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天心握着他的剑刃,眼里含泪的对他说不要。他想起她曾跟他说她喜欢景山青,她爱景山青。
曾经的朝朝暮暮,花前月下,最后都变成了眼前这张含泪恐惧的脸,握着他的剑刃,站在他对面。
“天心。”景山青摸了摸她的头发,伸手小心的掰她的手,有鲜血从她指缝里溢出来,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傻瓜,别这样。”
他握着她的双手,哪怕如此境地,面对方子白时依然不卑不亢,“我输了,愿赌服输。”
他扬声吩咐,“小何,传令金叶宁紫,维心宫门下,撤出中原武林,不得再挑起纷争。”
小何恭敬的应,“遵命,宫主。”
景山青看着方子白,“不过,我不建议你杀了我。你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杀了你,维心宫失了内力传承,还有何惧?”方子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声说。
舒天心微微愣了下,忽然意识到方子白并不清楚造化蛊母蛊一旦消亡,则被种了子蛊的人就会死。当初她与方子白关系很好的时候,一提景山青两人就闹别扭,所以她并未跟他说过。中原武林对于苗疆的蛊,了解实在太少,除了她在苗疆呆过一阵子,连她师父也不怎么了解,更别说方子白了。
若是他知道,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死景山青,毁掉维心宫。
舒天心手心微微出汗,混着刚才被剑刃割破的伤口,有些疼。她恐惧的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这在维心宫几乎是常识的秘密,此刻却主宰者景山青的生死。舒天心慌乱了一瞬,侧过头用余光看维心宫的那些人。
小何他们恭敬立着,并无其他动作。
舒天心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冲过来,她应该留在原地,小何他们若有动作,立即格杀。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可能,便对小何他们起了杀意。
景山青却微微勾唇笑,毫不紧张的样子,看着方子白的眼睛微微后退,“你若是要杀我,刚才就杀了。还啰嗦什么?我与你的赌约,我一定会遵守。若是我死了,中原武林再没有一个方子白,再没有血菩提,也再禁不起争斗消耗。造化蛊母蛊虽然一直是一脉单传,但于我维心宫而言,想要再培养一个,也不是那样难得。”
他并不给方子白犹豫思量的机会,缓缓后退,让剑尖退出他的身体,而方子白终究没有动作。
这些年方义门在发展,中原武林在韬光养晦,同时维心宫在景山青统领之下也在休养生息。维心宫功法速成,他不断的从苗疆少武阁补充人手,注定比中原武林各派恢复更快。如今维心宫的实力,恐怕比云无忧带人杀入中原时还要强一些。
方子白清楚,即使景山青死了,维心宫若是再换一任如云无忧那样的宫主,哪怕没有造化蛊的传承,没有这般逆天的内力,他们的总体实力也不可小觑。
中原武林再经不起这样的浩劫了。
方义门应该针对的是维心宫,而不是景山青。
只是方子白自己的立场呢?方子白扪心自问,最后他也只能苦笑。方子白自己,已经没有立场。
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只是方家家主,方义门的门主。武林正道中,站出来与维心宫对抗的领军人物。他没有自己的立场。
舒天心迅速的点了景山青伤口附近的穴道止血,处理伤口上药,她身子抖的入筛糠一般,但双手却稳定如常。
景山青展臂抱了抱她,安抚,“我没事,别怕。”
他虽然败在方子白手里,但其实伤得不重。
方子白再也支持不住,用剑支撑这身体半跪在地上。他身上外伤很多,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他能感觉到血菩提的力量在渐渐离他而去,而他浑身的经脉都被之前强横的内力冲击下破碎。
因为巨大的消耗,他大约是不大可能爆体而亡了。但经脉寸断,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无所谓,他原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商天久过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却不敢动手施救,转头叫舒天心,“小师妹。”
舒天心瞥了方子白一眼,仰头看景山青。
景山青伸手拿绷带一圈一圈把她的手包扎了,“去吧,最后一次。”
舒天心心里再生气,再恨,面上再冷酷无情,也终究是不可能看着方子白死在自己面前的。
她捏了一把针面色不善的走过去。
方子白身后的方义门的人想要阻止她。
方子白摆了摆手,抬起头对她笑了笑,“诊费我今天没带。回头让人送上。”
他们之间,除了这个,终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舒天心哼了一声,伸手搭在方子白腕上略摸了摸脉搏。她垂眸,掩去眼里的一丝叹息,跟她预料的一样,经脉寸断,根基俱毁。
她抬头冷笑了一声,简单粗暴的一把针扎过去,几乎眨眼间便将方子白扎成了个刺猬。
饶是方子白心性坚忍,也忍不住疼的闷哼出声。
“一个时辰后拔针。”舒天心仿佛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对商天久没好气的说:“师兄你看着办吧。武功肯定保不住了,能不能活下来,听天由命。我和景山青先走了,你和师姐处理完了及早回神医谷参加我的婚礼。”
“你……”方义门的人想拦舒天心,又被方子白止住。
商天久再次摸了摸方子白的脉搏,有些心惊的喊舒天心。
舒天心脚步停了停,对商天久摇了摇头,“师兄,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看他的命吧。”
她也不是真的这样铁石心肠,只是即便她不如此也无济于事。方子白这次能不能活下来,真的要看运气。
“一个月之内,维心宫会撤出中原武林。”景山青临走之前再次向方子白保证。
方子白垂眸不语,孤注一掷的用了血菩提,最后杀景山青的时候他竟然下不去手。如今他也只能相信。
景山青当着舒天心做出的保证,若是无效,那么至少舒天心绝不会再死心塌地的站在他身边了吧——方子白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很幼稚的念头。
他看着舒天心扶着景山青上车离去,他舍弃了一切,终究达成多年夙愿,无论结果如何,他总算拼尽全力,便是就此去见地下的方家诸人,也无遗憾了。
只是,看着相依相扶离开的两人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又可笑。
“师兄。”他虚弱的开口问商天久,“我是不是像个傻子?”
