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来请他过去,更糟糕的是,还被黎姑娘知道了。
黎惜芝知道连枝楼,就是上回人家指给她的门口最香姑娘最多的地方,就是段言要寻欢的地方。她蹙起黛眉,“绿萝是谁?”
“……”丫鬟对她抓不到重点的问题很是忧伤,回答道:“绿萝是连枝楼里排行第四的姑娘。”
思虑了一番,她将碗里的粥喝完,豪气万千地说道:“让那个人别走,既然阿言不在,就让我代他去吧!”
丫鬟抽了抽嘴角:“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被爷知道,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有什么不好?”不以为意地问道,她擦了擦嘴巴站起来,走出门外,“人在前厅?嗯,我去看看。”
她大步一迈走了出去,丫鬟在后面无语凝噎,匆匆跟了上去。前厅里等候的姑娘见来的人是她,立马变了脸色,再一听她的目的,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要是能把别人的拒绝听进去,黎惜芝就不叫黎惜芝了,也不会一直缠在段言身边了。她问道:“怎么不行?阿言的每件事我都知道,你们若是想同他说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头一回听到这么恼人的逻辑,姑娘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人家,去花楼做什么?”
听罢黎惜芝更疑惑了,她伸手摸上人家的胸前,在那姑娘惊叫一声退出老远后,讷讷地问道:“你也是女人,那你去花楼做什么?”
姑娘被她的举动吓到,捂着胸口惊魂未定,说话都说得极不利索:“我,我本来就是在那里头做事的……”
“哦”了一声点点头,黎惜芝说:“那我们走吧。”
“……”姑娘快要哭了,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没法沟通的人,自己已经拒绝得这么明显,为什么她还是不听?“我不是来找你的,我要找的是段公子。”
“我知道啊。”黎惜芝眨了眨眼睛,不厌其烦地重复:“阿言的每件事我都知道,你们若是想同他说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姑娘决定再挣扎一次:“连枝楼不是女人去的地方……”说完这话,见她又有伸手的趋势,连忙捂着胸口退后几步,一脸防范。
黎惜芝又问:“你也是女人,那你去花楼做什么?”
“我本来就是……”说道这里姑娘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话题饶了一圈又回来了!一下子怒了:“你是谁?跟段公子是什么关系?”
她问得理直气壮,黎惜芝回答得更是理直气壮:“我是阿言的……我不告诉你!”最后一句话急转直下,后半句被她硬生生憋回肚子里。抿了抿唇,率先走在前面,说道:“走吧,看你家绿萝姑娘有什么事。”
姑娘原本听得津津有味,她一下子打住没有反应过来。再一看人已经走出几步远,忙跟上去唤道:“哎你等等,你别去啊!”
一路上该姑娘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沟通无力,她明着暗着都说了一遍,奈何黎惜芝不是当没听到,而是听到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姑娘碰了好几颗软钉子,眼看着连枝楼就在前面,差点没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进去。
最后黎惜芝仍是见到了绿萝,原来是那天坐在段言旁边的漂亮得不得了的姑娘。一张脸精致无暇,真真是美到了极致。绿萝见来人是她很是疑惑:“你是谁?”
黎惜芝想最近的人是不是或多或少有些失忆,她说:“我是黎惜芝。”
“……黎惜芝是谁?”
方才的姑娘已经默默退了下去,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是阿言的娘子。”
绿萝睁大美眸,不敢相信地问道:“段言都成亲了?”
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黎惜芝在她面前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了,但是,勾搭别人的相公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你还是放过我家阿言吧。”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绿萝为她斟了一杯茶,“谁说我要勾搭他了?我只不过是邀请他一起来品茶而已,既然你来了也是一样的,来尝尝这茶怎么样。”
“……”她低头看了看漂浮着的茶叶梗,不满地问道:“这么多的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找阿言?”
绿萝以手支颐,弯起美目心情很好的样子,“因为上回我煮的茶只有他品出味道来了啊,只不过听说后面好像被一个姑娘泼了。”
身为别人口中的姑娘,黎惜芝依旧听话听不到重点:“听说?”她那天明明就在旁边好不好,简直是胡说八道。
“嗯?”绿萝没听清她的话,不过也没有深究,拿眼睛希冀地看着她,“快尝尝这茶怎么样。”
黎惜芝被她看得不忍心拒绝,只好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煮的茶是不错,将茶的醇厚浓香煮了出来,只不过,“你怎么不放点糖呢?”
显然被她的问题问愣住,绿萝半响才问道:“什么?”
于是黎惜芝就把放些糖的作用同她说了,绿萝将信将疑地重又煮了一壶茶,按照她说试了一试。凑近了闻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入口的时候比之刚才清甜许多,又没有覆盖茶的醇香,果真是唇齿留香。如此一来,绿萝是拿她当宝贝一般,同她聊了一上午的茶道,直到离开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出连枝楼。
黎惜芝悠悠地在路上走着,辩了辩方向准备回去,没想身后有个轻浮的声音唤住自己:“这不是那日的黎家小娘子吗?”
她转过身,入眼的是傅行彦含笑的眸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她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一个想法,傅行彦又变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想好怎么虐阿言了……段子都写好了=0=……就在不远的未来噗!想看的姑娘快出来冒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