坚定,抽抽搭搭两声便离开了。待到段言回过头想好好同黎惜芝交谈一番的时候,才发现身后哪还有什么人,那个姑娘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心想她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其实黎惜芝不是胆子肥,她只是见不得人哭,是典型别人一哭她也要哭的那种,索性就不看了离的越远越好。况且那女子缠的是她家夫君,即便有不满也不好表现出来,因为段言现在不记得她,她的一切行为都会变成无理取闹。殊不知,这样没反应的表现,会让人更加不满。
问了人之后,她便朝最近的医馆走去。时值午时,医馆里人并不多,只有一个老先生和两个药童在里面。她走上去询问了几个问题,老先生均一一耐心地解答了,后又开了几贴药。黎惜芝只好提着药包走出,在医馆门口差些撞到迎面而来的人。
她后退一步抬头看来人,稍稍怔愣。来人也认出了她,绽住招牌性的笑容,“芝芝,好久不见,这是要对我投怀送抱吗?”
这人正是前些日子教她识字的傅行彦,黎惜芝没想过竟会在这里遇见他,脑海里直接过滤掉他调侃的话语,“你怎么在这?”
傅行彦道:“前几日染了风寒,便来开几服药。”低头见她手里提着的药,眉毛一挑问道:“你也生病了?”
黎惜芝摇头,“这不是给我的。”
“那是给谁?”他问完便一副了然的模样,笑的暧昧,“芝芝真是贴心,若是我生病有人来为我抓药便好了。”
黎惜芝不置可否:“等你脑子也有问题的时候就有了。”
说罢便要从他身侧走过,手腕忽地被抬高,下一瞬她提着的药已转落入傅行彦的手中。他提到鼻前嗅了嗅,他一个一个地说道:“枸杞,枣仁,鹿茸,何首乌……”单凭味道,竟然能将里面的药材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不知他此举何意的黎惜芝眨眸,便见他笑着说:“这是补脑,还是补别的什么?”
无奈地抿唇,黎惜芝将药拿回来,留下一句:“不告诉你。”便举步离开。
回到段府时门口已没了段言的身影,一路上走回自己的院子,总觉得下人见到她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谁知道才刚走进房间,便见段言端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一杯茶,没有蒸腾的热气,看来已经搁了许久。平日里伺候她的丫鬟在一旁兢兢战战地立着,见她回来,面露喜色。
段言将目光放到她身上,没有说话,只是用凛冽的气势逼迫着她。这架势让她走也不是进也不是,便站在门槛处将药材藏在身后,打算含糊过去,于是不着边际地问道:“阿言你来喝茶?”她呵呵一笑,说完“这个茶叶挺好的你慢慢品我先走了”抬起一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段言威严的声音唤住。
他什么都没说,那句话只有两个字:“站住。”
可惜就是这简单的两个字,让黎惜芝生生止住步伐。左右是逃不过,她硬着头皮站在原处,问道:“还有什么事?”
段言又道:“过来。”
她便抬脚跨进门槛,走了一步后停住。
段言扬眉,眸里危险更甚,她便再往前走了一步。最后段言以手支颐,状似悠闲,实则语气不善:“猫猫最近似乎过得很滋润。”
黎惜芝瞬间睁大眸子,她可没忘记段言说过的话,要将猫猫剥了做虎皮塌子,于是不禁走上前去,“我过来就是了,你别拿猫猫威胁我!”
她这模样还真是护犊,段言一垂眸便看见她手上提的几包药材,便问道:“拿的什么?”
此刻再遮遮掩掩反倒不好,她便大大方方地将药材搁到桌上,坐下来与他对视,大言不惭地说:“给女子补血止痛的药。”
一听补血,段言自然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过黎惜芝说的坦然,他倒也一点儿不尴尬,“又来月事了?”看来黎惜芝肚子疼的模样他还记得,一个月后竟是连日子也记了下来。
旁边站着的丫鬟脸都羞红了,这两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谈论如此隐晦的话题。黎姑娘是也就算了,毕竟她做过惊世骇俗的事多了去了,可是素来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爷今日也跟着口无遮拦,真是让人讶然。
黎惜芝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你,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
段言睨她,“含蓄些你能听明白?”