“是!”商天久毫不犹豫的回答。
方子白就笑了,四肢百骸都在疼。
商天久有点慌,方子白现在就像是在沙子上建的房子,随便的一点震动都有可能倒塌,“喂,傻子,别笑啊。有什么可笑的。再笑会死,你知道么?”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方明珠歪歪斜斜的抱着马脖子飞奔而来。
她身子差,从小到大,连出门都少,更别提骑马了。
方子白脸色一变,刚想去拦,却连站都站不起来。方义门下的人去拦了马,将方明珠从马上接了下来。
“七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方明珠满脸泪痕,看着他满身鲜血、插满了针的模样,想碰又不敢碰,几乎哭晕过去。
“明珠。”方子白艰难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发。
方子白叹了口气,“对不起。明珠,对不起。”
方子白闭了闭眼,他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坚定无畏。他也会迷茫,软弱,质疑自己走的路究竟对不对。
不过事到如今,对不对都没有关系了吧。
76玄女经
甩掉了商天久和乐天音两个包袱,接下来的路程景山青与舒天心便甜甜蜜蜜的同乘一辆马车了。
舒天心给景山青胸口的伤口换药的时候;景山青也终于可以弥补当初那一次受重伤舒天心给他换药时;他只能规规矩矩不能动的遗憾了。
舒天心把绷带在他身后交叉,他微微侧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一点一点的吮。
舒天心捂着自己的耳朵警告,“你再不老实;我就不管你了啊。”
她脸带桃花;呼吸急促,这样的警告对景山青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他半靠在车厢里;赤着上身;伤口的绷带只绑了一半,微微勾着唇无辜的看着舒天心,“这样就叫不老实了么?”
“那这样呢?”他的手顺着舒天心的小腿往上摸。
舒天心按住他的手,真有些急了,“别闹!”
景山青犹豫了下,微微蹙了蹙眉,“天心,伤口疼。”
舒天心抓狂,“难道你摸我就不疼了么?”
景山青忍住笑,十分没节操的点了点头。
“啊,不行了,你让我咬一口!实在是不解恨!”舒天心牙痒痒的,看着摊开了手臂摆出让她随便咬姿态的景山青,找不到地方可以下口。
最后舒天心嗷呜一口咬在景山青肩膀上。
咬完之后,一抬头,看到他麦色皮肤上粉红的牙印,说不出的暧昧旖旎,舒天心拿起一旁的手帕,狠狠的擦。
她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很厚了,可如今显然不是景山青对手。
景山青按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不让她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问:“为什么不愿意?因为不舒服么?”
不是不舒服,而是,很奇怪啊。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那就是舒服?”景山青的手环着她的纤细的腰,手掌暧昧而危险的停在她小腹上。
舒天心咬唇,“那样,太羞人了。就算是夫妻之礼,也没有这样的!”
“你懂夫妻之礼么?”景山青饶有兴味的问。
“玄女经、洞玄经这些我看医书的时候也是会涉猎的。”说到学术问题,舒天心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这教房中术的道家经典倒是流传颇广,但凡春宫,都要引用一两句来彰显自身的文化底蕴,是以景山青也瞧过,好整以暇的请教,“哦?那神医来给我讲讲,‘久与交接,弄其实,以感其意,九气皆至。’是什么意思?”
