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郎中伤不起(正文完结+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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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伤不起(正文完结+番外2)-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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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一边哭一边说讨厌他。
“别哭了。”景山青有些头疼。
舒天心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怎样你才不讨厌我?”景山青问。
“你别打扰我让我哭会儿不行吗?”舒天心几乎要暴躁了。
对于女人来说,哭很多时候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并非想要什么。
景山青也明白,可是如果他做什么能让她不再伤心,他在所不惜。
一路到维心宫,舒天心终于又哭累了。
她觉得景山青今天只会往她伤口上戳,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跳下马就回了马车。
景山青叹了口气,把江小蝶叫出来大致说了前因后果,让江小蝶尽量劝劝她。
江小蝶跟他如今是合作关系,这点小忙,江小蝶还是愿意帮的。
舒天心喝了点水,坐在马车里发呆,想着方子白与她一起长大的一幕幕。他总是嫌她麻烦,小孩子不懂事的时候两人也会争抢些什么,会吵架,会翻脸,也会一起做坏事,互相打掩护。
每一幕的两小无猜,随着两人的成长在回忆里变成了甜蜜,如今却全都变成了心酸。
“想什么呢?”江小蝶爬上车,难得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没什么。”舒天心用手帕沾了点凉水擦哭肿的眼睛,没心情跟她聊天。
“带走你的那个人是你的未婚夫?”江小蝶却不顾她的冷脸,继续问。
舒天心别过脸,低落的说:“现在不是了。”
江小蝶摇了摇头问:“变心了?”
“才没有!”即使方子白跟她不会再有未来,但舒天心也不愿别人污蔑方子白。
“景护法让我来安慰你。不过我真没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安慰的。”江小蝶哼了哼,毫无同情心的评价,“至于吗?你师门的人都还好好活着,那小子也没有变心,拼了命的来带你走。连维心宫这样的破地方,都有景护法护着你。说起来我如今也算他们半个宫主夫人,在这里的地位还不如你呢。真是不知足。”
舒天心瞪了江小蝶一眼,当初江小蝶哭的时候,她还违心安慰说她是好姑娘,现在竟然对她冷嘲热讽。
“我就是不知足。”舒天心抱着腰枕,又哭了起来,示威一般哭的很大声。
江小蝶撅了撅嘴,低声说:“我哭都不敢大声哭呢。”
舒天心转过头发泄的哭,没心情理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她或许比江小蝶幸运些,可她依然很伤心。
“其实大师兄也很喜欢我的。”江小蝶怔怔的说,又嘲讽的笑了笑,“可是云无忧放了华山派的人之后,他就跟着人走了。再也没有消息。”
舒天心泪眼朦胧的瞥了她一眼,“那么你觉得是别人割你一块肉比较疼,还是自己割一块肉下来比较疼?是割掉一块烂肉比较疼,还是把好好的肉割下来比较疼?”
江小蝶于是不说话了。
晚餐的时候送过来的菜里面竟然有一道舒天心爱吃的糖醋鱼。
一路赶路,在与中原武林搏杀的间隙里,云无忧和景山青尽最大可能保证了她与江小蝶的衣食住行。
不过也没这么麻烦过。这荒郊野外的,能弄到这样一道菜,绝对是费了大功夫了。
舒天心还是没精神,不过看到这道菜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跟景山青赌气。
原本就是迁怒。
她知道当时景山青也是想安慰她,就像江小蝶其实也是想安慰她。只是这两个人安慰人的方式都是那么让人恼火。
吃完了饭,舒天心去找景山青道歉。
她低着头,眼睛还肿着,“对不起啊景山青。下午是我口不择言了。谢谢你……”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景山青下午的那些话并非随便说说的。但她当时真的有些被惊住了,这绝对已经超过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范畴了。
江湖人讲义气,为朋友的性命两肋插刀比比皆是,但为朋友的任性两肋插刀的,真不多见。
舒天心觉得感动,又觉得怪怪的。
月色温柔,景山青伸手拂了拂落在她发上的桃花,“真的决定放弃方子白了?”
舒天心深呼了口气,压下胸口的闷塞,“能别戳我伤口吗?”
景山青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挣扎什么。
舒天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整了整衣角说:“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给你吹首曲子吧。”景山青拿出笛子,不等她答应就开始吹。
他的曲子有点乱,似乎在纠结什么,吹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忘了后半段。
“难道你也有心事?”舒天心就算心情低落,也察觉出来不对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景山青淡淡的笑了笑,“回去休息吧。别伤心了。”
舒天心于是略有些疑惑的回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枯等的地雷,灰常感谢。
这一章景哥哥有没有很帅?有没有!
