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心愣了愣,别过脸去伏案闷笑。
景山青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问:“看到人了么?”
金叶有些沮丧的说:“没有。来人在兰院停留了一阵子,属下怀疑是庄剑卿。”
“在院子里搜有什么用,他估计早跑了,还是在附近搜一搜吧。”景山青咳了一声,看舒天心快要破功了,连忙把金叶打发走。
金叶一走,舒天心就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的捶桌狂笑起来,“景山青,你实在是太坏了。”
景山青无辜的望着她,“不然怎样?告诉他是咱们两个大白天的跑树上躲着么?”
舒天心一看他的眼神,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爆发了出来,“啊呀呀,不行了,真是笑死我了。”
又笑了好一阵,舒天心才勉强停住,想起来之前要聊的正事。
“对了,庄剑卿跟谁成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景山青也不再跟她开玩笑,端正了神色给舒天心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维心宫少武阁培养死士,淘汰率很高。所以每年都会搜罗根骨好的孤儿来补充。庄剑卿和我都是这样进维心宫的。这段时间我查了查,庄剑卿是原本蜀中庄家的人。”
“当初庄家被秦家、林家和冯家联手灭门的事你听说过吗?”
舒天心想了想,摇头,“我知道蜀中原本有个几乎能与唐门争胜的庄家,但却不知他是因为什么消失的。”
“都快二十年了,庄家的人几乎死绝了,自然不会有人再提起。其实如今也很难再调查当年恩怨的真相了。”景山青叹了口气,“庄剑卿是庄家遗孤,处心积虑,入赘了秦家。娶了秦家大小姐秦剑。”
“琴剑?”舒天心有些讶异。
“你认识?”
舒天心答:“闯江湖时认识一个姑娘叫琴剑,剑胆琴心的琴剑。她跟方子白一起跟金叶交手过的。”
“应该就是她。大约是化名。”景山青点头,有些感慨,“冤冤相报,为了早年的仇恨,就对枕边人下手,庄剑卿也真是狠心。他在秦家生活了两年,将秦家、冯家和林家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然后对三家中最强的秦家下药,将三家逐个击破。他这些年武功进步的也很快。”
“秦剑是秦家唯一活下来知道真相的人。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已经是快不行了。她以为庄剑卿是我维心宫埋在秦家的一颗暗棋,将孩子托付给我,让我转交庄剑卿后,便死了。”
舒天心问:“你有庄剑卿的消息吗?”
舒天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即使是冤冤相报,那也是几百条人命。其实大夫有时候很难论善恶,有可能救回一个人,那个人转头就会杀更多的人,那么救死扶伤,究竟算善还是恶?
她想起当年那个少年沉默而倔强的样子,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她总想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如今也不知道是期望庄剑卿被抓到,以命相抵,还是期望他不被抓到了。
景山青摇头,“他报了仇,自然远走高飞,如今江湖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蜀中,他不可能留在这里。”
“可是不抓到他,大家都会以为是维心宫做的。”
景山青扬眉,“别人怎么想,与我何干?只要你明白真相就可以了。”
“景山青,你太自负你自己的实力了。如果不找庄剑卿的话,这孩子怎么办?”
“如果你想找他,那我就让人想办法去找。”景山青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这孩子我是想留着我们自己养的。你不是想收徒弟么?也省的我们费心去找了。”
舒天心打了他一下,“哪有这样收徒的。”
71水阁
这边中原武林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来蜀中探消息;而景山青却已经打算跟舒天心打道回府了。
在他看来;他只需要给舒天心一个交代;其他人怎么看,他不在乎也不需要理会,他没有义务去找证据给天下武林的人来证明自己。
景山青迫不及待的打发金叶带人回神医谷给他准备成亲的事;他们这些人就打算带着小婴儿慢慢地走。
“我师父见到金叶一定会被你气死。”舒天心揉了揉额头;对他这样狂妄的态度有些无奈;“江湖上的勇士不断的往这边聚集,摩拳擦掌的打算让你好看,你就这样施施然走了!”
景山青穿着宽大的袍子,很闲适的坐着,一手抱着小婴孩儿逗弄;“他们打算让我好看;难道我还要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引颈就戮么?小宝,你说是不是?”
小婴孩儿瘪了瘪嘴,打了个哈欠,很不给面子的睡了。景山青很喜欢这孩子,每天都要抱着逗一会儿。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这边水阁上凉风习习,还算舒适。
“咱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好不?这个叫大宝,将来咱们生一个叫二宝,好不好?”