她默默地噤声,再蠢的也知道自己这是被鄙视了。便捧着一杯茶抿了几口,心不在焉地想着该如何开脱好。还没想好的时候,听得段言又道:“那女子的夫婿在赌场输了全部家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黎惜芝一头雾水,“嗯?”想了想一个字不能表达自己的疑惑,于是又添了一句,“什么夫婿?”
段言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更不知道他刚才的话是何意,黎惜芝想再开口,奈何这气氛实在压抑。她很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问了个问题而已,为何又要被摆冷脸?
见她过了许久仍是想不明白,依旧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茶。与其说想不明白,不如说她缺心眼根本没在想。段言没来由地一股气,甩了甩袖子便离去了,留下黎惜芝怔愣不知道他气从何来。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放了一下白日的画面,才幡然顿悟。原来段言竟是在对自己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黎惜芝翻了个身,咕哝道:“闷骚。”↑↑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句话写进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惜芝没有这么聪明……她顶多觉得阿言在闹别扭。


、姑娘弑夫

现世报来的太快,第二日黎惜芝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来滚去,才知道什么叫话不能乱说。待喝了丫鬟端来的红糖水,她才感觉好受了一点。问过丫鬟煮药的地方在哪后,拿了一包药便要过去。
她对煮药没有研究,先前在碧华山都是黎惜芝为自己煎药,从未有过亲自动手的机会。如今对着个煮药锅子,好一阵惆怅。手执蒲扇一下一下地扇着,由于掌握不好力度,火候很是欠缺,是以第一回煮出来的药根本没法入口。
连着几回都没成功,眼瞅着抓来的药只剩下一包,她边捧着本书研读,边不停地观察药锅。期间有个丫鬟来找她,见满地狼藉,不由张口吃惊地问道:“夫人,您在做什么?”
黎惜芝抹去额上的汗水,蹙眉很是受伤,“你看不出来我在煎药?”
“……”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正常人怎么会将一碗药煎成这种……难以下咽的模样?并且这地上到处洒的都是药材,乍一看还以为是刚被洗劫的药材铺。丫鬟吞了吞口水,摆手道:“不不,自然能看出来。只是,夫人是在为谁煎药?”
“我刚来月事。”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偏偏丫鬟好似还听懂了,连连点头作懵懂状,接着便要接她手上的蒲扇,“还是让奴婢来吧,您既是身子不舒服就不要累着了。”
黎惜芝婉言拒绝,轻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丫鬟听罢也不再强求,说了几条门道便去忙别的事了。好在黎惜芝够争气,最后一副药终是让她煮出来了,她小心地将药倒入碗里,颇为感动。
将药碗端到书房的时候,段言正在同林总管谈话,见她进来后微微抬眉,继而神色如常。黎惜芝便将药搁在桌上,听他们谈话。其中无外乎是些生意上的事情,不过听林总管的口气,好像最近诸事很是不顺。段言沉眸一下下地扣着桌案,若有所思,黎惜芝便百无聊赖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连后来林总管走了都没发觉。
段言端坐在桌案后,一手拨算盘一手执笔,因着是背光而坐,显得身影更加俊逸挺拔。他模样认真,似乎忘了还有黎惜芝这么个人的存在。算盘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地敲在黎惜芝心上,她走上前去将药碗放在他面前,说道:“给你喝。”
段言这才停下,抬眸觑了她一眼,再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药,“我没病。”他口气不善,想必是昨日的闷气还没消下去。
黎惜芝坚定地说道:“有,你脑子有问题。”
“……你才脑子有问题。”将笔搁在笔架上,段言对上她满是认真的眸子,“拿走。”
这可是她熬了一早上的药,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黎惜芝心一横不讲理地说:“你喝完了我就拿走。”
她端的是宁死不屈的态度,段言略有些头疼,问道:“这是什么药?”
黎惜芝一本正经地答:“补脑的。”
“……”还真是,他按了按额角,“我不需要补脑。”
不容分说地将药往他那边推了推,黎惜芝抿唇,“你需要。”她知道这样下去段言是不会喝这碗药的,于是想了想说道:“这药有改善记忆的功效,你喝了说不定就能恢复记忆了。”
段言来了一丝趣味,“你很希望我恢复记忆?”
“嗯。”老老实实地点头,她回答的无比真诚,“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再把你抛弃,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段言原本有些上翘的嘴角陡然落下,他沉眸面色变得冷然,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黎惜芝专注在快要变凉的药上,没有注意他表情的变换,他咬着牙道:“你说的是实话?”