我觉得他帅爆了……
对了,忘记说了,手机留言没登陆的妹纸署下名呗,心灵感应真的是好玄妙的,我也不好抓着每个人问是你么?最近肿么不来了?是我写崩了么⊙﹏⊙b汗,虽然我很想……
  
46抢生意
最近敢来围追堵截维心宫的中原武林人士渐渐的少了。
云无忧身体越来越差;也不再骑马,弄了辆马车坐。
不过他倒是没有怪舒天心,他那身子骨自己清楚;餐风露宿,一路血战,能支撑到如今已经不错了。其实只要不日咳夜咳,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些。
中原武林的人发现了这个现象之后,又密集的试图截杀维心宫的人几次,发现云无忧出手依然强悍,又疑心这是云无忧故意示弱诱使他们上钩的诡计。
于是又消停了起来。
这一年时间,云无忧神鬼一般的身手已经让人生不起匹敌之心;所有人都咬牙切齿的等着他病死。
可是他虽然一直病恹恹的,该出手的时候,却从不拖泥带水,干脆凌厉,毫无破绽。
他们拿云无忧无可奈何,捎带着连舒天心也恨上了。最近遇袭的时候,舒天心发现砸向自己马车的刀剑越来越多了。
江小蝶受不了,便去跟云无忧一车坐着去了。
景山青把她保护的很好,舒天心也不怎么在意,常常望着窗外发呆。
前些年她与方子白跟着威远镖局走南闯北,走过很多地方。当时没什么钱,跟着镖局走的仓促,就算景色很美的地方,也来不及停下脚步好好欣赏。总觉得以后总有机会再一起四处游逛,甚至因为师门任务的额度总是完不成,对这种江湖漂泊有一种强烈的烦躁。
可回过头来才明白,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如今维心宫四处征讨,舒天心经常会见到熟悉的景色。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他们几乎踏遍了中原的山山水水,多少次同船相渡,多少次携手依偎,可终究没有缘分白首偕老。
尽管知道这样很讨人厌,但舒天心依然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景山青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找些小玩意和好吃的逗她,却收效甚少。
于是一向被称为笑面虎的景山青最近心情不怎么好,脸上连个表情都欠奉,偶尔笑,那也是冷笑。当着舒天心的面对那些中原武林的人还手下留情,偶尔被云无忧派出去追击,那些人就都遭了秧。
云无忧觉得很有趣。有一天景山青出任务回来,说完正事之后,他忍不住说:“中原的姑娘都比较认死理,你这样是没用的。”
“宫主费心了。”景山青十分恭敬的应了声,便把话题转到别处去了。
离开之后,金叶摸着下巴说:“我觉得宫主说的有道理。”
景山青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金叶对于景山青最近的阴沉状态已经习惯,叹了口气。
景山青抬头看了看山雨欲来的天空,心里十分烦躁。云无忧居然还好意思给他建议,雍素雪和江小蝶,哪一个真心对云无忧了?
他倒是不着急,只是,舒天心这个样子,他看了真是暴躁。
八月的时候,景山青见到了商天久。
他一身洗旧发白了的长衫,慢吞吞骑着马,马上还挂着个酒葫芦,大摇大摆的就跑进了维心宫的驻地。
“报上名来,再向前我们不客气了。”值守的维心宫弟子警觉的看着他。
“跟你们宫主说,我是商天久。”商天久倨傲的抬头,那姿态,比舒天心有神医范儿多了。
“商公子。”景山青远远的看到这边的情况,原本就有些怀疑,听商天久报上了名号,连忙赶了过来,微微笑着,十分低姿态的说:“久仰,在下景山青。”
商天久眯眼看了看他,下马把缰绳一甩扔给了维心宫的弟子,不客气的问:“我小师妹呢?”
“商公子你是要先见宫主还是先见天心?”景山青不动声色的问。
“先见天心吧。”商天久打量了他片刻,“你跟天心很熟吗?”
“朋友。”景山青淡淡的说,闻到商天久身上的药味酒味,微微放松了一些。
商天久挑了挑眉,“嗯,天心跟我说过,听说你们维心宫很有钱,出手都很大方。有时间我们哥俩喝两杯。”
“好。”景山青并不多说,点了点头应下,走在商天久前面半步给他指引方向,“天心在那边的马车里。天气热,她最近不怎么乐意下马车。”
商天久边走边问:“她心情不好吧?”
“是,商公子劝劝她。”景山青叹了口气,眉宇间有些愁绪。
商天久抬眼看了看他,眼看马车近在眼前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自己大步前去了。
景山青在马车旁站了片刻,听到里面隐约的说话声,才转身离去。他没见过商天久,虽然听人描述过外貌特征,但总不太放心。
舒天心正发呆,马车里放了两个冰盆,倒是不热。
车帘被跳开的时候,舒天心还以为是江小蝶,头也没回的问:“你回来了?”
