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惜芝微微蹙眉,不解道:“这么说我不是被火烧死了?为何会出现在碧华山中?”
她疑惑的模样实在可爱,饶是如此严肃的问题黎清帆也不免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当时是有人欲对你不利,只不过是打算将你弃于山上任豺狼啃食。我知道他们的打算后便连夜一同跟了去,后来的事便同你说过了。”
虽然知道那些事并没有发生,只是在听了黎清帆的话后,再一想像若是没有他,自己在襁褓中周围尽是豺狼的场景,黎惜芝禁不住抖上一抖,瞬间对黎清帆的情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她眸眼殷切正欲说什么,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你当时身为太子,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而且还是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什么?”
她委实是问了个实在的问题,黎清帆叹息:“当时我还不是太子,只说了我要去山上找间寺庙静养一段日子。再加上那时候事态紧张,恁多皇子根本没人会在意我一个,所以一切还算顺利。”
在旁端正了面色听到此处的段言看了黎清帆一眼,陡然出声询问道:“欲对她不利的人是谁?如今是否还有那可能?”
“我彼时回来便是了为了此事。”黎清帆大手按在黎惜芝的头上,微微俯身与她平视,“我已将事情全部解决,再也不会有人会对你不利,更没人知道你还活在世上。小小,我之所以不愿意说出来,是不想再将你卷进宫廷里,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你。”
黎惜芝的性格他再是清楚不过,别说是勾心斗角争宠夺爱,就连一丁点小心眼怕是都耍不过别人。她这个样子回了皇宫,定是没法完整着出来。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比其他的弟妹多了几分偏爱是正常,他想好好护着她,只让她永远存着这份单纯的心思便足矣。
许是这消息太震撼,黎惜芝一时没法接受,她抬起眸半响才轻缓地问道:“那我爹呢?”
黎清帆闭目,许久才道:“就是皇上。”
“你胡说!”她陡然激动起来,后退了步蹙眉将他定定地觑着,“他想伤害段言,他想拆散我和段言,他不是我爹。”
黎清帆见她神色慌乱,不由得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小小。”
却在中途被段言截住,段言大掌一转便将她的小手整个握在手心,低声道:“惜芝,先跟我回去。”接着眸光扫向黎清帆,虽是恳请的话却说得不容拒绝:“太子,请给她些时间接受。”
黎惜芝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看了看身后若有所思的黎清帆,便被段言牵着离开了。一直到出了太子府,走过了许久的路程,她才猛然定住。前方的段言因她的动作停住,回眸觑过来的时候,见她低垂着头。她本就生得纤小,才到段言的肩膀,如今低下头来生生掩去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段言蹙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果见她在不住地落泪,一颗颗的珠子不断地往下落,明亮熠熠的眸子泛着层层水光,带着仓皇无措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怎么办,阿言,怎么办。”
便是这一幕在段言心上狠狠地砸下一锤,终生都难以忘却。他就在这熙攘的街上一回又一回不厌其烦地拭去她落下的泪珠,声音安定沉稳道:“没事,没事,有我。”
她却忽然挥开他的手,不顾旁人的侧目,胡乱摸了两把眼泪话也不说地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跑去。段言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惊诧之余忙追了上去,却哪想她虽然人小腿短,跑起来却一点儿也不逊色,段言硬生生追了几条街都没追上。
此刻他也顾不得平日的形象面子问题,旁人指指点点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只要能把前面的姑娘追回来才是正事。眼瞅着她又拐了个方向,段言一怒喝道:“黎惜芝,给我站住!”