黎惜芝这才听出他声音冷冽的不对劲,抬眸沉吟:“这……我只是想试试……”她想段言大概是受不了有人大言不惭地说这话,还在斟酌怎么改口的时候,便见他已经端起药碗放入嘴边。
半凉的药入口不是一般的苦,黎惜芝睁大眼看着他几口饮尽,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喉结微微滑动,有药汁从他的薄唇溢出,看得她面颊泛起潮红。
将空碗放下,段言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碗药能不能使我想起来什么。或者即便我想起来了,你又能不能将我抛弃。”
被他嘴角残留着的药汁吸去注意力,黎惜芝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全副心思都盯着他的薄唇。忽而扑哧一声笑了,接着立马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射来,她鬼使神差地探身去够桌案后面的他,拿袖子拭过他的唇角,还眉目弯弯地对上他的眼眸,“阿言,你喝药的样子真好看。”
段言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沉,似在凝聚着某些情愫。偏偏她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带笑的娇俏脸颊就在眼前,他眯了眯眸子,“是么?”然后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手抓住她的皓腕,一手揽过她的后脑,印唇而上。
唇上忽然被贴上温度,黎惜芝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正巧对上他的眼睛,深邃得似乎要将人的魂魄摄走。他稍稍离开一点,大手摩挲着她柔嫩的面颊,低声道:“闭眼。”
手腕被松开,他腾出一手揉捏她的耳垂,惹来黎惜芝一阵颤抖,半个身子都在酥麻。刚想要挣扎拒绝,就觉唇上的压力顿时挣扎,嘴巴被迫撬开闯入一个温热的物什,力道蛮横而激烈,好似容不得她有半点反抗。她只得艰难承受他的吻吮,不时低咽表示不满。
大手滑落到她腰上,随着他的力道加重黎惜芝身子猛然腾空,一转眼已落座在了他的腿上。这个方位更方便黎惜芝被他玩弄,她身子娇小,段言挺拔高大,平日里不怎么看得出,现下坐在他腿上便显得两人体型差异极大。段言似乎也发现了这点,抵着她的额头道:“平日里吃这么多,怎么一点肉都不长。”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黎惜芝却被问的羞红了脸,不自在地将脑袋缩后一点,不要离他这么近,“我,我消化好。”
段言低低地笑了,他本就生的好看,丰神隽勇,眉目如画,这一笑更是把黎惜芝看怔了。他抬手拂上肖想了许久的青丝,指尖从中穿插而过,三千发丝如流云一般,更添了几分美感。他捧起黎惜芝呆愣的小脸,再度吻住她。
这一吻比方才温和许多,在她唇上反复辗转,仿佛带着一种贪恋。虽然嘴上老实了,但是段言的手却不再安分,一点点地向下滑去。他似是发现了黎惜芝耳垂很敏感一般,不停地揉捏她小巧的耳垂。在她终于浑身酥软再没一丝力气反抗的时候,拂上她的脖颈,直至胸口。他的动作令黎惜芝猛地一颤,身子向后缩去,扭头躲开他,找着一丝喘息的机会:“住手,阿言,住手。”
她的动作使他手里的几缕发丝一寸寸滑落,段言抬眸,若有所思:“黎惜芝,现在让我住手太迟了。”
黎惜芝不解他此话何意,刚想问为什么时,便见他忽然蹙眉,面色凝重,很是难受的模样。以为是自己压疼他了,黎惜芝连忙站起身子退到一边,心有戚戚焉地说:“你怎么了?我没有那么重吧。”
段言眉头紧锁,只觉得腹痛如绞,且有股气息在体内紊乱无序,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本以为一会儿疼痛会自己过去,没想到却又愈演愈烈的趋势,额头有汗珠渗出,他低声嘶哑道:“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的药有问题,黎惜芝手足无措,“是大夫开的药,有鹿茸枣仁枸杞,你……你难道对这些也过敏?”
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段言闭眼,只缓缓说了一句:“药里有毒。”便身子一倾,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她一惊,赶忙上去扶住他的身子,奈何两人身量差距太大,她没把段言扶稳,倒是两人双双跌落在地上。黎惜芝自然成了肉垫子,摔的胳膊肘一阵疼痛,她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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