“把我当成谁了啊?小师妹。”商天久跳上马车,惫懒的用袖子扇了扇风,“还是这里凉快。”
维心宫这一年餐风露宿,两个女孩子几乎一直住在马车上,所以马车倒是十分宽敞舒适。商天久一个大男人坐进来也不显局促。
“师兄?”舒天心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替你给维心宫的人看诊。师父说让你回谷里去。”
“为什么?”舒天心不同意,“你若是早几个月来,我便跟小白走了。那样的话云无忧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跟小白也不至于当场决裂。”
“早晚的事儿。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跟天音一样成老姑娘吗?”商天久不在意的说。
舒天心很生气,“师兄你怎么这样说。我在这呆着好好的,不想回去。不如你去帮小白去吧。那边也好多人受伤。”
“琅琊山上都是些弃家出逃的,穷死了。现在咱们谷里到处都是这样拿不出钱的病号。我才不送上门去呢。”商天久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干嘛要坚持呆在维心宫?他们给钱很多吗?”
商天久打量了下舒天心,目光停在舒天心手腕上。
虽然颠沛流离,但商天久看的出来舒天心过的不错。马车几乎被布置成了个移动房间,生活用品十分齐全。
身上穿着柔软的丝绸八宝撒花裙,衬得肤色健康又红润,就是还有些消瘦,也不像以前那般活泼。
她手腕上带的那个镯子一看就是精品,纵然舒天心藏品无数,但玉质没有比这个好的。
舒天心看商天久的目光停在自己腕上,于是往上拉了拉袖子,很有兴致的给他展示了下镯子,“漂亮吧?景山青从维心宫的宝库找的,跟云无忧打了招呼,折一万两诊费,不过这样毫无瑕疵的暖玉,市面上绝不止这个价。”
“一万两的镯子,够换多少壶酒啊!你对价钱有什么概念啊。”商天久嗤了一声,“不过照这么说,你应该早就存够二十万两了吧?可怜你师兄师姐还有家不能回呢。”
“不是钱的问题。我早就存够了二十万两,师兄你若是需要,我匀给你点就是了。”舒天心摇头,“不过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维心宫果然有钱啊。”商天久两眼放光,直接忽略了她最后一句话,问:“管酒吗?”
舒天心大为不满,“师兄,维心宫现在荼毒中原武林,小白跟我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也不至于走到这样的地步。你就只记得喝酒。”
“都是师父偏心,这样的骂名该师兄来担啊。”商天久伸手转着舒天心腕上的镯子,心里盘算着能换多少壶酒,一边说:“师妹你还是回谷里去吧。脏活累活还是放着师兄来啊。”
“别闹!”舒天心抽回手,压低声音严肃的说:“师兄,我想杀了云无忧。”
商天久微微愣了愣,眉峰一挑,一脸不赞同的问:“为什么?因为方子白?掰都掰了,傻不傻啊?云无忧又没拖欠你诊金。”
“师兄你能别拿这事开玩笑吗?”舒天心恨不能踢他两脚。
诊治雍夫人那次云无忧倒是拖欠诊费了,不过她也没把人治好。后来她都是先收钱后办事,云无忧也不在乎那几个钱。
不对,跟钱没关系。舒天心简直快被他绕晕了。
“师兄,你别掺合了,该去哪儿去哪儿。说了不是钱的事。”舒天心烦躁的挥了挥手。
“那是酒的事?”
舒天心抓狂,“商天久!你再这样没正形别怪我翻脸不认师兄啊!”
商天久忧愁的叹气,“我要告诉师父,就在今天,她最得意的徒弟因为抢生意,已经要翻脸不认师兄了。”
“商天久!”舒天心算是明白以前方子白面对他们师兄妹三个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受不了了。
商天久能不能留下,舒天心说了其实是不算的。
云无忧非常不介意这边能多个神医助阵。一路屠门灭派的,他又不是君子,对那些金银财物自然不会秋毫不犯。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唯一对商天久的到来有点意见的,是金叶。
当初雍夫人重病的时候,维心宫四处找大夫,他曾经试图绑了商天久回维心宫,结果被商天久暗算,中了五步散,差点武功全失。真是丢脸丢大了。
不过商天久这个人,只要有酒,三教九流都能交朋友。没几天,金叶就已经跟他搭着肩膀称兄道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忽悠着去参加了一个非常坑爹的考试……关于企业文化建设职业化员工不拉不拉的……原本以为随便抄抄就行了,结果差点交白卷的我眼泪掉下来啊……监考太严了啊!这是要闹哪样啊。
监考的还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后来在一个单位呆过一段时间的师兄……
铁面无私啊!我真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问:“师兄,你还记得当初被领导派去一起喂跳蚤的小师妹么!”
好吧,再说就掉马了,其实也没好意思叫师兄什么的套关系,现实中流沙比较腼腆哒,一般叫人都叫全名。而且因为事工程系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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