“二宝……我才不要生个孩子叫二宝。”舒天心撇了撇嘴。
“唔,好吧,不叫这个名字。你才是我唯一的宝贝。”这样甜到腻人的话景山青如今说出来一点也不会脸红,他亲了亲舒天心,“那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舒天心想了想说:“让他跟母姓,叫秦岳斌吧,希望他长大后文武双全,安宁喜悦,不过男孩子,用山岳的岳吧。庄剑卿既然知道秦剑有孩子,还下这样的手,下手之后又远走高飞,大约也不想要这孩子。”
“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景山青含笑看着她,“难道你打算把我们的孩子将来起名叫景双全么?”
虽然知道景山青是故意逗她,但舒天心还是抓狂,“咱们孩子名字为什么要跟他名字连起来!”
景山青探身又亲了亲她,“好,到时候也由你来起名字。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咱们的孩子生出来呢?”
舒天心红着脸打了他一下,却把小婴儿吵醒了,瘪着嘴哭了起来。
景山青伸出手指让小婴儿啜着,他就不哭了。
“唔,他是饿了。”舒天心觉得有趣,看了一会儿说:“叫乳母把他抱走吧,吸你手指又吸不出来什么东西。欺骗小孩子感情。”
景山青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在她胸前溜了一圈,然后转身出去把小秦岳斌交给临时找来的乳母了。
舒天心慢半拍才明白过来景山青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不由的面红耳赤,待他回来就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你现在怎么这样。”
“本来我们现在就应该已经成亲了。”景山青手上沾的都是小婴孩儿的口水,他弯腰在水阁旁边的湖里洗了洗手,转过身来抱着舒天心,“我很着急啊。”
自小别重逢,两个人便越发黏腻起来。当然这也是跟舒天心的纵容分不开的,景山青发现这姑娘似乎越来越大胆了,有时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们回神医谷就成亲。”舒天心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景山青才不满她这样蜻蜓点水的亲法,含着她的唇吸吮,半天他放开她,抵着她鼻尖气喘吁吁的问:“我会被当做登徒子么?”
他的手危险的放在她腰臀相接的部位,灼热的烫人。水阁四周挂着重重纱幕,四周离岸有一段距离,倒是瞧不清里面。
舒天心红着脸,带着有些促狭的笑说:“你以为你不是?”
景山青低头亲了亲她,“哦,原来我已经是了啊。那么就自暴自弃好了。”
景山青手顺着她的曲线,移到她臀上,抚摸了两下后,轻轻抓了下。
“喂,别闹。跟你的有什么不一样。”舒天心微微战栗了下,红着脸打掉他的手。
景山青嗓子有些哑,“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一样不一样?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登徒子吧,把我都看光了。”
舒天心想起当初他受伤最重的那一次,她给她包扎照顾他,确实全都看光了,不由的低声笑了起来,“你那时候就对我有企图了么?”
景山青想起当年的事,把她放在美人榻上,压着她的的唇狠狠的吮,“你这个坏女孩,还跟我说什么大夫眼里没有男女,说那是说明了我功能完好。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就恨不得把你压在床上让你试试我的功能!”
舒天心咬了咬唇,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手指有些好奇的划过他滚动的喉结,“我记得,你当时特别尴尬特别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对不起,我真没有冒犯的意思。’还说想让小何来给你换药。”
舒天心吃吃的笑,“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还结巴了。”
景山青眸光炙热,堵住她的嘴巴,把她的抗议和伶牙俐齿都堵在嘴里,伸手不老实的顺着她的腰一路往上,握住她胸前的软雪,
一直亲到她气喘吁吁的缺氧,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留恋的舔了舔她的唇瓣,又咬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虽然瘦,这里肉却不少。”
他暧昧的在她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说:“当时你给我包扎胸部伤口的时候,整个人都扑在我怀里,这里就贴着我的胸口,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把它们握在手里用力的揉么?”