这一声底气十足连远处楼上的人也纷纷探头来看,却偏偏没有唤回前头的黎惜芝。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儿,只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时不时转个弯,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但是却明显是有目的的样子。
远远地终于见她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宅邸,是商人居住的地方。他见黎惜芝上去同门口的下人不知说了什么,便见那下人请她进了去。段言眉头锁得更深,紧跟着也过了去。哪想人家死活拦着不让进,说什么此乃私宅不能随便让人进出,段言没耐心同他软磨硬泡,阴沉着脸狠厉地道了声“滚”,便见那人顿时煞白了脸再也没敢说一句话。
他正欲进去,谁想在两人谈话的期间黎惜芝已经出了来。然而她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下还骑着那威猛凛冽的白虎,气势汹汹地朝门口冲了出来,速度快得惊人。偏偏白虎还长啸了一声,模样更加骇人。门口的下人在被段言吓住后,又被这老虎给吓得不轻,腿一软坐在地上还在不住地打颤。口里喃喃道:“救、救命……”
黎惜芝仿若没有看见他一般,目光只盯着前方,眸子坚定,将那份无助与慌乱深深地掩了起来。一人一虎冲至他面前的时候竟连停都未停,端的是要直直撞来的趋势,段言往一旁侧了身子,在猫猫如疾风般掠过身旁的时候探手去抓黎惜芝的手,并略带怒意地道:“惜芝。”
然而他的手还没触到黎惜芝的衣衫,就见猫猫的尾巴凌厉地扫了过来,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上。段言微一恍神,那两只便跑开了好几丈远。他凝眸看了看那团白色的物体,眯了眯眸子似要将其千刀万剐。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此刻也顾不得多说夺了马夫的缰绳便朝前面追了过去。
因着马车被他驾得极快,一路尘土飞扬看起来好不壮观。只不过饶是再壮观也比不上前方的一人一虎,如此危险的庞然大物出来,还是带着残暴的兽性在街上奔驰,有多少人能不被吓坏?只见街上一时间哭声惊慌声尖叫声,混乱无比,称得上是一大奇观。
可惜造成这混乱的姑娘却一点儿也没自觉,骑着猫猫继续往城门口的方向跑。段言见她马上就要出城,心中一急手下鞭子抽得更狠了,马儿长嘶一声疯了一般往前跑去。一个迅捷的转弯,总算是将她拦在了城门口。
段言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黎惜芝跟前,避免她再逃跑率先将她从猫猫背上抱了下来,一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一手恨恨地捏起她的下巴咬牙道:“黎惜芝,你究竟想怎么样?”
段言本没指望她能回答自己的话,毕竟这姑娘紧抿着唇眸子半敛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没想到她竟真的开口了。只是一开口,便让段言有打她一顿的冲动,她竟然说:“我想回碧华山,我想回去。”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仿佛真的能抛下一切就这么回去,哪个都不能够让她留念。段言自认脾气算不上好但也绝不会轻易动怒,可是今天却一回回被她激得恼怒非常,胸腔里燃着一把火直想将她燃烧殆尽。他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呢?不要了吗?”
黎惜芝当真是想了想,然后轻轻的一声:“嗯。”
就是这一个嗯将段言彻底燃着,他闭目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睁开时里面的滔天怒火直欲将他淹没,他沉声缓缓道:“好,好。我倒要让你知道,不是你说不要,便能不要的。”说着便将她拦腰抱起,往马车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木有要看床戏的……
这两天真心累爆,大家都是疯了吗!老子七点起床去图书馆都没有位子了!
………………原谅我的泄愤,期末了大家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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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姑娘
马车停在城门边的林子前;一到马车上黎惜芝便被段言按坐在他的腿上;两人正面相对;这姿势实在是……黎惜芝扒拉着他的肩膀就要起来,脸红红地道:“放开我!”
段言双手放在她腰上微微使力,使她再一次坐回自己腿上。因着是坐在马车上,是以黎惜芝的腿只能被迫分开。两人这般亲昵暧昧的坐着,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不由得急红了眼眶:“段言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坐你身上!”
段言方才的怒意还没消下来;现在又听她说这样的话,更是怒不可遏。手捧着她的脸颊沉声道:“放开你,让你回碧华山不成?让你离开我不成?”
黎惜芝紧紧地抿着唇,一副委屈却又倔强的模样。她还没说什么,便见段言的面颊贴了过来,替自己回答了:“不可能。”
要是平常的时候她一定知道段言这样便是动了极大的怒,可惜她现在思绪混乱连自己要怎么做都不知道,更别说分心思去观察他。她拢了拢眉尖,下意识里只想着,“我不管……我只要回碧华山,我……我受够了外面。”她垂眸,敛去了里面的不安与陌生,“我怎么忘了……外面虽然有你和黎清帆,可是没有我,这里没有我。”
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段言潜意识里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将她低垂的头抬起来,段言问道:“所以你便要一个人回去?你将我放在哪里?”
黎惜芝眨了眨眸子,不带犹豫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
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段言包住她小小的手掌,凑在她耳旁,嘴角微掀道:“只是那里吗?”
黎惜芝不明所以,“不然还是哪里?”