舒天心脸腾一下红了,“那也没说要用……嘴啊。”
“那书上说用什么?”景山青很虚心的问,大有她说他就立刻实践的模样。
舒天心抿着唇,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
景山青催促,“舒大神医?”
舒天心咬牙,祭出拖延政策,“你不是说要等新婚之夜才行周公之礼的么?”
“你的意思是新婚之夜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么?”
“啊啊啊啊啊!”舒天心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用力咬他,“不就是房中术嘛?我十岁的时候就学贯古今了,要探讨来啊!谁怕谁啊!你只知道‘弄其实’吗?你知不知道‘年三十者八日一泄’啊?”
小白兔被惹毛了啊,景山青含笑反问:“一泻八日么?你要不要试试?”
“开什么玩笑!”舒天心差点笑场,咬牙忍住笑,伸手探了下去,握住他炙热的坚硬,“试就试,我早就想研究了。”
“唔。”景山青喉咙里发出一声□,握住她的手,“伸进去,乖。”
怎么好像跳进了陷阱,舒天心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忍住羞涩拉开他裤子,一边观察一边来回捋动。
按玄女经的说法,他如今已经完全处于四气俱至的状态。
他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她,呼吸有些不稳,麦色的肌肤上落着她的齿痕,肌理分明的肌肉微微紧绷。舒坦欣回眸对上他的眼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景山青启唇,没有发出声音,无声的唤她的名字,“天心。”
微微带着喘息的气音让舒天心觉得一股麻意一路从尾椎骨窜上来。仿佛被魅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她就俯□含住了景山青的唇,探出舌头勾勒他的唇形。
“呃。”景山青喟叹了一声,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伸出舌头勾住她。
他的吻总是很热情,恨不能把她吞下去一般,他的手,他的胸膛都是炙热的,而他最坚硬的地方在她手里生气勃勃,几乎要把她烫伤。
仅仅是一个吻,就让舒天心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体内仿佛有一种无从排解的火,烧的舒天心有些难受。
她不自觉的微微扭腰,蹭了蹭景山青。
景山青按在她后脑的手顺着她的脊椎骨缓缓的移下去,麻和痒的感觉随着他的指尖的移动而沿着她的脊椎爆炸开来,让舒天心忍不住战栗,像一条鱼一样挺起身叫了一声。
景山青有些不满的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继续刚才的深吻。舒天心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发鬓微乱,星眸半阖。
他的手一路探到她两腿之间,停了停,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问她,“天心,要不要?”
“唔。”舒天心抿唇不答。
“要不要?”耳鬓厮磨间,他再次问。
舒天心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焦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景山青仰头,手上紧了紧,握住她饱满又有弹性的臀瓣,“天心。”
他的手终于探入她的裙底,从亵裤探进去,轻拢慢捻的磨。
“夫君。”舒天心本能的夹起腿,却夹住了他的手。
“神医,玄女经上说的,是不是这样?嗯?”景山青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语。
舒天心张嘴咬着他肩上的肉,微微颤抖,不肯出声。
“看来还不够。”景山青试探着用手指戳刺,往里探。
“唔。”舒天心微微用力咬了他一下。
景山青揉弄安抚,“疼么?”
舒天心眼里带着水光看他,软软的说:“有一点。听说会流血。”
“这次不会。我才舍不得用手指。”景山青亲了亲她,“宝贝,手上再快一点。”
舒天心脸红红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撒娇一样抱怨,“手好酸。”
景山青顿了顿,翻身起来,让她背对自己跪伏在车厢里。同时一指点向车前的气窗,用气劲封了前面赶车的小何的听觉。
“啊?”舒天心有些惊慌,“你胸口的伤……”
“不碍事。”景山青跪在她身后,掀起她裙子,扯下她的亵裤,伸手把住她腰。
“你……你……”舒天心脸红红的回头。
景山青伸手点了点她鼻尖,调笑,“大神医,这个姿势叫‘虎步’吧?”
她当然知道,可是在这里,在马车上,而且第一次就用这房中术的姿势……
“放心。我就是先跟你演练下看什么姿势比较好。”景山青亲了亲她的后颈,微微挺身。
又粗又热的一条在她两腿间滑动,如今舒天心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湿,在他前后滑动的时候几乎能听到隐隐的水声。
舒天心脑子有些混乱,还可以这样吗?这不是真正的夫妻之礼,他并没有进到她身体里,只是在她腿间前后滑动。
只是景山青为什么总能找到这样比行真正夫妻之礼还要羞人的方式来逗她!
他肌肉紧实的小腹不断的撞击着她圆润的臀,一下一下发出像是打屁股一样的声音。舒天心简直不敢想外面的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他的热铁紧贴着她最羞人的地方,时而摩擦着她的花核,奇异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浑