“我,我没有!”舒天心缩着脖子躲,连耳朵都红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调戏景山青,景山青总是一本正经克制忍耐的模样,偶尔一两次失控也止于亲亲抱抱,她没想到景山青也会说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又低沉又喑哑,带着灼热的气息传入她耳朵里,让她软成了一滩水。
景山青看着她小巧的耳朵红红的样子,喉头微咽,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
舒天心整个身子都跳了一下,那种温热濡湿的感觉,还有模糊的吞咽声,让她觉得浑身都麻了了,几乎忍不住□出声。
“你有。”他下流的在她耳边讲,“你低头给我包扎腿上伤口的时候,有一次发梢都扫过了我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简直觉得你呼吸都吹在了上面。”
景山青握着她已经绵软无力的手,引着她往下,放在了他已经灼热坚硬的位置。
唔,这个地方她见过,还充满学术精神的想研究这东西为什么会膨胀,为什么会坚硬如铁。
作为大夫,她对这些不陌生,但这样生气勃勃的握在手里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震惊,好烫,人体温居然可以这么烫。
景山青微喘着,绵密的吻不断落在她额上,唇上,“宝贝,我们成亲吧,我爱你这么久,等的好辛苦。”
舒天心平时大胆,但毕竟也还是个大姑娘,这东西真握在了手里,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好不好?”景山青反复的啃着她的唇,把她的唇亲的微微发肿,湿漉漉的仿佛涂了层蜜一般,又勾出她的舌头,毫不怜惜的激烈吸吮。
终于在他放开她的间隙,舒天心微喘着开口,声音又娇又媚,“好。”
“宝贝,再说一遍。”景山青意乱情迷的舔了舔她的唇,诱哄着她。
他舔的她有些痒,舒天心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乖乖的说:“好,我爱你,我也想嫁给你。”
景山青墨一样的眸子里仿佛有火光在跳跃,他亲上她白皙的颈,解开她的领口,把手从她衣襟里探进去,毫无阻隔的握住那一团软雪。
他指腹划过尖端的时候,舒天心身子抖了抖,难耐的闷哼了一声。
景山青发觉了她这个可爱的反应,坏心眼的一边揉捏,一边不断的用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尖端。
“景……山青”舒天心破碎的叫着他的名字,一只手隔着衣服握住他乱动的手阻止,而下面的那只手还是一动不敢动。
景山青拨开她的手,索性把她的衣襟整个拉开,张嘴含住她的红梅。
“唔,不要。”青天白日的,在这半封闭的水阁里,即使知道没有吩咐不会有人来,外面的人也什么都瞧不见,但这样半裸着,舒天心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了,手指微微用力,抓的景山青似痛苦似愉悦的闷哼了一声。
男人低沉的鼻音性感的要命,舒天心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了,想要他停下,恢复原本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有些舍不得,推拒的那只手就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
“我真是恨不能把你吃了。”景山青也知道今天有点太过了,水阁这样的地方也真是不合适,他爱的姑娘,他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怎么忍心在这样一个地方,一张旧美人榻上草率的要了她。
景山青又用力的揉了几把,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来日方长,马上就要成亲了,不急于一时,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亲那两团软雪上殷红的红梅,才把她的衣襟掩上,紧紧抱着她平复呼吸。
景山青呼吸依旧灼热,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向她要求,“叫声夫君来听听好不好?”
舒天心红着脸又软又乖的叫,“夫君。”
“乖宝。”景山青亲了她鼻尖一记。
两个人又抱着在美人榻上腻了一阵子,景山青却始终平复不下去。
“喂。行不行啊。”舒天心娇娇怯怯的问。
景山青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宝贝儿,你如果一直握着我那里的话,可能咱们要一直这样腻着了。”
舒天心触电一样把已经僵硬的手收回来,尴尬无措地说:“我……我……是你让我握住的。”
景山青低头亲她,痛苦地说:“如果不是庄剑卿这破事,我们已经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婚前还是婚后那啥,其实我还木有想好,其实我更倾向于婚后。
秦岳斌的名字我想了很久……
肉要一口一口的吃,从清粥小菜突然变得太油腻不好,唔……顶锅盖遁走……
72来日方长
食髓知味;虽然是痛苦的折磨;景山青仍然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尝试。
舒天心简直都快看不过去了;“反正我们迟早都要成亲,来个痛快的吧,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景山青枕着手臂躺在书房的小榻上;看着趴在他身上的舒天心;笑;“你忍不住了?”
“讨厌!”舒天心红着脸打了他一记,“我是怕你憋出毛病来。”
“不然我们两个单独先走好不好?”金叶他们已经被景山青先行派回去准备成亲的事了,他们滞留在此,主要还是因为秦岳斌那个小婴孩。孩子还太小,离不开乳母;景山青没想到找两个乳母带着居然这么麻烦。一般乳母都是刚生完孩子有家有室的;不怎么愿意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跟着这些江湖人乱跑。找了几个,都不合适。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耽搁四五天了。
“这边形势这么紧张,把小秦岳斌留下不好吧?”舒天心伸手逗他的喉结。
景山青拉开她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下,底下的手却不老实的探进了她的裙子。
他的手顺着她光裸笔直的大腿往上探,舒天心大惊失色,隔着裙子按着他的手,“景山青你这个色狼!”
“宝贝。”景山青亲了亲她,“让夫君摸摸好不好?你都摸过我了。”
他声音喑哑低沉,舒天心身子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