话音刚落,衣衫便被他三两下剥落,黎惜芝睁大眸子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他一下子进入。她轻唔一声,抬起水雾朦胧的眼想要看清面前的脸庞,胀满的感觉让她说得吃力:“不是那里……段言,你……太无耻了……”
段言俯身堵住她抵抗的小口,不想与她谈论无不无耻的问题,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他满腔的怒火得到宣泄,才能让他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地拥有了这个可人的小姑娘。一想到她说不要自己的那个场面,恨不得能挺入得再深一些,让她别想离开自己,永远别想。
太深的力道让黎惜芝有些吃不消,她扭头挣开段言强势的拥吻,正想说什么忽地被他一个深捣禁不住轻吟一声。便是这满含了娇怯软糯的一声,细细绵绵地在马车里漾开,怕是再动人美妙的声音都比不过。她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紧紧地攒着段言的衣襟想让他停下,“这是外面……段言,呜这是外面……”
她讨饶的声音让段言愈发没法停下,更别说去管这是外面还是里面,再说这个城门平日很少人流动,面前还有一片竹林挡着,根本没人会知道他们在马车里做什么。可是这些黎惜芝不知道,与外面只隔着一道不算坚固的木板,让她根本无法放松,总有种马上会被人觑见的感觉,是以身子更加地敏感了。
这倒是方便了段言作祟的大掌,轻易地握住她的绵软揉弄,没一会儿便察觉身上的人儿一阵紧缩软下了身子。段言亦在同时低低喘息,那紧致的绞弄实在是快慰,没等黎惜芝缓过劲儿来,双手放在她细软的腰上再一次挺送了起来。
黎惜芝简直是想哭却哭不出来,平日里挺禁欲的一个人怎么脱了衣服完全变了样儿,她想说话然而话没出口就变成了软软糯糯的娇吟,这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面色发红,最后索性闭实了嘴巴再也不敢张开。可惜这意图被段言看穿,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只觉得他的力道愈加地重,一次一次深入让黎惜芝吃不消,好几次都没忍住细细地叫出声来。
待到那汹涌的感觉袭来,黎惜芝头一倾张口咬住段言胸口的衣衫,闭目长睫不住地颤动,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却又让人更加想欺负。
是以在这狭窄的马车上,段言将黎惜芝欺负了不止一回,欺负到黎惜芝最后身子软在马车上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她紧了紧披着的衣服缩在一角,一脸戒备地看着段言,犹如在看什么豺狼虎豹,“你别过来,出去,我自己穿。”
餍足后的段言俨然心情好了许多,眉眼一挑揶揄道:“你还有力气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黎惜芝就来气,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朝他扔了过去,“是谁害得我这样的!”
段言将那东西接住,放到眼前一看是她的兜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想到先前好像也发生过这种事。他也没再多说一句话,走过去以力气优势将她的手拨开,掩在身前的衣裳陡然掉落。细嫩精致的身子展露在自己眼前,还有他方才落下的红痕,他的眸子只迟疑了半响,便面色如常地一件件给她穿上衣裳。
事后黎惜芝心有余悸地吐了一口气,方才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又要再来一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可招架不住。好在是自己想多了,她低头看了看衣服已经端端正正地穿在身上,便急切地站起来要走出马车。哪知两腿比自己想的不争气多了,才刚落在地上竟然连站也站不住,眼看着要倒在地上,幸亏被段言扶稳。黎惜芝抿唇挥开他的手,极不自在又憋屈地小声道:“你出去。”
段言知她别扭,拍了拍她的头便顺从地走了出去,坐在车厢外一拉缰绳,便驶着马车朝来时的方向回去。走了好一会儿,黎惜芝才忽然想起来,也顾不得才把人家赶了出去,忙掀开帘子急急道:“猫猫呢?”
虽然很不待见那只老虎,段言的余光瞥了瞥马车后面,淡声道:“在后面跟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到猫猫在后面悠哉地跟着。刚才已经把城里的人吓得够呛,黎惜芝虽说不管不顾但还是有印象的,为避免再发生那场景,她好不容易说通段言让猫猫跟自己一同坐在马车上,如此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回到段府。
段府就跟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门口依然是那两个下人。不知段言同他们说了什么,便见两人在黎惜芝下来后将马车驶去了别处,看方向似乎是黎惜芝先前住过的院落。在她慌神的档儿,段言已握着她的手问道:“在想什么?”
黎惜芝转了转眸子,微弯眸子半开玩笑:“在想你爹娘会对我说什么,是不是依旧是那番话。”
段言的眉眼变得柔和,“不会。”
黎惜芝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搭话便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了厅堂才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段父段母真的没有为难自己。段父还好说,自从黎惜芝走后他这么长时间没喝到好茶,无论是谁煮的都不满意,虽然口上不说但其实早就盼着黎惜芝赶紧回来。反倒是段母见到她抿唇浅浅一笑,说不上多亲切,甚至笑里有些微无可奈何的意味,但明显比之上回好多了,让黎惜芝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她见段母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下意识地就要挣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